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这话听上去怎么酸溜溜的。
丛凝勾了勾红唇，眼睛定定地盯着他，"所以，你吃醋了？
聂靳耘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只是底气明显不足地否认道:"……没有。
丛凝笑了笑，拖着尾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喊他:"聂—师—兄。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便。"聂靳耘嘴角微微上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看上去明明就是喜欢的。
丛凝语气轻快，"那就麻烦聂师兄把我这个小师妹送回家啦。
聂靳耘声音里含了声笑，"好。
车子驶过一个又一个街道，外面的路灯明亮璀璨，车窗被丛凝摇下，她安静地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偶尔还会拿出手机拍两张。
直到看见越来越熟悉的建筑物，丛凝才想起来她好像忘了和他说地址。
丛凝:"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聂靳耘弯了弯唇:"猜的。
丛凝现在住的房子是她上大学的时候丛威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当初邀请聂靳耘去她家里做过客，但是也只有一次。
"不可能吧。
聂靳耘:"还真是猜的。
她的琴行开在宁川大学附近，刚好她在这里有房子，所以他就猜她还是住在这里。
"好吧，我还以为你偷偷打听我呢。
话音刚落，丛凝就听见聂靳耘说:"打听过，但不是偷偷。
"哦？
丛凝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打听到我什么了。
"……知道你以前在柏林艺术大学上学。
"你是5月6号回的国……
丛凝打断了他，"这不是上次校庆的时候我自己说的嘛。
聂靳耘注意着前面的路况，"嗯，我从你这里打听到的。
"所以我说不是偷偷。
丛凝:"……
她竟无言以对，而且没法反驳。
在车子停在小区楼下的时候，丛凝突然问了一句:"你没有想问我的事情吗？
聂靳耘静默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语气很肯定:"没有。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在他看来，那些问题其实早就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她还愿意留下来，愿意待在他身边，以前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意。
他不会逼她开口说什么。
丛凝心里好像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刚才也在想要是他开口问了以前的事情，她要怎么回答。
她不是不愿意告诉他，只是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况且许枝女士也快要回国了，她或许还得处理一些事情。
丛凝解开安全带，"那我先上去了。
"等一会儿。"她开门的时候聂靳耘忽然叫住了她。
"这周末要一起去爬山吗？
爬山？
丛凝眨眨眼睛，"可以啊，就我们俩去？
聂靳耘:"你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
"行，那我叫上江妙妙她们，人多热闹。
"好。
丛凝:"那我们就周末再见？
今天是周三，距离周末还有四天。
要四天不见面吗？
聂靳耘抿了抿唇，"其实，我也会做小酥肉砂锅米线。
小酥肉。
丛凝一喜，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嗯，味道应该不会比今晚我们吃的那家差。
"我明天晚上的时候会做，你……要来尝尝吗？
丛凝听明白了，他这是想邀请她去他家里做客，而且还要给她做好吃的酥肉砂锅米线！
"去。
她撇了撇嘴，有些遗憾地说:"要是我们是邻居就好了，我就可以经常蹭饭了。
"聂靳耘，你干嘛把房子买得离我家这么远啊。
听见她小声抱怨的声音，聂靳耘不禁失笑，"不远的。
"相信我。
……
直到他和自己一起上了楼，丛凝才明白了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故意问他:"你住几楼。
某人气定神闲地说:"21楼。
丛凝:"哦，我也住21楼。
"我住21-1，你呢？
21楼就两家住户，不是21-1就只能是21-2了。
聂靳耘似乎是笑了笑，"21-2。
这显然不是巧合，只是丛凝有些疑惑，如果他在这里也有房子，她回国了这么久，居然一次都没有遇见他。
聂靳耘看出她在想什么，主动开口解释道:"去年的时候从这里搬走的。
当初他之所以会把这里买下来，不过也是期望着说不定某一天她突然从对面房子里的走出来。
他在21-2住了快5年，也等了快5年，直到去年年底，他从德国回来，知道自己应该没有任何机会了，才开始劝说自己慢慢放下。
只是他没想到，她回来了。
回到了他的身边。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21楼。
丛凝看了看21-2的大门，这么久没人住，估计都生灰了。
"你今晚要住在这？
聂靳耘:"嗯，只是……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可能得需要借点东西。
丛凝:"行啊，床单被套枕头都有多的。
聂靳耘低笑了两声，"嗯，不过我可能先得借点清洁工具。
丛凝:"……
她轻咳了两声，转过身去，"你过来拿吧。
聂靳耘取完清洁用品后，丛凝虽然坐在沙发上，但耳朵却小心注意着对门的动静。
现在都快9点了，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打扫起来多累啊，就不知道邀请她一起过去打扫吗？
或者今晚就不能先在她家里将就一晚，等明天找个家政阿姨来打扫。
丛凝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从门缝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门没有关，隐约可以听见清扫的动静。
想了想，丛凝回房间取了一个口罩戴上，然后又戴上了橡胶手套，这才朝着对面走去。
她趴在门框上，观察了一会儿里面的情况。
冷冷清清的。
只有卧室的方向传来了声响。
丛凝正要往里面走，脚下却忽然踩到一个东西，而且是还会动的那种。
"啊……
她被吓了一跳，看也不敢看的就往聂靳耘在的房间跑。
"聂靳耘，救命。
正在打扫的聂靳耘听见声音也是赶紧走了出来，然后胸前就撞上个柔软的身躯。
丛凝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缩，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害怕带着他往里面躲。
聂靳耘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问:"怎么了？
"有……"丛凝正要说话，正好又听见身后传来吱吱吱的声音。
"你不要过来。
情急之下，丛凝直接搂住聂靳耘的脖子往上一跳，双腿瞬间离开地面，盘在了他的腰上。
丛凝带着哭腔说:"呜呜呜，聂靳耘你快点赶走它，好可怕。
聂靳耘伸手稳稳地托住了她，往地上一看，发现果然有一只灰色的老鼠。
丛凝抱着他不敢动，只能小声问他:"聂靳耘，它还在吗？
聂靳耘垂眸看着窜逃的老鼠，"嗯，还在。
丛凝听了把他抱着更紧了，像是生怕从他身上掉下来一样。"那你怕不怕它？
聂靳耘:"不怕。
"那你把我抱回家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语气，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
聂靳耘声音低哑:"好。
聂靳耘抱着她往外走的时候，丛凝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一点，它会咬人的。
"好，别怕，我不会让它咬到我们的。
等到丛凝重新回到自己家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又怕那只老鼠跑到自己家里来了，她赶紧催促道:"你快把门关上，万一它跑出来了。
聂靳耘依言关上了门。
丛凝光着脚坐在沙发上，刚才太慌乱，鞋子也掉在了对面。
"我去帮你拿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别的拖鞋。
丛凝一把拉住他，声音里还带着后怕，"聂宝贝，你别回去了，它肯定还在里面。
"对了，你也别住在对面了，太危险了，我家里有客房，你直接搬过来吧。
小姑娘拉着他的衣服下摆，眼睛里写满了脆弱，聂靳耘弯下腰，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脑袋，但又想起自己手上脏，就硬生生忍住了。
"丛凝，先松手。我下去拿一下衣服，等一会儿就回来。
"如果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害怕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下去。
丛凝急忙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下去。
从车里取完衣服，两人一起坐电梯上楼。
丛凝看着不停跳动的数字，"聂宝贝，待会你把门关了就快点过来。
聂靳耘声嗓含笑:"好。
电梯到了以后，丛凝就赶快用钥匙开了门，在关门的时候，她对着聂靳耘喊了一句:"聂宝贝，我先把门关上了，待会你过来的时候敲门。
"好。
一个人待在家里，丛凝心里还是冷静不下来，生怕自己家里也突然冒出一只老鼠来。
不行，她明天一定得请人来好好检查一下。
不到两分钟，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丛凝确认外面的人是聂靳耘后，这才打开了门。
等他进来后，丛凝二话不说地又关上了门。
聂靳耘低着头看她，温声问:"还是很害怕？
丛凝委屈地"嗯"了一声。
她是真的很怕老鼠，小时候在福利院住的那段时间，有时候半夜睡觉都能听见老鼠的吱吱声，吓得她经常不敢睡觉。
聂靳耘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她:"没事了，你家里没有，门关好了，它跑不进来。要是不放心，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丛凝:"好。
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丛凝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腕，"聂宝贝，那它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跑进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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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凝勾了勾红唇，眼睛定定地盯着他，"所以，你吃醋了？
聂靳耘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只是底气明显不足地否认道:"……没有。
丛凝笑了笑，拖着尾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喊他:"聂—师—兄。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便。"聂靳耘嘴角微微上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看上去明明就是喜欢的。
丛凝语气轻快，"那就麻烦聂师兄把我这个小师妹送回家啦。
聂靳耘声音里含了声笑，"好。
车子驶过一个又一个街道，外面的路灯明亮璀璨，车窗被丛凝摇下，她安静地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偶尔还会拿出手机拍两张。
直到看见越来越熟悉的建筑物，丛凝才想起来她好像忘了和他说地址。
丛凝:"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聂靳耘弯了弯唇:"猜的。
丛凝现在住的房子是她上大学的时候丛威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当初邀请聂靳耘去她家里做过客，但是也只有一次。
"不可能吧。
聂靳耘:"还真是猜的。
她的琴行开在宁川大学附近，刚好她在这里有房子，所以他就猜她还是住在这里。
"好吧，我还以为你偷偷打听我呢。
话音刚落，丛凝就听见聂靳耘说:"打听过，但不是偷偷。
"哦？
丛凝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打听到我什么了。
"……知道你以前在柏林艺术大学上学。
"你是5月6号回的国……
丛凝打断了他，"这不是上次校庆的时候我自己说的嘛。
聂靳耘注意着前面的路况，"嗯，我从你这里打听到的。
"所以我说不是偷偷。
丛凝:"……
她竟无言以对，而且没法反驳。
在车子停在小区楼下的时候，丛凝突然问了一句:"你没有想问我的事情吗？
聂靳耘静默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语气很肯定:"没有。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在他看来，那些问题其实早就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她还愿意留下来，愿意待在他身边，以前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意。
他不会逼她开口说什么。
丛凝心里好像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刚才也在想要是他开口问了以前的事情，她要怎么回答。
她不是不愿意告诉他，只是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况且许枝女士也快要回国了，她或许还得处理一些事情。
丛凝解开安全带，"那我先上去了。
"等一会儿。"她开门的时候聂靳耘忽然叫住了她。
"这周末要一起去爬山吗？
爬山？
丛凝眨眨眼睛，"可以啊，就我们俩去？
聂靳耘:"你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
"行，那我叫上江妙妙她们，人多热闹。
"好。
丛凝:"那我们就周末再见？
今天是周三，距离周末还有四天。
要四天不见面吗？
聂靳耘抿了抿唇，"其实，我也会做小酥肉砂锅米线。
小酥肉。
丛凝一喜，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嗯，味道应该不会比今晚我们吃的那家差。
"我明天晚上的时候会做，你……要来尝尝吗？
丛凝听明白了，他这是想邀请她去他家里做客，而且还要给她做好吃的酥肉砂锅米线！
"去。
她撇了撇嘴，有些遗憾地说:"要是我们是邻居就好了，我就可以经常蹭饭了。
"聂靳耘，你干嘛把房子买得离我家这么远啊。
听见她小声抱怨的声音，聂靳耘不禁失笑，"不远的。
"相信我。
……
直到他和自己一起上了楼，丛凝才明白了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故意问他:"你住几楼。
某人气定神闲地说:"21楼。
丛凝:"哦，我也住21楼。
"我住21-1，你呢？
21楼就两家住户，不是21-1就只能是21-2了。
聂靳耘似乎是笑了笑，"21-2。
这显然不是巧合，只是丛凝有些疑惑，如果他在这里也有房子，她回国了这么久，居然一次都没有遇见他。
聂靳耘看出她在想什么，主动开口解释道:"去年的时候从这里搬走的。
当初他之所以会把这里买下来，不过也是期望着说不定某一天她突然从对面房子里的走出来。
他在21-2住了快5年，也等了快5年，直到去年年底，他从德国回来，知道自己应该没有任何机会了，才开始劝说自己慢慢放下。
只是他没想到，她回来了。
回到了他的身边。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21楼。
丛凝看了看21-2的大门，这么久没人住，估计都生灰了。
"你今晚要住在这？
聂靳耘:"嗯，只是……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可能得需要借点东西。
丛凝:"行啊，床单被套枕头都有多的。
聂靳耘低笑了两声，"嗯，不过我可能先得借点清洁工具。
丛凝:"……
她轻咳了两声，转过身去，"你过来拿吧。
聂靳耘取完清洁用品后，丛凝虽然坐在沙发上，但耳朵却小心注意着对门的动静。
现在都快9点了，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打扫起来多累啊，就不知道邀请她一起过去打扫吗？
或者今晚就不能先在她家里将就一晚，等明天找个家政阿姨来打扫。
丛凝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从门缝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门没有关，隐约可以听见清扫的动静。
想了想，丛凝回房间取了一个口罩戴上，然后又戴上了橡胶手套，这才朝着对面走去。
她趴在门框上，观察了一会儿里面的情况。
冷冷清清的。
只有卧室的方向传来了声响。
丛凝正要往里面走，脚下却忽然踩到一个东西，而且是还会动的那种。
"啊……
她被吓了一跳，看也不敢看的就往聂靳耘在的房间跑。
"聂靳耘，救命。
正在打扫的聂靳耘听见声音也是赶紧走了出来，然后胸前就撞上个柔软的身躯。
丛凝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缩，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害怕带着他往里面躲。
聂靳耘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问:"怎么了？
"有……"丛凝正要说话，正好又听见身后传来吱吱吱的声音。
"你不要过来。
情急之下，丛凝直接搂住聂靳耘的脖子往上一跳，双腿瞬间离开地面，盘在了他的腰上。
丛凝带着哭腔说:"呜呜呜，聂靳耘你快点赶走它，好可怕。
聂靳耘伸手稳稳地托住了她，往地上一看，发现果然有一只灰色的老鼠。
丛凝抱着他不敢动，只能小声问他:"聂靳耘，它还在吗？
聂靳耘垂眸看着窜逃的老鼠，"嗯，还在。
丛凝听了把他抱着更紧了，像是生怕从他身上掉下来一样。"那你怕不怕它？
聂靳耘:"不怕。
"那你把我抱回家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语气，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
聂靳耘声音低哑:"好。
聂靳耘抱着她往外走的时候，丛凝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一点，它会咬人的。
"好，别怕，我不会让它咬到我们的。
等到丛凝重新回到自己家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又怕那只老鼠跑到自己家里来了，她赶紧催促道:"你快把门关上，万一它跑出来了。
聂靳耘依言关上了门。
丛凝光着脚坐在沙发上，刚才太慌乱，鞋子也掉在了对面。
"我去帮你拿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别的拖鞋。
丛凝一把拉住他，声音里还带着后怕，"聂宝贝，你别回去了，它肯定还在里面。
"对了，你也别住在对面了，太危险了，我家里有客房，你直接搬过来吧。
小姑娘拉着他的衣服下摆，眼睛里写满了脆弱，聂靳耘弯下腰，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脑袋，但又想起自己手上脏，就硬生生忍住了。
"丛凝，先松手。我下去拿一下衣服，等一会儿就回来。
"如果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害怕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下去。
丛凝急忙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下去。
从车里取完衣服，两人一起坐电梯上楼。
丛凝看着不停跳动的数字，"聂宝贝，待会你把门关了就快点过来。
聂靳耘声嗓含笑:"好。
电梯到了以后，丛凝就赶快用钥匙开了门，在关门的时候，她对着聂靳耘喊了一句:"聂宝贝，我先把门关上了，待会你过来的时候敲门。
"好。
一个人待在家里，丛凝心里还是冷静不下来，生怕自己家里也突然冒出一只老鼠来。
不行，她明天一定得请人来好好检查一下。
不到两分钟，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丛凝确认外面的人是聂靳耘后，这才打开了门。
等他进来后，丛凝二话不说地又关上了门。
聂靳耘低着头看她，温声问:"还是很害怕？
丛凝委屈地"嗯"了一声。
她是真的很怕老鼠，小时候在福利院住的那段时间，有时候半夜睡觉都能听见老鼠的吱吱声，吓得她经常不敢睡觉。
聂靳耘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她:"没事了，你家里没有，门关好了，它跑不进来。要是不放心，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丛凝:"好。
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丛凝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腕，"聂宝贝，那它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跑进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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