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竹马丞相(21)_黑化男二的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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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竹马丞相(21)

  陆莞禾作势要起身。

  她知道陈姨娘迟早会来,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彻底将当初玉佩之事在谢席玉面前说清楚。

  原书中,庶子陆方池在陆家时便没少欺负她和谢席玉。

  她刚要起身,却像是许久未下床一般,从腰至腿,一阵酸麻。

  腿一软,险些跌坐下去。

  她的腰却被一个力道半抱了起来。

  谢席玉的手环在她的腰上,眉间轻蹙,道:“若是你不喜他们,让程时将他们赶出去便是。”

  昨夜之后,陆莞禾的清理也是他亲手负责的。

  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她的腰间,腿侧有多少他留下的痕迹。

  思及此,素来疏冷有致的谢席玉耳后泛起了一些薄红。

  陆莞禾心知“罪魁祸首”就在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

  昨夜他情动的低哑声仍在耳侧,虽、虽然她也并非没有享受。

  但系统里却只到了六十五。

  这任务,当真是一点都不好做。

  陆莞禾摇摇头,道:“这次赶了他们,下次又会来,不如借此一次把话与他们说清楚。”

  见她坚持,谢席玉也没有逼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前,道:“好,倒是辛苦阿莞了。”

  这个吻不带情/欲,自然而然地落下,又一触即分。

  就像是寻常夫妇的清晨一般。

  这样的谢席玉,反倒让她不自然了。

  陆莞禾脸颊微红,小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道:“你先出去,我还未穿衣。”

  见她羞躁了,谢席玉浅浅笑了笑,退开几步,转身走向门外。

  半个时辰后,陆莞禾才洗漱完,稍微用了些早膳,准备去前厅,才发现谢席玉已等候多时了。

  她换上了一身淡紫流仙蝶凤裙,以一支银蝶钗别于发间,没想到一抬眼,谢席玉今日并未穿平日常穿的深青色长袍,而是同样也换了一身深紫云纹的锦袍。

  他低眉看了一眼她身上所穿,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笑意,道:“走吧。”

  ……

  谢府前厅。

  陈姨娘和陆方池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妇人。

  陈姨娘边指着这位妇人,边骂骂咧咧:“就是你这穿这破烂衣服撞到了我身上,你在我女婿门口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

  她难得进一次京城,从前跟着陆平,见过最奢靡的不过是油伞绸缎,可进了京城之后,有许多她没见过的好东西。

  她不想在陆莞禾面前丢了面子,特意去了京城有名的锦绣坊,看着几位贵妇人都穿着华丽,自己咬牙当了几个首饰,才加紧做了这身衣服。

  谁知,才走到谢府门口,一个妇人便撞了过来。她心疼衣裳,又正好想在谢席玉面前表现一下,才拉扯着这个妇人进来。

  陆方池在旁边附和几句,眉眼有些像陆平,可神态实在傲慢。

  身子仰后,翘着脚,仿佛这里还是陆府。

  陆莞禾一进来就是这么乱糟糟的样子,那位被指责的妇人低垂着头,一声不吭。身上虽然穿着普通,但从坐姿来看,应该是经过训练了的。

  她和谢席玉一同走了进来,里头的声音顿时一停。陈姨娘和陆方池皆是有些诧异地看着谢席玉和陆莞禾,连同陆方池翘起的脚也放了下来。

  许久未见,当初那个任他欺负的小男孩早已是从一品尚书,周身华贵的气度似与他有天壤之别。而他却只能远离京城,永不得入仕。

  想起这个,他看向陆莞禾的目光便多带来些怨恨。

  而一旁的妇人一直低着的头忽然抬起,目光扫过谢席玉,眼中有些难言的激动。

  陈姨娘是其中最先开口说话的,她转头看向谢席玉,面上是阿谀的笑容,道:“哎呀呀,是谢大人和莞禾来了呀,彩儿,快去拿准备的东西。”

  她的声音尖利,招呼着。

  彩儿从后面递上来一个小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珍珠饰品。

  陆莞禾知道陆家靠近海边,渔船打捞的珍珠也多,这个需要花上点钱,但也算不得稀奇。

  她也清楚陈姨娘上门所求何事,便婉拒道:“不用了,这些还是留给姨娘自己用吧。”

  陈姨娘看着陆莞禾肤色白皙,一双桃花眼冷冷地瞧过来,心头便是一阵怒火,想当初陆莞禾还是任她摆布的黄毛丫头,现在却口齿伶俐得很。

  她忍了忍,又看向谢席玉,亲自接过那箱珠宝呈上,重新扬起笑意:“莞禾说什么客气话呢?再说,你现在嫁给了谢大人,也该是谢大人说收下还是不收下,我们可算是莞禾的娘家人,谢大人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话中分明是说若谢席玉不收下,便是轻视了陆莞禾。

  而陈姨娘本也全不在乎陆莞禾,只要谢席玉愿意收了便好。

  毕竟若不是谢席玉,陆莞禾又算什么东西呢?

  陆莞禾微微蹙眉,心底满是不舒服,转头看向谢席玉。

  谢席玉漠然地垂着眼皮,拇指轻揩茶杯杯盖,慢慢抿下一口,似乎一点也不急。

  这个动作也不知道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陈姨娘只觉得手臂酸得厉害,再举着这箱珠宝,明日恐怕连手都抬不起。可如今已经话说在前头了,又不能放下。

  终于她快撑不下去了,手臂偷偷往下松了松,正好此时谢席玉眼睫轻抬,缓缓道:“这么说,你是不将谢某的夫人放在眼里了吗?”

  “啊不是莞禾那丫头……”

  谢席玉没等陈姨娘说完,接着道:“再者,谢某只认莞禾的生母以及她的兄长为她的娘家人,而你又是哪里来的娘家人呢?”

  谢席玉说的话毫不留情面,陈姨娘本以为他长相温润,是个容易拿捏的,可这番话却说得他面红耳赤。

  她这个身份,确实上不了台面。

  嫡庶有别,妻妾有别,只要她不是陆平的正妻,再受宠,也只是妾。

  在她还在羞愤之时,谢席玉已经抬手命令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放进来的,程时,送客。”

  “是。”

  程时敛眉应道。

  抬步向陈姨娘和陆方池走过去。

  “唉唉唉你……”

  陈姨娘气急败坏,放下手中的珠宝,叉着腰想要骂人。

  “娘!”陆方池拉住陈姨娘,转头向着谢席玉道:“你莫要做得太过分。”

  刚刚那位妇人还在旁边,而自己和娘却如此丢脸,陆方池从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若不是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谢席玉引荐入仕,否则他怎会来这。

  他还像从前那样瞪过去,却兀地浑身一个哆嗦。

  高位上,谢席玉眼帘垂下,檐沿落了半片阴影于他面上,漆黑的眸里似淬着寒冰,静静地看着他,仿若能洞悉他所做的所有肮脏的事。

  陆方池有些心虚,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会知道是谁偷了玉佩。

  况且,陆莞禾和四皇子本就有一段,若是陆莞禾聪明,也定不会再在谢席玉面前提起往事,免得夫妻异心。

  他却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却是陆莞禾。

  “陆方池,五年前,及笄礼当夜,你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她直起身,双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声音清脆以至字字清晰。

  “什、什么?”

  陆方池脸上既是错愕又是心虚。

  “或者说,你当夜潜入我屋内做了什么?又把什么交予四皇子?”

  陆莞禾全然不想包庇他,加重了语气。

  原书中的陆莞禾便是性子太软,才一次次纵容陆方池肆意妄为。

  而她却没有看到谢席玉眼中闪过的略微诧异。

  “我、我……”

  陆方池眼神躲闪。

  陈姨娘并不知情当时的事,只道:“儿啊,怕她做什么?就她一个丫头,都能拿你怎么样?”

  陆方池转念一想,也对,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他认了,又能如何。

  他反倒理直气壮道:“是我又怎么样?就是我偷了谢席玉的玉佩。你后来也不是跟了四皇子吗?若不是我,你觉着四皇子会看上咱们陆家吗?”

  他说得振振有词,陆莞禾却气得有些发抖。

  虽然这是她想要看到的,她需要陆方池在谢席玉面前亲口说出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真正听到时,还是抑制不住地生怒。

  就像是亲手给伤口涂上药酒,明知是必要的疗伤步骤,却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谢席玉的手心微暖,指腹浅浅摩挲着她的手背,接着她便听到了谢席玉的声音。

  他低低地笑了声,嗓音却有些发冷:“从前未追查此事,只是因为不想让阿莞难堪。如今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吗?”

  “什、什么意思?”

  陆方池看着谢席玉漆黑的瞳眸,莫名有些心慌。

  “程时,将陆方池押送至刑部,重审当年成王谋逆一案。”

  谢席玉敛下了笑意,温润的面上带着淡漠,五年前的案子确实不好重审,但皇上本就对此心有愧意,无论他指出是谁,这个人只能成为始作俑者。

  “是。”

  程时反手一扣,陆方池只能哭叫着反压在地。

  陈姨娘傻了眼,着急地问陆方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再急,也再无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押送往刑部。

  两个人哭叫的声音远去,一场闹剧才落下了帷幕。

  陆莞禾有些疲惫地阖了阖眼。

  “都过去了。”

  两人都没再提四皇子和陆方池的勾当,谢席玉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背。

  陆莞禾看着他温和的眼眸,头一次想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

  可还有一位妇人在这,陆莞禾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到那位老妇人面前,有些歉意道:“刚才怕是让见笑了,方才是陈姨娘冒犯了,我愿出银两,给你重新买件衣裳。”

  那位老妇人方才在旁边一句话未说,都是低头受着陈姨娘和陆方池的指责。

  后面也存在感极低,只是手里死死抱着一个包袱。

  老妇人上了些年纪,发间已掺了不少银白,她抬起头,神情有些微动的看着陆莞禾。

  面前的女子粉颊玉面,双眸灵动却又不失稳重,与小公子对视时,两人情意自在缠绵之间。

  一晃多年未见,当初的小公子已经成亲了。

  他没有折损于苦难中,没有亡于皇室的阴谋,身边也有了可心人,要是小姐能看到,估计也会欣慰吧。

  她眼底有些湿热,险些落下泪来。

  陆莞禾有些无措地回望了一下谢席玉,老妇人像是要哭了出来。

  老妇人见自己突然的情绪吓着了他们,忍了忍眼泪,才道:“不用了不用了。”

  陆莞禾轻声劝慰道:“老人家是有什么伤心事吗?如果不介意,不妨说与我们听听。”

  这些日子城外疫疾严重,不少流民也涌入京城,看这个样子,面前这位老妇人似乎受了不少苦楚。

  “我……”

  老妇人正要开口,却又止了话头,脸色很是犹豫。

  她本该今生不再踏入京城,可是自己的孩儿得了疫疾,听说京城才有好大夫,才冒险一试。没想到却被三皇子的人发现了,无奈躲到了这儿。

  可她要不说,那万一三皇子那边先知道了会不会对公子不利,况且她得病的孩儿还在等着她。

  她两相纠结,终于决定开口:“老身拜见公子。”

  她低伏于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陆莞禾惊讶地转头,与谢席玉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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