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阴暗的过去
林初雪来到病院时，两个小家伙的作业已经做完了。
云晋正在给两个儿子念故事。
柔和的灯光下，他靠坐在病床上，手上拿着格林童话抑扬顿挫地念着，飞鸣和明城坐在他左右两边，听得聚精会神。
“从前有一个国王，国王有好几个女儿……”
林初雪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她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许多，轻轻关上门，原本不想打扰父子三人，没想到三人听到动静，仍是齐齐看了过来。
被三双眼睛望着，林初雪莫名有些心虚，尤其面对云晋的眼神。
云晋脸上带着浅笑：“忙完了？”
林初雪垂下眼帘：“嗯。”
她将包包放到一边，走到床边，还未开口又听云晋说：“听明城说，下午你有和哥打电话？是有事找他帮忙吗？”
林初雪：“……”
果然自己因为平时很少联系哥哥，在所有人眼里都成了只有有事才找哥哥的形象吗？不过这次也确实是因为有事。
林初雪坐在床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没事，就是好久没联系，有些想他了。”
“……是这样啊。”云晋仍笑着，只是眼神落在了她的右耳耳根处。
那处一旦在她撒谎时就会发红的位置，现在红通通的。
他收回视线，掩去了眸中一闪即逝的阴霾。
明城一见林初雪来了，也顾不上听故事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从小书包里掏出这次的随堂考，献宝一样递给林初雪。
飞鸣还想听故事，见云晋已经放下故事书，没打算继续的模样，有些失落。不过这点小失落在明城掏出随堂考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完全被只考了七十分，不敢给妈妈看的羞愧给替代。
他垂下小脑袋，完全不敢看妈妈。
“妈妈，我的随堂考考了一百分呢！”明城喜滋滋地望着林初雪，两只圆滚滚的大眼里充满期待。
林初雪就怕云晋追问，有明城这事解围真是再好不过。她松了口气之余，见明城的随堂考又考了满分，不禁赞叹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明城，以后也要加油哦~”
说完，亲了亲明城圆乎乎的小脸蛋。
明城这才笑得更开心，重重点头：“我会的，妈妈！”
见飞鸣低着头没说话，一副低气压的样子。林初雪瞬间猜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飞鸣是没考好吗？”
云飞鸣捏着衣角，半晌才难堪地点了点头。
他磨磨蹭蹭地下了床，踏着小拖鞋从衣柜的书包里拿出卷子，递了过去。
大大的70分鲜红夺目。
林初雪见是70分，还是很满意的。以飞鸣才学几天的进度，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由地笑了笑：“你才学几天呢，基础知识本来就薄弱，能考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
她搂过飞鸣，也亲亲了他的脸蛋。
“没事儿，以后慢慢将成绩提起来，妈妈相信你能做到。”
飞鸣一愣，没想到妈妈不仅没怪自己，反而鼓励自己。可是明城每次都考满分，妈妈看到自己的成绩不会觉得自己很笨吗？
他望着林初雪明亮的双眸，莫名地觉得鼻子有些酸。
“妈妈……”
“嗯？”
“妈妈，我会努力做到像明城一样好的。”
一旁的云晋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动。
脑海中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
简陋的小破屋里。
穿着朴素的女人拿着只有六十分的卷子，依旧笑着。
“没事儿，这次没考好没关系，以后咱们多努力，争取考出更好的成绩。”
穿着校服的男孩却是冷笑着打飞了女人手中的卷子。
“以后只会更糟糕。一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活着也是浪费社会资源。为什么要学习？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考试？”
说完，男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破屋。独留女人一人，脸色惨白地站在房内。
久久地，没有说话。
画面一转，是一个暴雨天。
小破屋漏雨，屋外下着雨，屋内也下着雨。
女人讨好地将手里唯一的热红薯递给男孩。男孩却粗暴地挥开了女人的手。
温热的红薯瞬间滚落在地，沾上了灰尘。
女人愣愣地望着红薯，男孩在一旁大声质问。
“为什么你死活都不肯告诉我爸是谁？那几个人当着你的面说你是做鸡的，你为什么不反驳？！你告诉我你是吗？你是吗？！”
男孩一边气愤地质问，桀骜冷漠的脸上一边流着泪。
女人却只苍白着脸，没有说话。
她只是慢慢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那个沾了灰的红薯。小心翼翼地将上面染灰的地方剥去自己吃掉，再小心翼翼地将干净的红薯递到男孩面前。
这时，女人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原来她自己仍饿着肚子，什么都没吃。
男孩一愣，但他此时满腔怒火，早已失去理智。他再次打开女人的手，冒着大雨跑了出去。
回忆戛然而止。
病床上，云晋回过神来。
他的视线在飞鸣身上停顿了一秒就移开了去，眸底是无法驱散的寒冰。
此时距离飞鸣说要做到像明城一样好，不过才过了几秒钟。
病房里，明城听飞鸣如此说，瞬间不干了：“那可不行，我要当第一，你……你最多只能当第二。”
他才必须是最好的，这样妈妈才会更爱他！
飞鸣被激起了胜负欲，冷着小脸一本正经：“我也想当第一，不想当第二。”
两个小家伙互相瞪着对方，互不退让。
林初雪无语，伸出手在双方对峙的中间挥了挥。
“都想当第一是不错啦，不过也没必要强求，只要好好学习，每次考试能做到不粗心大意，把自己会做的题目都做出来就好了，没必要苛求自己一定要得第一。当然啦，这是妈妈对考试的理解。”
见两个儿子齐齐望过来，她又补充：“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俩一定要当第一，为什么不能并列第一呢？”
飞鸣和明城一呆，两双大眼瞪大。
明城歪了歪小脑袋：“对哦，并列第一的话，不就好了嘛。”
这样飞鸣和自己成绩一样，没超过自己，妈妈就不会因为飞鸣超过自己，而把注意力都放在飞鸣身上了
他越想越开心，小脸上又洋溢起开心的笑容。
飞鸣也反应过来，妈妈说得有道理。他并不是想和明城抢第一，只想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让妈妈能因为自己而感到自豪。如果和明城一起考第一，妈妈一定会很开心吧！
两个小家伙瞬间又和好了。
明城：“妈妈说的对，我们俩以后都得争取考第一，就像电视剧里的大侠一样，做那什么雌雄双煞！武林第一！”
飞鸣：“可是雌雄双煞不是一男一女吗？”这些天他天天听明城说电视剧，明白雌雄双煞是什么。
明城：“哎呀，差不多啦，反正都是两个人。叫雄雄双煞多难听，还是雌雄双煞顺耳。”
飞鸣：“……双煞就不好听。”
林初雪看着兄弟俩又互相搂着对方的小肩膀，走到一边说悄悄话，不由地笑了。
小孩子果然生气来得快，和好也很快。
等她看向云晋时，才发现自家老公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他脸上总是几分笑意，很少有不笑的时候。这也是林初雪总觉得他给自己戴了一层面具的原因，正常人喜怒哀乐，每天总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怎么可能24小时都是笑着的。
此时，一向脸上带笑的云晋却没了笑容。
他低垂着眼帘，眼神悠远，不知在想着什么。俊雅的脸上没了笑容后，显得有几分阴沉，倒和不说话时的飞鸣更像了。
感受到林初雪的目光，云晋的嘴角扯了扯，终于露出了笑，只是那笑一看就是强行挤出来的。
他伸出双手，笑得柔和：“能让我抱抱吗？”
林初雪：“？？？”
见他虽然是笑着，但眼神认真，显然不是开玩笑。林初雪有一瞬的怔忪。她没多想，点了点头。
刚点头，云晋就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整个人从背后将她环住，脑袋埋在了她的右侧肩窝上。
他紧紧搂着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熟悉的气息瞬间驱散了心中的阴暗情绪，让他放松了不少。他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搂紧了女人的腰肢，贪婪地嗅着怀中女人的味道。
林初雪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云晋搂断了。不过她觉得云晋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就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
谁知刚动一下，就听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
“……”
林初雪只能干坐着，感受着后背传来的男人体温，脖颈处不断喷洒的灼热吐息，耳根一阵发烫，越发不自在。
好在云晋真的只是抱着她，两个儿子在最初看到后赶紧害羞低头，一起玩起ipad上的益智小游戏，装作没看见。
抱了不知多久，林初雪心想也差不多了。她正要开口，一侧头才发现云晋竟然睡着了？
男人侧着头，半边脸枕在她的肩窝上，双眸紧闭，由于距离太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又黑又长的眼睫毛，长长的，又卷又翘。笔挺的鼻梁下，带着热度的呼吸均匀的洒在她的肩窝上和脸颊上。薄唇紧闭，露出好看的唇形。
林初雪无言了一瞬，想将他放下，躺在床上，结果发现这家伙哪怕睡着了也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仿佛生怕她跑了一样。她拉了好几下，都没拉下来。
林初雪：“……”
最终，林初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云晋从她身上拉了下来。替他盖好被子后，林初雪已经累得有些气喘。
这时，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她拿起一看，是侦探z给她发的信息。
【z:准备上飞机，明天早上八点到达h县。】
h县就是“执剑而行x”提到的那个萧庭所生活过的小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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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晋正在给两个儿子念故事。
柔和的灯光下，他靠坐在病床上，手上拿着格林童话抑扬顿挫地念着，飞鸣和明城坐在他左右两边，听得聚精会神。
“从前有一个国王，国王有好几个女儿……”
林初雪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她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许多，轻轻关上门，原本不想打扰父子三人，没想到三人听到动静，仍是齐齐看了过来。
被三双眼睛望着，林初雪莫名有些心虚，尤其面对云晋的眼神。
云晋脸上带着浅笑：“忙完了？”
林初雪垂下眼帘：“嗯。”
她将包包放到一边，走到床边，还未开口又听云晋说：“听明城说，下午你有和哥打电话？是有事找他帮忙吗？”
林初雪：“……”
果然自己因为平时很少联系哥哥，在所有人眼里都成了只有有事才找哥哥的形象吗？不过这次也确实是因为有事。
林初雪坐在床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没事，就是好久没联系，有些想他了。”
“……是这样啊。”云晋仍笑着，只是眼神落在了她的右耳耳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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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掩去了眸中一闪即逝的阴霾。
明城一见林初雪来了，也顾不上听故事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从小书包里掏出这次的随堂考，献宝一样递给林初雪。
飞鸣还想听故事，见云晋已经放下故事书，没打算继续的模样，有些失落。不过这点小失落在明城掏出随堂考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完全被只考了七十分，不敢给妈妈看的羞愧给替代。
他垂下小脑袋，完全不敢看妈妈。
“妈妈，我的随堂考考了一百分呢！”明城喜滋滋地望着林初雪，两只圆滚滚的大眼里充满期待。
林初雪就怕云晋追问，有明城这事解围真是再好不过。她松了口气之余，见明城的随堂考又考了满分，不禁赞叹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明城，以后也要加油哦~”
说完，亲了亲明城圆乎乎的小脸蛋。
明城这才笑得更开心，重重点头：“我会的，妈妈！”
见飞鸣低着头没说话，一副低气压的样子。林初雪瞬间猜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飞鸣是没考好吗？”
云飞鸣捏着衣角，半晌才难堪地点了点头。
他磨磨蹭蹭地下了床，踏着小拖鞋从衣柜的书包里拿出卷子，递了过去。
大大的70分鲜红夺目。
林初雪见是70分，还是很满意的。以飞鸣才学几天的进度，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由地笑了笑：“你才学几天呢，基础知识本来就薄弱，能考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
她搂过飞鸣，也亲亲了他的脸蛋。
“没事儿，以后慢慢将成绩提起来，妈妈相信你能做到。”
飞鸣一愣，没想到妈妈不仅没怪自己，反而鼓励自己。可是明城每次都考满分，妈妈看到自己的成绩不会觉得自己很笨吗？
他望着林初雪明亮的双眸，莫名地觉得鼻子有些酸。
“妈妈……”
“嗯？”
“妈妈，我会努力做到像明城一样好的。”
一旁的云晋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动。
脑海中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
简陋的小破屋里。
穿着朴素的女人拿着只有六十分的卷子，依旧笑着。
“没事儿，这次没考好没关系，以后咱们多努力，争取考出更好的成绩。”
穿着校服的男孩却是冷笑着打飞了女人手中的卷子。
“以后只会更糟糕。一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活着也是浪费社会资源。为什么要学习？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考试？”
说完，男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破屋。独留女人一人，脸色惨白地站在房内。
久久地，没有说话。
画面一转，是一个暴雨天。
小破屋漏雨，屋外下着雨，屋内也下着雨。
女人讨好地将手里唯一的热红薯递给男孩。男孩却粗暴地挥开了女人的手。
温热的红薯瞬间滚落在地，沾上了灰尘。
女人愣愣地望着红薯，男孩在一旁大声质问。
“为什么你死活都不肯告诉我爸是谁？那几个人当着你的面说你是做鸡的，你为什么不反驳？！你告诉我你是吗？你是吗？！”
男孩一边气愤地质问，桀骜冷漠的脸上一边流着泪。
女人却只苍白着脸，没有说话。
她只是慢慢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那个沾了灰的红薯。小心翼翼地将上面染灰的地方剥去自己吃掉，再小心翼翼地将干净的红薯递到男孩面前。
这时，女人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原来她自己仍饿着肚子，什么都没吃。
男孩一愣，但他此时满腔怒火，早已失去理智。他再次打开女人的手，冒着大雨跑了出去。
回忆戛然而止。
病床上，云晋回过神来。
他的视线在飞鸣身上停顿了一秒就移开了去，眸底是无法驱散的寒冰。
此时距离飞鸣说要做到像明城一样好，不过才过了几秒钟。
病房里，明城听飞鸣如此说，瞬间不干了：“那可不行，我要当第一，你……你最多只能当第二。”
他才必须是最好的，这样妈妈才会更爱他！
飞鸣被激起了胜负欲，冷着小脸一本正经：“我也想当第一，不想当第二。”
两个小家伙互相瞪着对方，互不退让。
林初雪无语，伸出手在双方对峙的中间挥了挥。
“都想当第一是不错啦，不过也没必要强求，只要好好学习，每次考试能做到不粗心大意，把自己会做的题目都做出来就好了，没必要苛求自己一定要得第一。当然啦，这是妈妈对考试的理解。”
见两个儿子齐齐望过来，她又补充：“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俩一定要当第一，为什么不能并列第一呢？”
飞鸣和明城一呆，两双大眼瞪大。
明城歪了歪小脑袋：“对哦，并列第一的话，不就好了嘛。”
这样飞鸣和自己成绩一样，没超过自己，妈妈就不会因为飞鸣超过自己，而把注意力都放在飞鸣身上了
他越想越开心，小脸上又洋溢起开心的笑容。
飞鸣也反应过来，妈妈说得有道理。他并不是想和明城抢第一，只想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让妈妈能因为自己而感到自豪。如果和明城一起考第一，妈妈一定会很开心吧！
两个小家伙瞬间又和好了。
明城：“妈妈说的对，我们俩以后都得争取考第一，就像电视剧里的大侠一样，做那什么雌雄双煞！武林第一！”
飞鸣：“可是雌雄双煞不是一男一女吗？”这些天他天天听明城说电视剧，明白雌雄双煞是什么。
明城：“哎呀，差不多啦，反正都是两个人。叫雄雄双煞多难听，还是雌雄双煞顺耳。”
飞鸣：“……双煞就不好听。”
林初雪看着兄弟俩又互相搂着对方的小肩膀，走到一边说悄悄话，不由地笑了。
小孩子果然生气来得快，和好也很快。
等她看向云晋时，才发现自家老公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他脸上总是几分笑意，很少有不笑的时候。这也是林初雪总觉得他给自己戴了一层面具的原因，正常人喜怒哀乐，每天总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怎么可能24小时都是笑着的。
此时，一向脸上带笑的云晋却没了笑容。
他低垂着眼帘，眼神悠远，不知在想着什么。俊雅的脸上没了笑容后，显得有几分阴沉，倒和不说话时的飞鸣更像了。
感受到林初雪的目光，云晋的嘴角扯了扯，终于露出了笑，只是那笑一看就是强行挤出来的。
他伸出双手，笑得柔和：“能让我抱抱吗？”
林初雪：“？？？”
见他虽然是笑着，但眼神认真，显然不是开玩笑。林初雪有一瞬的怔忪。她没多想，点了点头。
刚点头，云晋就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整个人从背后将她环住，脑袋埋在了她的右侧肩窝上。
他紧紧搂着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熟悉的气息瞬间驱散了心中的阴暗情绪，让他放松了不少。他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搂紧了女人的腰肢，贪婪地嗅着怀中女人的味道。
林初雪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云晋搂断了。不过她觉得云晋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就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
谁知刚动一下，就听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
“……”
林初雪只能干坐着，感受着后背传来的男人体温，脖颈处不断喷洒的灼热吐息，耳根一阵发烫，越发不自在。
好在云晋真的只是抱着她，两个儿子在最初看到后赶紧害羞低头，一起玩起ipad上的益智小游戏，装作没看见。
抱了不知多久，林初雪心想也差不多了。她正要开口，一侧头才发现云晋竟然睡着了？
男人侧着头，半边脸枕在她的肩窝上，双眸紧闭，由于距离太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又黑又长的眼睫毛，长长的，又卷又翘。笔挺的鼻梁下，带着热度的呼吸均匀的洒在她的肩窝上和脸颊上。薄唇紧闭，露出好看的唇形。
林初雪无言了一瞬，想将他放下，躺在床上，结果发现这家伙哪怕睡着了也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仿佛生怕她跑了一样。她拉了好几下，都没拉下来。
林初雪：“……”
最终，林初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云晋从她身上拉了下来。替他盖好被子后，林初雪已经累得有些气喘。
这时，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她拿起一看，是侦探z给她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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