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50)_这宿主能处,让她当反派她是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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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50)

  沈悦已经放了两日都没来这儿了,以往沈悦不管有多忙,晚上都会过来在这里留夜,她有的时候会挺主动的,用柔软香甜的唇瓣笨拙而青涩摩擦着他唇,而程谦恭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并没有阻止。

  她还会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外头发生有趣的事情,这个时候程谦恭就只是低头冷淡的看书,并不回应,得不到回应的沈悦后面也不会再说了,像是怕打扰到他一样,静静的陪着他一起看。

  程谦恭挺厌烦,可是等耳边终于清净了,心里却又无端的烦躁了起来。

  想起那天沈悦浑身湿露露的跑到他面前说的那些话,内心莫名的浮现出恐慌,就好像在预言着他要失去某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沈悦好像真的很生气……

  就是因为那些事情吗?

  程谦恭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指,其实那到婚旨根本就没有下来,当初皇帝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拒绝。

  因为他的确到了成家的年龄,他的心中只有对国家抱负,并没有那些儿女情长,娶谁都是娶,只愿能相敬如宾。

  当时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沈悦的那些话,又让他胸口闷痛。

  只不过,他们这样终究是错误的……

  盯着手中的书入神,直到侍女轻声的叫他用膳才回过了神。

  桌子上摆着的都是珍馐美馔,可是程谦恭看着却没有一丝胃口。

  侍女轻手轻脚的布菜,在准备退下去时被程谦恭叫住了。

  容颜清俊的男人抿紧了唇,似乎是觉得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殿下她……是否身体有恙?”

  除了身体有恙,不然沈悦不可能放这么久都不来找他,总不可能只是因为那些话吧。

  侍女知道这位公子在四皇子心中的位置极高,因此丝毫不敢带怠慢,如实的告知:“殿下前两天染上了风寒,很严重,昨日才醒的。”

  程谦恭喉咙干涩,呼吸有些颤。

  那日的雨下得那般的大,沈悦浑身上下都淋湿了,怎么会不然上风寒呢?

  当初如果他把沈悦留了下来,会不会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这一天程谦恭都有些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沈悦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衣角都还滴着水,眼尾泛红,肌肤苍白病态,眉眼间浮现疲惫之色。

  而后冲了出去,就再也没来过了。

  还被他几句话说哭了,以前他怎不知道沈悦这么容易哭呢?

  烧了一天,应该很严重吧?

  程谦恭心浮气躁,手里的书根本就看不进去,把书扔在一边,盯着紧闭的门,眼眸晦暗不明。

  到了傍晚,沈悦还是没有来,是因为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程谦恭维持了一个姿势坐了一整天,等站起来,小腿就传来针刺般的麻痛。

  他在心中冷静的告诉自己,沈悦感染上风寒也有他的一部分的原因,按道理说不管怎么样也得过去看望一眼。

  说服了自己,胸口的郁闷一下子就散开,眼底浮现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急切。

  这是他第一次踏出了这房间。

  过廊里灯火通明,灯笼被轻风吹的摇曳,守在寝殿门口的侍卫看到程谦恭很是惊讶,在宫殿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知道程谦恭和沈悦的关系,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嘴碎,说程谦恭以色待人,一个男子却比女子都还要下贱。

  以最恶毒贬低的话来形容程谦恭,看似不屑嘲讽,其实却暗藏着嫉妒不甘。

  沈悦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直接把那几个嘴碎的人给拔了舌头,赶出了宫。

  此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乱说些不干净的话。

  程谦恭为了这件事还说了沈悦几句,只不过被说了两句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不至于手段那么残忍。

  沈悦只是笑了一下,语调清浅,“我都舍不得说的人,怎么能让别人乱说呢?”

  当时程谦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就是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好像要蹦出来。

  侍卫并没有直接让他进去,因为这是程谦恭第一次主动来四皇子的寝宫,侍卫也不敢乱做决定,而是进去禀报了。

  程谦恭站立在门外,身形如松,跳望着夜空中的夜色,静静的等待,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免紧张蜷缩着。

  不知道沈悦是否还在生他的气,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很快侍卫就出来了,他看到站在门外挺拔而孤高的身影,听到他的脚步声之后,对方立马迅速的看了过来,眼神热切。

  侍卫守在门口,一板一眼的说道:“殿下说不见。”

  已经快要入冬了,夜晚的温度很凉,程谦恭并不觉得冷,可是等听到侍卫的话时,如坠冰窖。

  一开始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下,温和如玉的脸迅速冷了下来,周围的气息散发着低气压。

  那气场太过于吓人,让侍卫都心惊。

  程谦恭没有离开,他控制自己平静呼吸,咬紧的牙关慢慢的松开,嘴里涌出了一股血腥味。

  “殿下……”他的声音暗哑的厉害:“就没有再说别的吗?”

  侍卫想起寝殿里的场景,四皇子披着一件深黑色的薄袍,露出来的手腕精致又纤细,苍白纤瘦的手指拿着毛笔,神色祥和的在宣纸上练字。

  听到了他的话,四皇子的动作很明显的顿了一下,沉默了很久,就在侍卫以为四皇子准备同意的时候,她开口了。

  就冷冷的两个字。

  “不见。”

  侍卫也觉得不可置信,毕竟四皇子对程公子的心意那是真心实意,宠爱有加,可是现在说不见就见,就仿佛之前的那些都是一场虚构的幻境。

  侍卫老老实实的说:“殿下只留了两个字,不见,还请程公子请回。”

  程谦恭冰冷的站着,目光如薄刃般锋利,不再询问什么,甩秀离开,一直等回到房间里,怒火都还在汹涌的燃烧着,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烧没了。

  他的情绪一向是很淡,可是沈悦好像每次都可以突破他的底线。

  不见。

  好一个不见!

  程谦恭眼底闪过一抹沉郁的墨色,胸口剧烈的起伏,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却因为气氛还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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