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深谈
时间飞逝，【乘风破浪】也在有条不紊的拍摄着。
巩俐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本就不错的容颜配上凸显气质的装扮。
仿佛她就是真正的贵妇人一般。
天仙之前并没有体验，甚至都没有接触过同性之间的爱情。
这样的她在呈现丁海嘤时，是带着明显自己想象的思维模式。
可随着她对“丁海嘤”这个角色的领悟，很自然的呈现出让人惊讶的一幕。
打磨掉一开始的表演痕迹不说，甚至下了戏之后身上都带着属于角色的气场。
对于天仙来说，这是一次很特别的课程，也是很难得的成长机会。
可对于陈川而言，就有些难捱。
作为天仙的恋人，他可以很清晰的察觉到天仙对自己有些疏远。
就像剧组刚组建时，陈川隔三差五的就去天仙房间耕耘。
很轻易的就可以纵横交错，前前后后。
但后来这种原本轻易且理应成功的体验就有些困难。
从来者不拒，到半推半就，再到城头高挂免战旗，就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陈川当然知道天仙这样的变化，源自巩俐对她的建议。
倒不是巩俐这娘们要挖墙角，而是她用自己的经验告诉天仙：如果想要更加真实呈现丁海嘤这个角色，就必须真正去体验丁海嘤该有的思维以及生活习惯。
一个有着爱的深沉的异性恋人的人，是很难呈现好突破禁忌的同性恋的。
连呈现好都是如此难，更何况是要呈现的惟妙惟肖，甚至是似真。
天仙也知道自己疏远陈川，会让他有些不快。
但她确实想要最大程度的诠释好丁海嘤这个角色。
毕竟疏远陈川只是暂时的，两个月，最多三个月的拍摄结束，他们的关系就可以恢复正常。
而她可能再也找不到丁海嘤这样有挑战性的角色。
尤其丁海嘤还是陈川给她量身定做的角色，还找来国内女演员成就最高的巩俐搭档。
天仙不想辜负陈川的期待。
··
至于唯一受害者的陈川，当然知道自己对天仙的亲近，会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
也知道享誉国内外的巩俐甚至是约束着自己的发挥，只为帮助天仙提升。
更知道天仙在丁海嘤这个角色上，投入了多么深沉的精气神。
但他就是有些不太爽利。
甚至曾经不止一次的产生冲动，那就是：拍个叼毛，解散剧组算逑。
当然，这只是冲动，而不可能去实行。
对于陈川而言，解散剧组不算啥。
一个是经济损失完全可以承受，毕竟2007年可是股市最妖的时候。
陈川之前积累下的资金，有相当一部分都在股市上面趴着。
没有动用杠杆，也没有特意去寻找那些涨幅数十数百倍的妖股，依旧获得了非常可怕的收益。
另一个则是同性题材的【乘风破浪】一直没有得到总局的拍摄许可。
现在解散，那就是响应宗局的思想指导方针啊。
是迷途知返，是浪子回头。
但陈川依旧不会解散。
这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是不舍得天仙的付出打水漂。
这一次的天仙是距离捧回一个不错的奖项最近的机会。
用巩俐的话说，天仙要是能够一直保持着目前的状态。
不能说一定，至少有相当的可能获得最佳女主角的殊荣。
这可不是当初天仙跟大觅在上影节获得的号称小影后的【亚洲新人奖】。
这一次是真正的影后。
最低层次也得是金马奖，甚至可能是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国际影后。
至于金鸡奖？
别闹，不可能的。
别说天仙的演技超神，就是她是真正的蕾丝也不行。
因为金鸡被称为旋律指向标，不可能青睐，甚至是直接不认可蕾丝。
甚至说如果【乘风破浪】一直没有通过审查，连报送金鸡奖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然第六代导演们为什么那么惨？
因为地下电影，真的没有人权。
那群第六代们，虽然混迹在娱乐圈里，但鲜少能够体验贵圈的光怪陆离。
至于人人羡慕的一爽，更是他们想都想到的科幻事件。
陈川也就是经济自由，物质得到满足，这才追求点精神上的满足。
这一次的他不求赚钱，就为了给天仙挣点只凭金钱得不到的“虚名”。
就是在这样纠结的情绪中，又是结束一天的拍摄。
这一天的内容是丁海嘤跟宁瑜风袒露心声。
没有什么激烈的语气，更没有剧烈动作，有的就是两人面对面很平静的阐述。
可是她们眉角传递出来的浓浓情谊，轻易的感染了剧组的几乎所有人。
在拍摄完毕后，引发了几乎全剧组的掌声认可。
这个几乎就是把陈川给撇除在外了。
作为导演的他很满意天仙与巩俐的表现，甚至庆幸能跟这样优秀的演员合作。
但作为天仙恋人的他却莫名的、委屈。
喊出“收工”的他头也不回的直接回酒店。
他要酩酊大醉一场，好在梦中寻回那个甜甜的可耐可亲的天仙丫头。
径直离开的陈川虽然是一言不发，但笼罩在他周身的怨气浓郁到化不开。
这一幕自然被整个剧组成员察觉到。
只是其他人不想也不敢触霉头，干脆就装看不见，各司其职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巩俐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不同于其他人还是猜测，巩俐可以实打实的被陈川吐槽过。
就因为巩俐跟天仙在拍戏时的亲密，让陈川吃味儿。
他又不舍得对天仙表露不满，就把怨气撒在巩俐这个大冤种的头上。
因此，陈川的吃瘪还挺让巩俐高兴的。
甚至拉着就在自己身边的天仙，指着陈川的身影调笑着。
心情开怀的巩俐没有察觉天仙的眼神深处有种种复杂情绪交杂。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没有戏谑。
···
这一天晚上，陈川如愿以偿的喝了个酩酊大醉。
一个是他的酒量真的不太行，属于那种人菜瘾还大。
另一个就是汾酒青花真的柔顺，喝时不觉有异，却很容易醉。
醉了之后的陈川再一次的如愿以偿。
他真的在梦中寻到那个他最为喜欢的甜甜的可爱的天仙丫头。
沉浸在梦中的陈川几乎毫无克制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与**。
直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袭来，让他突然清醒。
然后就发现自己做的不是梦，而是人。
而且这个人的脸颊跟陈川梦中的天仙逐渐重合。
好吧，就是天仙。
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陈川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话，天仙脸上露出惊诧：“等会，你刚才不会真的没醒吧。”
“|大概，可能，好像是的。”
啪的一声，天仙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我晕。刚才看你一直闭着眼使劲折腾。
还以为你这是生气我这段时间对你的疏远呢。不过”
“我梦到你了。”陈川讪笑着。
以两人的默契，天仙自然知道陈川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在梦里撒欢，结果梦境映入现实。
“对了，你怎么来了？”陈川很是好奇。
毕竟这段时间天仙对自己的疏远可不是感觉，而是实打实的。
“怎么你不欢迎我？”
“欢迎啊，不过我也知道你对丁海嘤抱有很大的期待。”
“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更不知道是否有收获。”天仙说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你的体谅。”
陈川点头道：“只要是你的理想，我受尽委屈也会帮你实现。”
这一刻的陈川一脸的伟光正。
仿佛之前快要化身怨妇的不是他一般。
一个“受尽委屈”就让天仙知道陈川最真实的想法。
也干脆说出自己这次到陈川房间的真实原因：“其实是今天收工后你离开的身影有些落寞。
再加上我听生活制片说你搬了一箱白酒，生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结果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本来我就是过来给你盖被子的，谁想被你摁住了，然后就是嗯嗯嗯··”
陈川傻笑着，负面情绪全都宣泄出去的他现在神清气爽着呢。
尤其是天仙关怀的语气，让他明白自己的天仙一直没有走远。
搂着天仙的他说道：“我当然很高兴你能来，不过这会不会影响你对角色的感悟？”
“我其实想明白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仙跟陈川是无话不说的关系，自然没有遮掩：“而且巩阿姨说我可能得奖，是按照现在的表现说的。
可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我之前的表现其实远远达不到得奖的程度。”
“没关系。这事交给我。”陈川一拍胸脯，大包大揽状。
挺好的，有担当的男人既视感，除了他拍的是天仙的
天仙顾不得羞，下意识的发出疑惑：“啊？”
陈川说道：“你不是说之前的表现不够满意嘛。
我虽然没有时光倒流的能力，但我可以做主重新拍摄的之前的镜头。”
“这不好吧。”天仙脸上有些为难、
出于内心深处的想法，她其实是赞同重拍的。
但重拍带来的问题也是不能避免的。
首先是资金，剧组已经运转了一个多月，每天都是几十甚至上百万的开销。
虽然重拍不是全部作废，但超过百万的资金浪费是肯定的。
除了资金外，还有剧组所有人员的辛苦付出、
一旦重拍，就等于对大家之前所有工作的全盘否定，对于人心是非常不利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演员们是否愿意配合，以及他们是否有充裕的档期。
要顶着这么多的困难，就为了去争取一个虚无缥缈的获奖机会？
天仙作为既得利益者，也觉得不值。
来陈川房间之前确实想开的她就准备劝陈川慎重考虑。
然后就听见他霸气十足的声音：“问题与租阻力是肯定有的。但我绝对有能力摆平。
还是那句话，只要对你的理想有益，那我拼尽全力也会帮你实现。”
被感动的天仙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陈川的好意。
紧紧的抱着他，似乎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今天春节，陪我回一次武汉行吗？”
“行啊。”陈川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指背刮了天仙鼻尖一下：“其实我早就想拜访下姥姥了。”
“嗯嗯，我姥姥也想见你。”
想起一件事，天仙语气低沉的说道：“我问你一件事啊。就是、就是你为什么签约小迪跟纳扎啊，毕竟她们还那么小。”
陈川笑了：“其实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对她们有想法吧？”
被戳中心事的天仙默默的低下头。
天仙确实很漂亮，关于这一点她本人也有清晰的认知。
也即便足够自信的她跟陈川相比起来，也仿佛是烛火遇见星辰。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认知，她更加担心甚至是害怕失去陈川。
这也是她今天晚上来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相遇比一个虚无缥缈的奖项，根本没有资格跟陈川相提并论。
“我对她们来确实抱有企图，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情感。”
陈川继续说道：“小迪跟纳扎她们的家乡近两年一直有暗流涌动着。
要是那里出问题，作为分享消息即时性最高的微博很有可能受到波及。
严重的可能直接被闭站，因此她们俩是我特意找的护身符。”
卸去负担的天仙眼神熠熠生辉：“所以说，你看中的不是她们自身，而是她们出身。”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既然签约，肯定还是得培养一下的。”
“对啊，她们那么漂亮，总不能暴殄天物。”
这一刻的天仙有点春风传媒老板娘的感觉了。
毕竟单论签约艺人身份的话，小迪与纳扎的崛起，肯定要分走很多资源。
这其中，必然会有她的一部分。
想起一件事，天仙满是羞涩的说道：“再过几个月，我就满二十周岁了。”
二十周岁，是漫漫人生一个很普通的节点。
很多人并不觉得这个岁数有什么特别值得铭记的。
但是，这个年龄对于女性来说，却有一种特殊意义。
那就是符合法定结婚的年龄。
陈川当然明白天仙突然提及这个话题的意图。
不会也不想辜负天仙深情的他问道：“这么早嫁给我，你就不怕以后后悔？”
“当然不怕啊，相反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怎么会！我的天仙最最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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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俐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本就不错的容颜配上凸显气质的装扮。
仿佛她就是真正的贵妇人一般。
天仙之前并没有体验，甚至都没有接触过同性之间的爱情。
这样的她在呈现丁海嘤时，是带着明显自己想象的思维模式。
可随着她对“丁海嘤”这个角色的领悟，很自然的呈现出让人惊讶的一幕。
打磨掉一开始的表演痕迹不说，甚至下了戏之后身上都带着属于角色的气场。
对于天仙来说，这是一次很特别的课程，也是很难得的成长机会。
可对于陈川而言，就有些难捱。
作为天仙的恋人，他可以很清晰的察觉到天仙对自己有些疏远。
就像剧组刚组建时，陈川隔三差五的就去天仙房间耕耘。
很轻易的就可以纵横交错，前前后后。
但后来这种原本轻易且理应成功的体验就有些困难。
从来者不拒，到半推半就，再到城头高挂免战旗，就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陈川当然知道天仙这样的变化，源自巩俐对她的建议。
倒不是巩俐这娘们要挖墙角，而是她用自己的经验告诉天仙：如果想要更加真实呈现丁海嘤这个角色，就必须真正去体验丁海嘤该有的思维以及生活习惯。
一个有着爱的深沉的异性恋人的人，是很难呈现好突破禁忌的同性恋的。
连呈现好都是如此难，更何况是要呈现的惟妙惟肖，甚至是似真。
天仙也知道自己疏远陈川，会让他有些不快。
但她确实想要最大程度的诠释好丁海嘤这个角色。
毕竟疏远陈川只是暂时的，两个月，最多三个月的拍摄结束，他们的关系就可以恢复正常。
而她可能再也找不到丁海嘤这样有挑战性的角色。
尤其丁海嘤还是陈川给她量身定做的角色，还找来国内女演员成就最高的巩俐搭档。
天仙不想辜负陈川的期待。
··
至于唯一受害者的陈川，当然知道自己对天仙的亲近，会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
也知道享誉国内外的巩俐甚至是约束着自己的发挥，只为帮助天仙提升。
更知道天仙在丁海嘤这个角色上，投入了多么深沉的精气神。
但他就是有些不太爽利。
甚至曾经不止一次的产生冲动，那就是：拍个叼毛，解散剧组算逑。
当然，这只是冲动，而不可能去实行。
对于陈川而言，解散剧组不算啥。
一个是经济损失完全可以承受，毕竟2007年可是股市最妖的时候。
陈川之前积累下的资金，有相当一部分都在股市上面趴着。
没有动用杠杆，也没有特意去寻找那些涨幅数十数百倍的妖股，依旧获得了非常可怕的收益。
另一个则是同性题材的【乘风破浪】一直没有得到总局的拍摄许可。
现在解散，那就是响应宗局的思想指导方针啊。
是迷途知返，是浪子回头。
但陈川依旧不会解散。
这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是不舍得天仙的付出打水漂。
这一次的天仙是距离捧回一个不错的奖项最近的机会。
用巩俐的话说，天仙要是能够一直保持着目前的状态。
不能说一定，至少有相当的可能获得最佳女主角的殊荣。
这可不是当初天仙跟大觅在上影节获得的号称小影后的【亚洲新人奖】。
这一次是真正的影后。
最低层次也得是金马奖，甚至可能是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国际影后。
至于金鸡奖？
别闹，不可能的。
别说天仙的演技超神，就是她是真正的蕾丝也不行。
因为金鸡被称为旋律指向标，不可能青睐，甚至是直接不认可蕾丝。
甚至说如果【乘风破浪】一直没有通过审查，连报送金鸡奖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然第六代导演们为什么那么惨？
因为地下电影，真的没有人权。
那群第六代们，虽然混迹在娱乐圈里，但鲜少能够体验贵圈的光怪陆离。
至于人人羡慕的一爽，更是他们想都想到的科幻事件。
陈川也就是经济自由，物质得到满足，这才追求点精神上的满足。
这一次的他不求赚钱，就为了给天仙挣点只凭金钱得不到的“虚名”。
就是在这样纠结的情绪中，又是结束一天的拍摄。
这一天的内容是丁海嘤跟宁瑜风袒露心声。
没有什么激烈的语气，更没有剧烈动作，有的就是两人面对面很平静的阐述。
可是她们眉角传递出来的浓浓情谊，轻易的感染了剧组的几乎所有人。
在拍摄完毕后，引发了几乎全剧组的掌声认可。
这个几乎就是把陈川给撇除在外了。
作为导演的他很满意天仙与巩俐的表现，甚至庆幸能跟这样优秀的演员合作。
但作为天仙恋人的他却莫名的、委屈。
喊出“收工”的他头也不回的直接回酒店。
他要酩酊大醉一场，好在梦中寻回那个甜甜的可耐可亲的天仙丫头。
径直离开的陈川虽然是一言不发，但笼罩在他周身的怨气浓郁到化不开。
这一幕自然被整个剧组成员察觉到。
只是其他人不想也不敢触霉头，干脆就装看不见，各司其职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巩俐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不同于其他人还是猜测，巩俐可以实打实的被陈川吐槽过。
就因为巩俐跟天仙在拍戏时的亲密，让陈川吃味儿。
他又不舍得对天仙表露不满，就把怨气撒在巩俐这个大冤种的头上。
因此，陈川的吃瘪还挺让巩俐高兴的。
甚至拉着就在自己身边的天仙，指着陈川的身影调笑着。
心情开怀的巩俐没有察觉天仙的眼神深处有种种复杂情绪交杂。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没有戏谑。
···
这一天晚上，陈川如愿以偿的喝了个酩酊大醉。
一个是他的酒量真的不太行，属于那种人菜瘾还大。
另一个就是汾酒青花真的柔顺，喝时不觉有异，却很容易醉。
醉了之后的陈川再一次的如愿以偿。
他真的在梦中寻到那个他最为喜欢的甜甜的可爱的天仙丫头。
沉浸在梦中的陈川几乎毫无克制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与**。
直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袭来，让他突然清醒。
然后就发现自己做的不是梦，而是人。
而且这个人的脸颊跟陈川梦中的天仙逐渐重合。
好吧，就是天仙。
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陈川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话，天仙脸上露出惊诧：“等会，你刚才不会真的没醒吧。”
“|大概，可能，好像是的。”
啪的一声，天仙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我晕。刚才看你一直闭着眼使劲折腾。
还以为你这是生气我这段时间对你的疏远呢。不过”
“我梦到你了。”陈川讪笑着。
以两人的默契，天仙自然知道陈川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在梦里撒欢，结果梦境映入现实。
“对了，你怎么来了？”陈川很是好奇。
毕竟这段时间天仙对自己的疏远可不是感觉，而是实打实的。
“怎么你不欢迎我？”
“欢迎啊，不过我也知道你对丁海嘤抱有很大的期待。”
“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更不知道是否有收获。”天仙说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你的体谅。”
陈川点头道：“只要是你的理想，我受尽委屈也会帮你实现。”
这一刻的陈川一脸的伟光正。
仿佛之前快要化身怨妇的不是他一般。
一个“受尽委屈”就让天仙知道陈川最真实的想法。
也干脆说出自己这次到陈川房间的真实原因：“其实是今天收工后你离开的身影有些落寞。
再加上我听生活制片说你搬了一箱白酒，生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结果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本来我就是过来给你盖被子的，谁想被你摁住了，然后就是嗯嗯嗯··”
陈川傻笑着，负面情绪全都宣泄出去的他现在神清气爽着呢。
尤其是天仙关怀的语气，让他明白自己的天仙一直没有走远。
搂着天仙的他说道：“我当然很高兴你能来，不过这会不会影响你对角色的感悟？”
“我其实想明白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仙跟陈川是无话不说的关系，自然没有遮掩：“而且巩阿姨说我可能得奖，是按照现在的表现说的。
可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我之前的表现其实远远达不到得奖的程度。”
“没关系。这事交给我。”陈川一拍胸脯，大包大揽状。
挺好的，有担当的男人既视感，除了他拍的是天仙的
天仙顾不得羞，下意识的发出疑惑：“啊？”
陈川说道：“你不是说之前的表现不够满意嘛。
我虽然没有时光倒流的能力，但我可以做主重新拍摄的之前的镜头。”
“这不好吧。”天仙脸上有些为难、
出于内心深处的想法，她其实是赞同重拍的。
但重拍带来的问题也是不能避免的。
首先是资金，剧组已经运转了一个多月，每天都是几十甚至上百万的开销。
虽然重拍不是全部作废，但超过百万的资金浪费是肯定的。
除了资金外，还有剧组所有人员的辛苦付出、
一旦重拍，就等于对大家之前所有工作的全盘否定，对于人心是非常不利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演员们是否愿意配合，以及他们是否有充裕的档期。
要顶着这么多的困难，就为了去争取一个虚无缥缈的获奖机会？
天仙作为既得利益者，也觉得不值。
来陈川房间之前确实想开的她就准备劝陈川慎重考虑。
然后就听见他霸气十足的声音：“问题与租阻力是肯定有的。但我绝对有能力摆平。
还是那句话，只要对你的理想有益，那我拼尽全力也会帮你实现。”
被感动的天仙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陈川的好意。
紧紧的抱着他，似乎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今天春节，陪我回一次武汉行吗？”
“行啊。”陈川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指背刮了天仙鼻尖一下：“其实我早就想拜访下姥姥了。”
“嗯嗯，我姥姥也想见你。”
想起一件事，天仙语气低沉的说道：“我问你一件事啊。就是、就是你为什么签约小迪跟纳扎啊，毕竟她们还那么小。”
陈川笑了：“其实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对她们有想法吧？”
被戳中心事的天仙默默的低下头。
天仙确实很漂亮，关于这一点她本人也有清晰的认知。
也即便足够自信的她跟陈川相比起来，也仿佛是烛火遇见星辰。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认知，她更加担心甚至是害怕失去陈川。
这也是她今天晚上来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相遇比一个虚无缥缈的奖项，根本没有资格跟陈川相提并论。
“我对她们来确实抱有企图，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情感。”
陈川继续说道：“小迪跟纳扎她们的家乡近两年一直有暗流涌动着。
要是那里出问题，作为分享消息即时性最高的微博很有可能受到波及。
严重的可能直接被闭站，因此她们俩是我特意找的护身符。”
卸去负担的天仙眼神熠熠生辉：“所以说，你看中的不是她们自身，而是她们出身。”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既然签约，肯定还是得培养一下的。”
“对啊，她们那么漂亮，总不能暴殄天物。”
这一刻的天仙有点春风传媒老板娘的感觉了。
毕竟单论签约艺人身份的话，小迪与纳扎的崛起，肯定要分走很多资源。
这其中，必然会有她的一部分。
想起一件事，天仙满是羞涩的说道：“再过几个月，我就满二十周岁了。”
二十周岁，是漫漫人生一个很普通的节点。
很多人并不觉得这个岁数有什么特别值得铭记的。
但是，这个年龄对于女性来说，却有一种特殊意义。
那就是符合法定结婚的年龄。
陈川当然明白天仙突然提及这个话题的意图。
不会也不想辜负天仙深情的他问道：“这么早嫁给我，你就不怕以后后悔？”
“当然不怕啊，相反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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