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个bug
桑儒德一直在偷偷看《金战》的直播。
越看,越不对劲。
现在做爸爸竞争这么激烈？
无数人暗搓搓地想把他取而代之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桑儒德一辈子遇到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这一次,他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棘手。
不行，亲爹的地位必须保住！
然而桑儒德抓破脑袋,都想不出自己的女儿喜欢什么。
再仔细一想,他惊恐地发现,记忆中关于女儿的内容寥寥无几！
桑儒德愣住……
他捧着手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尽到一个好爸爸的责任。
不过他是幸运的,因为机会从天而降。
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到底怎样才算一个负责的爸爸,但是女儿的排面必须给！
不就是请人喝奶茶？
爸爸请！
桑儒德直接买下了西鼎商业街上的所有奶茶店,然后美滋滋地发了微博。
【桑儒德：@桑荼,爸爸请你的好朋友们喝奶茶！今天所有人都免单！随便喝！@《金钱战争》】
为了让桑荼看到,他还特意买了热搜第一。
很快，底下的评论就活跃起来。
【前排合影！】
【慕了！这样的爸爸我也想有一个！】
【啊啊啊啊啊爸爸大气！您还缺女儿吗？】
【一把子羡慕，原来商界大佬这么接地气！】
【女儿控石锤了。叔叔好,我是桑桑最爱的姨姨。】
【等等，辈分乱了！】
【爸爸请女儿的朋友喝奶茶，应该算是一种肯定和支持吧！呜呜呜好羡慕这种父女关系，就像是朋友一样，永远在背后支持你！】
【最后艾特了节目,总有种说不出的yygq哈哈哈哈哈！】
【四舍五入，喝了桑桑的奶茶，我们就是一家人。】
没多久,又一个词条#全世界都欠我一个这样的爸爸#跟着上了热搜。
桑儒德看到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他想,他根本不是一个可以作为羡慕对象的好爸爸。
至少现在还不是。
…
商业街上的人也快乐得不行。
今天是甜蜜的平安夜！
又一个客人心满意足地拿着小狗奶茶券,准备去旁边等特定的那家奶茶。
下一个客人将手里的盲盒放下：“我不要钱也不要奶茶，你能把你桌长得那个小摆件换给我吗？”
桑荼看了眼。
是个摇头比格犬车载摆件。
那也是从江献梨的盲盒里拆出来的。
客人期待地看着她。
不料桑荼却摇了摇头：“对不起，不可以给你。”
客人疑惑：“为什么呀？”
桑荼一脸自豪：“这是我的战利品，不可以分给别人的。”
【你的东西只属于我！】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俘虏！】
【我可以炫耀，但你不可以觊觎！】
【上面的，笔给你们，搞快点。】
那位客人也是一脸“我磕到了”的表情，幸福美满地飘走了。
“那你们的衣服卖不卖？”下一个客人更贪心，“特别是兽耳和尾巴！”
桑荼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警惕地看着他。
那个客人大概三四十的模样，有种流浪艺术家的气质，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桑荼的头顶移开：“我特别喜欢cos的服装，有点收集癖。”
后面也有人朗声附和：“我也喜欢，想买兽耳发箍！”
“毛茸茸的大尾巴谁不爱呢！”
“求同款！”
【求同款+1】
【早就想说了，太太太爱了！就算是摆在家里当装饰也很好看吧！】
【想给男朋友来套银狼的嘿嘿嘿。】
【我不一样，我allin，一天换一个男/女朋友。】
【肤浅！我就不一样，我只想要桑桑带过的。和桑桑贴贴~】
【把这个不要脸的叉出去！】
段洵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求同款”，露出了生意人朴实的笑容。
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简小姐，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被称为简小姐的女人，正是制作了那六套梦幻服装的人，除此之外，她还是圈子里有名的手工大触。
无数人想要求一套她做的衣服，可惜都没有机会。
简小姐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规则。
原本她是不愿意和傅氏这样的大公司合作的，对她来说一个人自由自在，可比束缚在大公司强。
但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确定，只有这一个要求？”简小姐再次确认，“不允许出售任何桑荼同款的兽耳和兽尾？”
段洵纠正：“是和桑小姐有关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兽耳兽尾，其中白色尤其需谨慎使用。”
简小姐：“行！”
这合同，怎么看赚到的都是她啊！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傅氏出品的系列毛绒产品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存在，销量更是年年突破新高！
只是让粉丝们遗憾的是，傅氏从不生产白色狗狗产品。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桑荼仍旧兢兢业业地“针对”着江献梨。
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到目前为止，女主的情绪波动值才到45。
还差一大半。
桑荼一边发小狗奶茶券，一边和饭团偷偷讨论。
“我是不是还不够坏啊，她都不害怕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再去吓吓她？】
一人一助手忍不住苦恼挠头。
纠结的时候，桑荼又递出去一张小狗奶茶券，但是对面的人没有接。
桑荼奇怪抬头去看。
有点眼熟……
气味好像闻到过，但是不太喜欢。
她微微皱了一下鼻子。
“桑……桑小姐！”万芸百转千回地喊了一声。
桑荼本能地抖了一下，朝身边的红兔子姐姐靠近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鸡皮疙瘩起来了。
万芸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声音哽咽：“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请你帮帮梨子吧！”
她随即伸手捂住脸，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哭了起来。
万芸刚刚一直在排队，为了见到桑荼，她硬生生在冷风里冻了四十几分钟！
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直播的镜头也落到她身上。
屏幕前的所有观众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怎么回事？】
【这谁啊！】
【帮帮江献梨？她怎么了？不是在好好地录节目嘛？】
【好奇怪哦，但是她哭得很伤心。】
万芸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这才在镜头下开始解释：“梨子租的廉租房，所有行李都被丢出来了，房东要赶她走，还……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桑小姐你能帮帮梨子吗？房东说她欠了很多钱，还偷偷拿走了家
里的一块古董玉佩。”
“我也只是个小龙套，来之前我东拼西凑了一万多块替梨子还给了房东，可是……我实在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话间，万芸不经意地露出小手臂。
青紫的痕迹非常明显，离她近的几个人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那房东还打你了？”
“太过分了吧！江献梨怎么能留你一个人面对房东？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有人忍不住出声。
桑荼听着万芸的话，感觉很怪。
她说话的时候，身上的bug特别多。
红色的bug不断地增加，就像是一个怪兽，一点点地将她吞没。
弹幕的走向也跟着奇怪起来。
【又是江献梨，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分。】
【不是吧，我才粉上她啊！】
【留下闺蜜一个人面对恶毒房东，太不要脸了。】
【我去，之前还觉得她好，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你演技这么好都不红，江献梨你活该糊一辈子！】
【心机女，我吐了，这个小姐姐好倒霉啊。】
【她都不敢去找江献梨，反而是来找大公主，肯定是想要有人替她主持公道吧！】
所有的留言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一边倒地开始骂江献梨。
而那些真正的观众则是惊愕地看着疯狂的弹幕，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如果桑荼现在有空翻看剧本，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原书中的一段剧情：“万芸最终还是下手了，她放弃了十几年的友情，彻底背刺江献梨，想要踩着她的热度，成为她，超越她。”
只不过原书中这段剧情发生在很后面，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提前了。
同样关注着直播的还有经纪人魏姐。
魏姐死死皱着眉头。
那种感觉又来了……
前一秒还喜欢江献梨的人，下一秒突然跟风无脑黑。
就像是被丧尸吃掉了脑子！
魏姐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遇到了，一时间有种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
商业街这边，江献梨和其他嘉宾也被节目组临时喊了过来。
在看到万芸的时候，江献梨还很开心。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万芸，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拿过什么玉佩，也按时交了房租。”江献梨脑子还有些发蒙。
她看着眼前哭哭啼啼，好不可怜的好友只觉得陌生。
万芸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姿态卑微，不断恳求：“梨子，我不是来质问你，也不是想要你怎么样，就是……我真的没钱了啊……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真的没办法继续帮你了……”
江献梨缓了两秒，看着她哭得声泪俱下的模样，终于反应过来。
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泼脏水。
还不止如此，还在直播的时候，彻底毁掉她。
可是为什么啊？
江献梨想不明白，她以为自己会愤怒，或者歇斯底里。
但是看着卖力演戏的万芸，她只觉得难过。
无边无际的悲伤，将她淹没。
桑荼看着对立而站的两人，忍不住扣了扣桌面。
饭团飘过来。
【那个女的，是女主的好闺蜜，万芸。】
“原来是好朋友啊，就像尹北北和我那样？”
【应该是吧。】
“可是她们好像很不开心。”
因为没有前后文可以参考，而小狗的脑子又跟不上人类脑补吃瓜的速度，所以至今桑荼还处于只啃
到了西瓜皮的状态。
“女主是不是很难过啊，我好像感觉到了，就像是厚重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马上就会掉下倾盆大雨。”
桑荼鼓了股腮帮子，也跟着蔫哒哒地趴在桌上。
“饭团，要不我们今天不欺负她了吧？”
“我不想她哭。”
饭团蹭蹭她的耳朵。
【那任务怎么办？】
桑荼想了想，拿出英勇就义的架势：“大不了……大不了就再被惩罚一次！”
作出决定后，桑荼又精神起来。
“那我勉勉强强对她好一点，偷偷的，不被发现也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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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桑桑你等我翻翻手册。】
奈何饭团说的太慢了，桑荼听到那个“嗯”后，就兴高采烈地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她有办法让女主高兴起来！
就在刚刚，桑荼从万芸身上看到了一个大bug，那就是女主的租房合约有问题，那个坏房东给她签了黑心合约。
不过，怎么告诉女主是个问题。
很快，桑荼就想出了一个非常棒的计划——让女主也看到那个bug。
念随心动。
正在和万芸对峙的江献梨突然眼睛一疼！
缓了几秒后，她再次睁开双眼。
眼前的世界，变了。
万芸还在说话，可随着她没说出一句话，底下就会浮现出红色的小字。
万芸：“房东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一个月只要一千八的房租，梨子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房东也有家庭。”
【还好我当初在合约上留了个心眼，没给那死房东坑到我的机会。】
【真蠢啊，你现在估计还对那死房东感恩戴德吧。】
江献梨难过的心情被疑惑取代。
她用力眨眨眼。
那行字还在。
是读心术吗？
她看向四周的人，发现众人没有任何异常，仍旧沉浸在吃瓜中。
万芸：“你说句话好不好？有多少钱咱们就凑多少，你不是在拍综艺？应该有不少片酬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接到这个综艺的不是我？网上已经爆了！】
“你运气这么好，以后肯定也会接到更多资源的。”
【你怎么运气这么好？被黑这么多次还能火起来！】
“我们虽然只是小明星，甚至连十八线都算不上，但绝对不能踩到底线。”
【不是说好一起做小龙套吗？骗子！你火起来了，我怎么办？】
万芸说得正起劲，突然被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会后悔吗？亲手毁掉我们十七年的友谊。”
万芸一愣。
缓了几秒，红色小字慢慢显现。
【当然不。没有钱，没有名气，有友谊又有什么用？等她火了，要什么朋友没有？】
江献梨看到前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最后一次，让她软弱最后一次。
但此时，不知道是万芸紧张，还是太过激动终于能踩着她的热度上位，她的心理活动无比活跃。
江献梨也被迫看到了一些。
【你不就是抱上了桑荼的大腿，才一朝翻身的么？】
【我也可以啊！我会比你做得更好？】
【今天精心打扮果然没错。】
【那种天真愚蠢的大小姐，随便耍点手段，不就手到擒来？】
【之前她不就像自己的狗一样，说什么都信，指哪儿打哪儿。】
【到时候随便哄两句，就能骗到大把大把的资源，别说一个小综艺，就是
影后也是她囊中之物！】
而她嘴里说的却是：“你在说什么啊……我对你不离不弃，你竟然是这样看我——”
她的话突然卡壳。
因为江献梨正用一种母狮护犊的凶狠表情看着她。
“你接近桑荼到底有什么目的？”她逼近一步，较高的身高给万芸带来一股压迫感。
去他狗蛋的软弱，老娘要支棱起来！
万芸：“？？”
【什么鬼？怎么话题突然变了？】
【她不会知道了吧？】
【不可能啊，她放黑料的小号一直用得很谨慎，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
【草，她的账号是不是忘记切回来了？】
江献梨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诈，万芸心里就全交代了！
她一秒都没犹豫，直接夺过对方的手机。
“你干什么！”万芸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
周围的人也敏锐地捕捉到“桑荼”两个字。
那一瞬，被剧情操控着，对江献梨本能不喜的众人，就像是被打了一针镇静剂，莫名冷静下来。
最先出声的是盛燃：“这位女士，请你先说清楚，为什么去找姐姐？”
肖枝枝紧随其后：“没错，江献梨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找当事人？反而绕了一大圈，找一个法律上来说，和你和她都非亲非故的人？”
陈随平和周岸冬跟着点头：“请你给出合理解释。”
“不然我们会觉得你别有所图。”
其他人也忍不住发言。
“桑桑有钱，愿意帮助别人是她善良，你一上来就要道德绑架，当我们是死的？”
“你的手机里有什么？该不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我做过一段时间公关，就你这样说话不清不楚，作风高调，拿不出实际证据，百分之八十是自导自演。”
“你不会觉得我们很好骗吧？”
“好好一个平安夜，非要搞事情。”
万芸：“？？？”
这些人怎么回事？
一提到桑荼，脑子里就像是有杀毒软件一样，思路这么清楚！
他们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无比犀利，让万芸招架不住。
也正是这个间隙，江献梨找到了万芸说的那个小号。
镜头拉近，精准地只拍到了小号的昵称和头像。
昵称：胖胖鱼。
头像：是一只飞天蓝色小鱼。
【摄影小哥是懂吃瓜人的。】
【线索来了，各位福尔摩斯们嗨起来！】
【瓜瓜，我来了！】
网友的能力不是吹的，分分钟就扒出了万芸暗中做的所有事情。
偷偷放江献梨的虚假黑料。
各种留言黑江献梨，煽风点火。
除了这个小号，还连带着扒出了好几个小小号。
【热搜，走你！】
【想火啊，我助你一臂之力！】
【热搜名字都给你想好了#潜伏十七年，杀人无形#】
【送你上去。】
【这种人，讲真，挺恐怖的。】
【姐妹们发现没有，每次江献梨稍微有点起色，万芸就开始蹦跶，典型酸鸡。】
【她自己成功不了，就拉着好朋友一起失败。】
【这让我想起一句话：自己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毛骨悚然.JPG】
江献梨将手机举起来，和万芸当面对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万芸捶死挣扎：“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啊，别人借我的手机登录进去，然后陷害我也是可能的。
”
到这个时候，万芸还不死心。
此时已经过了五分钟，桑荼给江献梨的金手指消失。
但现在是否能继续读心已经不重要了。
江献梨吐出一口气，眼中失望至极：“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
“你从小到大，所有的小号都用的飞天小鱼的头像。”
“因为喜欢吃鱼，所以昵称都和鱼有关。”
“你第一个□□昵称就是胖胖鱼。”
万芸无法反驳，脑子乱成一团。
众人嘲讽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江献梨的话更是字字戳心。
“够了！”
“这些……这些就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她哆嗦着抢回手机，捂住脸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梨子什么都记得。】
【她应该很难过吧……】
【万芸真的好恶毒！讨厌死她了！见你一次打一次啊！】
【抱抱梨子，不要难过。可惜万芸已经够糊了，除了从今往后查无此人，感觉也不会得到什么惩罚吧。】
江献梨在原地站了一会。
周围人群慢慢散去，不少人走之前，都和她小声说了加油。
也许之前很多人并没关注她，但在万芸这件事后，他们都真心希望她能火起来。
只有这样，才能狠狠地打那些眼红她，嫉妒她的人的脸！
其他嘉宾也纷纷上前安慰。
直播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但其中，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桑荼后知后觉：“原来万芸就是胖胖鱼？”
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
眼神明显：你才反应过来？
桑荼假装望天。
小狗没说话，你们听错了
被她这么一打岔，什么压抑的氛围都没了。比赛继续，嘉宾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店铺。
桑荼也没什么事要做，就跟在后头送他们。
她没注意到，江献梨故意落后了几步。
【桑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饭团一个急转弯，飞到了桑荼面前。
【好消息！刚刚女主的情绪波动已经到了99！】
还来不及惊喜，饭团又丢下个重磅炸弹。
【坏消息是，2小时的时限，还有一分钟就要结束了！】
桑荼：“！！！”
还不等她有所行动，江献梨就突然停下脚步，轻轻抱住了她。
“谢谢你。”
这句道谢很轻。
像一片雪花落下，还不等人看清它美好的形状，就融成了水。
江献梨看到了万芸和桑荼的聊天记录。
背后偷偷伤害，远比光明正大的针对更伤人。
她感谢曾经的那个“桑荼”直白地讨厌她。
也感恩现在这个桑荼的出现。
“桑荼，谢谢你。”她又说了一遍。
桑荼没有动。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咸咸的，涩涩的，好像还有一点甜。
她伸手回抱住江献梨，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然后用头顶蹭蹭她的脸颊。
狗勾爱你哦！
【女主情绪波动：100】
【任务倒计时：0】
【任务完成。】
三道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
…
半小时后，主持人再次出现，慢慢将跑歪的节目拉回正轨。
“现
在我宣布这一轮个人赛的赢家！”
“当当当——”
桑荼开始摇尾巴。
其他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第一名，江献梨！”
桑荼：“？”
她瞪圆了眼睛看向江献梨。
江献梨冲她笑了一下，无声用口型道：对不起啦！
桑荼压平耳朵，别过脑袋不去看她。
人类也太狡猾了叭！
两人的互动落在观众眼里，弹幕一片“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人类的快乐就是小狗给的！
好在接下来是午饭时间。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嘉宾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一听到开饭，桑荼也顾不上什么比赛名词，冲在了第一个！
很快，桑荼拿着两份假装成普通盒饭的五星级料理回来。
她才在傅昭礼身边坐下，就发现自己眼前一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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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不对劲。
现在做爸爸竞争这么激烈？
无数人暗搓搓地想把他取而代之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桑儒德一辈子遇到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这一次,他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棘手。
不行，亲爹的地位必须保住！
然而桑儒德抓破脑袋,都想不出自己的女儿喜欢什么。
再仔细一想,他惊恐地发现,记忆中关于女儿的内容寥寥无几！
桑儒德愣住……
他捧着手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尽到一个好爸爸的责任。
不过他是幸运的,因为机会从天而降。
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到底怎样才算一个负责的爸爸,但是女儿的排面必须给！
不就是请人喝奶茶？
爸爸请！
桑儒德直接买下了西鼎商业街上的所有奶茶店,然后美滋滋地发了微博。
【桑儒德：@桑荼,爸爸请你的好朋友们喝奶茶！今天所有人都免单！随便喝！@《金钱战争》】
为了让桑荼看到,他还特意买了热搜第一。
很快，底下的评论就活跃起来。
【前排合影！】
【慕了！这样的爸爸我也想有一个！】
【啊啊啊啊啊爸爸大气！您还缺女儿吗？】
【一把子羡慕，原来商界大佬这么接地气！】
【女儿控石锤了。叔叔好,我是桑桑最爱的姨姨。】
【等等，辈分乱了！】
【爸爸请女儿的朋友喝奶茶，应该算是一种肯定和支持吧！呜呜呜好羡慕这种父女关系，就像是朋友一样，永远在背后支持你！】
【最后艾特了节目,总有种说不出的yygq哈哈哈哈哈！】
【四舍五入，喝了桑桑的奶茶，我们就是一家人。】
没多久,又一个词条#全世界都欠我一个这样的爸爸#跟着上了热搜。
桑儒德看到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他想,他根本不是一个可以作为羡慕对象的好爸爸。
至少现在还不是。
…
商业街上的人也快乐得不行。
今天是甜蜜的平安夜！
又一个客人心满意足地拿着小狗奶茶券,准备去旁边等特定的那家奶茶。
下一个客人将手里的盲盒放下：“我不要钱也不要奶茶，你能把你桌长得那个小摆件换给我吗？”
桑荼看了眼。
是个摇头比格犬车载摆件。
那也是从江献梨的盲盒里拆出来的。
客人期待地看着她。
不料桑荼却摇了摇头：“对不起，不可以给你。”
客人疑惑：“为什么呀？”
桑荼一脸自豪：“这是我的战利品，不可以分给别人的。”
【你的东西只属于我！】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俘虏！】
【我可以炫耀，但你不可以觊觎！】
【上面的，笔给你们，搞快点。】
那位客人也是一脸“我磕到了”的表情，幸福美满地飘走了。
“那你们的衣服卖不卖？”下一个客人更贪心，“特别是兽耳和尾巴！”
桑荼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警惕地看着他。
那个客人大概三四十的模样，有种流浪艺术家的气质，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桑荼的头顶移开：“我特别喜欢cos的服装，有点收集癖。”
后面也有人朗声附和：“我也喜欢，想买兽耳发箍！”
“毛茸茸的大尾巴谁不爱呢！”
“求同款！”
【求同款+1】
【早就想说了，太太太爱了！就算是摆在家里当装饰也很好看吧！】
【想给男朋友来套银狼的嘿嘿嘿。】
【我不一样，我allin，一天换一个男/女朋友。】
【肤浅！我就不一样，我只想要桑桑带过的。和桑桑贴贴~】
【把这个不要脸的叉出去！】
段洵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求同款”，露出了生意人朴实的笑容。
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简小姐，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被称为简小姐的女人，正是制作了那六套梦幻服装的人，除此之外，她还是圈子里有名的手工大触。
无数人想要求一套她做的衣服，可惜都没有机会。
简小姐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规则。
原本她是不愿意和傅氏这样的大公司合作的，对她来说一个人自由自在，可比束缚在大公司强。
但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确定，只有这一个要求？”简小姐再次确认，“不允许出售任何桑荼同款的兽耳和兽尾？”
段洵纠正：“是和桑小姐有关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兽耳兽尾，其中白色尤其需谨慎使用。”
简小姐：“行！”
这合同，怎么看赚到的都是她啊！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傅氏出品的系列毛绒产品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存在，销量更是年年突破新高！
只是让粉丝们遗憾的是，傅氏从不生产白色狗狗产品。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桑荼仍旧兢兢业业地“针对”着江献梨。
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到目前为止，女主的情绪波动值才到45。
还差一大半。
桑荼一边发小狗奶茶券，一边和饭团偷偷讨论。
“我是不是还不够坏啊，她都不害怕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再去吓吓她？】
一人一助手忍不住苦恼挠头。
纠结的时候，桑荼又递出去一张小狗奶茶券，但是对面的人没有接。
桑荼奇怪抬头去看。
有点眼熟……
气味好像闻到过，但是不太喜欢。
她微微皱了一下鼻子。
“桑……桑小姐！”万芸百转千回地喊了一声。
桑荼本能地抖了一下，朝身边的红兔子姐姐靠近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鸡皮疙瘩起来了。
万芸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声音哽咽：“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请你帮帮梨子吧！”
她随即伸手捂住脸，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哭了起来。
万芸刚刚一直在排队，为了见到桑荼，她硬生生在冷风里冻了四十几分钟！
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直播的镜头也落到她身上。
屏幕前的所有观众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怎么回事？】
【这谁啊！】
【帮帮江献梨？她怎么了？不是在好好地录节目嘛？】
【好奇怪哦，但是她哭得很伤心。】
万芸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这才在镜头下开始解释：“梨子租的廉租房，所有行李都被丢出来了，房东要赶她走，还……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桑小姐你能帮帮梨子吗？房东说她欠了很多钱，还偷偷拿走了家
里的一块古董玉佩。”
“我也只是个小龙套，来之前我东拼西凑了一万多块替梨子还给了房东，可是……我实在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话间，万芸不经意地露出小手臂。
青紫的痕迹非常明显，离她近的几个人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那房东还打你了？”
“太过分了吧！江献梨怎么能留你一个人面对房东？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有人忍不住出声。
桑荼听着万芸的话，感觉很怪。
她说话的时候，身上的bug特别多。
红色的bug不断地增加，就像是一个怪兽，一点点地将她吞没。
弹幕的走向也跟着奇怪起来。
【又是江献梨，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分。】
【不是吧，我才粉上她啊！】
【留下闺蜜一个人面对恶毒房东，太不要脸了。】
【我去，之前还觉得她好，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你演技这么好都不红，江献梨你活该糊一辈子！】
【心机女，我吐了，这个小姐姐好倒霉啊。】
【她都不敢去找江献梨，反而是来找大公主，肯定是想要有人替她主持公道吧！】
所有的留言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一边倒地开始骂江献梨。
而那些真正的观众则是惊愕地看着疯狂的弹幕，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如果桑荼现在有空翻看剧本，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原书中的一段剧情：“万芸最终还是下手了，她放弃了十几年的友情，彻底背刺江献梨，想要踩着她的热度，成为她，超越她。”
只不过原书中这段剧情发生在很后面，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提前了。
同样关注着直播的还有经纪人魏姐。
魏姐死死皱着眉头。
那种感觉又来了……
前一秒还喜欢江献梨的人，下一秒突然跟风无脑黑。
就像是被丧尸吃掉了脑子！
魏姐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遇到了，一时间有种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
商业街这边，江献梨和其他嘉宾也被节目组临时喊了过来。
在看到万芸的时候，江献梨还很开心。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万芸，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拿过什么玉佩，也按时交了房租。”江献梨脑子还有些发蒙。
她看着眼前哭哭啼啼，好不可怜的好友只觉得陌生。
万芸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姿态卑微，不断恳求：“梨子，我不是来质问你，也不是想要你怎么样，就是……我真的没钱了啊……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真的没办法继续帮你了……”
江献梨缓了两秒，看着她哭得声泪俱下的模样，终于反应过来。
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泼脏水。
还不止如此，还在直播的时候，彻底毁掉她。
可是为什么啊？
江献梨想不明白，她以为自己会愤怒，或者歇斯底里。
但是看着卖力演戏的万芸，她只觉得难过。
无边无际的悲伤，将她淹没。
桑荼看着对立而站的两人，忍不住扣了扣桌面。
饭团飘过来。
【那个女的，是女主的好闺蜜，万芸。】
“原来是好朋友啊，就像尹北北和我那样？”
【应该是吧。】
“可是她们好像很不开心。”
因为没有前后文可以参考，而小狗的脑子又跟不上人类脑补吃瓜的速度，所以至今桑荼还处于只啃
到了西瓜皮的状态。
“女主是不是很难过啊，我好像感觉到了，就像是厚重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马上就会掉下倾盆大雨。”
桑荼鼓了股腮帮子，也跟着蔫哒哒地趴在桌上。
“饭团，要不我们今天不欺负她了吧？”
“我不想她哭。”
饭团蹭蹭她的耳朵。
【那任务怎么办？】
桑荼想了想，拿出英勇就义的架势：“大不了……大不了就再被惩罚一次！”
作出决定后，桑荼又精神起来。
“那我勉勉强强对她好一点，偷偷的，不被发现也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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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桑桑你等我翻翻手册。】
奈何饭团说的太慢了，桑荼听到那个“嗯”后，就兴高采烈地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她有办法让女主高兴起来！
就在刚刚，桑荼从万芸身上看到了一个大bug，那就是女主的租房合约有问题，那个坏房东给她签了黑心合约。
不过，怎么告诉女主是个问题。
很快，桑荼就想出了一个非常棒的计划——让女主也看到那个bug。
念随心动。
正在和万芸对峙的江献梨突然眼睛一疼！
缓了几秒后，她再次睁开双眼。
眼前的世界，变了。
万芸还在说话，可随着她没说出一句话，底下就会浮现出红色的小字。
万芸：“房东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一个月只要一千八的房租，梨子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房东也有家庭。”
【还好我当初在合约上留了个心眼，没给那死房东坑到我的机会。】
【真蠢啊，你现在估计还对那死房东感恩戴德吧。】
江献梨难过的心情被疑惑取代。
她用力眨眨眼。
那行字还在。
是读心术吗？
她看向四周的人，发现众人没有任何异常，仍旧沉浸在吃瓜中。
万芸：“你说句话好不好？有多少钱咱们就凑多少，你不是在拍综艺？应该有不少片酬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接到这个综艺的不是我？网上已经爆了！】
“你运气这么好，以后肯定也会接到更多资源的。”
【你怎么运气这么好？被黑这么多次还能火起来！】
“我们虽然只是小明星，甚至连十八线都算不上，但绝对不能踩到底线。”
【不是说好一起做小龙套吗？骗子！你火起来了，我怎么办？】
万芸说得正起劲，突然被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会后悔吗？亲手毁掉我们十七年的友谊。”
万芸一愣。
缓了几秒，红色小字慢慢显现。
【当然不。没有钱，没有名气，有友谊又有什么用？等她火了，要什么朋友没有？】
江献梨看到前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最后一次，让她软弱最后一次。
但此时，不知道是万芸紧张，还是太过激动终于能踩着她的热度上位，她的心理活动无比活跃。
江献梨也被迫看到了一些。
【你不就是抱上了桑荼的大腿，才一朝翻身的么？】
【我也可以啊！我会比你做得更好？】
【今天精心打扮果然没错。】
【那种天真愚蠢的大小姐，随便耍点手段，不就手到擒来？】
【之前她不就像自己的狗一样，说什么都信，指哪儿打哪儿。】
【到时候随便哄两句，就能骗到大把大把的资源，别说一个小综艺，就是
影后也是她囊中之物！】
而她嘴里说的却是：“你在说什么啊……我对你不离不弃，你竟然是这样看我——”
她的话突然卡壳。
因为江献梨正用一种母狮护犊的凶狠表情看着她。
“你接近桑荼到底有什么目的？”她逼近一步，较高的身高给万芸带来一股压迫感。
去他狗蛋的软弱，老娘要支棱起来！
万芸：“？？”
【什么鬼？怎么话题突然变了？】
【她不会知道了吧？】
【不可能啊，她放黑料的小号一直用得很谨慎，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
【草，她的账号是不是忘记切回来了？】
江献梨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诈，万芸心里就全交代了！
她一秒都没犹豫，直接夺过对方的手机。
“你干什么！”万芸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
周围的人也敏锐地捕捉到“桑荼”两个字。
那一瞬，被剧情操控着，对江献梨本能不喜的众人，就像是被打了一针镇静剂，莫名冷静下来。
最先出声的是盛燃：“这位女士，请你先说清楚，为什么去找姐姐？”
肖枝枝紧随其后：“没错，江献梨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找当事人？反而绕了一大圈，找一个法律上来说，和你和她都非亲非故的人？”
陈随平和周岸冬跟着点头：“请你给出合理解释。”
“不然我们会觉得你别有所图。”
其他人也忍不住发言。
“桑桑有钱，愿意帮助别人是她善良，你一上来就要道德绑架，当我们是死的？”
“你的手机里有什么？该不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我做过一段时间公关，就你这样说话不清不楚，作风高调，拿不出实际证据，百分之八十是自导自演。”
“你不会觉得我们很好骗吧？”
“好好一个平安夜，非要搞事情。”
万芸：“？？？”
这些人怎么回事？
一提到桑荼，脑子里就像是有杀毒软件一样，思路这么清楚！
他们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无比犀利，让万芸招架不住。
也正是这个间隙，江献梨找到了万芸说的那个小号。
镜头拉近，精准地只拍到了小号的昵称和头像。
昵称：胖胖鱼。
头像：是一只飞天蓝色小鱼。
【摄影小哥是懂吃瓜人的。】
【线索来了，各位福尔摩斯们嗨起来！】
【瓜瓜，我来了！】
网友的能力不是吹的，分分钟就扒出了万芸暗中做的所有事情。
偷偷放江献梨的虚假黑料。
各种留言黑江献梨，煽风点火。
除了这个小号，还连带着扒出了好几个小小号。
【热搜，走你！】
【想火啊，我助你一臂之力！】
【热搜名字都给你想好了#潜伏十七年，杀人无形#】
【送你上去。】
【这种人，讲真，挺恐怖的。】
【姐妹们发现没有，每次江献梨稍微有点起色，万芸就开始蹦跶，典型酸鸡。】
【她自己成功不了，就拉着好朋友一起失败。】
【这让我想起一句话：自己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毛骨悚然.JPG】
江献梨将手机举起来，和万芸当面对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万芸捶死挣扎：“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啊，别人借我的手机登录进去，然后陷害我也是可能的。
”
到这个时候，万芸还不死心。
此时已经过了五分钟，桑荼给江献梨的金手指消失。
但现在是否能继续读心已经不重要了。
江献梨吐出一口气，眼中失望至极：“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
“你从小到大，所有的小号都用的飞天小鱼的头像。”
“因为喜欢吃鱼，所以昵称都和鱼有关。”
“你第一个□□昵称就是胖胖鱼。”
万芸无法反驳，脑子乱成一团。
众人嘲讽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江献梨的话更是字字戳心。
“够了！”
“这些……这些就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她哆嗦着抢回手机，捂住脸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梨子什么都记得。】
【她应该很难过吧……】
【万芸真的好恶毒！讨厌死她了！见你一次打一次啊！】
【抱抱梨子，不要难过。可惜万芸已经够糊了，除了从今往后查无此人，感觉也不会得到什么惩罚吧。】
江献梨在原地站了一会。
周围人群慢慢散去，不少人走之前，都和她小声说了加油。
也许之前很多人并没关注她，但在万芸这件事后，他们都真心希望她能火起来。
只有这样，才能狠狠地打那些眼红她，嫉妒她的人的脸！
其他嘉宾也纷纷上前安慰。
直播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但其中，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桑荼后知后觉：“原来万芸就是胖胖鱼？”
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
眼神明显：你才反应过来？
桑荼假装望天。
小狗没说话，你们听错了
被她这么一打岔，什么压抑的氛围都没了。比赛继续，嘉宾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店铺。
桑荼也没什么事要做，就跟在后头送他们。
她没注意到，江献梨故意落后了几步。
【桑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饭团一个急转弯，飞到了桑荼面前。
【好消息！刚刚女主的情绪波动已经到了99！】
还来不及惊喜，饭团又丢下个重磅炸弹。
【坏消息是，2小时的时限，还有一分钟就要结束了！】
桑荼：“！！！”
还不等她有所行动，江献梨就突然停下脚步，轻轻抱住了她。
“谢谢你。”
这句道谢很轻。
像一片雪花落下，还不等人看清它美好的形状，就融成了水。
江献梨看到了万芸和桑荼的聊天记录。
背后偷偷伤害，远比光明正大的针对更伤人。
她感谢曾经的那个“桑荼”直白地讨厌她。
也感恩现在这个桑荼的出现。
“桑荼，谢谢你。”她又说了一遍。
桑荼没有动。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咸咸的，涩涩的，好像还有一点甜。
她伸手回抱住江献梨，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然后用头顶蹭蹭她的脸颊。
狗勾爱你哦！
【女主情绪波动：100】
【任务倒计时：0】
【任务完成。】
三道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
…
半小时后，主持人再次出现，慢慢将跑歪的节目拉回正轨。
“现
在我宣布这一轮个人赛的赢家！”
“当当当——”
桑荼开始摇尾巴。
其他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第一名，江献梨！”
桑荼：“？”
她瞪圆了眼睛看向江献梨。
江献梨冲她笑了一下，无声用口型道：对不起啦！
桑荼压平耳朵，别过脑袋不去看她。
人类也太狡猾了叭！
两人的互动落在观众眼里，弹幕一片“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人类的快乐就是小狗给的！
好在接下来是午饭时间。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嘉宾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一听到开饭，桑荼也顾不上什么比赛名词，冲在了第一个！
很快，桑荼拿着两份假装成普通盒饭的五星级料理回来。
她才在傅昭礼身边坐下，就发现自己眼前一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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