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洞穴_外室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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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洞穴

  裴池也怔然地望向了四周的密林。

  山雾弥漫,遮盖了他眼前的视线。

  四周皆是黑蒙蒙的一片,根本分辨不了何处是来路。

  他屏息静气了一会儿后,便又听得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朝着他与沈菀荏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分明是蛰伏了许久的刺客正在伺机而发。

  而坐在马背上的他与沈菀荏便是这黑暗中最显眼的活靶子。

  裴池立时便抱着沈菀荏翻身下马,两人低着身子匍匐着躲进了不远处的树丛之中,无数的杂叶与枝条遮掩住了二人的身姿。

  沈菀荏被裴池紧紧护在身下,耳畔跳动着他急促且紊乱的心跳声,便也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生怕泄出半点声音来。

  茫茫黑夜之中。

  马匹旁映出几盏明火,而后是剑锋出鞘的声响,再是马匹绝望且痛苦的嘶吼声。

  吼叫绵长且染着浓浓的血腥味。

  片刻之后,声音才偃旗息鼓。

  沈菀荏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那惊惧之声泄露出来分毫,即便如此她的身子仍是不可自抑地颤抖了起来。

  饶是她也察觉出了那些刺客的心狠手辣。

  连一匹马也不放过。

  一炷香的工夫后,脚步声与血腥味才渐渐淡去。

  沈菀荏躺在又湿又潮的树丛里,娇惯不已的身子已是临到了疲惫的极点,只是千钧一发的亡命之际,她便是躺的半点身子都僵硬了也不敢挪动一下。

  裴池先一步起身。

  而后才将吓坏了的沈菀荏从地上扶了起来。

  “山里的深夜冷的很儿,我们要寻个洞穴过一夜。”裴池尽量让自己说话时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冷静,好安抚住浑身都在颤抖的沈菀荏。

  沈菀荏也当真是害怕极了,微凉的夜风与无尽的黑暗一齐向她袭来,她当即便拢住了自己的双臂,颤着声道:“他们……他们是刺客吗?”

  裴池褪下自己的外衫,将她的上半身包了个严严实实后,才叹道:“是,还是群亡命之徒。”

  话里的冷意让沈菀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裴池也心乱如麻。

  遇上了这样的险境,还带着娇弱不堪的沈菀荏,他也没有能活着避开那些刺客的把握。

  可他知道他不能露出半分怯意来。

  沈菀荏已是怕到了极点,若是自己生怯,他们便更没有活路了。

  所以裴池便紧紧握住了沈菀荏冒着冷汗的柔荑,轻声抚慰道:“别怕。”

  而后便携着沈菀荏穿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之中。

  二人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寻到了一处能躲下两人的狭小洞穴。

  时值深夜。

  深山里愈发阴冷,裴池便在附近寻了些树枝,挡住了狭小的洞穴口。

  只是洞穴内依旧湿冷无比。

  沈菀荏又怕的连连发抖,裴池便索性将她拥在了怀里,二人紧紧相贴后便驱散了些寒意。

  “你先睡一觉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安全了。”裴池俯在沈菀荏耳畔轻声哄道,他的另一只手还轻轻拍打了她的脊背,试图借此方法驱散她心里的惧意。

  沈菀荏也从初时的惊诧之中缓过神来。

  方才在密林里穿梭着寻找洞穴时,裴池不曾松开过她的手,御寒的衣衫也不假思索地套给了自己,如今也这般温柔地劝哄着她。

  说不感激,是假的。

  况且“患难见真情”,依着往日里沈菀荏对裴池的印象,只觉得他遇上了这样的险事只会弃自己于不顾,所以一开始的她才会那般害怕。

  未成想他会这般护着自己。

  沈菀荏便也靠在裴池的肩头,哽咽说了一句“谢谢”。

  这句谢谢出自真心。

  裴池怔了一会儿,未曾答话。

  实是他心内尴尬且愧疚,并不知晓该如何回答沈菀荏的话。

  若不是他将沈菀荏抱上马匹,她便不会遭遇这样的险境。

  况且如今他们在这狭小的洞穴之中肌肤相贴,虽则不合时宜,可胸膛处被沈菀荏的雪软顶着,他便不可抑制地心猿意马起来。

  这点心猿意马便引得他的感官愈发敏感。

  非但能嗅到沈菀荏脖颈处惑人的馨香,还能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到她细腻如雪莹般的肌肤。

  只是。

  在这洞穴里……

  裴池不过犹豫了片刻,便在一息之间说服了自己。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也从来不曾遮掩过自己对沈菀荏的兴趣。

  况且他刚开了荤,总是容易一点就着,这也是人之常情。

  沈菀荏仍沉浸在感动之中,心内还升出了些纠结之意,忍不住思量着她要利用裴池护住父兄、母亲的法子是不是太卑劣了些。

  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她私心里总觉得裴池不是个坏人。

  自己从前的眼光还算不赖。

  正在神游之际,却听得裴池低哑的声音响起,他道:“沈菀荏,我好冷。”

  沈菀荏如今正是感动与愧疚交织的时候,对裴池也自然百依百顺,她听罢便搂进了他的身子,紧贴得严丝合缝,只道:“这样好些了吗?”

  这般紧贴。

  倒让裴池愈发心痒难耐。

  他便嘶哑着嗓音说道:“还是冷。”

  沈菀荏也知晓山里的夜风会冷得钻入人的骨髓,说不准裴池是着凉了,该生些篝火来烤烤才是。

  只是她一不会生火,二怕出了洞穴后遇上那些穷凶极恶的此刻。

  她霎时的沉默落在裴池那儿便是一阵阵的心虚。

  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孱弱病态一些,“我应该是着凉了。”

  示弱过后,他便又状似苦恼地添上了一句:“生篝火对你来说太难了。”

  沈菀荏愁得不得了,只恨自己的荷包里未曾带着几颗治伤寒的药丸。

  千愁万绪之下,她便回握住了裴池的手,道:“爷再忍一忍,天亮了就好了。”

  她温柔且焦急的劝慰声似江南三月的细雨般抚平了裴池波折的心绪。

  他知晓自己的念头不合时宜。

  也知晓自己的法子卑劣无比。

  可回回与沈菀荏独处时,他便克制不住心里的悸动,只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处。

  那日在澄园里是这样,昨日在假山处是这样。

  如今也是这样。

  裴池心想,也许他就是话本子里所说的不知餍足的采花贼,只是偏偏只采沈菀荏一个人罢了。

  他话音愈发嘶哑,且染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欲./念,他用滚烫的大手握住了沈菀荏的皓腕,滚烫的手心灼得沈菀荏心口一颤。

  她下意识地便以为裴池发烧了,便从他肩头处挣脱,伸出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冰冷的指尖触及裴池的额头。

  他浑身一荡,忍了又忍的蓬勃欲./念终是打败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裴池便似蛰伏了许久的饿狼般朝着沈菀荏扑去,一瞬之后便将她压在了地上。

  因怕那些细小的石子与树枝会磕破了她娇嫩的肌肤,裴池有意放轻了力道。

  只是馨香入怀。

  他的手已是不安分了起来。

  沈菀荏愣了一会儿后才从这天旋地转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她便按住了裴池作乱的大手,问道:“爷,你要做什么?”

  她力道极小,裴池不费吹灰之力便挣脱了开来,继续朝着雪软所在之地探寻。

  雪软被笼住。

  沈菀荏双颊立时便羞红一片,出口的话音也娇怯不已,“爷兴许是发烧了,该吃药才是。”

  说罢便要推开裴池的胸膛。

  裴池眼底通红。

  临到了这个时候,他侵诚略池般的放浪攻势已再由不得自己做主。

  听得沈菀荏的这句话后。

  他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粉唇,而后便如痴如迷地贴在她的耳边,喃喃道:“你做我的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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