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集：虎口脱险
“噔噔噔噔！”
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使馆二秘气喘吁吁地往上跑，还没到二楼，就扶着墙，冲楼梯口的大使高声喊道：
“陈大使！他们到了！”
“真的？！人没事吧？”陈大使正在吃方便面，已经一天没吃了，抽空赶紧补点。一听这话，他把面盒往桌上一撂，拔腿就往楼下跑。
二秘紧跟在后面，“没事！都没事！就是小周受了点伤！王先生的一个员工需要急救！”
“快去叫医生！”
“已经叫了！”
大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前院，越野车就停在那里。徐小平他们正在扶伤员和王湘生出来。
医生就等在车旁，还有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过来帮忙，徐小平一看，小吃店老板居然也在。
“快！把他抬进去！”
伤员被抬走了。王湘生也下了车。陈大使立刻走上前去，十分关切地问：
“王董！徐总！你们没事吧？！”
王湘生由保姆扶着，见到陈大使，脸上略带歉意：“陈大使！太谢谢您了！我真后悔没听您的！我是捡回一条命，可我的员工…！唉！”
王湘生不停地摇头，眼圈又红了。一旁的徐小平赶紧安慰他：“能活着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使一边让人去找个拐杖给王湘生，一边带他们进使馆主楼。
“二位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啊，刚才受惊了！现在使馆人多，条件有限，二位多包涵！”
王湘生一路道谢。保姆把他扶到办公室坐下，他就安排她去给逃难的华人帮忙去了。陈大使亲自给他们倒上两杯水。
“大使先生，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王湘生一接过茶杯，就很急切地想知道眼下时局到底如何。
“很不好，最保守的估计，被打死的华人也在数百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暴乱，据我们的情报，印尼最高领导、军方和情报部门都参与其中。”
王湘生一听，心里十分焦急，毕竟在印尼多年，朋友圈广，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熟人和朋友，很为他们的人生安全担忧。就今天自己经历的情况看，如果在家死等，肯定凶多吉少。还好自己的女儿在新加坡读大学，暂时不用担心。
“那…商会那边，还有华裔总会那边，您都…？”王湘生试探性地问大使。
“都通知了，其实，我们在两天前就已经得到确切情报。”陈大使一想起来，还有些不甘心，“第一时间我就让使馆参赞去上门通知，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没办法，我亲自上门，他们随便派了个人接待我，说了声知道了，就把我打发走了。”
“啊？！”王湘生目瞪口呆，他之前没有收到商会的任何通知，没想到商会早就收到消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破口大骂。
“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这么糊涂？！多少条人命啊！”
陈大使让他宽心些，“我今年2月才到任，不到3个月就发生如此严重的暴乱，连这边的同胞都没认识全，所以很多人不太相信我们，或是没在意我们发出的警告，也是正常，这也不能怪他们。”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徐小平发现自己还带着头盔，赶紧把它摘下来，这玩意挺沉，老戴着脖子受不了，“就是转移金融危机的矛盾，华人有钱，又素无政治地位，不搞华人搞谁。”
大使点点头，很严肃地说：“对，就是这样。”
“那我们…”王湘生先是脱口而出，而后有略有迟疑，“我是说，我是说大陆那边，能采取什么措施吗？”
“当然有。”陈大使指着墙上的地图给他解释：“我们在前天得到了确切消息，就通报给了国内和印尼所有的华人社团。现在国内已经组织国泰和南航每天增加3个航班，把滞留印尼的华侨接走。我已经联系好印尼交通部这边，他们同意接收航班。如果局势进一步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们准备用海运撤人。”
不过大使还是觉得力有未逮，有些遗憾，“只是，我们的海军和空军还不够强，不能给印尼人直接威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响在徐小平耳边，让他心里一动。
“可是，这里大部分华人都是印尼国籍，没签证走不了啊！”王湘生也是印尼国籍，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其他国家签证也拿不到，只能通过大陆了。
“没有大陆国籍的华人，我们24小时给他们派发签证。现在，使馆参赞正在街头上门给华人发。可是，大部分人不愿意去大陆。”
“为什么？！”徐小平觉得不可思议，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挑三拣四？
大使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我估计，王先生也不愿意去吧？”
徐小平看了一眼王湘生，好像在向他求证。
“算了，这中间的恩恩怨怨，不提了，不提了…”王湘生摆了摆手，面露尴尬之色，不过他马上振作起来，对陈大使说：“大使先生，现在我在大使馆，可以的话，我来给认识的社团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大使馆避难，或者乘大陆安排的飞机离开。”
陈大使一听，顿时欣喜异常：“那再好不过了！王董，您跟他们说，不愿意去大陆的，我们安排他们先去香港转机，再去台湾，这总可以了吧？所以我们才找的国泰航空！”
“好！明白了！我尽力。”王湘生说，“不过，现在局势这么乱，万一他们出不来呢？”
陈大使斩钉截铁地说：“我让武警开车去救，就像今天救你们一样！”
“好！我先代他们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都是同胞！”陈大使说，“不过两位可能要在大使馆待上3、4天，第一是人太多，航班需要安排，第二是我们得优先安排伤员走，他们留在这里，救治条件太差。”
“没事，一切听您安排！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帮帮忙！”徐小平说，“王董，您要么跟我去香港吧！暂避一段时间。我把何先生也叫来，你们聚一聚。”
“好，我先去香港，再去大陆。”
此话一出，徐小平和陈大使都很惊讶，绝对出乎意料。
“哦？”
“对！我去大陆，先去长沙，凭吊一下我父亲，再去中山陵，故宫看一看。”王湘生语气很平缓，似乎若有所思，“自打我8岁跟父亲去了台湾，就再也没有回大陆看看了。我得回去，根在大陆，不是台湾。”
“好！”徐小平一拍椅子，“王董！我来安排！您多走走，大陆这些年发展很快，真的要回去看看！”
晚上，徐小平和王湘生在一间小会议室里休息。使馆的人把会议桌抬了出去当病床，这里打了两个地铺，非常时刻，这就算不错了。
已经是11点左右，两人却毫无睡意。之前王湘生用海事卫星电话，联系了好几个朋友，大使随即派武警开车把他们接来。还有些朋友，现在根本联系不上。
坐在地铺上，王湘生跟徐小平详细解释了自60年代以来，印尼这边华人的基本情况，以及他们对大陆长期以来的种种成见。只是没想到，这种历史早就的成见，会造成今天的人头落地。
听着王湘生的讲述，徐小平有说不出的滋味。在他看来，这不仅是国家分裂造成的恶果，也是国家总体实力尚不足以震慑周边宵小的表现。
“撮尔小国，畏威而不怀德。对他们，大炮就是真理。”徐小平站了起来，转身对王湘生说：“等着吧，等到我们的军舰，出现在他们海岸的那一天！”
“嗯？”王湘生不知所以。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王董，睡了吗？”
好像是陈大使。
“没有！没有！”
徐小平赶紧去开门，陈大使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坐到王湘生旁边。
“王董，跟您打听件事。”
“您说！”
“您在印尼的东帝汶那边，是不是有很多生意？”
“有，有几处橡胶林和咖啡农庄，还跟别人合伙开了几个矿。”王湘生顿了一下，“怎么？”
陈大使笑了笑，“那，那边您应该认识很多人喽？”
王湘生敏锐地捕捉到了陈大使的眼神，好像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认识一些，华人和当地人都有，您是说…？”
陈大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犯下如此罪行，怎么可能不受到惩罚。他们真的以为，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效力。不为别的，就为今天我14个死了的手下！”王湘生咬牙切齿，“可怜他们现在都没人收尸！”
“这样吧，您先和徐总回香港，在那边，我们自然会有人找您。这里说话不方便。”陈大使说完，就站了起来，“您坐着，坐着，不用起来！我再找徐总有些事。”
没想到大使还要找自己，徐小平跟着大使出了门，顺手把门带上。
“什么事啊？大使先生？”
陈大使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徐总，我不止一次地接到国内的指示，让我务必确保您的安全。您是港区政协委员，这我理解，可我总感觉上级的命令有些异常。您在印尼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徐小平一听，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跟大使解释，诚然，他这次来，就是和瓦良格事有关，但这事，又不能对大使明讲。
“嗯…没什么，我只是来找王董借钱，真的。”
大使看到徐小平有些犹疑，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
“徐总，我们有严格的纪律，不该我知道的，我绝不会打听。只是现在形势特殊，我也只是求证一下。创侣集团最近的一些业务，我多少也有些耳闻，希望你们成功。”
说完，大使伸出右手，徐小平见状，赶紧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您放心，我做的，一定是对国家民族有利的事，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印尼。王董对这件事帮助很大，希望您在局势缓和以后多帮帮他！”
“没问题。既然这样，我安排你们3天后乘国泰航空的班机到香港。”大使说，“使馆武警护送你们去。”
3天后，徐小平、王湘生和他的保姆飞抵香港。临走前，王湘生特地安排他的秘书留在大使馆，继续做一些印尼华人社团的工作，让他们尽快到使馆避难或者领取签证，离开印尼。徐小平也给小吃店老板留了电话，跟他说，以后这店要重开的话，他愿意掏钱赞助。
“有机会，我会当面谢谢你那个本地小伙。”徐小平说，“不过您怎么会想到在印尼卖夹馍呢？那可是大忌啊？！”
“我卖的是牛肉夹馍，又不是大肉的…这个他们也砸！”老板一脸无奈。
到了香港，徐小平把王湘生和保姆安排到自己在新界的一处别墅里，然后立刻赶到集团总部。谭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一见到徐小平，谭华就火急火燎地汇报：
“徐总，龙舰长联系过我们好多次，这次乌克兰那边付款进度迟了，那边要罚款！”
徐小平一脸淡定，快速上楼梯，谭华紧跟在后面。
“王董的钱到了吗？”
“早就到了，可您这几天在印尼，没办法汇过去，这么大的款项，必须要您签字啊！”
“会罚多少钱？多吗？”
谭华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4点多。
“今天，龙舰长会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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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秘紧跟在后面，“没事！都没事！就是小周受了点伤！王先生的一个员工需要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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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叫了！”
大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前院，越野车就停在那里。徐小平他们正在扶伤员和王湘生出来。
医生就等在车旁，还有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过来帮忙，徐小平一看，小吃店老板居然也在。
“快！把他抬进去！”
伤员被抬走了。王湘生也下了车。陈大使立刻走上前去，十分关切地问：
“王董！徐总！你们没事吧？！”
王湘生由保姆扶着，见到陈大使，脸上略带歉意：“陈大使！太谢谢您了！我真后悔没听您的！我是捡回一条命，可我的员工…！唉！”
王湘生不停地摇头，眼圈又红了。一旁的徐小平赶紧安慰他：“能活着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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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湘生一路道谢。保姆把他扶到办公室坐下，他就安排她去给逃难的华人帮忙去了。陈大使亲自给他们倒上两杯水。
“大使先生，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王湘生一接过茶杯，就很急切地想知道眼下时局到底如何。
“很不好，最保守的估计，被打死的华人也在数百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暴乱，据我们的情报，印尼最高领导、军方和情报部门都参与其中。”
王湘生一听，心里十分焦急，毕竟在印尼多年，朋友圈广，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熟人和朋友，很为他们的人生安全担忧。就今天自己经历的情况看，如果在家死等，肯定凶多吉少。还好自己的女儿在新加坡读大学，暂时不用担心。
“那…商会那边，还有华裔总会那边，您都…？”王湘生试探性地问大使。
“都通知了，其实，我们在两天前就已经得到确切情报。”陈大使一想起来，还有些不甘心，“第一时间我就让使馆参赞去上门通知，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没办法，我亲自上门，他们随便派了个人接待我，说了声知道了，就把我打发走了。”
“啊？！”王湘生目瞪口呆，他之前没有收到商会的任何通知，没想到商会早就收到消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破口大骂。
“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这么糊涂？！多少条人命啊！”
陈大使让他宽心些，“我今年2月才到任，不到3个月就发生如此严重的暴乱，连这边的同胞都没认识全，所以很多人不太相信我们，或是没在意我们发出的警告，也是正常，这也不能怪他们。”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徐小平发现自己还带着头盔，赶紧把它摘下来，这玩意挺沉，老戴着脖子受不了，“就是转移金融危机的矛盾，华人有钱，又素无政治地位，不搞华人搞谁。”
大使点点头，很严肃地说：“对，就是这样。”
“那我们…”王湘生先是脱口而出，而后有略有迟疑，“我是说，我是说大陆那边，能采取什么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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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响在徐小平耳边，让他心里一动。
“可是，这里大部分华人都是印尼国籍，没签证走不了啊！”王湘生也是印尼国籍，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其他国家签证也拿不到，只能通过大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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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使一听，顿时欣喜异常：“那再好不过了！王董，您跟他们说，不愿意去大陆的，我们安排他们先去香港转机，再去台湾，这总可以了吧？所以我们才找的国泰航空！”
“好！明白了！我尽力。”王湘生说，“不过，现在局势这么乱，万一他们出不来呢？”
陈大使斩钉截铁地说：“我让武警开车去救，就像今天救你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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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徐小平和陈大使都很惊讶，绝对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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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去大陆，先去长沙，凭吊一下我父亲，再去中山陵，故宫看一看。”王湘生语气很平缓，似乎若有所思，“自打我8岁跟父亲去了台湾，就再也没有回大陆看看了。我得回去，根在大陆，不是台湾。”
“好！”徐小平一拍椅子，“王董！我来安排！您多走走，大陆这些年发展很快，真的要回去看看！”
晚上，徐小平和王湘生在一间小会议室里休息。使馆的人把会议桌抬了出去当病床，这里打了两个地铺，非常时刻，这就算不错了。
已经是11点左右，两人却毫无睡意。之前王湘生用海事卫星电话，联系了好几个朋友，大使随即派武警开车把他们接来。还有些朋友，现在根本联系不上。
坐在地铺上，王湘生跟徐小平详细解释了自60年代以来，印尼这边华人的基本情况，以及他们对大陆长期以来的种种成见。只是没想到，这种历史早就的成见，会造成今天的人头落地。
听着王湘生的讲述，徐小平有说不出的滋味。在他看来，这不仅是国家分裂造成的恶果，也是国家总体实力尚不足以震慑周边宵小的表现。
“撮尔小国，畏威而不怀德。对他们，大炮就是真理。”徐小平站了起来，转身对王湘生说：“等着吧，等到我们的军舰，出现在他们海岸的那一天！”
“嗯？”王湘生不知所以。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王董，睡了吗？”
好像是陈大使。
“没有！没有！”
徐小平赶紧去开门，陈大使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坐到王湘生旁边。
“王董，跟您打听件事。”
“您说！”
“您在印尼的东帝汶那边，是不是有很多生意？”
“有，有几处橡胶林和咖啡农庄，还跟别人合伙开了几个矿。”王湘生顿了一下，“怎么？”
陈大使笑了笑，“那，那边您应该认识很多人喽？”
王湘生敏锐地捕捉到了陈大使的眼神，好像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认识一些，华人和当地人都有，您是说…？”
陈大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犯下如此罪行，怎么可能不受到惩罚。他们真的以为，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效力。不为别的，就为今天我14个死了的手下！”王湘生咬牙切齿，“可怜他们现在都没人收尸！”
“这样吧，您先和徐总回香港，在那边，我们自然会有人找您。这里说话不方便。”陈大使说完，就站了起来，“您坐着，坐着，不用起来！我再找徐总有些事。”
没想到大使还要找自己，徐小平跟着大使出了门，顺手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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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使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徐总，我不止一次地接到国内的指示，让我务必确保您的安全。您是港区政协委员，这我理解，可我总感觉上级的命令有些异常。您在印尼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徐小平一听，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跟大使解释，诚然，他这次来，就是和瓦良格事有关，但这事，又不能对大使明讲。
“嗯…没什么，我只是来找王董借钱，真的。”
大使看到徐小平有些犹疑，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
“徐总，我们有严格的纪律，不该我知道的，我绝不会打听。只是现在形势特殊，我也只是求证一下。创侣集团最近的一些业务，我多少也有些耳闻，希望你们成功。”
说完，大使伸出右手，徐小平见状，赶紧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您放心，我做的，一定是对国家民族有利的事，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印尼。王董对这件事帮助很大，希望您在局势缓和以后多帮帮他！”
“没问题。既然这样，我安排你们3天后乘国泰航空的班机到香港。”大使说，“使馆武警护送你们去。”
3天后，徐小平、王湘生和他的保姆飞抵香港。临走前，王湘生特地安排他的秘书留在大使馆，继续做一些印尼华人社团的工作，让他们尽快到使馆避难或者领取签证，离开印尼。徐小平也给小吃店老板留了电话，跟他说，以后这店要重开的话，他愿意掏钱赞助。
“有机会，我会当面谢谢你那个本地小伙。”徐小平说，“不过您怎么会想到在印尼卖夹馍呢？那可是大忌啊？！”
“我卖的是牛肉夹馍，又不是大肉的…这个他们也砸！”老板一脸无奈。
到了香港，徐小平把王湘生和保姆安排到自己在新界的一处别墅里，然后立刻赶到集团总部。谭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一见到徐小平，谭华就火急火燎地汇报：
“徐总，龙舰长联系过我们好多次，这次乌克兰那边付款进度迟了，那边要罚款！”
徐小平一脸淡定，快速上楼梯，谭华紧跟在后面。
“王董的钱到了吗？”
“早就到了，可您这几天在印尼，没办法汇过去，这么大的款项，必须要您签字啊！”
“会罚多少钱？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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