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阴谋诡计,虫花药膏_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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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阴谋诡计,虫花药膏

  第465章阴谋诡计,虫花药膏

  翌日,衙内议事。

  赵柽坐在椅中望向前方众人,淡淡地道:“盖朱城虽然已下,但卓啰和南军司才是目的,那里不比盖朱城简陋,算是雄壮坚固,军兵亦是更多,为了避免强攻折损,谁有主意拿出来一个听听。”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开始凝神思索。

  元果此刻也在衙内,坐了末座,他这时微微低着头,心中却是一团乱麻。

  他已经知道,上面的哪里是什么大将军,而是宋国的秦王。

  西夏虽然与大宋之间消息有些闭塞,但对于皇室和朝中一些人等却还是互知的。

  就如大宋知道李察哥,知道镜妃一样,西夏同样也知道秦王赵柽和郓王赵楷。

  按照西夏国里的传闻,这位秦王可是和李察哥一般的人物,大宋国两次平叛,打就出了赫赫凶名。

  其间更是创了兵力十倍于己的胜绩,那场江宁大战,西夏的枢密院和统军司都特意研究过,但至今也弄不清楚其中玄机到底在哪里,使用了什么谋略,才最终获得这么大的胜利。

  虽然这场仗不比边境两国相争,可如此悬殊军力对抗还能获胜,便是已经直追金国的护步达冈战役了。

  所以西夏对宋国秦王的军事才能一直持肯定态度,不过因为宋军的军制关系,倒也没有将赵柽当做强敌,大宋不会派一名亲王戍边带兵,这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于是元果就有些想不明白,这秦王怎么就来了熙河?而且还主动进攻西夏?

  这根本不是宋国的平日作风,这般突袭猛进,拿下盖朱城不算,居然还要去打卓啰和南军司,简直有些胆大包天,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喀罗川这里不好行军,大抵走这边的都是打算偷袭夺掠,抢一把就跑,可眼下却要进攻军司,要去占城,这到时候还能撤回去吗?

  元果正胡思乱想,赵柽在上方开口:“元教监,卓啰城如今有多少兵马,都有什么军械配置,你仔细说一说。”

  元果闻言并不意外,既然昨晚投降了,对方早晚会问些军情,可他对如实回答还是隐瞒遮掩,还没有思量好。

  虽然当下投降,但他并不想作数,毕竟是被逼迫的,一但有机会还要逃跑回去,就算是开国的景宗皇帝李元昊不也假降过大宋好几次,最后都反悔了吗,他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之事。

  就在他念头纷乱之际,赵柽的声音再度响起:“元教监,伱可要想好了再说,攻打卓啰城你要随军,到时因为你的情报不准,我军伤亡惨重,你在里面怕也难活,不死在卓啰城的攻击之下,本王这边也是要将你斩首的。”

  啊?元果闻言顿时一哆嗦,他怎么忘了这茬?低头瞅了瞅自家身上,早就换了大宋的军服,到时候再骑一匹大宋战马,卓啰城的守军哪里会认出他是谁,乱攻之下,枪箭无眼,怕是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何况……那时赵柽真发觉不对,下令杀他,他又能往哪里逃走?乱军之中,谁又会管他,卓啰城也不会管他的,更不会知道他在敌军之内。

  “王,王爷……小人断断不敢隐瞒,断断不敢啊!”元果急忙说道,心脏砰砰乱跳,几乎蹦出胸腔。

  “那就仔细说说吧!”赵柽淡淡地道。

  伸手擦了一把汗水,元果紧张开口:“卓啰和南军司原本驻扎两万人,八千骑兵,一万二千步军,如今调去大部分进攻兰州,应该只剩五千余人,至于军械砲弩,都有……”

  他哆哆嗦嗦半天才讲完,但堂中众人都皱起眉头,身为西夏十二大监军司,卓啰和南军司的防护十分严密,不但有石砲之类东西,甚至还有几床弩箭。

  这弩箭是以前从大宋手中缴获的,这种重型的床子弩西夏制造不出来,虽然不知当前还能使用几次,但总是很大的威胁。

  杜壆道:“王爷,以我军军力,虽然强攻也可能拿下卓啰城,但总不是上策,到时损失巨大的话,会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张宪道:“藤甲堪比重甲防护,而且无处补充,不好有太多折损,对方有五千人,又有利器守城,属下觉得能不强攻就不强攻。”

  史进道:“王爷,莫不如打这盖朱城时一般,再诈一次?”

  张宪摇头道:“我看不成,此一时彼一时,诈盖朱城是因为西夏偷袭军队刚走不久,城内没做什么怀疑,而且盖朱城兵少,一但打开城门直冲进去就可控制城池,那卓啰城却有五千兵,你又能带多少兵去诈门?”

  史进道:“多带些就是了。”

  张宪道:“卓啰城知道盖朱城只有一千五百人,怎么都不能超过这数,超过岂不露馅?何况要用什么理由去诈城?就算诈开了,自家兵少,怕是反而被对方来个瓮里捉鳖。”

  史进讷讷地道:“这个,这个……”

  吕将这时道:“王爷,属下倒是有一条计策,王爷看可行不可行。”

  赵柽点了点头,吕将足智多谋,而且对战场颇有大局观,在打方腊之时就能看出来,他道:“说来听听。”

  吕将略微思索之后开口:“属下看不如来个调虎离山,分而歼之!”

  “怎么个调虎离山?”赵柽摸了摸下巴。

  “就是……”吕将目光落在元果身上,看得元果一激灵,“就是让元教监带上几人前往卓啰城,言是我军偷袭盖朱,围城欲攻,他带人杀出重围,前来卓啰搬救兵,卓啰肯定会派军马过此支援,到时在盖朱内外分别设下埋伏,一举歼灭就是。”

  “好!”赵柽拊掌道:“果然是妙计,想这盖朱乃边境重要据点,卓啰城肯定不会少派人马,那边眼下有五千人,怕不是会派三千过来,若只剩下两千就好应付了。”

  吕将道:“属下觉得刚才史军长的建议也不算错,若是能灭掉卓啰城支援之兵,那不妨让元教监直接带些人假扮西夏溃军,再诈上一诈,到时卓啰兵只有两千,只要控住城门处,等后军上来即可,不过须还要选择天色将晚之时。”

  赵柽哈哈大笑:“果然是妙计,吕军长神机妙算,不差三国卧龙凤雏啊。”

  吕将脸红道:“王爷缪赞了。”

  史进这时看着张宪道:“张军长,这不还是要用我的诈城之计?”

  张宪笑笑,不与他一般见识,史进有些自得,用力挺了挺胸膛。

  元果这时在旁听得有些傻眼,这也太阴险了吧?以往和大宋开战,多是真刀真枪战场冲锋,正面应对,强攻城池,哪里有这些诡秘的阴谋,歹毒的计策。

  他面皮抽搐,心念飞转,这些人是想要坑死他啊,这样就算以后有机会逃回去,怕也不好解释清楚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按照这些人说的去办,自家还要回去西夏做国舅呢,配合这些宋人打卓啰城算什么回事……得想个法子到卓啰城那边就逃过去,然后和都统军报告,调遣大军过来,将这些可恶的宋人全部灭杀!

  就这时,吕将又道:“王爷,不过这计策中还有些不妥之处。”

  赵柽道:“本王觉得不错,哪里不妥了?”

  吕将看向元果,皱眉道:“元教监毕竟是西夏那边投靠过来的,就不知肯不肯配合。”

  元果眼珠转了转,用力点头:“王爷,诸位将军,小人乃是真心弃暗投明,绝对会全力配合的!”

  吕将道:“元教监,不是我不信任你,这真心二字可不是嘴上说说了事,到时候过去假意搬兵,你一但故意说漏嘴,或者翻脸叫出实情,那这一计可就前功尽弃了,且还让你逃掉,我等再想抓你可就难了。”

  元果急忙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道:“王爷,小人愿意对天发誓,是真心投靠王爷,真心愿意配合大军攻下卓啰城,若是有违此誓……”

  “算了算了!”赵柽一摆手:“发什么誓呢……”

  元果闻言心中暗喜,对方竟然不用他发誓,虽然他并不在乎誓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能不发还是不发的好。

  正要说话感谢对方的信任,却听赵柽再次开口:“发誓有什么用,当年嵬名元昊发的誓还少吗?许的愿还少吗?哪个做到了?哪个实现了?不是桩桩件件最后都反悔了吗!”

  “啊,这个……”元果跪在地上腿肚子又有些转筋。

  “你们党项人发誓本王是不想听的!”赵柽瞅着元果道:“但本王相信你乃是真心投靠。”

  元果闻言就便是一喜,心说相信就行,没想到还有不用发誓这种好事。

  “不过……”赵柽忽然话锋一转,元果的心立刻“忽悠”一下,你倒是一次性把话说完啊,这么来来回回的不是折腾人呢吗!

  “不过本王虽然相信你,就怕手下不信任你啊!”赵柽叹了口气:“本王要对手下的兵将负责,他们不信任你,你怎么带人去卓啰城假意求援?他们怕你到时反悔,出卖了他们,又怎么敢和你一起前往?”

  元果闻言咬了咬牙:“王爷,这个还不好办,如果我见到卓啰城的军兵时反悔,那就让跟随的人直接将我砍死,我没有武艺,想跑也跑不掉。”

  他此刻也发了狠,觉得倘若宋军真的拿下了卓啰城,那么他怕是再也回不去西夏了,就算他是镜妃的弟弟,也不会再被李乾顺信任,说不得还要抓他斩首问罪,而且到那时候宋兵利用完他,能不能留他性命也不好说,弄不好嫌他没了用处,直接杀了他都有可能。

  所以他此刻拼了,至于什么到时反悔就让跟随的宋兵砍死他的言语,只是信口胡诌,他才不想死呢,虽然真到那刻确实有些危险,但宋军总不能绑着他去假意求援吧?只要不绑着,他就有机会逃跑,他了解卓啰城情况,跟随的人却不了解,真到那时他只须使一个眼色,就会有人上来将他和宋军分开,然后立刻擒拿这些跟随的宋军。

  史进在旁横眉立目道:“你这狗贼打的真好主意,就算到时将你砍死,我等跟随你之人不也难逃一死?我等死之事小,误了攻取卓啰城事大!”

  元果闻言不敢说话,只是跪着垂头,心中却活泛地想,怕是对方只要使这诡计就拿不出别的主意,只好任自家就这般去了。

  赵柽在上方瞅他片刻,忽然唤过小兵道:“把时迁几个叫来。”

  小兵领命,半天后时迁、丁二蟹、白家两兄弟进了大帐。

  时迁进门就尖着嗓子喊道:“王爷,可是又来好活了?”

  赵柽笑着点了点头。

  就看时迁上前一步就到了元果面前,然后仔细端详起他来。

  元果不明所以,偷偷抬眼去瞧,顿时唬了一跳,这哪里来的一只猴子成精?

  时迁伸手扳起元果的下颏,“嗞嗞”称赞:“好个细皮嫩肉小白脸,就不知能不能抗过那虫花膏毒。”

  元果被时迁靠近,只闻得他一身浓烈药味,又听到毒字,便有些惶恐,叫道:“你要做甚?”

  只看时迁仿佛相马一般,掰掰扭扭,看了牙口又摸骨相,然后笑起来:“这么标准的药人却是罕见。”

  元果大惊,虽然不知药人什么意思,可听起来绝非好话,他身子便往后躲:“你是甚么人?”

  时迁大笑道:“某乃大宋南疆五毒门门主,人送绰号毒手鬼华佗的便是,今奉王爷之命前来给你下毒,好让你能安心前往卓啰城行事!”

  “五毒门?毒手鬼华佗?”元果闻言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光听这名字也知道对方肯定是个老毒物,这莫非是想要毒死自己不成?

  一想到被毒死,元果便颤抖起来,他虽然自身没有武艺,但元家乃是武艺世家,耳闻目染他也知道些江湖事,西夏江湖比大宋更乱更血腥,用毒的也更多,他听过不少死于毒下之人,都是惨不忍睹,形状恐怖。

  “正是本座!”时迁怪笑一声,然后冲赵柽礼道:“王爷,那属下现在就开始着手炮制了。”

  赵柽点了点头,元果只觉眼前发黑,立刻叫道:“王爷不要啊,小人乃是真心投靠,王爷不要毒杀小人。”

  时迁给了他一脚:“乱叫什么,王爷可没想毒死你,只不过给你下些药物,让你能安心前往卓啰城办事,只要事情办完,回来就给你解药,倘若事情办得不好……”

  “不好如何?”元果嗫嚅问道。

  “不好吗……”时迁瞅了瞅白家兄弟,这两兄弟立刻出门,不知道从哪里捉了一只野兔回来。

  就见时迁这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匣子,当着元果的面打开,元果瞪眼去看,只看那匣子里是黑褐色的药膏,发出阵阵腥臭,而且在药膏之中还钻来钻去许多白色细长的小虫,仿佛小蛇一般。

  元果闻着那刺鼻味道,又看这种可怖情形,顿时胃中做呕,张嘴便要呕吐。

  时迁一把掐住他嘴巴笑道:“这七虫七花膏可是好东西,乃是七种剧毒花草熬膏,再配上七种南疆特有的蛊虫毒物熬造而成,若是牲畜吃了立刻便死,人吃了倒是可以多活两天,但没有解药最后也会虫穿血脉,毒进脏腑而死。”

  “你,你……”元果闻言,吓得身子便往后缩。

  时迁道:“这虫可都是活的,到时候没有解药,便会在你血管里游动,然后钻去心脏处吃心,钻去头里吃脑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元果“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竟然吓昏过去。

  “王爷,此人怎么这般胆小?”时迁见状皱起眉头,看向赵柽。

  赵柽笑了笑,若是这元果不胆小他还真不敢用,这等军机大事可出不得什么纰漏,胆子越小越不敢反水,若胆大了哪怕还有别的胁迫手段,他也不敢让对方去行假意求援这种事。

  “弄醒他!”赵柽道。

  小兵出外打了一盆水,浇了些在元果脸上,元果悠悠醒转,但一眼就瞅见时迁,不由大叫起来:“别,别给我下毒,王爷王爷,小人愿意发誓啊,小人愿意发誓绝不背叛啊。”

  白霸白战两个抓住他,丁二蟹拎着野兔上前,时迁笑道:“先不喂你,先给你瞧瞧这毒厉不厉害再说。”

  元果看着丁二蟹掰开野兔的三瓣嘴,然后时迁身上摸出一只银色小耳勺,向匣中黑膏舀去。

  只看那银色耳勺一入膏中,通体立刻变得漆黑,元果“啊呀”一声叫,他知道银子能探毒,这膏乃是剧毒啊!

  接着时迁把耳勺上也就米粒大小的膏药往野兔嘴中送去,元果瞧见那膏上还有一条白虫钻来钻去。

  这膏一入野兔的嘴,丁二蟹立刻将兔子嘴巴合上,接着也就几息的工夫,兔子剧烈挣扎起来。

  时迁在旁边慢声细语地道:“毒已经入了脏腑,虫该进血脉了。”

  又过几息,时迁点头:“应该开始吃心了。”

  元果战战兢兢地盯着那野兔,也不敢说话,就听时迁再道:“此刻该是吃脑子了,这虫吃得极快,片刻就会吃完!”

  然后也就几十息的工夫,就看野兔嘴鼻开始淌出黑血,后腿用力蹬了蹬,便一动不动了。

  时迁伸出一根手指,在已经看呆的元果眼前晃了晃:“此刻这虫应该这般粗了,就在兔头之中,我切开来给你瞧瞧?”

  元果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不不不,小人不看,不看……”

  他那里敢看,只怕真的看了不待旁人动手自家就被吓死了。

  “不识抬举!”时迁哼了一声:“本座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这七虫七花膏的厉害,你既然不看,那便直接吃了吧。”

  “啊,小人不吃,我不吃啊……”元果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若不是后面有白霸白战按着他,恐怕站起来就要跑。

  “放心,人比兔大,吃下去不会马上死的,怎么也得……也得个两天之后才能和那兔子一般。”时迁桀桀怪笑:“被吃掉脑子,然后虫儿长成胳膊粗细,从眼眶中钻出来。”

  “我,我不吃,啊啊……”元果惊慌失措,却陡然看见时迁从怀里摸出一把大勺子来,足足有那耳勺几十倍大,吓得两眼一翻,便要再次昏倒。

  丁二蟹手疾眼快,不知从何处取出根银针,直接插在元果人中之上,他一口气续过来勉强没有昏迷。

  就看时迁伸手捏住他两腮,舀起了一大勺虫花膏就往他口中送去。

  元果瞧见那黑膏上足足有十几条虫,不但有白的,还有黄的红的,有的钻着,有的半立着好像在瞅他,唬得他拼命合嘴,却哪里合得上,被时迁直接将膏倒入口中,然后向上一抬他脑袋,那膏无比顺滑地滚进肚里。

  元果只觉得肚中虫儿仿佛一下子散开,往四处溜去,顿时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赵柽在上方见状不由皱了皱眉,这虫花膏其实是出征前欧阳北给时迁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而欧阳北是从他堂哥欧阳驼处得来,包括打方腊时在杭州给方古下的毒,都是当年欧阳驼去东京参加辽擂后,走之前留给欧阳北的。

  毒倒是真毒,只不过没有时迁说的那般可怕,若是那般就不是毒,而是蛊了,欧阳驼虽然擅毒,但却不懂蛊。

  这时赵柽瞧见元果模样,道:“没被毒死,倒是要给吓死了!”

  丁二蟹道:“王爷放心,死不了的。”

  他从身上拿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些药粉,抹在元果两只眼皮上,又放在他鼻下些让他吸进去,接着将人中处的银针向里再扎三毫,就看元果眼睛渐渐睁大,不过脸色依却旧煞白,喘着粗气,不言不语。

  赵柽道:“这是什么药粉?”

  丁二蟹道:“回禀王爷,这是属下当年和大哥行摸金之事时,遇到气息薄弱,难以呼吸的地方,用以外敷的药物,可以提神聚气,刺激精力,关键时刻能保一命。”

  赵柽点了点头,看着元果淡淡开口:“元教监,你只要好好办事,回来后我自然命人给你解毒,然后再封一个官职。”

  元果坐在地上仿佛傻了一般样,哪怕闻言也一动不动。

  丁二蟹伸手取回他人中上银针,接着给了他一巴掌:“王爷和你说话呢,还不赶快谢过王爷!”

  元果似乎被这一巴掌打醒,突然号啕大哭起来,一时涕泪横流,叫道:“王爷,王爷你可一定要给小人解毒啊,小人不想死,更不想被虫子吃了……”

  后面白霸道:“王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只要你好好办事,不但会给你解毒,还会有诸般赏赐呢!”

  白战也道:“你一个大男人,哭甚么哭,也太没有胆气了!”

  赵柽道:“且送元教监下去好生休息,酒肉管饱,待歇好了明日便往卓啰城行事,元教监放心,本王承诺之事,向来作数。”

  这时过来人把元果搀扶下去,赵柽又继续议事,直到天晚才散去。

  第二日一早,看着元果精神恢复了些许,便又商量计策,把般般种种可能发生的纰漏都提前想好,然后令丁二蟹和卢韩徐蒋五人剔了西夏发型,扮做元果的亲兵,跟随一起往卓啰城假意求援。

  临走前,元果心惊肉跳,对赵柽道:“王爷,小人,小人心中害怕,小人这副惊恐模样前往求援不会露馅吧?要不晚上一两天再去可好?”

  赵柽笑道:“就这副惊恐最妙,倒真像是逃跑过去的,比故意装来强出百倍不止,至于晚上一两天……你可愿意再吃一次虫花膏?”

  元果一听虫花膏三字立时神情大变,拍打着马匹便带着丁二蟹几人离盖朱城而去。

  看着一行人背影消失,张宪在旁道:“王爷,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赵柽摇头叹道:“不急不行啊,偷过秦王川的西夏兵没去兰州,另一路西夏人马肯定会察觉不对,而这边卓啰城与盖朱只有几十里远,平时广有联络,但凡派人过来,便知道盖朱已经失守,到那时想要破卓啰城可就难了。”

  张宪道:“王爷所虑极是,那属下现在便布置军兵,让卓啰城的兵马有来无回!”

  赵柽缓缓道:“最好能够全歼,接下来还能继续诈一波卓啰城,否则就真的要强攻了。”

  张宪道:“王爷放心,属下心中有数,定然会全部灭掉所来人马。”

  说完他转身离开,赵柽也回了佐将衙门。

  就在下午之时,盖朱城内忽然间爆发出喊杀之声,就听叫喊连天,刀枪箭矢磕撞声音不断,惨叫哀呼不绝于耳。

  赵柽坐在衙内面无表情,约莫一个时辰,外面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他缓缓站起身,就这时张宪从门外跑了进来。

  “王爷,卓啰城支援的军兵三千人,全都被吕将用计诱至城内,眼下已经全歼,属下一名一名查点过,绝无跑脱半人!”

  赵柽眯了眯眼,道:“好,甚好,既然如此,兵贵神速,立刻整顿兵马,趁此机会去诈卓啰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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