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你昨天晚上睡哪里的
晚上李茂当然是睡在了柳云卉的房间。
本来柳云卉还是有些抗拒的，她骨子里有着一股倔强，也非常要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李茂的时候，尤其是看到他耍无赖的时候，总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至于其他人，包括魏兰珍和李秀英，都巴不得这两个人能够彻底让那一页掀开去，成为一个大家再也不会提起的过往。
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让现在的两个人重归于好。
所谓让过去过去，才能让未来到来，就是这个道理。
李茂也做足了功课，自己倘若是神志清楚地过去，万一柳云卉真是坚持不允，加上孩子哭闹一番，任凭他脸皮再厚，也终归觉得不妥，更何况闹腾得太大，让双方母亲都过来絮叨，也不是礼貌的行为。
没办法，咱毕竟是个真的很礼貌的人。
所以，李茂就采取了装醉的办法，一个醉醺醺的人，醉得忘却了很多事情，不在乎任何旁人，只要求跟柳云卉在一起。
这样一来，柳云卉就算想拒绝，看着他近乎不省人事的样子，也只好让人把他搀扶进来。
乡镇的夜晚无比宁静美好，月色如水一样倾泻在屋前的道路跟河面上，天上的星星在浩瀚的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人世间的一切跟它们都没有什么关系，它们就那样静静地在那里。
李茂喘息声渐渐停歇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居然想去抽根烟。
但一想到小依依还睡在床的另一边，他还是忍住了。
“听说学校也要搬迁呢。”
等柳云卉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李茂把她揽入怀中，小声地说着今天在酒桌上听到的一些信息。
在记忆中，临港经开区成立之后，大概过了七八年之后里余镇初中才开始搬迁，跟小学搬到了一起，建在了原址的西北角，把临近开发区的大好位置给让了出去。
但现在临港经开区才成立不久，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动向，也是因为麦芒科技以及带来的几个下游企业进驻，提前让这里繁荣起来。
晚上在吃饭的时候，区里市里来的领导，都透露出了这样的信息，就是围绕临港经开区建设生活区域，这么多企业入驻，这么多外来人口入驻，为了更好服务这些企业，相关的服务业也要跟上步伐。
拆迁临近的村庄，在镇区划出地方来建设住宅小区和铺面，规划公园绿地，当然也包括新的医院、学校等基础设施。
“我在学校也听人说了，说新建的中学小学要合并成一贯制的学校”柳云卉也轻声说道，“孙校长还跟我说，想尽快让我做副校长……”
这事情跟原本的轨迹就完全不同了，但李茂一点儿也没觉得意外，柳云卉本身就很努力，现在有了他的加持，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开口说过类似的事情，但这边从上到下谁会没数？
自身优秀勤奋，成绩斐然，再加上有了过硬的背景，给柳云卉一个副校长的位置，也不算是什么多么困难的事情。
当然，原本那个世界里，李茂刚分配到学校的时候，觉得副校长这样的职位跟自己非常非常遥远，甚至在自己整个职业生涯里，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现在，短短的几年，一个中师毕业生就能够很快做到副校长，而且旁人毫无意见，甚至一个个都觉得柳云卉就任副校长是众望所归。
人还是那个人，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风口，命运的变化往往会比这更大更让人咂舌。
“那你也别客气。”李茂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自信，知道她觉得自己太过年轻，一下子就放到这样高的位置，心里有些担忧，当即安慰着她，“当领导有什么难的，不会的话慢慢学，刚开始的时候，少说多听，自己琢磨琢磨该怎么做，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教你。”
“那，那好。”柳云卉被他一哄，顿时感到有了底气。
“不过，教学的话，我可是收费的？”李茂坏笑起来。
“啊？”柳云卉显然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句，赶紧问道，“那，问你一次多少钱？”
李茂凑到她的耳朵边：“教别人的话，一分钟一万块；教你的话，你只要多陪我一次就行。”
“哎，你别，刚刚……又来……”
……
半夜的时候，孩子醒了两趟，李茂按着柳云卉不让她起来，自己给孩子起来泡奶粉、换尿片，虽然很困，但是伺弄孩子的时候，精神立马就好了很多。
这导致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他醒来的时候，柳云卉都已经带着孩子下去吃早餐了。
李茂被电话铃声吵醒，睁开眼睛一看，是胡明章打过来的，今天还要去开发区管委会那边谈一谈落户的优惠政策。
临港经开区根据落户的项目类别、投资的规模大小等等，会给予不同的优惠，但李茂毕竟是续加投资的大客商。
他虽然是个续加投资新项目的老客户，却依然要根据新项目新办法的规矩去慢慢谈。
李茂赶紧翻身起床，匆忙洗漱之后下楼，都没来得及逗一逗孩子，就赶紧上了车直奔经开区管委会。
昨天晚上胡明章等人吃完饭之后就住在了新港区港口街道——港口镇已经变成了街道，名称变了，对于普通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让李茂感到意外的是，按说这样的谈判，是他们红芯国际跟临港经开区的事情，最多新港区的一个领导过来坐镇，却不想周建辉也赶到了现场。
老周同志可是春州市一层级的招商局的局长，具体的合约是各个开发区跟客商谈判的，跟他的职责并没有关系。
难道，周老丈人是为了自己女婿利益的最大化，赶过来撑场面的？
老周同志一脸的倦容，眼睛里还有些血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旁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他才会客气地点点头应付一下。
李茂暗暗揣度，老周这样辛苦加班，居然还能过来给自己撑场面，也真是难为他了。
具体谈判的事情，李茂已经跟公司的人员提过，也私下跟程宇锋交流过，所以大家相互交流起来，也跟一般情况下的激烈交锋有所不同，大家很快也就达成了共识，最后由胡明章代表红芯国际跟临港经开区签了初步的协议。
午饭过后，团队就要立即返回沪城，就合约的具体细节再请法务部门认真核准，然后请专业机构帮忙了解周边的状况——在商言商的话，倘若周边真有县市能够给出更大力度的优惠，李茂也可以以此为理由，跟临港经开区那边讨价还价。
毕竟争一下就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李茂自己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能少花还是要少花。让他更加感到意外的是，老周居然也要跟他一起去沪城！说什么很久没有看到老婆闺女了，又听说她们搬到了魅力城市的别墅里去住，更要去看一看。
这是私事，老周很明确地表示，私事不能用公车，所以要蹭李茂的车前往。
老丈人要搭个顺风车，李茂哪会有意见，笑呵呵地把他引上了自己的车子。
本想着能够借助这次路上的机会，跟老周同志再交流交流，缓和一下略显尴尬的气氛，但不想老周同志上了车就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李茂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老周眼睛里就布满了血丝，应该是晚上又加班了，这会儿就让他多睡会儿养养精神，晚上陪他喝酒的时候，再跟他唠唠也不迟。
等快到沪城的时候，李茂还打了个电话告诉周采薇：“周叔跟我的车一起来沪城了。”
“知道了。”
周采薇的声音却是冷冷的。
卧槽，又是怎么回事？
李茂都觉得有些抓狂，周采薇一旦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指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思来想去，问题应该不大，来之前还是周采薇提醒他，去里余镇的时候要去看望一下孩子，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所以他自然就理直气壮地去了，去了也没有多久就返回到现场，回到老周的视野之中。接着就是晚上吃饭喝酒，这是招商接待的常规流程，没多少废话，就是相互吹捧，相互敬酒。
只不过喝酒的时候，李茂留了一手，肯定不能让自己冲锋在前，真要是喝得酩酊大醉，那晚上还怎么回去看柳云卉？
等到好不容易晚宴结束，李茂还跟胡明章等人一道来到港口街道最好的海燕酒店休息，老周跟区领导把他们送到海燕酒店之后就各自乘坐公车回去。
等到车子都走了之后，李茂这才下了楼，让司机送自己去里余镇。
这前前后后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周采薇这样耍小脾气，大概是孕期综合症的缘故。
把老周送到魅力城市之后，李茂下车带着他来到周采薇和崔红梅住着的北侧别墅。
周采薇在公司忙着，崔红梅也跟过去照应着，这会儿别墅里只有请来的一个保姆。
因为还有事情需要李茂回红芯国际去跟胡明章等高管商议，李茂让老周先休息一下，晚上自己再来。
老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起房子的装修状况来。
赶到红芯国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周边的不少公司已经下班。
胡明章看到李茂过来，赶紧把他叫到一边：“刚才我跟童总交流了一番，她想入股红芯国际，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
李茂有些懵圈，刚开始自己要搞的时候，邀请过童宥婷，但那会儿她根本没有兴趣，现在红芯国际项目就要上马了，她这时候居然要来参加。
参加就参加，为什么不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联系，非要找老胡转达？
“她入股的事情，我当然是欢迎的。”
李茂先是应允了下来，生产芯片，对于一家新生的公司而言，成本是比较高的，这还是在不能生产最先进的芯片基础之上的，因此需要投入得越多越好。
但他也没有忘记回敬童宥婷一番：“你跟她说，要想有实质性的合作呢，还是放下架子，来我们公司好好谈一谈。”
投资多少占股多少，以后有后续投资的话，是大家按比例增资，还是吸引资金后稀释股权，这些都需要当面锣对面鼓地敲定下来。
至于具体去跟临港经开区商谈的要点，李茂也跟几个专门负责的人员敲定，因为晚上要赶回去跟老周一起吃晚饭，他也只能匆匆结束会议，让大家先行去准备工作，自己则返回魅力城市。
回去的路上，李茂还不忘跟周采薇打个电话：“我刚才在处理事情……”
不想周采薇直接打断他的话：“就等你了。”
“好的，我还是，现在有些堵车，我还有半个小时到。”
李茂挂掉电话，暗笑周采薇这会儿知道着急了，估计她自己也刚到家不久而已。
现在微意咖啡公司的事务比红芯国际还要多呢，而且也更为繁杂，牵涉新一轮融资、市场拓展、产品研发等内容，每一项都需要她亲自了解掌握。
不过沪城上下班高峰期的堵车现象也是常态，李茂足足开了三十五分钟，才堪堪赶到了魅力城市。
后排别墅里灯光通明，李茂赶紧从车子后备箱里提出两瓶茅台——这是他自己车子后备箱里常备的，现在老周同志来了沪城，请他喝顿好酒，也是自己这个准女婿表示一个态度。
结果老周看到之后，冲他摆摆手：“把酒拿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想喝酒。”
额？李茂有些疑惑，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想了想，大概是老周昨天接待他们这些客商，喝得醉了，因此今天赶到沪城之后，就不喝酒养养身子。
“今天不喝先放着儿，以后有喝酒的机会再拿出来就是了。”李茂笑了笑，还是把酒放进了酒柜。
周采薇这时候从房间里走出来，瞧见李茂正在把酒放进酒柜，忙叫住了他：“你还是拿回去吧。”
“放这儿跟放前面有什么区别？”李茂笑着不听她的话。
不料周采薇竟然走过来，把两瓶酒从酒柜里提溜了出来，塞到他的手里：“前面是你家，这里是我家，怎么会没有区别？”
“你又闹什么呢？”
李茂看了看不远处的老周，面对耍脾气的周采薇，也只能强行忍住不快。
“我，”周采薇俏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你，你昨天晚上，睡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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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柳云卉还是有些抗拒的，她骨子里有着一股倔强，也非常要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李茂的时候，尤其是看到他耍无赖的时候，总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至于其他人，包括魏兰珍和李秀英，都巴不得这两个人能够彻底让那一页掀开去，成为一个大家再也不会提起的过往。
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让现在的两个人重归于好。
所谓让过去过去，才能让未来到来，就是这个道理。
李茂也做足了功课，自己倘若是神志清楚地过去，万一柳云卉真是坚持不允，加上孩子哭闹一番，任凭他脸皮再厚，也终归觉得不妥，更何况闹腾得太大，让双方母亲都过来絮叨，也不是礼貌的行为。
没办法，咱毕竟是个真的很礼貌的人。
所以，李茂就采取了装醉的办法，一个醉醺醺的人，醉得忘却了很多事情，不在乎任何旁人，只要求跟柳云卉在一起。
这样一来，柳云卉就算想拒绝，看着他近乎不省人事的样子，也只好让人把他搀扶进来。
乡镇的夜晚无比宁静美好，月色如水一样倾泻在屋前的道路跟河面上，天上的星星在浩瀚的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人世间的一切跟它们都没有什么关系，它们就那样静静地在那里。
李茂喘息声渐渐停歇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居然想去抽根烟。
但一想到小依依还睡在床的另一边，他还是忍住了。
“听说学校也要搬迁呢。”
等柳云卉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李茂把她揽入怀中，小声地说着今天在酒桌上听到的一些信息。
在记忆中，临港经开区成立之后，大概过了七八年之后里余镇初中才开始搬迁，跟小学搬到了一起，建在了原址的西北角，把临近开发区的大好位置给让了出去。
但现在临港经开区才成立不久，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动向，也是因为麦芒科技以及带来的几个下游企业进驻，提前让这里繁荣起来。
晚上在吃饭的时候，区里市里来的领导，都透露出了这样的信息，就是围绕临港经开区建设生活区域，这么多企业入驻，这么多外来人口入驻，为了更好服务这些企业，相关的服务业也要跟上步伐。
拆迁临近的村庄，在镇区划出地方来建设住宅小区和铺面，规划公园绿地，当然也包括新的医院、学校等基础设施。
“我在学校也听人说了，说新建的中学小学要合并成一贯制的学校”柳云卉也轻声说道，“孙校长还跟我说，想尽快让我做副校长……”
这事情跟原本的轨迹就完全不同了，但李茂一点儿也没觉得意外，柳云卉本身就很努力，现在有了他的加持，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开口说过类似的事情，但这边从上到下谁会没数？
自身优秀勤奋，成绩斐然，再加上有了过硬的背景，给柳云卉一个副校长的位置，也不算是什么多么困难的事情。
当然，原本那个世界里，李茂刚分配到学校的时候，觉得副校长这样的职位跟自己非常非常遥远，甚至在自己整个职业生涯里，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现在，短短的几年，一个中师毕业生就能够很快做到副校长，而且旁人毫无意见，甚至一个个都觉得柳云卉就任副校长是众望所归。
人还是那个人，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风口，命运的变化往往会比这更大更让人咂舌。
“那你也别客气。”李茂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自信，知道她觉得自己太过年轻，一下子就放到这样高的位置，心里有些担忧，当即安慰着她，“当领导有什么难的，不会的话慢慢学，刚开始的时候，少说多听，自己琢磨琢磨该怎么做，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教你。”
“那，那好。”柳云卉被他一哄，顿时感到有了底气。
“不过，教学的话，我可是收费的？”李茂坏笑起来。
“啊？”柳云卉显然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句，赶紧问道，“那，问你一次多少钱？”
李茂凑到她的耳朵边：“教别人的话，一分钟一万块；教你的话，你只要多陪我一次就行。”
“哎，你别，刚刚……又来……”
……
半夜的时候，孩子醒了两趟，李茂按着柳云卉不让她起来，自己给孩子起来泡奶粉、换尿片，虽然很困，但是伺弄孩子的时候，精神立马就好了很多。
这导致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他醒来的时候，柳云卉都已经带着孩子下去吃早餐了。
李茂被电话铃声吵醒，睁开眼睛一看，是胡明章打过来的，今天还要去开发区管委会那边谈一谈落户的优惠政策。
临港经开区根据落户的项目类别、投资的规模大小等等，会给予不同的优惠，但李茂毕竟是续加投资的大客商。
他虽然是个续加投资新项目的老客户，却依然要根据新项目新办法的规矩去慢慢谈。
李茂赶紧翻身起床，匆忙洗漱之后下楼，都没来得及逗一逗孩子，就赶紧上了车直奔经开区管委会。
昨天晚上胡明章等人吃完饭之后就住在了新港区港口街道——港口镇已经变成了街道，名称变了，对于普通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让李茂感到意外的是，按说这样的谈判，是他们红芯国际跟临港经开区的事情，最多新港区的一个领导过来坐镇，却不想周建辉也赶到了现场。
老周同志可是春州市一层级的招商局的局长，具体的合约是各个开发区跟客商谈判的，跟他的职责并没有关系。
难道，周老丈人是为了自己女婿利益的最大化，赶过来撑场面的？
老周同志一脸的倦容，眼睛里还有些血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旁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他才会客气地点点头应付一下。
李茂暗暗揣度，老周这样辛苦加班，居然还能过来给自己撑场面，也真是难为他了。
具体谈判的事情，李茂已经跟公司的人员提过，也私下跟程宇锋交流过，所以大家相互交流起来，也跟一般情况下的激烈交锋有所不同，大家很快也就达成了共识，最后由胡明章代表红芯国际跟临港经开区签了初步的协议。
午饭过后，团队就要立即返回沪城，就合约的具体细节再请法务部门认真核准，然后请专业机构帮忙了解周边的状况——在商言商的话，倘若周边真有县市能够给出更大力度的优惠，李茂也可以以此为理由，跟临港经开区那边讨价还价。
毕竟争一下就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李茂自己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能少花还是要少花。让他更加感到意外的是，老周居然也要跟他一起去沪城！说什么很久没有看到老婆闺女了，又听说她们搬到了魅力城市的别墅里去住，更要去看一看。
这是私事，老周很明确地表示，私事不能用公车，所以要蹭李茂的车前往。
老丈人要搭个顺风车，李茂哪会有意见，笑呵呵地把他引上了自己的车子。
本想着能够借助这次路上的机会，跟老周同志再交流交流，缓和一下略显尴尬的气氛，但不想老周同志上了车就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李茂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老周眼睛里就布满了血丝，应该是晚上又加班了，这会儿就让他多睡会儿养养精神，晚上陪他喝酒的时候，再跟他唠唠也不迟。
等快到沪城的时候，李茂还打了个电话告诉周采薇：“周叔跟我的车一起来沪城了。”
“知道了。”
周采薇的声音却是冷冷的。
卧槽，又是怎么回事？
李茂都觉得有些抓狂，周采薇一旦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指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思来想去，问题应该不大，来之前还是周采薇提醒他，去里余镇的时候要去看望一下孩子，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所以他自然就理直气壮地去了，去了也没有多久就返回到现场，回到老周的视野之中。接着就是晚上吃饭喝酒，这是招商接待的常规流程，没多少废话，就是相互吹捧，相互敬酒。
只不过喝酒的时候，李茂留了一手，肯定不能让自己冲锋在前，真要是喝得酩酊大醉，那晚上还怎么回去看柳云卉？
等到好不容易晚宴结束，李茂还跟胡明章等人一道来到港口街道最好的海燕酒店休息，老周跟区领导把他们送到海燕酒店之后就各自乘坐公车回去。
等到车子都走了之后，李茂这才下了楼，让司机送自己去里余镇。
这前前后后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周采薇这样耍小脾气，大概是孕期综合症的缘故。
把老周送到魅力城市之后，李茂下车带着他来到周采薇和崔红梅住着的北侧别墅。
周采薇在公司忙着，崔红梅也跟过去照应着，这会儿别墅里只有请来的一个保姆。
因为还有事情需要李茂回红芯国际去跟胡明章等高管商议，李茂让老周先休息一下，晚上自己再来。
老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起房子的装修状况来。
赶到红芯国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周边的不少公司已经下班。
胡明章看到李茂过来，赶紧把他叫到一边：“刚才我跟童总交流了一番，她想入股红芯国际，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
李茂有些懵圈，刚开始自己要搞的时候，邀请过童宥婷，但那会儿她根本没有兴趣，现在红芯国际项目就要上马了，她这时候居然要来参加。
参加就参加，为什么不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联系，非要找老胡转达？
“她入股的事情，我当然是欢迎的。”
李茂先是应允了下来，生产芯片，对于一家新生的公司而言，成本是比较高的，这还是在不能生产最先进的芯片基础之上的，因此需要投入得越多越好。
但他也没有忘记回敬童宥婷一番：“你跟她说，要想有实质性的合作呢，还是放下架子，来我们公司好好谈一谈。”
投资多少占股多少，以后有后续投资的话，是大家按比例增资，还是吸引资金后稀释股权，这些都需要当面锣对面鼓地敲定下来。
至于具体去跟临港经开区商谈的要点，李茂也跟几个专门负责的人员敲定，因为晚上要赶回去跟老周一起吃晚饭，他也只能匆匆结束会议，让大家先行去准备工作，自己则返回魅力城市。
回去的路上，李茂还不忘跟周采薇打个电话：“我刚才在处理事情……”
不想周采薇直接打断他的话：“就等你了。”
“好的，我还是，现在有些堵车，我还有半个小时到。”
李茂挂掉电话，暗笑周采薇这会儿知道着急了，估计她自己也刚到家不久而已。
现在微意咖啡公司的事务比红芯国际还要多呢，而且也更为繁杂，牵涉新一轮融资、市场拓展、产品研发等内容，每一项都需要她亲自了解掌握。
不过沪城上下班高峰期的堵车现象也是常态，李茂足足开了三十五分钟，才堪堪赶到了魅力城市。
后排别墅里灯光通明，李茂赶紧从车子后备箱里提出两瓶茅台——这是他自己车子后备箱里常备的，现在老周同志来了沪城，请他喝顿好酒，也是自己这个准女婿表示一个态度。
结果老周看到之后，冲他摆摆手：“把酒拿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想喝酒。”
额？李茂有些疑惑，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想了想，大概是老周昨天接待他们这些客商，喝得醉了，因此今天赶到沪城之后，就不喝酒养养身子。
“今天不喝先放着儿，以后有喝酒的机会再拿出来就是了。”李茂笑了笑，还是把酒放进了酒柜。
周采薇这时候从房间里走出来，瞧见李茂正在把酒放进酒柜，忙叫住了他：“你还是拿回去吧。”
“放这儿跟放前面有什么区别？”李茂笑着不听她的话。
不料周采薇竟然走过来，把两瓶酒从酒柜里提溜了出来，塞到他的手里：“前面是你家，这里是我家，怎么会没有区别？”
“你又闹什么呢？”
李茂看了看不远处的老周，面对耍脾气的周采薇，也只能强行忍住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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