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集：马拉车
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徐小平，唐厂长和洪局长都有些忍俊不禁，不等司令员开口，洪局长就说：“徐总！这个课题，可不是挂在墙上看看的！它研究的是，怎么把你拍下来的宝贝航母瓦良格，给拖回来！”
“啊？！”徐小平立刻从惊诧转向惊喜，他把目光转向司令员，“是这样啊！这…这…实在没想到！”
贺副司令员挺平静的，好像这再平常不过。
“在镇海第一次去乌克兰的时候，这项课题就开始了。海军可是搞过核潜艇和潜射弹道导弹的，没有这点系统工程的思维，还能混到今天？”他点起一支烟，对洪局长说：“老洪，你说说吧！”
洪局长总共拿出两份材料，一份放到司令员面前，一份拿在手里，“司令员，不好意思啊！外面打印太贵，我们办公都很节省，所以这份汇报材料就打了两份，没法人手一份了。”
“没事！我不用看！听你说就行。”司令员把材料递给徐小平，完了端起茶杯接着喝茶。
徐小平拿起材料一看，封面上写着《无动力航母通过土耳其海峡和拖航技术研究》。
这！可不就是为瓦良格量身打造的吗！
徐小平内心一阵狂喜，这下心里可有底了。
“那，我开始介绍了！”
洪局长详细介绍了这个课题的研究进展。徐小平一边听一边看材料，虽然他是外行，但也看得出来课题研究的很专业，也很全面。对没有动力的瓦良格，怎么拖出狭窄、弯多、曲率半径小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和爱琴海进行了详细的理论计算和模型模拟。虽然那一堆图表看得让人头皮都能炸起来，但也正是它们让人颇为放心。
洪局长大概讲了有半小时，最后的结论聚焦于所需的拖船数量、位置、所需设备，还有大概的时间。
“你们做过几次试验？”听到最后，贺副司令员问了一句。
“港池试验做了51次，在大连港也试验了3次，用同比例模型做的。”
“试验是谁在主持？”
“是老宋！”
一听老宋的名字，贺副司令员觉得非常放心。“嗯…”他挠挠头，沉吟了一会，站起来说：“那还不够多，经费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试验还是要继续做。”
“请首长放心！钱我们都会用在刀刃上！”唐士源也站了起来，“保证完成任务！完不成，我直接跳海！”
“跳海还轮得到你？”司令员拿了热水瓶过来，唐厂长赶紧接了过来，给四个杯子都续上茶，“刘副主席说过，中国不搞航母，他死不瞑目！要跳海，我不比你先？！”
唐士源一个劲地点头，领导这才叫身先士卒呢！
接下来司令员开始布置任务：“你和老洪去一次阿姆斯特丹，和镇海他们碰个头，不过不要住在一个酒店，免得让别人发现。你们的任务主要是帮镇海他们审核itc公司提出的技术方案的合理性。”
“好！没问题，我们尽快出发。”
“徐老板！又要你破费了。机票钱，你帮忙掏了吧？！”
“没问题没问题！”徐小平赶紧应承，“钱是小事！只要能把瓦良格快点弄回来！我也好给领导交差吗！”
“跟我交差？”司令员瞪了徐小平一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他拿起自己的军帽，用手弹弹上面的灰，还用嘴吹了吹，然后指着上面的军徽，对徐小平说：
“是跟它交差！”
三天后，唐士源和洪局长飞抵阿姆斯特丹，和龙镇海他们会合。两人详细介绍了目前为止课题的研究成果，让龙赵二人大开眼界，同时也感到振奋无比。套用一句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那么多人在默默地支持着这项事业。
“太感谢了，后天itc的总经理就要跟我们见面，你们来的真及时！”龙镇海少有地面露喜色。
“应该的！龙舰长！那就等后天他们提方案，我们再合计合计。”
第三天，是个周末。中午，迪曼莫斯找了一家高级餐厅，请龙镇海和赵坤吃饭，既是跟他们谈谈方案，也是对那天两人的帮忙表示感谢。不仅饭钱包了，连两人来回的车钱也包了。
“还给我们叫了车？”赵坤跟在龙镇海后面，还有点不敢相信。
“嗯，他电话里说，会派人把我们接过去。”龙镇海看了看表，“应该已经到了，我们直接去门口吧。”
到了门口，服务生一看是亚洲人面孔，赶紧上去问：“您好！是龙先生吗？”
“是我！”
“哦！接你们的马车已经到了，就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服务生做了个请的姿势，手冲着大门右边的一个角落。
马车？！
两人往那边一看，只见一辆老式的马车停着，后面是木制的车厢，前面一匹高头大马，一个大胡子老头带着帽子，身着礼服，坐在车厢前面，手里攥着缰绳和马鞭。
这样的场景倒是万万没想到的。两人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跟着服务生来到马车前，车夫给他们行了一个脱帽礼，“请上车，lord！”
服务生拉开车门，龙镇海和赵坤上了车，车门一关，片刻之后，马蹄声响起，这车就往前走了。
四下无人，两人忍不住仔细打量这车厢里面。头一次有坐西洋马车的经历，莫说他们，当地人这机会都不多。
“组长！这里面够豪华的啊，你看着这金属雕花！还有油画！顶上还有灯，都挺古典的！”
赵坤这摸摸，那看看，眼神充满了好奇。透过车门上小小的弧形玻璃窗，能看到路边的汽车疾驰而过，传统和现代的对比，就这么有意思。
“是啊！是挺有意思！”龙镇海虽然没那么兴奋，但也觉得迪曼莫斯的安排挺有心。虽说这马拉车在阿姆斯特丹的大街上经常能见到，但两个人苦日子过惯了，可从来没想到要去坐一坐。而且这辆马车的档次，好像要比他们这两天在街上见到的其他马车都要高一些。
走了有20多分钟，马车拉着两人来到运河边的洲际酒店，车夫跳下马车，虽然这对他较为肥硕的身躯来说不太容易，他拉开车门，脱下帽子，仰着脖子对他们说：“请！3楼的larive饭店！lord！”
龙镇海和赵坤下了车，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掏出一张10块的荷兰盾给车夫当小费。老头很愉快地把钱放到帽子里，往头上一戴，关上门，吹着口哨就上了车，驾着马走了。
两人来到larive饭店门口，看到大门上有一个刀叉的标记。赵坤似曾相识地点点头，“哦！档次不错嘛！”
龙镇海不知所以，看着赵坤，“你又知道了？”
“米其林一星餐厅嘛！我在法国见过！”
“米其林？那不是造轮胎的嘛？跟餐厅有什么关系？”
“这个…”赵坤欲言又止，“以后再跟你解释吧！先跟迪曼莫斯吃饭！”
走进餐厅，看到迪曼莫斯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坐着，正看着菜单点菜呢，桌上已经摆放了几盘点心。两人走了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龙！赵！”迪曼莫斯做了个鬼脸，“坐马车的感觉怎么样？”
龙镇海和赵坤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嗯！很不错！非常独特的体验！非常感谢！您太客气了！”
“谢谢你们那天帮我的忙呢！”迪曼莫斯把头伸过来，悄悄地跟他们说：“嗨！那辆马车，可是荷兰皇室经常征用的！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经常翻新维修，才保留到现在！”
两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这车非常高级，原来如此。看来上次的忙帮得挺对。
“那，您夫人，现在？…”
“没事啦！没事啦！她现在还在美国呢！要待一段时间，昨天还打电话来，要我休个假去陪她！哈哈！”
迪曼莫斯一脸得意，看来哄女人的能力挺强。他点好了菜，让服务员先上三杯红酒。
“今天我们放松一下！公司提的方案最后再说！一会我先跟你们讲个故事！”
迪曼莫斯看上去挺轻松地，也挺有兴致。龙镇海和赵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讲故事？讲什么故事？
酒上来了，迪曼莫斯先拉着他们喝了一通，再让他们吃点心。虽然点心的味道很不错，但此刻好奇心还是比味道更能主宰人的大脑。
迪曼莫斯非常神秘地笑了笑，“澳门！应该算是中国的吧？！”
龙赵二人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是！现在还算是葡萄牙的，明年就要回归中国了，跟香港一样。”
“哦…中国！”迪曼莫斯眨了眨眼，眼神比较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不瞒你们说，我跟中国，还算是比较有缘分的！尤其是中国的航母！”
“航母？”龙镇海和赵坤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什么？！这哥们糊涂了吧？中国没有航母啊？！有的，只是航母梦。
“有！”迪曼莫斯很肯定地一口把酒喝完，盯着他们。
“还是我给拖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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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小平立刻从惊诧转向惊喜，他把目光转向司令员，“是这样啊！这…这…实在没想到！”
贺副司令员挺平静的，好像这再平常不过。
“在镇海第一次去乌克兰的时候，这项课题就开始了。海军可是搞过核潜艇和潜射弹道导弹的，没有这点系统工程的思维，还能混到今天？”他点起一支烟，对洪局长说：“老洪，你说说吧！”
洪局长总共拿出两份材料，一份放到司令员面前，一份拿在手里，“司令员，不好意思啊！外面打印太贵，我们办公都很节省，所以这份汇报材料就打了两份，没法人手一份了。”
“没事！我不用看！听你说就行。”司令员把材料递给徐小平，完了端起茶杯接着喝茶。
徐小平拿起材料一看，封面上写着《无动力航母通过土耳其海峡和拖航技术研究》。
这！可不就是为瓦良格量身打造的吗！
徐小平内心一阵狂喜，这下心里可有底了。
“那，我开始介绍了！”
洪局长详细介绍了这个课题的研究进展。徐小平一边听一边看材料，虽然他是外行，但也看得出来课题研究的很专业，也很全面。对没有动力的瓦良格，怎么拖出狭窄、弯多、曲率半径小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和爱琴海进行了详细的理论计算和模型模拟。虽然那一堆图表看得让人头皮都能炸起来，但也正是它们让人颇为放心。
洪局长大概讲了有半小时，最后的结论聚焦于所需的拖船数量、位置、所需设备，还有大概的时间。
“你们做过几次试验？”听到最后，贺副司令员问了一句。
“港池试验做了51次，在大连港也试验了3次，用同比例模型做的。”
“试验是谁在主持？”
“是老宋！”
一听老宋的名字，贺副司令员觉得非常放心。“嗯…”他挠挠头，沉吟了一会，站起来说：“那还不够多，经费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试验还是要继续做。”
“请首长放心！钱我们都会用在刀刃上！”唐士源也站了起来，“保证完成任务！完不成，我直接跳海！”
“跳海还轮得到你？”司令员拿了热水瓶过来，唐厂长赶紧接了过来，给四个杯子都续上茶，“刘副主席说过，中国不搞航母，他死不瞑目！要跳海，我不比你先？！”
唐士源一个劲地点头，领导这才叫身先士卒呢！
接下来司令员开始布置任务：“你和老洪去一次阿姆斯特丹，和镇海他们碰个头，不过不要住在一个酒店，免得让别人发现。你们的任务主要是帮镇海他们审核itc公司提出的技术方案的合理性。”
“好！没问题，我们尽快出发。”
“徐老板！又要你破费了。机票钱，你帮忙掏了吧？！”
“没问题没问题！”徐小平赶紧应承，“钱是小事！只要能把瓦良格快点弄回来！我也好给领导交差吗！”
“跟我交差？”司令员瞪了徐小平一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他拿起自己的军帽，用手弹弹上面的灰，还用嘴吹了吹，然后指着上面的军徽，对徐小平说：
“是跟它交差！”
三天后，唐士源和洪局长飞抵阿姆斯特丹，和龙镇海他们会合。两人详细介绍了目前为止课题的研究成果，让龙赵二人大开眼界，同时也感到振奋无比。套用一句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那么多人在默默地支持着这项事业。
“太感谢了，后天itc的总经理就要跟我们见面，你们来的真及时！”龙镇海少有地面露喜色。
“应该的！龙舰长！那就等后天他们提方案，我们再合计合计。”
第三天，是个周末。中午，迪曼莫斯找了一家高级餐厅，请龙镇海和赵坤吃饭，既是跟他们谈谈方案，也是对那天两人的帮忙表示感谢。不仅饭钱包了，连两人来回的车钱也包了。
“还给我们叫了车？”赵坤跟在龙镇海后面，还有点不敢相信。
“嗯，他电话里说，会派人把我们接过去。”龙镇海看了看表，“应该已经到了，我们直接去门口吧。”
到了门口，服务生一看是亚洲人面孔，赶紧上去问：“您好！是龙先生吗？”
“是我！”
“哦！接你们的马车已经到了，就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服务生做了个请的姿势，手冲着大门右边的一个角落。
马车？！
两人往那边一看，只见一辆老式的马车停着，后面是木制的车厢，前面一匹高头大马，一个大胡子老头带着帽子，身着礼服，坐在车厢前面，手里攥着缰绳和马鞭。
这样的场景倒是万万没想到的。两人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跟着服务生来到马车前，车夫给他们行了一个脱帽礼，“请上车，lord！”
服务生拉开车门，龙镇海和赵坤上了车，车门一关，片刻之后，马蹄声响起，这车就往前走了。
四下无人，两人忍不住仔细打量这车厢里面。头一次有坐西洋马车的经历，莫说他们，当地人这机会都不多。
“组长！这里面够豪华的啊，你看着这金属雕花！还有油画！顶上还有灯，都挺古典的！”
赵坤这摸摸，那看看，眼神充满了好奇。透过车门上小小的弧形玻璃窗，能看到路边的汽车疾驰而过，传统和现代的对比，就这么有意思。
“是啊！是挺有意思！”龙镇海虽然没那么兴奋，但也觉得迪曼莫斯的安排挺有心。虽说这马拉车在阿姆斯特丹的大街上经常能见到，但两个人苦日子过惯了，可从来没想到要去坐一坐。而且这辆马车的档次，好像要比他们这两天在街上见到的其他马车都要高一些。
走了有20多分钟，马车拉着两人来到运河边的洲际酒店，车夫跳下马车，虽然这对他较为肥硕的身躯来说不太容易，他拉开车门，脱下帽子，仰着脖子对他们说：“请！3楼的larive饭店！lord！”
龙镇海和赵坤下了车，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掏出一张10块的荷兰盾给车夫当小费。老头很愉快地把钱放到帽子里，往头上一戴，关上门，吹着口哨就上了车，驾着马走了。
两人来到larive饭店门口，看到大门上有一个刀叉的标记。赵坤似曾相识地点点头，“哦！档次不错嘛！”
龙镇海不知所以，看着赵坤，“你又知道了？”
“米其林一星餐厅嘛！我在法国见过！”
“米其林？那不是造轮胎的嘛？跟餐厅有什么关系？”
“这个…”赵坤欲言又止，“以后再跟你解释吧！先跟迪曼莫斯吃饭！”
走进餐厅，看到迪曼莫斯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坐着，正看着菜单点菜呢，桌上已经摆放了几盘点心。两人走了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龙！赵！”迪曼莫斯做了个鬼脸，“坐马车的感觉怎么样？”
龙镇海和赵坤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嗯！很不错！非常独特的体验！非常感谢！您太客气了！”
“谢谢你们那天帮我的忙呢！”迪曼莫斯把头伸过来，悄悄地跟他们说：“嗨！那辆马车，可是荷兰皇室经常征用的！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经常翻新维修，才保留到现在！”
两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这车非常高级，原来如此。看来上次的忙帮得挺对。
“那，您夫人，现在？…”
“没事啦！没事啦！她现在还在美国呢！要待一段时间，昨天还打电话来，要我休个假去陪她！哈哈！”
迪曼莫斯一脸得意，看来哄女人的能力挺强。他点好了菜，让服务员先上三杯红酒。
“今天我们放松一下！公司提的方案最后再说！一会我先跟你们讲个故事！”
迪曼莫斯看上去挺轻松地，也挺有兴致。龙镇海和赵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讲故事？讲什么故事？
酒上来了，迪曼莫斯先拉着他们喝了一通，再让他们吃点心。虽然点心的味道很不错，但此刻好奇心还是比味道更能主宰人的大脑。
迪曼莫斯非常神秘地笑了笑，“澳门！应该算是中国的吧？！”
龙赵二人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是！现在还算是葡萄牙的，明年就要回归中国了，跟香港一样。”
“哦…中国！”迪曼莫斯眨了眨眼，眼神比较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不瞒你们说，我跟中国，还算是比较有缘分的！尤其是中国的航母！”
“航母？”龙镇海和赵坤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什么？！这哥们糊涂了吧？中国没有航母啊？！有的，只是航母梦。
“有！”迪曼莫斯很肯定地一口把酒喝完，盯着他们。
“还是我给拖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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