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卑
午后，除了林初雪睡不着。云晋也没睡。
病房里，他靠坐在床上，正在接听电话。
手机：“老板，夫人最近的作息很正常，基本待在家里，没和任何人接触。上网也只是跟她们服装店的员工讨论工作。”
云晋认真听着，沉默了会儿才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淡漠俊雅的脸上难得皱起了眉。
没和奇怪的人接触，却突然有了现在的变化？那诱因是什么呢？
此时此刻，云晋突然觉得自己向来很好懂的老婆身上藏着一个谜团。这个谜团似乎还和自己有些关联。
他忽而一笑，看来未来三个月，他得好好会一会他的妻子了。
而今晚也许就是一个机会。
下午三点多，两个小家伙被林初雪叫醒了。两个孩子哪怕来了剧组，也不可能天天玩，每天还是要抽时间学习的。林初雪给儿子们选的时间是每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一天两小时。每天睡完午觉后，醒好神正好可以开始补习。
明城从幼儿园起学习就不错，林初雪也早给他请好了老师，只要继续之前的课程就好。飞鸣的情况要复杂点。
在接回飞鸣前，林初雪就对飞鸣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孩子之前被卖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农村里，养父母对他跟使唤奴隶一样，根本没让他去上学，天天只各种让他做家务。洗衣做饭喂猪等等，一样不落。也许是恶人自有天收，在飞鸣四岁时，那夫妻俩就因为在某个雷雨天走夜路，被雷给劈死了。
没了夫妻俩，飞鸣家里更穷了，只剩他和奶奶。
奶奶受了丧子之痛，没多久也一命呜呼。飞鸣就这样吃百家饭长大，靠着捡垃圾维持生存。
这种情况下，生存成了他的第一目标，就更不可能学习了。就算他想学，也没钱交学费。
对于飞鸣这种完全零基础的情况，林初雪给他找了一个很有资历的幼师。先从拼音aoei和数字123开始学起，后面根据学习的情况再做调整，争取在孩子入学前，能把基础给打起来，起码不能差其他同学太多。否则以飞鸣的性格，只怕会更加抑郁。
林初雪想得很好，但她到底低估了飞鸣想尽快赶上云明城的心。
当两个老师分别牵着两孩子的小手走向不同房间时，云飞鸣不解：“妈妈，为什么我们两个要分开学习，不能一起吗？”
他并不喜欢和云明城待一块，但他想知道云明城每天学的什么。只有知道他的学习进度，他才能明白两人的差距，调整好自己的追赶速度。
林初雪并不知道云飞鸣所想，还以为两个孩子关系缓和了。她欣慰地解释：“飞鸣，你和明城的基础不一样，所以要有两个老师教，老师教的内容都不一样，当然没法一起学习。”
云飞鸣听林初雪如此说，也不好反驳，只好闷不吭声地跟着老师走了。
云明城或多或少猜到了云飞鸣的想法，心里那股危机感更浓，一时间被激发了无穷的学习热情。以往因为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所以偶尔会偷点小懒。但现在不行了，妈妈已经开始分心关心云飞鸣，如果云飞鸣的成绩再起来超过自己，那自己就彻底在妈妈那里失宠了！
他默默握紧小拳头，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见老师带走两个儿子，林初雪回房处理自己的公事。平时儿子上课，她一般不旁听，免得给儿子压力。
酒店包间。
云飞鸣的老师耐心地给云飞鸣上着课，她先从最基础的拼音字母开始教起。
云飞鸣一开始跟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慢慢才开始弄懂。
他的小手握着铅笔，别扭地在本子上写下“aoeiu”。老师看他写得认真，不时夸奖两下。
云飞鸣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很开心。
写完，老师让他休息一下。
他趁机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老师，按照我的进度，我要多久才能学会认字，写字？”
他脑子里一直想着云明城。云明城早就会写很多汉字了，他甚至能自己看懂满是汉字的童话书，还会背古诗。
他想尽快赶上云明城。
老师想了想，道：“我们现在才刚开始学拼音，等拼音学好，大概需要15天。之后我们才会开始学习简单的汉字，当然还得先从笔画开始学起。”
云飞鸣不语。15天太长了。何况这还只是学拼音而已，不包括数学。云明城已经会背九九乘法表，可自己连1234都不认识。如果把这些都算上，哪怕云明城停止学习，自己要想在短期内赶上他也是不可能的事。
可学习赶不上云明城，妈妈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吗？
想到这里，云飞鸣心里跟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沉甸甸的。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宿主，您太过急躁了。您和云明城之间的差距在短期内是无法消除的。当然，如果您能按期完成主线任务，将会获得奖励点。您可将这些奖励点兑换成智商和武力值。若兑换成智商，您的学习速度很快就会超过云明城。”
云飞鸣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越发难过。
“那和作弊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自己很笨吗，只能依靠外力增加的智商，才能赢云明城？”
系统：“……”
他越想越钻牛角尖，冷漠的大眼里慢慢积起泪花。
老师还在看教案，准备10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一过就继续讲课，并未察觉云飞鸣的内心变化。
安静的包厢内，云飞鸣突然站了起来。
凳子猛地往后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师一愣，还没回神，云飞鸣已快速冲出了包厢。
“哎——！”
林初雪被老师找过来时，刚跟员工说好下周的工作安排。听到房门那传来的急促敲门声，她心头一紧，还以为是云晋又出意外了。
打开门一看，才知道是云飞鸣出了小状况。
老师神色尴尬：“云夫人，也不知怎么的，孩子突然就跑出包厢了，我追出去时，已经没人影了，只好来找您。”
林初雪：“……”
她顾不上询问具体情况，赶紧联系云管家和经纪人，让他们查下酒店内的监控，尽快找到孩子。
好在剧组包下的酒店内监控很齐全，不一会儿众人就找到了云飞鸣。
彼时，云飞鸣整个人团成一团缩在花园的一处花丛中。他个子本就小，被一大片茂盛的花朵环绕包围着，一时间还真难被人发现。
他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一颤一颤地小声抽泣着。
林初雪等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心中一沉，对云管家和经纪人递了个眼神，两人会意，带着保镖们静悄悄离开，只留了林初雪一人。
林初雪拨开花丛，慢慢走向云飞鸣。
云飞鸣察觉到有人靠近，吓得仓皇抬头，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泪珠，看起来很是可怜。
林初雪无奈：“怎么了，为什么上课上到一半突然跑出来？”
云飞鸣低头不语。
林初雪走到他面前，蹲下：“飞鸣是……不喜欢学习吗？”
云飞鸣摇了摇头。
林初雪：“那是老师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
云飞鸣又摇了摇头。
林初雪双手捧住云飞鸣的小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哭？你不说，妈妈永远不知道你的想法。就像我如果不说，你也永远猜不到妈妈的想法，不是吗？”
云飞鸣咬唇，沉默了好久，才小声开口。
“我太笨了，学东西好慢。”
林初雪皱眉。
这是什么理由，明明今天才第一节课，才上了一个小时而已。怎么就看出自己笨，学东西慢了？
林初雪：“为什么这么说？”
云飞鸣：“我想快点学会汉字和数学，可是我学不快。”
他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他抬手擦掉，不想给妈妈留下坏印象，可越擦，眼泪越多。尤其想到未来自己成绩垫底，而云明城会成为他口中的年纪第一，他就难过得不行。
林初雪：“……”
她想了一会儿，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原来他是在拿自己和明城作比较啊，这么比较的话，他当然会觉得自己学得慢。林初雪又是心疼又是无语。
她斟酌了下语言，才开口：“你知道明城用了多久才达到现在这个水准吗？”
云飞鸣大眼里光芒一闪，显然来了兴趣：“多久？”
林初雪掰着手指头：“我从他1岁能够开口说话就开始教起，他3岁上幼儿园，又被老师教了3年。今年他和你一样6岁。他花了5年时间学成的知识，你想几天时间就学会吗？”
云飞鸣一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心思竟被林初雪给看穿了，一时间羞得小脸通红。
林初雪：“所以呀，不要小看了自己。好好学习，将来会慢慢赶上大家的。妈妈知道你基础薄弱，但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学好。”
经过林初雪这么一番开解，云飞鸣终于从牛角尖里走了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对不起，妈妈，我不该这么冲动。”
“没事儿，小孩子嘛，正是冲动的年纪。”
云飞鸣越发羞愧难当，脸烧的厉害。他站起身，飞快地亲了下林初雪的脸，再次一溜烟跑了，只不过这次是跑回酒店包厢继续学习。
林初雪愣愣摸着脸颊，看着儿子跑远的小背影，缓缓一笑。
不远处，被保镖推着坐在轮椅上赶来了解情况的云晋，默默看着这一幕，眸光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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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他靠坐在床上，正在接听电话。
手机：“老板，夫人最近的作息很正常，基本待在家里，没和任何人接触。上网也只是跟她们服装店的员工讨论工作。”
云晋认真听着，沉默了会儿才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淡漠俊雅的脸上难得皱起了眉。
没和奇怪的人接触，却突然有了现在的变化？那诱因是什么呢？
此时此刻，云晋突然觉得自己向来很好懂的老婆身上藏着一个谜团。这个谜团似乎还和自己有些关联。
他忽而一笑，看来未来三个月，他得好好会一会他的妻子了。
而今晚也许就是一个机会。
下午三点多，两个小家伙被林初雪叫醒了。两个孩子哪怕来了剧组，也不可能天天玩，每天还是要抽时间学习的。林初雪给儿子们选的时间是每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一天两小时。每天睡完午觉后，醒好神正好可以开始补习。
明城从幼儿园起学习就不错，林初雪也早给他请好了老师，只要继续之前的课程就好。飞鸣的情况要复杂点。
在接回飞鸣前，林初雪就对飞鸣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孩子之前被卖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农村里，养父母对他跟使唤奴隶一样，根本没让他去上学，天天只各种让他做家务。洗衣做饭喂猪等等，一样不落。也许是恶人自有天收，在飞鸣四岁时，那夫妻俩就因为在某个雷雨天走夜路，被雷给劈死了。
没了夫妻俩，飞鸣家里更穷了，只剩他和奶奶。
奶奶受了丧子之痛，没多久也一命呜呼。飞鸣就这样吃百家饭长大，靠着捡垃圾维持生存。
这种情况下，生存成了他的第一目标，就更不可能学习了。就算他想学，也没钱交学费。
对于飞鸣这种完全零基础的情况，林初雪给他找了一个很有资历的幼师。先从拼音aoei和数字123开始学起，后面根据学习的情况再做调整，争取在孩子入学前，能把基础给打起来，起码不能差其他同学太多。否则以飞鸣的性格，只怕会更加抑郁。
林初雪想得很好，但她到底低估了飞鸣想尽快赶上云明城的心。
当两个老师分别牵着两孩子的小手走向不同房间时，云飞鸣不解：“妈妈，为什么我们两个要分开学习，不能一起吗？”
他并不喜欢和云明城待一块，但他想知道云明城每天学的什么。只有知道他的学习进度，他才能明白两人的差距，调整好自己的追赶速度。
林初雪并不知道云飞鸣所想，还以为两个孩子关系缓和了。她欣慰地解释：“飞鸣，你和明城的基础不一样，所以要有两个老师教，老师教的内容都不一样，当然没法一起学习。”
云飞鸣听林初雪如此说，也不好反驳，只好闷不吭声地跟着老师走了。
云明城或多或少猜到了云飞鸣的想法，心里那股危机感更浓，一时间被激发了无穷的学习热情。以往因为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所以偶尔会偷点小懒。但现在不行了，妈妈已经开始分心关心云飞鸣，如果云飞鸣的成绩再起来超过自己，那自己就彻底在妈妈那里失宠了！
他默默握紧小拳头，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见老师带走两个儿子，林初雪回房处理自己的公事。平时儿子上课，她一般不旁听，免得给儿子压力。
酒店包间。
云飞鸣的老师耐心地给云飞鸣上着课，她先从最基础的拼音字母开始教起。
云飞鸣一开始跟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慢慢才开始弄懂。
他的小手握着铅笔，别扭地在本子上写下“aoeiu”。老师看他写得认真，不时夸奖两下。
云飞鸣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很开心。
写完，老师让他休息一下。
他趁机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老师，按照我的进度，我要多久才能学会认字，写字？”
他脑子里一直想着云明城。云明城早就会写很多汉字了，他甚至能自己看懂满是汉字的童话书，还会背古诗。
他想尽快赶上云明城。
老师想了想，道：“我们现在才刚开始学拼音，等拼音学好，大概需要15天。之后我们才会开始学习简单的汉字，当然还得先从笔画开始学起。”
云飞鸣不语。15天太长了。何况这还只是学拼音而已，不包括数学。云明城已经会背九九乘法表，可自己连1234都不认识。如果把这些都算上，哪怕云明城停止学习，自己要想在短期内赶上他也是不可能的事。
可学习赶不上云明城，妈妈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吗？
想到这里，云飞鸣心里跟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沉甸甸的。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宿主，您太过急躁了。您和云明城之间的差距在短期内是无法消除的。当然，如果您能按期完成主线任务，将会获得奖励点。您可将这些奖励点兑换成智商和武力值。若兑换成智商，您的学习速度很快就会超过云明城。”
云飞鸣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越发难过。
“那和作弊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自己很笨吗，只能依靠外力增加的智商，才能赢云明城？”
系统：“……”
他越想越钻牛角尖，冷漠的大眼里慢慢积起泪花。
老师还在看教案，准备10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一过就继续讲课，并未察觉云飞鸣的内心变化。
安静的包厢内，云飞鸣突然站了起来。
凳子猛地往后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师一愣，还没回神，云飞鸣已快速冲出了包厢。
“哎——！”
林初雪被老师找过来时，刚跟员工说好下周的工作安排。听到房门那传来的急促敲门声，她心头一紧，还以为是云晋又出意外了。
打开门一看，才知道是云飞鸣出了小状况。
老师神色尴尬：“云夫人，也不知怎么的，孩子突然就跑出包厢了，我追出去时，已经没人影了，只好来找您。”
林初雪：“……”
她顾不上询问具体情况，赶紧联系云管家和经纪人，让他们查下酒店内的监控，尽快找到孩子。
好在剧组包下的酒店内监控很齐全，不一会儿众人就找到了云飞鸣。
彼时，云飞鸣整个人团成一团缩在花园的一处花丛中。他个子本就小，被一大片茂盛的花朵环绕包围着，一时间还真难被人发现。
他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一颤一颤地小声抽泣着。
林初雪等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心中一沉，对云管家和经纪人递了个眼神，两人会意，带着保镖们静悄悄离开，只留了林初雪一人。
林初雪拨开花丛，慢慢走向云飞鸣。
云飞鸣察觉到有人靠近，吓得仓皇抬头，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泪珠，看起来很是可怜。
林初雪无奈：“怎么了，为什么上课上到一半突然跑出来？”
云飞鸣低头不语。
林初雪走到他面前，蹲下：“飞鸣是……不喜欢学习吗？”
云飞鸣摇了摇头。
林初雪：“那是老师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
云飞鸣又摇了摇头。
林初雪双手捧住云飞鸣的小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哭？你不说，妈妈永远不知道你的想法。就像我如果不说，你也永远猜不到妈妈的想法，不是吗？”
云飞鸣咬唇，沉默了好久，才小声开口。
“我太笨了，学东西好慢。”
林初雪皱眉。
这是什么理由，明明今天才第一节课，才上了一个小时而已。怎么就看出自己笨，学东西慢了？
林初雪：“为什么这么说？”
云飞鸣：“我想快点学会汉字和数学，可是我学不快。”
他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他抬手擦掉，不想给妈妈留下坏印象，可越擦，眼泪越多。尤其想到未来自己成绩垫底，而云明城会成为他口中的年纪第一，他就难过得不行。
林初雪：“……”
她想了一会儿，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原来他是在拿自己和明城作比较啊，这么比较的话，他当然会觉得自己学得慢。林初雪又是心疼又是无语。
她斟酌了下语言，才开口：“你知道明城用了多久才达到现在这个水准吗？”
云飞鸣大眼里光芒一闪，显然来了兴趣：“多久？”
林初雪掰着手指头：“我从他1岁能够开口说话就开始教起，他3岁上幼儿园，又被老师教了3年。今年他和你一样6岁。他花了5年时间学成的知识，你想几天时间就学会吗？”
云飞鸣一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心思竟被林初雪给看穿了，一时间羞得小脸通红。
林初雪：“所以呀，不要小看了自己。好好学习，将来会慢慢赶上大家的。妈妈知道你基础薄弱，但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学好。”
经过林初雪这么一番开解，云飞鸣终于从牛角尖里走了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对不起，妈妈，我不该这么冲动。”
“没事儿，小孩子嘛，正是冲动的年纪。”
云飞鸣越发羞愧难当，脸烧的厉害。他站起身，飞快地亲了下林初雪的脸，再次一溜烟跑了，只不过这次是跑回酒店包厢继续学习。
林初雪愣愣摸着脸颊，看着儿子跑远的小背影，缓缓一笑。
不远处，被保镖推着坐在轮椅上赶来了解情况的云晋，默默看着这一幕，眸光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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