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晃悠陂半仙指路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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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晃悠陂半仙指路

  乾坤拯救队再次向遥远的东方进发,他们骑着貔貅和骏马疾步如飞,第三日下午之时只见一条大河闪现在旁边,河面宽阔达万余步,烟波浩渺横无际涯,幸好这条大河也是向东而流,并没有挡住去路,大家便顺着河岸继续向前驰骋。不一会儿发现前面有一群身形庞大的巨兽挡住了去路,只见它们肩高肚圆身披长毛,鼻上犄角就像弯刀,身沉力大四肢粗壮,成群结队黑压一片。

  “一群犀牛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元仄颇不耐烦道。

  “准确的说一群披毛犀牛,它们最害怕屠犀部族的猎人,但有貔貅在此,各种走兽皆会望风而遁,披毛犀牛也应该不会例外。”少昊清从容的跟在陈妶后面进一步逼近犀牛群,双方相距不到20步,犀牛群并不甘心就此撤退,它们昂着脑袋排成一排,努力睁大一双小眼紧盯着貔貅,略显急促的鼻息声清晰可闻,可见整个犀牛群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只见两头貔貅度着方步不紧不慢向犀牛群走去,有一两头强壮的犀牛摇晃着鼻子上的犄角,好像要对貔貅发起反击,但心有余而胆不足,向前跨了两步便来一个急刹车驻足观望,见吓不着貔貅便开始后退,整个犀牛群也纷纷后撤,为貔貅让出了一条无障碍通道。

  陈妶一行顺利的穿过了披毛犀牛的领地继续沿着河边前行,没过多久又发现前面有一群更大的庞然大物挡住去路,只见这群巨兽:庞大身躯如城墙,两根长牙白森森,灵活长鼻功能全,喝水取食样样行。

  “好不容易顺利通过了披毛犀牛群的领地,现在又遇到一群大象,这群该死的能不能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们。”元仄嘀咕道。

  “貔貅能够震慑披毛犀牛,但想要让一大群大象让开一条通道可能就要看我们的造化了。”少昊清道。

  “两位大哥哥,你们不要这么悲观嘛,车到山前必有路,一群大象还能够挡住我这个三次冠军得主,九段顶级高手的夺冠之路。”陈妶说着便示意貔貅向象群逼近道:“貔貔,前进。”她坐下那威风凛凛的貔貅心领神会的昂着脑袋朝着象群逼近,使得整个象群立即警惕起来,但仗着自己的更加巨大身躯加上声势浩荡的象群,并没有把貔貅太当回事,依然就像城墙一样挡在前面。貔貅身为猛兽之王的尊严遭到了严重的挑战,便向象群发起虚张声势的进攻。大象虽知道貔貅难以对自己构成立竿见影的威胁,但食草动物天生就对食肉动物充满敌意,且它们禀性倔强又不乏智慧使得整个象群更加坚定的坚守自己的领地,随着象群传出几声雄浑的叫声,几头身形最大的大象挥舞着长长的象牙对貔貅进行反击,貔貅只好避其锋芒,猛兽之王的威风顿时荡然无存。

  貔貅虽不能对象群构成直接威胁,但还是有能力猎杀落单的大象,所有大象对貔貅进行一番驱赶式的反击之后便本能的返回安全的象群。大象停止反击之后,貔貅老羞成怒的继续对象群发起试探性的攻击和骚然,自然又引起几头大象的出击,貔貅再次后撤,貔貅被驱除一段距离之后,大象自然再次返回象群,迎来的是貔貅的继续骚扰,双方如此反复多次依然维持着对峙的状态。

  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不知不觉到了日落西山之时,少昊清焦虑的观察这大象群的动向,感觉它们依然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但陈妶骑着貔貅任性的一定要从大象群所占据的地方穿过,现在双方都有些疲惫了,貔貅也暂停了对象群的骚扰,大象则轮流的到河边喝水,突然河面翻起一股巨大的浪花,整个象群惊恐不已立即逃离河岸向远方奔去,三匹骏马也恐慌的嘶鸣着连蹦带跳逃离河岸,连貔貅都紧张的后退。少昊清注意到巨浪下面的河水中有一条巨大的黑影隐约一现便沉入深水中。象群的逃离使得乾坤拯救队前行的障碍荡然无存,三匹骏马和两头貔貅也远离河边一段距离继续前行。

  “这是一条什么大河?水下居然有可怕的不明怪兽,连貔貅都退避三舍,可见其何等恐怖。”爪痕问道。

  “此河如此宽阔,应该就是通天上河,我和小妹妹,小兄弟曾渡过通天上河,过河之地虽没有这么宽阔,此处应该已接近东海,通天上河自然变得更宽阔了,只是当时过河时并没有听说水中有怪兽。”少昊清道。

  “有怪兽,我喜欢,怪兽越大越刺激,只可惜那个在水里的怪兽看到我在这里还没有完全现身就躲起来了,可惜呀可惜。”陈妶轻描淡写道。四人加速前行,并留意是否有适合宿夜的地方,幸好在天黑之前看到前面有一个住着十多户渔民的小渔村。少昊清在一户渔家的柴门前下马轻扣,只见开门的是一位留着山羊胡子,面容清廋的老渔民,他看着少昊清那张陌生的脸庞诧异道:“不是壮士是哪方人氏,怎么在黑夜降临之时来到鳞零渔村,可知此时是最凶险的时刻。”

  “我乃一名流浪猎人,名叫天保,路过此地,还望老人家留宿一宿。”

  “猎人来到渔村,有些不合常理,但也无可厚非,我还是愿意留宿你。”老渔民说着不经意的向少昊清身后瞟了一眼,吓得大惊失色道:“囫囵。”

  少昊清回头一看,只见陈妶骑着貔貅站在身后十多步处,在夜幕的笼罩中,貔貅那朦胧的庞大身躯和泛着冷光的眼神却是非常可怕,原来老渔民被貔貅给吓着了,便连忙安慰道:“老人家,不要害怕,那两头貔貅是我小妹妹的宠物,有小妹妹在,这两头貔貅就像两只猫咪一样听话。”

  “猛兽之王貔貅,小女孩的宠物,那个小女孩好像骑在貔貅的脖子上。”

  “是的,老人家,我小妹妹就喜欢骑在貔貅的脖子上。”

  “果然有骑貔貅的小女孩,而且还真的来了,看来预言都是真的。”老人如梦初醒喃喃自语道,并邀请大家进屋,四人便将坐骑留在外面,一起进入老渔民的小渔屋。

  “这里到底有什么预言和小妹妹有关系?”少昊清好奇的问道。

  “壮士有所不知呀,此地便是通天上河流入东海的入海口,所以鱼类众多,自然就有很多渔民在此处以打渔为生,大家集聚成渔村,这里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渔村不下五十个,一片富饶兴旺的景象,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渔村全都败落了。”

  “为何如此?”

  “因为很久以前有一场灾难降临在此地,到底是什么时候降临的,我也不知道,我年近七旬了,从小就生活在阴影之中,灾难降临的时间可能在百年之前。”

  “到底是什么灾难?”

  “那是一个巨大的异兽,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清,因为它就隐藏在通天上河的水底,遇到它的渔民几乎都被吃了,偶然有人在远处看到河中出现一道长长的黑影,前不见头后不见尾,身形足有数丈之粗,总是突然惊鸿一现然后立即沉入深水,没有人看到过它的全貌,更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待在通天上河的入海口残害我们这些无助的渔民,人牛猪羊对它来说只是开胃小菜,而且它能一口吞下一头大象,所以方圆百里的渔民都畏惧的称它囫囵,已经有很多渔民被它吃掉了。渔民不仅在水上要面对囫囵的威胁,在岸上还要遭受人称公牛鲨的东海渔霸真鄂催的欺压,别处的渔霸即盘剥渔民也自己下水打鱼,但这里有囫囵出没,所以此处的渔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来不下水打鱼,一心横行乡里,让东海之滨的渔民苦不堪言,大家都非常绝望,所以有很多渔民被迫背井离乡离开了,但仍然有一部分渔民冒着朝不保夕的危险和没完没了的盘剥留下下来,我们渔村还有十来户渔民了,有些更小的渔村仅剩三五户渔民了,除了无法舍弃自己祖祖辈辈打鱼的地方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流传着一个预言说将有一个骑貔貅的小女孩会为可怜的渔民们除掉这个异兽。”

  “预言中骑貔貅的小女孩难道就是我,我们刚才在河边骑行的时候的确发现了河水中有不同寻常的怪兽,我就想顺手牵羊把它给灭了,只可惜它没有上岸,哎,老爷爷,虽然我喜欢打怪兽,但我们此行的目标是要猎杀流波山的夔牛而不是水中的怪兽,且时间紧迫,老爷爷,您千万不要失望呀,还望老爷爷指点一下怎样能够抵达流波山。”

  “传言流波山在遥远的东海中,是一座奇特流波岛上的一座大山,很久以前偶尔有渔民在打鱼的时候被风暴吹到了流波岛,能活着回来者百不获一,但这都是百年以前的传言了,自从通天上河入海口来了囫囵之后,再也没有人到达过流波山,所以小姑娘,你要是想到流波山,只有先把入海口的异兽除掉了,才有可能抵达流波山。”

  “我确实也想顺便把水中的那个怪兽干掉,但它一看到我就跑了,我也没有办法呀,虽然我会游泳,但现在秋高水凉,下到水中去打怪兽可不是我擅长的,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我最讨厌打针吃药了,问题是附近又没有医院,想打针吃药也没地方去,不知道是那个讨厌鬼居然敢预言说要我除掉水中的怪兽。”

  “这个预言据说是出自晃悠陂干草庐癫半仙之口。”

  “好一个癫半仙,我明天就去骂骂他。”

  “小姑娘切不可太刁蛮无理,民间一直流传一句话说:低矮晃悠陂可通天彻地,简陋干草庐能未卜先知,那癫半仙虽看似胡言乱语,偶尔也有些坑蒙诈骗的卑劣手段,但在关键时刻确实有先见之明。”

  “我们的目标是夔牛,且事关重大,还望您指点一下怎样才能抵达流波山?”少昊清问道。

  “对此我也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往晃悠陂走一遭吧,只有癫半仙才知道到底能不能去流波山。今晚先在寒舍好好休息一宿,明天早上出发,向北行进二十里即可。”

  第二天乾坤拯救队在与老渔民告别正准备出发之时,全村的渔民即刻汇聚而来,可怜巴巴哀求陈妶帮渔民们除掉水中的异兽,原来骑貔貅的小女孩已经来到的消息不经意间便在小渔村里传播开来。陈妶只好敷衍答应去去就回,便立即启程。向北疾驰二十来里路都是一马平川,大家举目四望,终于发现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山坡,但这个小山坡也太矮小了,高不过两丈,坡度平缓自然长满了牛羊爱吃的各种同样短促的杂草,也三三两两的丛生着几处灌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坡,与藏龙卧虎形成不了任何联系,问题是周围视野之内就这么一个小山坡,且山坡上还真的有一座用干茅草搭建的简易草庐,难道这就是晃悠陂干草庐?大家带着疑惑的心情停下脚步,让爪痕与元仄照看马匹和貔貅,陈妶则和少昊清徒步向山坡登去径直来到草庐前,只见这个草庐是用干茅草搭建的非常简陋的茅屋,与普通茅屋不同的是此茅屋前面的屋檐向前延伸足足有五六步之多,前面由两根木柱支撑,上面是由几根原木搭成梁架结构,梁架上面铺盖着茅草,形成了一个檐亭,檐亭下面也铺着干茅草,上面盘坐着一位相貌滑稽的算命先生,他憨头肥脑的模样中感觉能挤出一点鸡贼的味道,一丝狡黠的眼神又几乎被傻憨的外貌完全覆盖,就像一位智商没有达到基本要求的骗子正在不懈余力的投入自己挚爱的行骗行业,更有可能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一不小心染上了羊癫疯,但见其:头戴狗毛瓜皮帽,傻不拉叽贼模样,假痴不癫号半仙,坑蒙拐骗混口饭,眉毛短促向下耷,细眯斗眼瞌睡多,脸比馒头还臃肿,八字胡须装深沉,脑袋故意往上扬,一副嫌贫爱富样,痴笑傻笑挖苦笑,似笑非笑无忧虑,张口就来胡言语,冒充神机半桶水,真伪莫辨难置信,借口天机不泄露。

  陈妶本来想一不做二不休,劈头盖脸的无理取闹一番,但前面还有三位问卦者,根据先来后到的顺序,只好耐着性子在后面排队等待。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奶奶,只见她头发花白,面带怒色向算命先生质问道:“冒称神仙的大师,我昨天特意将家中最会下蛋的老母鸡逮住前来敬献给您,就是想问一下,我儿子准备上山打柴,以备日后过冬之需,不知到底是上南山打柴好还是上北山打柴好,您跟我说上北山打柴好,结果我儿子到北山打柴,遭到豺狗的袭击,腿都被咬伤了,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只能躺在家里养伤,你说你是不是一个专门坑我们这些淳朴人家的假冒神仙,我没有其他要求,你把我昨天给你的那只老母鸡还给我吧。”那算命先生依然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应道:“老姐呀,您这可就冤枉我了,北山虽有豺狗游荡,岂不知最近南山有猛虎出没,若您儿子到南山砍柴,遇到的不是豺狗而是猛虎,那现在就不是在家养伤的问题而是要您老伴要拖着老迈的身子骨到南山去为你儿子收拾被老虎啃食剩下的骨头了,如果您真的要那只老母鸡,我这就归还。”

  “啊呀,活神仙,都怪我老糊涂,要不是您的神算,我儿子就没了哦,那只老母鸡就不要了,外加我明天再给您送一只老母鸡来。”老奶奶赶快点头道歉退去。

  第二位是一位年过半百尖嘴猴腮的老伯,他一样怒气冲冲的质问算命先生道:“坑人不看日子的假神仙,我前天问你,我儿子看上了隔壁渔村的一位姑娘,要我去隔壁渔村给他提亲。我家有一头牛和一只羊,我本想杀掉那头牛为儿子提亲,以此表达我们家的诚意,尽最大可能争取一次性成功,但我为了表达我对你的一贯的信任和崇敬,便以一只肥鸭为酬金特意来听一下您的意见,您跟我讲只要杀一只羊就可以了,于是我改变初衷决定杀羊,但在宰羊的时候,那只老山羊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居然用犄角顶掉了我的两颗门牙,这都是小事,关键是我还把那只羊气喘吁吁扛到隔壁渔村女方家,女方说我小气,家里明明有一头牛,却只扛来一只羊来提亲,明明是没有诚意,就不肯将闺女嫁给我家儿子了,我儿子得知这个结果之后气得不认我这个老爹了,你说你是不是害人不看日子,我现在一肚子的窝囊气没地方发泄,你就把我前天给你的那只鸭还给我,让我消消气。”

  “老哥,如果我不让你杀羊,而是让你杀牛,你想一下,牛在挣扎时用牛角猛顶你,以你家那头壮硕牯牛的爆发力顶在你这尖嘴猴腮的脑袋上,现在不是你纠结娶不娶得到媳妇的问题,而是你儿子纠结要把你这老东西埋在那个地方好。”

  “哎呀活神仙,我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糊涂,明明是您救了我这条老命,我还来找麻烦,真是不知好歹,那只鸭子我就不要了,明天我还再拿一只鸭子来敬献给活神仙,已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老汉道歉后也退去。

  第三位是一位貌似有些泼辣的年轻妇人,她同样怒容满面的质问算命先生道:“不懂装懂的冒牌神仙,你虚名远扬让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犯迷糊,不知那一根神经错乱,本来我男人出海打渔一直都是平平安安,前天神差鬼使的要来问你一下,为了表示我的一片虔诚之心,还特意将我家那只最大的大白鹅带来敬献给你,只是随便问了一下,我男人翌日出海打渔,是往渔场左边出发安全还是往右边出发安全,你跟我说往右边出发安全,结果我男人往右边出法没多久就遭遇毒蛇袭击,被咬成重伤,一天一夜都昏迷不醒,还好上天保佑,万幸的是现在已经苏醒过来了,康复也比较正常,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冒牌的神仙,害的我差点就成了寡妇。”

  “如果你男人到左边打鱼,那你现在就已经成了寡妇了,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异兽囫囵经常出没在渔场的左边,要是你男人遇到囫囵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原来如此,那是我错怪神仙了,感谢您的神算,要是我男人遇到囫囵那太可怕了,看来还是神仙救了我男人一命,所以我明天还要再捉一只大白鹅来酬谢活神仙。”那位渔夫娘子也离去后,就轮到陈妶了,她上前毫不客气的问道;“你这个算命的神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名曰福兮癫,人皆称癫半仙,半生行访名山,坚持求经问道,知晓紫微斗数,参透天地五行,精通奇门遁甲,最擅六爻八卦,不求登仙长生,只为博施济众,暂留晃悠陂顶,稳坐玄机堂上,专门解难化灾,为民趋吉避凶,童叟来者不拒,疑难有求必应。”算命先生高深莫测的自我介绍道。

  “你就是一个骗子。”陈妶出言不逊道。

  “此话怎讲?”

  “那么我问你,既然你是真神仙,你就应该知道南山有猛虎,北山有豺狗,让老奶奶的儿子避开南山和北山,到东山或西山去打柴,万一在地点上不能与猛兽完全避开,也要从时间上与猛兽错开,总之你收了老奶奶的酬金就不应该让他儿子遭到猛兽的袭击,结果没有就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假神仙。”

  “小姑娘,其实我既不是真神仙,也不是假神仙,而是半仙,在世人的眼中我有些疯疯癫癫,所以又被称为癫半仙,如果要算卦准确,必须要揣摩天意,泄露天机才能确保不出所料,泄露天机可是有违天条的,关于是应该到南山打柴还是到北山打柴的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情,就没有必要小题大做,泄露天机吧。”

  “你收了人家的酬金,确没有为人家占卜,还信口雌黄乱说一气,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我也要吃饭呀。”

  “不要东拉西扯,那么我问你,你所说的囫囵到底是什么怪兽?”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么我再问你,去东海流波山,怎样才能去。”

  “近一百年了都没有人到过流波山。”

  “正合我的胃口,越是没有人能去我就越要去,你看我能不能到达流波山?”

  “小姑娘,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执意要去流波山。”那福兮癫一直闭着的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眯开一条缝,瞟了陈妶一样,然后又心不在焉的再次闭上。

  “老师称我人小鬼大,同学们称我捣蛋大姐大,号假装仙子的陈妶就是我了。”

  “原来如此,你就是预言中那个骑貔貅的小女孩,在山坡下面果然有猛兽之王貔貅,而且还有三匹骏马,还有你的同伴,你们一行只有四个人。”

  “不错,貔貅就是我的宠物,准确的说是两只宠物,雄兽叫貔貔,雌兽叫貅貅,当我的两条腿想偷懒,不愿意走路的时候,我就骑在貔貔的脖子上,很自然我就成了骑貔貅的小女孩,我们一行虽只有四个人,但我们四人组成的是乾坤拯救队。预言说什么骑貔貅的小女孩要来除掉通天上河中的巨型怪兽,好像这个所谓的预言就是从你嘴里放出来的,害的好些渔民一定要我去打水中的囫囵怪兽,妨碍我们的行动。”

  “不错,这也预言就是从我嘴里泄露出来的,这可是泄露天机的大错特错呀,不过,你们终于来了,骑貔貅的小女孩,我早有预感到了,该来的一定会来,骑貔貅的小女孩,你带着你的乾坤拯救队准时来到,因为不该来的都已经来了,一切都在预料中,没有一点差错。”

  “您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我当然知道你们要来,因为我是癫半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道,而且还知道你们是从九嗥领来的,九嗥领是如此的遥远,虽还没有达到千里之遥,但也有七百里之远,而且你们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到达了东海之滨,现在九隅大地没有人能够如此神速,哦,不对,蚩尤的魔狼骑兵与你们的速度应该不相上下,我癫半仙难道也有说错话的时候,我说的是九隅大地上没有人能够拥有你们的速度,魔狼骑兵好像不属于人类,所以我说的并没有错。好像你们是来寻找夔牛,所以要去流波山,准确来说你们是来猎杀夔牛的,你们为什么要来猎杀夔牛呢,因为传说中的夔牛是一种巨型异兽,它体型巨大,到底有多大,哦,太大了,一言难尽,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形容它的巨大,准确的说,就像一座小山,猛兽之王貔貅在它的面前就像两只小猫咪站在犀牛的面前,所以貔貅对夔牛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外加上你们的四人组合,叫什么名字来的,哦,好像是乾坤拯救队,名字到挺唬人的,但恕我直言,你们所谓的乾坤拯救队只不过是由两个亡命天涯的复仇者和两个异想天开的小屁孩组成的而已,至于你们的两位复仇者,虽箭法精准但武艺还没有达到一流的水准,但你们射出的箭对于夔牛来说就像被蚊子叮咬了一下,这有意义吗,至于你们两个小屁孩,不好好读书却跑到这个遥远的地方来打怪兽,说实在话,我也不是道读书是干什么,假如,万一,我说的是白日做梦,梦想成真的你们就算是真的把夔牛打死了,会有人相信吗,老师会表扬你们吗,有打夔牛的理由吗,好像没有吧,这一切都是你们幼稚的好奇心引起的,你们一心要去打夔牛无非就是想出风头,希望引起最大的关注在作祟,出尽风头能当饭吃吗,对你们的考试成绩有半点帮助吗,我看都是不会有的,最关键是你们是杀不死夔牛。”

  “我有正义之剑,能杀死最强悍的黑暗魔兽。”

  “正义之剑?噢,原来你想用正义之剑杀死夔牛,难道夔牛是黑暗魔兽?它生的怪异骇人难道是它的错,它不长成那一副人见人怕的鬼样子那它就不是一头真正的夔牛;长得体型巨大难道也是它的错,它从不持强临弱,以大欺小,它只吃草而已,偶然也啃啃树叶,但从不欺负身边的小动物,吃草就能长那么大实际上它自己也没有想到,它性情温和,并不想仗着自己的身大力大给其他动物造成心理阴影,躲在大海中孤岛上的流波山上与世无争。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它的恶名却在九隅大地悄然传开且越传越邪乎,实际上它是无辜的。我听说正义之剑是用来斩杀黑暗魔头的,但夔牛毋庸置疑千真万确不属于黑暗魔兽的范畴,所以正义之剑是杀不死夔牛的。听我一声劝,从哪来,就回哪里去吧。不过,你们真的想打怪兽的话,通天上河里的异兽囫囵才是最佳选择。”

  “我们的目标是夔牛,不要偏了主题,更不要拐弯抹角,想引我进入你的圈套,没那么容易,如果你真的是半仙,那就说一下怎样才能到达流波山。”陈妶从背包了逃出一枚硬币放在福兮癫的手中。

  “这是一枚来自未知世界的,使人趋之若鹜的,腐化灵魂与信仰,催生堕落与贪婪的无用之物,冻死不能御寒,饿死不能果腹的,没有任何实际用途的罪恶之源,不过我只是一个半仙,对这个害人不浅的东西好像也没有太强的抵抗力。”福兮癫反复捏摩着手中的硬币道:“要想抵达流波山,需要借助旋风艟。”

  “到哪里才能借到旋风艟?”

  “从晃悠陂向北行进五十余里就会遇到一条小河,此河名曰鳑鲏溪,顺着河流向东而行很快就会抵达一个名叫哈蟆湾小海湾,此海湾便是鳑鲏溪的入海口,东海之滨渔霸真鄂催在鳑鲏溪入海口有一座名曰哈蟆庄园的大鱼庄,并以此为据点将整个东海之滨纳入他的势力范围,只有他才有旋风艟,但此人蛮不讲理,欺软怕硬,人称公牛鲨,带着三十来个渔痞子,为祸方圆百里的东海渔民,能否借到旋风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我就喜欢降服蛮不讲理之人的感觉,乾坤拯救队,出发。”陈妶与福兮癫告别便继续向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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