第 29 章_穿书女配她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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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悔吗?她不顾一切得来的生活却是这样,她后悔吗?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悔,她悔了,她后悔了。

  “表哥她不是,你不要信,不要——”

  闻声丫鬟进屋,“夫人你怎么了。”

  徐念儿手不自觉抓住靠近她的丫鬟,仔细看面前人的模样,似乎有些不确定,“入画?”

  “奴婢是入画呀,夫人怎么了?像是不认识入画似的,可是梦魇惊着了?”

  徐念儿打量四周,以前她都没有好好看过这屋子里的物品,此时一看只觉陌生中透着些许熟悉。

  看到床尾挂的香囊她猛然反应过来,这是青阳山庄,挣扎着就要下床,\表哥呢?我要见表哥。\

  入画赶忙将人拉住安抚道,“夫人你别急,奴婢这就去叫老爷来。”

  欧阳霆刚过拐角,便见徐念儿赤脚从屋里跑了出来,“念儿。”

  徐念儿顺着声音看去,入眼是她记忆中最熟悉的脸,欲语泪先流,“表哥,表哥,呜呜呜——”

  美人入怀,欧阳霆僵硬了一瞬,这还是念儿第一次主动抱他,“不…不怕,表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徐念儿拉着欧阳霆足足哭了两刻钟,欧阳霆担心这样哭下去不是办法,叫来乔慕华,乔慕华一把脉发现徐念儿原来心口的那股郁气竟是全消了。

  “没事,哭出来就好了,我开些调养的药,只要不把药倒掉或是吐了,一副药下去便可药到病除。”

  想到以前自己不懂事总是不喝药,徐念儿脸颊微微泛红,“我一定都喝了,多谢神医。”

  乔慕华说完就出了屋子,留下夫妻二人。

  过了院子拐角看到依依等人,几步到依依面前,“成了。”

  不用药,郁气全消,后面徐念儿只要不寻死,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在看她对欧阳霆的态度,这可比换心还厉害。

  依依挑眉,她出马能不成?不成就再来一次,下更猛的药。

  徐念儿这种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作妖的,典型就是缺少社会毒打,打一顿就好了,若是还没好那就多打几顿。

  爱情?什么东西?能吃吗?

  从布景到做戏,整个过程一共持续了半个月,剧情里面的时间差,依依和乔慕华特别弄出了一种可以使人致/幻的药。

  每每要换场景或是时间,依依便给徐念儿用点药,趁着人迷糊之际让人絮絮叨叨照着剧本念她每日做了什么,而后醒了再让邻里给她说说那半月或是几年内主要几件事,加深印象。

  不然按照每天一点一点演过去那得演到什么时候去,恐怕中途就露馅了。

  关于容貌变化这个最简单了,化妆术和易容术了解一下。

  最难的就是打人和身上的伤了。

  欧阳霆一看就是个护妻狂魔,过程中涉及到打人,其他人谁来扮演渣/男都不行,只能依依自己上了,过程真的是-太累了。

  打肯定是下了手的,不痛怎么知道悔呢。

  说实话,徐念儿算是幸运的了,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好身边有个人守着。

  看看真正重生的那位,现在还苦哈哈的在汝州赈灾呢。

  她胎穿十四年不也是一天天过过来的,有好日子的时候就好好过,别瞎折腾,哪有那么多机会重来,指不定你重来的机会还不如以前呢。

  “哈~不行了,我要去补觉了,绿萝看着点,欧阳庄主得空就让他把账结了。”

  这几天是她动脑动手最多的时候,比杀人累上好几倍,不行了,扛不住了。

  绿萝正低头拨算盘,手指在算盘上快的没影儿,闻言一脸喜气应道:“少夫人放心,奴婢盯着呢。”

  从上京开始一路上都在消耗无进账,看的她愁死了,可算要有银子进账了。

  欧阳庄主和他夫人此时正腻歪,收账得在人心情好的时候去,她等得起。

  下人们对主子让他们干嘛就干嘛,并不知道做这件事的具体用意,不知真相也就不畏惧了。

  银甲兵却是从一开始就全程围观,甚至参与到其中,被少夫人以你们该自己赚生活费为由,各种使唤。

  想的少的人到没有感觉,那多思的看依依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半个月的时间弄出这些,若是她有除掉他们的心,随便安排一场刺杀,就是刑部的人来查,怕是都查不出他们的死因。

  边庭便是那看的最清楚的人。

  而知道整件事的沈书尧神色也有些复杂,他有后悔的事吗?有,可正如他看的这出戏,重来一次真的就能改变吗?恐怕不能,与其思悔,不如往后每走一步都让自己不悔。

  依依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用过朝食,紫霄说欧阳庄主派人来请她。

  依依带上绿萝往会客厅去,到会客厅,沈书尧、乔慕华已经在了。

  欧阳霆坐在上座,整个人透着一股轻松,没有一开始见面时的阴阳怪气,眉梢都是愉悦的喜气。

  依依赶忙贺喜,“恭喜庄主得偿所愿。”

  欧阳霆大笑,毫不谦虚,“哈哈哈,这都要多亏了沈夫人,我与沈夫人有缘,看见你便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亲切的很,以后我便唤你一声妹子吧,你看如何。”

  依依:“……”这货不会是想赖账吧。想跟我攀亲戚?你配吗?

  没等她教他做人,欧阳霆一拍手,青阳山庄的人陆续抬着数只大箱子进客厅,每一只落地都发出厚重的闷响。

  欧阳霆指着箱子开口,“这些是答应给妹子的,妹子喜欢玉,我便让人又收罗了五箱玉器,看看可否喜欢。”

  箱子打开,绿油油一片煞是好看。

  依依拱手,“大哥——从今儿起你就是我亲哥了。”

  瞄了那没用盒子装的玉器一眼又一眼,扎实的让她心情格外愉悦,嘴上还是得客气一二的,“咱们兄妹谁跟谁,大哥太客气了,不过既然是大哥相赠,妹妹就收下了,妹妹祝大哥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书尧、乔慕华:“……”

  原本打算宰他一笔,欧阳霆却意外的大方,到让依依对他有了一分好感,催生了一株葡萄盆栽送给他。

  在青阳山庄耽误的时间有些多,一行人没逗留别了青阳山庄继续上路。

  只是路上多了两个人,乔慕华和他的护卫乔轩,乔轩话少平时抱着把刀存在感极低,同南决一样,日常见不着人那种。

  欧阳霆还想派人护送被依依拒绝,护卫这种只有自己人用着才放心。

  经过这半个月修养,护卫的伤养的都差不多了,足够他们用了。

  知道乔慕华身份的只有乔家几位主子,下人里除了红袖便没人知晓,沈书尧不是多嘴的人,因而便统一称乔慕华为云梦公子。

  有乔慕华一起,依依直接把沈从珩扔给了他,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该吃吃该喝喝,自在的不行。

  依依他们要去沂州会路过锦江,但这个路过却并不是穿城而过,而是从锦江边上路过。

  许家在锦江城内,要送许卿舟兄妹二人回去就得入城。

  若是从边上走几日时间就可离了锦江地界,但若是入城就得多消耗些时间。

  反正路程也耽误了,一行人又花了十来天时间赶到锦江许家。

  把许卿舟和许珍珠送回去,很是愉快的收下许家给的谢礼。

  倒是原著里女主的钱袋子许贸,此行并未见着。

  送许卿舟回许家,以许卿舟为首的几个孩子跟着一并留下。

  依依、沈书尧还有乔家几位主子对此没反应,倒是以沈从远为首的三个小的有些舍不得。

  沈从远平时跟许卿舟掐的最凶,离开时却是最伤感的一个。

  他们到锦江城时,正是锦江挖藕时节,买了整整两车鲜藕,依依不知道沂州有没有藕,让人找了个盆儿种了些藕把种留起来备用。

  入锦江他们就偏离了原来的路线,索性往前走选了另外一条去往沂州的路。

  主要是依依听说这条路会经过海边。

  再次上路,一路上他们吃了整整好几天的藕,每天不重样做法,愣是没一人吃腻。

  不知不觉路程就走了一半多,依依他们来到一个叫做邑菘的地方,明明一路上都开始转凉了,可到了邑菘境内却再一次热起来。

  那田地间衣衫褴褛双目呆滞无神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不断对天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田地间地裂痕一块一块像一张张巨大的蜘蛛网。

  一打听,同汝州洪涝不一样,邑菘是大旱。

  想要路过海边渔村,就必须从邑菘过,就算不去海边也得走邑菘,不然就得原路返回,原路返回至少又是半个月。

  马车走了一日多一行人来到邑菘城门口。

  城门口有人守着,他们刚走近就被拦下,“站住,都下马车,检查。”

  乔福上前,塞了银子,“官爷行个方便,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举家回乡。”

  银子衙役收了,却一把推开乔福,指着走在马车前面骑马的护卫,“听到没有,都给老子下来,还有马车里的统统下来,检查。”

  众人陆陆续续下马车,有衙役拿着纸笔点人数。

  其他衙役提着刀走向装货物的马车,刀砍在箱子上,“把箱子都打开。”

  “官爷这里面都是些茶叶布匹……”

  乔福话没说完再一次被推开,“没听见爷说话吗?打开。”

  箱子打开,里面几乎都是茶叶和布匹,那衙役还拿刀在上面戳来砍去,好好的东西全被糟蹋了。

  护卫气的不行,然而主子没发话都没动,忍着一口气。

  那点人数的衙役收了笔,看向乔六爷这个像主家人的人,“你们一共有八十九人,五十二匹马,十三辆马车,想入城,每个人人头税十两银子,马匹和马车各二十两,算下来一共是两千一百九十两银子,还有你们那些货,全都要交税,一共是三千两。”

  衙役话一出顿时喧哗声四起。

  领头衙役提刀呵斥,“闭嘴,想要进邑菘城必须交税银,赶紧的,没钱就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往回走可得走上许久才到别的小县城,而想要到下一座府城还有海边渔村,必须从邑菘经过。

  护卫当即拔刀同衙役对峙起来。

  守城门的衙役那边纷纷赶了过来,领头衙役一脸不屑,“怎么?你们还想跟官府作对。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识相的把刀放下。”

  对方人数有五六十之多,还每个人都有刀,俨然是重兵把手了。

  依依他们这边也没再怕的,那学武不久的孩子们都护着女子瞪那些衙役。

  乔六爷走了过来,“邑菘城里是什么情况我们不知,最好不要硬碰硬。”

  依依和沈书尧对视一眼,其实他们早知情况了,南决先探了路,只是没想到守门兵还能见人涨价,这价格可比南决打探来的多了一倍不止。

  依依看了眼那些衙役,“给他们。”

  领头衙役冷哼一声,“三千五百两,一文都不能少。”

  绿萝诧异,“刚刚还三千两呢。”

  领头衙役冷笑,“你们敢对官爷不敬,追罚五百两。”

  依依面上笑意大增,眼底却不见一丝笑容,“给。”

  边牧看了眼依依,她竟然忍下来了,对方这么过分她居然也能忍?

  付了银子,一行人上马车进了邑菘城。

  进了城,路边许多卖儿卖女的人家,看见他们一行人就围上来问要不要买孩子,只需要一袋粮食。

  有些几乎是哀求他们买孩子。

  沈书尧握拳,指节咯吱咯吱响。

  依依安慰他,“你不是想要那黑石吗?到手了随便收拾,不急。”

  沈书尧打开马车暗格,里面是一块煤,南决暗查时摸回来的。

  天灾本就不可避免,扛一扛许就过去了,偏偏邑菘的县令苛捐杂税不减反增,还添了什么人头税,按照每家每户几口人来交税,连那稚子都不放过。

  放话若是交不出人头税来就把人抓去挖黑石,逼的百姓卖儿卖女只求有粮食交税。

  依依看到煤就知道,邑菘的县令在挖私/煤,且用收税的法子,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去免费挖煤。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人在作死了,猜猜我们女主要用什么法子收拾人,提示:和天灾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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