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无耻三啊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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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无耻三啊

  戚季用强词诡辩的方式怂恿榆罔命令神农大军与有熊主力火拼于无名山头,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因突然出现两头貔貅的鼎力相助,使得有熊部族反败为胜。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两头貔貅,更奇特的是貔兽的脖子上还骑着一个小女孩,以致让神农大军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惨遭逆转,戚季也百思不得其解,至于盟主有意冷落自己,也是人之常情,谁没有一点小脾气,毕竟人家是天下盟主,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前督参,而且还不是神农部族的督参,身为蚩尤的御前督参,明白人都知道他以协助神农部族之名而行监督榆罔盟主之实,所有不受欢饮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他还是心有不甘,想继续寻找机会怂恿神农大军与有熊部族继续火拼,所有他依旧密切关注有熊大军的可能动向。当随从告知轩辕已派来一行代表会晤榆罔盟主之时,至于轩辕为什么会派代表来会晤榆罔盟主,暂时还不得而知,但他很清楚进攻有熊部族并非榆罔盟主的本意,而是在蚩尤的威逼之下被迫展开的,此时两个刚刚还在战场上你死我亡的对手突然进行别有用心的接触,此事非同小可。戚季敏锐的感觉到形势极有可能发生重大变化,急于一探究竟,也顾不上礼节,冒然径直奔向盟主大营。

  戚季来到离盟主大营还有百来步的地方,看见有一行人从大营出来,一眼就能辨识他们不是神农部族人,这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显得有些异乎寻常,难道他们就是有熊部族派来的使者,但他们也不像是有熊部族人,再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此人身形健壮,黑发侧垂,古铜皮肤,星目剑眉,好似曾经相识,仔细一想,这不是前不久在震蒙部族夺走自己爱慕的依若郡主的那位名叫天保的流浪猎人吗,一股无名怒火顿时涌上心头。真是冤家路窄,戚季与少昊清正面迎头相碰,二人四眼怒目对视,氛围顿时紧张起来,但他们都是神农部族的宾客,戚季打破沉默冷冷问道:“你不就是那个被依然郡主招为夫君的天保吗?”

  “然也。”

  “我真的没有估计错,你果然就是有熊部族的奸细,现在还代表有熊部族来到神农部族有何不可告人目的。”

  “你大错特错,我根本就不是有熊部族人,怎么可能是有熊部族的奸细呢。”

  “你是那个部族之人?”

  “我乃东夷部族少昊清。”

  “郡主的确有眼光,执意要嫁给你,没想到你还真的是一位王子,只可惜你是一位部族已经被灭亡的王子,郡主既然选择了你,实际上就选择了自取灭亡,你很清楚大君王的行事风格,如果我将此事汇报大君王,他一旦知道郡主的夫君是他追杀了十年的漏网之鱼,必定会诛灭依若郡主全族。”

  “郡主嫁给我时并不知道我是谁,她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与蚩尤的恩怨与郡主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没有猜错,戚季公子也爱郡主,何必将莫名的灾祸引向一个无辜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也是你心爱之人。”

  “正所谓爱之越深则恨之愈切,郡主在你我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如果当时你已经表明了你的王子身份,我被淘汰那也无所谓,但别忘了你当时的身份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猎人,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弃我这个真材实料的公子而选择你这个来历不明的流浪猎人,这可是对我最大的嘲讽,既然依若郡主选择的夫君就是九黎部族的一号欽犯,那现在郡主的生与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我只能告诉你好戏还在后头。”戚季撂下一句阴狠的话,便甩开少昊清,扭头继续向盟主大营奔去。

  榆罔送走空宵子,陈妶一行之后,立即召聚随军征战文臣武将会合于盟主大营中一起商讨与有熊部族结盟的事宜。只见榆罔盘坐在大营中央,太宰慧奥坐在旁边,内史溜须,一招杀夫丁,泼天猊辛奎,奔腾白泽莽犴,笑傲沙场逍战,移山手泰拓,攻无不克必克盘坐于左侧;不倒斗士立辰,鬼见怕骁馗,横行獬寅甲,梦中恶魇寐煞,所向无敌莫敌,好胜貐不溃,狂暴刑天盘坐于右侧。太宰慧奥根据空宵子所提供的实情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蚩尤的真实身份,众人皆惊诧不已,榆罔便语重心长道:“各位都是神农部族的忠勇之士,国之栋梁,我深知诸位皆赤胆忠心,战场冲锋陷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日夜殚精竭虑,都是为神农部族分忧。现在蚩尤的真实身份已经原形毕露,他并非炎帝之裔,而是一由狼群养大的魔头之后,神农部族自然要与九黎部族解除同盟关系,但蚩尤势大,我计划与有熊部族结成同盟,共同抵抗蚩尤的邪恶势力,特意与诸位商讨此事,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大家面面相觑,特别是诸位太保,他们都是率性爽朗的赳赳武夫,没有太多花花肠子,感觉此事就像天方夜谭,可信度太低,一时难以接受,颇有微词,但也保持沉默,唯有刑天憋屈不住,愤愤不平抱怨道:“前者我神农部族为蚩尤所败,便与蚩尤结盟,蚩尤声称是盟主的兄长,所有我无话可说;这次为轩辕所败,又与轩辕结盟,这一口窝囊气实在难以咽下,盟主与他结个什么鸟盟,一声令下,以天下盟主之名,要轩辕俯首称臣,若有半个不字,我单枪匹马,杀入有熊大军,直取轩辕首级,献与盟主,再兼并有熊大军,挥师南下,夺回都城空桑,踏平九黎部族,取蚩尤狗命,扬我的神农部族之天威,方解我心头之恨,盟主也能再次名副其实的号定天下。”

  “拜见盟主,戚季有几天没有问候盟主了,自然非常牵挂,所有今天特意来向盟主致敬,巧合的是刚才在门口正好碰到有熊部族的代表从大营出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盟主果然要与蚩尤大君王分道扬镳,而选择与有熊部族结盟,岂不知九黎部族数万大军屯于盟主的都城空桑,若盟主真的看不清形势,走上与大君王对抗的道路,惹发大君王雷凌之怒,可怕空桑就要被推为平地,神农部族也将不复存在”戚季在大营门口就听到了神农部族的文臣武将正在商讨与有熊部族结盟之事,没有经过允许的擅自进入盟主大营,他一贯如此,我行我素,完全没有对榆罔盟主展现出应有的尊重,并单刀直入质问道。

  “狗胆戚季,好你一个九黎部族公开的奸细,狗仗人势一再蔑视天下盟主,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正欲取蚩尤狗命,可惜蚩尤不在这里,那就先拿你开刀。”刑天怒不可遏,正无处发泄,正好拿戚季开刷,只见他怪眼瞪圆,虎须竖起,一声大吼,拍案而起,左手持干盾,右手握戚钺,直扑戚季。众人皆规劝阻拦刑天不可鲁莽用事,但刑天更加怒不可揭,伸展粗壮的双臂将阻劝者纷纷甩到,以致无人能够阻挡。

  戚季深知榆罔宅心仁厚,所有才敢仗着蚩尤的淫威肆无忌惮的在神农部族撒泼,但也知刑天性情狂暴,自然不敢招惹刑天,但见刑天怒气冲天而来,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便迅速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但随他而来的两个随不及戚季逃跑迅速,被刑天手起钺落,左劈右砍,血溅大营,当即毙命,刑天并没有就此平息怒火,反而愈发盛怒的追击戚季。

  戚季逃命心切,慌不择路向西南飞奔而去,刑天则紧随其后穷追不舍,二人你追我逃,僵持不下,开始是全速疾驰,奔跑了一段路程,体力消耗严重,便化奔跑为快速疾步行走,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等到体力略微恢复一下便又开始追逐:一如狡狐飞奔,一如蛮熊狂怒,一个白衣飘飘,一个一身黑服,一个身轻如燕,一个气壮如牛,一个逃命要紧,一个誓不罢休,一路翻山越岭,跨沟穿林攀峰,即象猛兽追猎,又像嬉闹过度,一逃二追三藏,展开漫长追逐。

  二人一前一后从日中追到日落,日落追到月升,月升追到月落,月落追到日升,日升又追到日落。。。。。。。戚季被追得头昏脑涨,气喘如牛,浑身胀痛,眼冒金星,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几天,只知道每次回头一看,刑天都在后面手握戚钺冲上来要劈自己,在逃命的本能驱使下不顾一切往前奔跑,仿佛自己都被追傻了,也不知道在何时何地,只感觉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的来到一片群山之中,此处山势险峻,重峦叠嶂,纵横迂回,有如迷宫,加之自己身体早已严重虚脱,神志有一些模糊不清,双腿发抖,头重脚轻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山崩,沟壑险壁在动,峰回峦转屏障,悬崖陡峭万顷,兀峰嵬峨耸立,就像巨兽獠牙,上下双颚一合,一口可吞乾坤,此处怪异迷离,难免意乱心慌,地面积雪厚深,荆棘枯树狼藉,灌木错落阴森,一步一颤一惊,东西南北莫辩,上下左右不清,九曲一十八弯,左弯右拐前行,终点回到起点,还在原地旋转。

  戚季拖着极其疲惫的身躯在这缭乱险阻的大山中转来转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走出大山的通道,很快夜幕又再一次笼罩上来,山间光线愈发昏暗,戚季意识到自己彻底迷路了,浑浑噩噩东张西望,发现周围的乱石崖壁好似青面獠牙的鬼脸,苍柏虬松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一切都显得更加诡异,蓦然回头一看,发现刑天还在后面手握戚钺要来劈自己,本能的赶快逃命,慌乱中迈开双腿,却被一根大树的遒根绊倒,狠狠地摔在地上,不顾身上的疼痛,赶快观测刑天也没有追上来,却惊奇的发现刑天还在原地莫名其妙的一动不动,戚季困惑的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借着傍晚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最后一缕昏暗的光线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站在后面的根本就不是刑天,原来只是一块石头儿,虚惊一场。也许自己真的被刑天给追傻了,居然将一块石头当成了刑天,既然那只是一块石头而已,看来刑天真的被甩掉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敢略微放松一下。但连日以来一直亡命的奔逃,早已饿得七窍生烟,体能透支到了极点,此时夜幕完全笼罩大地,气温也在进一步降低,戚季感觉到强烈的寒冷正在侵蚀自己的身体,冻得浑身发抖,走路踉踉跄跄,最渴望的是得到食物与篝火以填充自己饥饿的肚皮,驱走身体不断加剧的寒气。

  戚季睁大一双祈望的眼睛在这陌生的迷宫般的黑暗山间无助的搜寻着能够帮助自己不被饥饿和寒冷终结生命的一点食物或避寒处,哪怕是一点被苍鹰吃剩的野兔残骸,一只被冻死的老鼠尸体,或一个温暖的山洞。。。。。。。都成了最祈求的延续生命的希望。他一直努力的搜寻着,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山谷拐弯处,突然发现前面有一道亮光在往无边的黑夜中闪烁,在走近一点仔细一看发现那分明是一堆篝火,而且篝火边还蹲着一个人正在用一根树枝架着一只猎物在篝火上烘烤,阵阵的烤肉香气顺着夜风飘了过来,戚季垂涎欲滴,不由自主的朝那堆篝火趔趔趄趄的走去,但又有一个顾虑,如果篝火边的那个人是刑天,那自己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为了保险起见,便小心的绕道篝火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的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那人中等身材,并不像刑天那样魁梧雄壮,年纪和自己相仿,长着一张别具一格倒梯形脸,眼睛修窄,眉毛粗长,鼻梁挺直,嘴唇不薄不厚,面容透着一种阴沉的感觉,肩上背着一个箭壶,旁边放着一张长弓,他正在篝火上烘烤一只刚刚猎获的野兔。此人明显不是刑天,且感觉与自己有某种相似之处,当然没有自己的风流倜傥,但也肯定是一位生性狡黠之人。戚季顿时产生了一种臭味相投之感,便从石头后面从容现身不急不缓来到篝火跟前向其行礼道:“这位兄弟,我乃九黎部族蚩尤大君王去御前督参戚季,一不小心迷路流落至此,现在饥寒交迫,想借你烘烤的这只野兔裹一下饿了好几天的肚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我重返九黎部族,必定千倍奉还。”

  那人听到戚季自我介绍之后立即起身肃然起敬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道:“原来是戚季公子,如雷贯耳,小的我久闻公子大名,做梦都想与公子见上一面。真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想到小的我日思夜想,还真的把公子给盼到了。”那人迅速起身点头哈腰双手托着正好已经烤熟了的野兔递给戚季。

  “你是何人,为什么想认识我。”戚季见此人如此谦恭,自然也不客气了,理所当然的接过野兔大快朵颐起来。

  “公子不要急,慢慢享用兔肉,一只野兔不够充饥,山上野兔多得是,我有长弓在手,随时都可以在射猎几只野兔,一定能够让公子把肚子填饱。所有不慌,先请坐下,烤烤火,暖暖身体,听我慢慢道来,我们每个人只要静思一下都会明白:天地万物,芸芸众生都是天生就有分类的,动物可分为五虫,即蠃鳞毛羽昆;人类也可以分为五类即高低贵贱贫,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有动物一生下来就有属于自己的种群,人类一生下来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等级。小的在无聊之时分析了世上的人根据性格来分类大约又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人是出生高贵依然锐意进取,他们会舍弃自己安逸的生活,充分利用自己高贵的出生不辞辛劳的开创一番更大的事业,戚季公子就是这样的楷模,身为噬天部族的公子,却知难而进的为蚩尤大君王统一天下之大业劳心劳力;第二类人出生高贵是却不思进取之辈,他们虽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却注定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极有可能将前辈留个他的万贯家财挥霍一空;第四类是出生卑微也安于现状,勤勤恳恳也任人摆布,他们认为这就是上天给他们安排的命运,他们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诚惶诚恐的接受上天对他们的安排,他们的生命就像蝼蚁一样任人宰割,风一吹就飞灰湮灭了,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第三类人同样出生低贱但却不甘屈从命运摆布,他们生活艰辛却不甘寂寞,命比纸薄却心比天高,他们努力着用那一文不值的小命奋发向上,不流下一点痕迹誓不罢休,他们有雄心有胆略,不畏艰险敢火中取栗,他们将做好了奋不顾身的准备只缺一个一显身手的机会。小的就属于第三类人,也是九黎部族人,乃泥兽部族人氏,名曰三啊,人称无耻三啊,虽然名声有点不好,但也诡诈机灵,一直在寻找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惜一直没有这样机会,便干起了鸡鸣狗盗,打家劫舍的勾当,所有就有了无耻三啊的称号。

  “让大家钦佩的是戚季公子年纪轻轻就出类拔萃,深得蚩尤大君王的信任,正是我等顶礼膜拜的楷模,说实在话,小的一直想起如果有机会能够与公子见上一面,能为公子鞍前马后,能够得到公子的提携,小的我就是死了也值得,只可惜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公子突然亲临山门,我还以为是在做梦。说实在话,小的和公子还有些渊源,众所周知,神射由离,妖射穿霆,鬼射一啸曾经是闻名遐迩的天下三大射箭高手,公子勤奋好学拜神射由离为师,学到了高超的射箭之术,小的曾在泥兽部族专门干一下旁门左道卑鄙龌龊的勾当,四处流窜之时有幸与鬼射一啸不期而遇并结为兄弟一起在胡不拉山占山为王,我也曾向一啸大哥学习射箭之术,只可惜天赋不高又心浮气躁,只掌握了一点射箭毛皮,故而小的与公子同为三大射箭高手的弟子,这也是一种缘分呀。”

  “此话也有点道理,刚才我看到你其实有一种一面如旧之感。但还是想问一下,这是到底什么地方?怎么我一进来就迷路了?”戚季疑惑问道。

  “此乃常羊山,山势层峦叠嶂,沟壑盘旋迂回,就像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熟悉地形者一进来就要迷路。”

  “原来如此,这里应该远离九黎部族,三啊兄弟,你既然是九黎部族人氏,为什么要来到这偏僻的常羊山。”

  “实不相瞒,我与大哥一啸,二哥二嚇在胡不拉山之时,遇到一位名叫天保的流浪猎人,并发生纠葛,天保射死了大哥一啸和二哥二嚇,并扬言要追杀我,我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离开了胡不拉山以避那个箭法高超的流浪猎人之锋芒,一时无路可去,加之我早有投奔公子之心,又听说公子受大君王派遣,督促榆罔盟主进攻有熊部族,便尾随神农大军北上,希望能有一个与公子邂逅相逢的机会。但我孤身一人,也是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北方大地,就像无头的苍蝇乱窜,并没有跟上神农大军的北上步伐,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常羊山。原来常羊山被一班山贼霸占,我与公子一样,一进常羊山就迷失了方向,很快便遇到了这班山贼,被他们擒住,押往山贼大营,山贼头目见我被绑得严严实实却镇定自若,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常羊山贼帮,我本来就干过此勾当,加入他们就好比重操旧业而已,关键是保命要紧,也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但我很快就发现,这里的山贼与其他地方的山贼不一样,他们除了谋财害命,打家劫舍外,还喜欢焚香拜道,装神弄鬼。原来他们是一伙看似精明伶俐,实则鬼迷心窍的山贼,曾受一位云游到此的道人糊弄,居然有修道登仙的念头,也不知道那位云游道人到底传授了他们一些什么道法,山贼们便在山上摆起法坛,立起香案,一边干山贼的勾当,一边修炼登仙之术,而且还装得人模狗样,山贼的四大头目号称四大灾星。

  “老大名叫斜眼,号称杀入灾星,老二名叫榻鼻,号称害命灾星,老三名叫歪嘴,号称谋财灾星,老四名叫龅牙,号称打劫灾星,不知他们是故意歪曲道法教义还是学艺不精,不懂装懂,或是那位传授他们道法的道长本来就是一个假冒伪劣,以致胡来乱套,让人哭笑不得。我见他们如此丑态百出,便灵机一动,谎称说自己是太乙真人的的关门弟子,听说常羊山上有山贼冒称仙家真人打家劫舍,为祸一方,有损道君名声,抹黑仙家形象,便受太乙真人特派前来调查情况,一旦情况属实,将严加处理,唬的他们战战兢兢,俯首帖耳,态度也迅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立即见我奉为上宾,对我阿谀奉承,百依百顺。就这样我略施小计,便控制了常羊山的所有山贼。这不有缘千里能相会,所有今天才能有幸在此地遇到公子。”

  “看来这里并不是只有你一人,后面还有一个山贼窝。”“正是,但不论是山贼头目还是小兵啰,他们都唯我命是从,公子有何吩咐尽管开口,我只要一声令下,山贼们随叫随到。”

  “暂时还没有什么要求,想问一下你遇到的那个叫天保的流浪猎人是不是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

  “正是,天保说那两个小孩是他的妹妹和弟弟。”

  “果然又是少昊清。”

  “少昊清?”

  “不错,三啊兄弟,你所遇到哪个名叫天保的流浪猎人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流浪猎人,他就是当年蚩尤大君王剿灭少昊家族之时侥幸逃亡的漏网之鱼,东夷王子少昊清。化名天保掩人耳目以逃避大君王的追杀。”

  “怪不得他的箭术如此之高超,记得一啸大哥曾经给我说个一件事,当年泥兽部族除了三大射箭高手神射由离,妖射穿霆,鬼射一啸之外,还有一位顶级高手就是人称‘天射’的正奇,正奇年轻的时候曾流浪到东夷部族,受到了少昊家族以礼相待,感恩戴德,便在闲暇之余传授少昊家族的一位小男孩射箭之术,当年那位小男孩大概只有七岁,根据少昊清的现在年龄来推算,他应该就是受正奇教导的那位小男孩,所有连一啸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堂堂鬼射一啸居然倒在他的箭下。”

  “原来如此,我正纳闷,为什么会有人的射箭之术能与我不相上下,原来他是天射正奇的弟子。”

  “公子难道也与少昊清较量过。”

  “不错,震蒙部族依若郡主比武招亲之时,我志在必得前往震蒙部族,欲取依若为妻,也遇到化名天保的少昊清,他与我都射中了箭靶红心,但最后依若却现择了少昊清,我当时就百思不得其解,此人的箭术为何如此之高超,现在才略知一二其中的原因,原来是他正奇的弟子。”

  “公子,据我所知,当年正奇好像并没有正式收少昊家族那个小男孩为弟子,正奇从来就没有正式收过弟子。”

  “有没有正式拜师,结果都一样,他得到了正奇的真传。”

  “当年天射正奇与神射由离在争夺天下第一箭之时可谓一山不容二虎,都以性命作为赌注,要射死对方夺得天下第一,结果由离以犯规的方式笑到最后,射死了正奇,虽胜之不武,但也夺下天下第一的头衔,公子是由离的弟子,如果少昊清是正奇的传人,我感到少昊清不但是公子的情敌,而且正奇与由离之间的恩怨也注定会在你二人之间延续。”

  “岂止于此,我奉大君王之命督促榆罔盟主进攻有熊部族,而少昊清却来破坏九黎部族与神农部族的同盟关系,诱惑榆罔盟主与有有熊部族结盟,让我所有的努力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当我第一次看到化名天保的少昊清之时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看来我与少昊清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

  “小的还想问一下,公子为什么会在夜晚突然光临?”

  “说来惭愧呀,其实我并不是光临此地,更不是游览此地,而是被人追杀慌不择路逃命至此。”

  “是谁如此大胆,既然敢追杀公子。”

  “神农部族第一太保刑天。”

  “我说谁如此嚣张,原来是狂暴刑天。”

  “正是,当我得知少昊清一行离间榆罔盟主与大君王之间的同盟关系之时,便想挽回局势,冒然进入盟主大营,没想到刑天不按常理出牌,冲出了要斧劈我,幸亏我跑得快,没有被他劈着,但我的两个随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他当场劈成两半,但刑天依然不罢休,对我猛追不舍,我进入盟主大营之时并没有带弓箭,身上也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刑天要杀我之时我只好落荒而逃,没想到居然逃到了常羊山。”

  “这么说刑天也来到了常羊山。”

  “不错。”

  “小的我今日龟缩在荒山野岭上装神弄鬼,暂且保留一条小命,只为他日能为公子效力,能为大君王分忧,建立一点功勋,若能飞黄腾达,也不枉在人世间白走一遭。既然刑天来到了常羊山,那我建立首功的机会也就来了。”

  “此话怎讲?”

  “常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神农部族与九黎部族还没有正是解除同盟关系,刑天就要追杀公子,于理不通;榆罔盟主仁义博爱之名天下皆知,而刑天在盟主大营内斩杀公子的随从,于情不合,大君王可以以此为借口对神农部族采取先发制人的攻击,也可以既往不咎展现出大胸怀看看能不能重新挽回神农部族,也许不能保持与九黎部族的同盟关系,但也要努力不让其与有熊部族建立同盟关系。神农部族在武力上所仰仗者正是刑天,他既然来到了常羊山,我就要将他囚禁在常羊之山,常羊山的重峦叠嶂就是囚禁刑天的牢笼,常羊山的曲折沟壑就是囚禁刑天的迷宫,让其有来无回,也就让神农部族的实力大打折扣,日后在寻找机会让刑天为大君王所用。”

  “三啊兄弟身在荒山野岭,而心怀天下局势,让人不得不佩服,众人皆知刑天虽为一勇之夫,却对榆罔盟主忠心耿耿,刑天之勇猛,当今天下也鲜有对手,再说常羊山虽山势斗转,让人迷惑,但他就像无头的苍蝇在山里乱窜,怎有窜出去的时候,要想囚禁刑天,谈何容易。”

  “刑天虽有能扛泰山之蛮力,却只有五岁孩童之智商,看似蛮狠可怕,实则幼稚可笑,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一莽之夫是最好对付的。公子且宽心,先随小的到山寨休息一宿,明天我派两个小兵啰护送公子返回九黎部族,安心等待我的好消息就行了。两阵交锋我可能力不从心,旁门左道我却能得心应手,看我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施展空穴来风之术,摆下鬼迷心窍之阵,必将刑天棒杀在常羊之山,权当献给公子的见面礼。”

  “若真的能控制刑天,乃奇功一件,我必奏明大君王,重用三啊兄弟。”

  二人一拍即合,交易就此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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