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耳钉_别拒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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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耳钉

  【我没办法和你做朋友,因为看你一眼就想直接拥有。】

  “明后天放假,你妹这么着急非要今儿晚上找你补习么?”然而时与问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特像个望穿秋水、独守空闺的怨妇。

  “不是她着急,是我明后天没空。”夏酌靠在门框上,坦然且温和地看着堵在他房间门口的时与。

  “哦?你明后天忙什么?”时与杵在原地继续盘问。

  “明天咱俩过生日,我妈说叫上你爷爷奶奶,请咱们出去吃大餐。”夏酌双手插兜,泰然自若,“吃饭是中午,早晨睡懒觉,中午饭之后我想去眼镜城配个新眼镜。可能度数涨了,看黑板有点儿看不清楚。”

  “那后天呢?你爸不请吃饭?”时与问。

  “我爸出差了。后天你想去哪儿转转吗?或者写作业也成。”夏酌深知时与比他忙,所以把选择权完全交给了时与。

  原来夏酌腾出时间是为了陪我待着啊。恍然大悟,时与的醋劲瞬间灰飞烟灭。他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说:“外面太冷了,后天就在家写作业吧,放完假就快期末考试了。我还欠那老头儿好几章小说没翻译,还要练练琴什么的。周末还有老师过来给我补习,你要不要一起听课?”

  “好。”夏酌坐到了书桌前。

  时与一手扶着夏酌的椅子,略微欠身,俯视着夏酌,问道:“明天吃完午饭你没事儿了对吧?”

  “你有空我就有空。”夏酌早就等着时与问出这句话。

  “那……”时与眼里盛起一捧笑意,亮晶晶的,“你不介意跟我单独过生日吧?”

  夏酌并不介意时与抢了他的台词。

  “你想怎么过?”夏酌笑了笑。

  “我没什么创意,要不咱俩去k歌?或者看电影?”时与简单粗暴地提出了约会邀请。

  “那就配完眼镜去k歌,k完歌去看电影?”夏酌顺势就把时与百忙之中的空闲安排妥帖了。

  两个人正各自沉浸在邀约得逞的狂喜中,夏酌兜里的时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的是赵泽宁。

  “喂?”夏酌接通电话,打开了免提。

  “夏神?怎么又是你?”赵泽宁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咋还跟大牛混在一起呢?”

  “我还没问怎么又是你呢。”夏酌似笑非笑的,“你咋老这么晚背着我给时与打电话?”

  “但是每次都能被你抓包。”赵泽宁很无奈。

  “赵八瓜,出什么事儿了么?”时与以为贴吧上又出现了骂夏酌的帖子。

  “哦,没啥事。”赵泽宁的语气遮遮掩掩的。

  “我去,有事儿就说,搞的咱俩好像有猫腻瞒着夏酌一样。”时与并不觉得夏酌会脆弱到连个骂他的帖子都看不得。

  “不是,大牛……”赵泽宁咳嗽了几声,叹了口气,“算了,你们俩整天混在一起也没法儿给夏神惊喜了。我直说吧,明天夏神生日你知道吗?我和谢欣然明天下午本来打算叫上你、卢雅涵、陈玉亭、王思恒、邱云哲、封睿他们,给夏神准备个惊喜生日趴的。”

  时与和夏酌对视了一瞬。

  时与翻了个白眼,夏酌撇了撇嘴。

  “知道。”时与不情不愿地挤出了两个字,已经预感到他和夏酌第一次单独过生日的机会要被赵泽宁给搅和了。

  “明天也是时与的生日。”夏酌补充道。

  “我去?你俩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吗?”赵泽宁在电话那头拍了下巴掌,“还都是一月一号!太牛鼻了!我和谢欣然必须给你俩庆祝!蛋糕我都订好了!同一天生日,也太方便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了!”

  时与看了一眼夏酌,没说话。

  夏酌冷哼一声,一针见血地戳穿赵泽宁:“是不是拿生日趴当幌子,你才能大过节的把谢欣然约出来?”

  “夏神英明,夏神神武!救救可怜的孩纸吧!”赵泽宁开始哀嚎,“谢欣然家里管得特严,如果是我单独约她出来,她家长肯定不允许去,但是如果搞成咱班学霸们的集体活动,她家长肯定不允许她不去。”

  “等我问一下时与。”夏酌抬头看向没怎么说话的时与,感觉他好像不太乐意。

  虽然有些失落,但时与理智地认为,夏酌是需要赵泽宁他们这些朋友的,毕竟自己不在的这几年里,赵泽宁对夏酌很是照顾,尤其是夏酌打人那次,如果赵泽宁没有拉开他,夏酌就会被南中开除了。

  赵泽宁已经订好蛋糕,又拉了这么多人,夏酌却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抬头看向时与,就这个询问的眼神对时与来讲其实已经足够了。

  时与对赵泽宁说:“行啊,我没问题,那我们就先提前谢谢你的蛋糕了。”

  “咱们谁跟谁,别跟我客气。生日趴去k歌怎么样?谢欣然已经订好了。你俩可以开个生日演唱会!”

  “好。”夏酌说,“明天见。”

  ……

  翌日睡到自然醒,夏酌和时与带着爷爷奶奶和袁庭雪在南医附近吃了一顿必胜客,然后袁庭雪径直回去医院值班,两人把爷爷奶奶送回了家,才又出发去了眼镜城。

  夏酌测量视力的时候,时与迅速帮他选好了一排眼镜框。

  时与知道选镜框时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是多烦的一件事,所以他特意没戴眼镜,而是戴了有度数的蓝色美瞳。

  他把每副眼镜框都戴到自己的脸上试了试,然后从中选出五副他觉得最能衬托夏酌那种淡雅的美少年气质的镜框。

  柜台小姐姐笑问时与:“所以是你买还是你同学买啊?”

  时与眨了眨蓝色的眼睛,说:“我给我同学买。”

  夏酌测完视力后,时与很有耐心地把那五副眼镜框一副一副给夏酌试,然后像个蝴蝶一样前后左右绕着夏酌看,还来回来去要求夏酌摘了又试,试了又摘,弄得夏酌很窘迫:“我妈买衣服都没这么挑,你怎么选的这么墨迹?”

  “啊?”蝴蝶停在了夏酌面前。“我没打算给你拍板啊,你的眼镜,你自己选。”

  “都是细金属框,我压根看不清楚区别。”夏酌摘下没有度数的试戴镜框,戴回了自己的眼镜,看着时与不禁灵机一动,抄起一副眼镜放到了时与的脸上。

  把那五副都放到时与脸上试了一遍之后,夏酌拍板道:“就这副吧,你戴着不错,我戴应该也可以。”

  “帅哥真会选!这种有点儿复古的斯文败类风最近特别流行,这个眼镜框是进口钛合金的,又轻又耐用,戴着运动出汗什么的都不会松不会变形。你皮肤白,这种浅金色特别衬气色。要是选银的吧,就太淡了,稍微有点儿金,还显成熟呢!”柜台小姐姐使劲推销着。

  “我选金的是因为这位同学刚得了全国数学竞赛金牌。”夏酌从不吝啬跟所有人吹捧他的时与同学,中午已经跟袁庭雪吹捧了一顿饭,现在又来了。

  “你这么说的话……”时与努力收敛着被夏酌夸奖后的心花怒放,扭头对柜台小姐姐说:“我们要两副一样的。我视力没什么变化,不用测了。”于是跟小姐姐报上了自己的近视度数、散光和瞳距。

  “哇,帅哥果然是学数学的,这些都背下来了啊?”柜台小姐姐继续嘴甜。

  “我不是学数学的,这离学数学还差得远着呢。”时与想起了冬令营里认识的那些真正的天才们,觉得自己的数学天赋跟那些二十多岁就当正教授的神童们差了十万八千里,也就比谁都不认识的傻夏酌厉害一些罢了。

  “你跟我戴同款眼镜戴上瘾了吗?”夏酌问。

  “之前那个顶多是类似,这次才是一模一样的同款好吗?”时与笑着打量夏酌,“等毕业旅行之前,咱再来配副同款墨镜呗?”

  “嗯?”夏酌没反应过来什么毕业旅行。高一还没结束呢,怎么就毕业了?

  “西藏啊、夏威夷啊,你不是哄完老子转头就忘了吧?斯文败类大渣男。”时与瞪着夏酌。

  “哦。”夏酌抿嘴一笑,“你记得啊。”

  废话,老子躺你怀里靠在你胸前纹身上听你亲口说的,当然记得。时与运了口气,没顾得上骂人,柜台小姐姐就过来结账了。

  “两副都别跟我抢,金牌有奖金。一副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一副是我送自己的获奖礼物。”时与挡到了夏酌身前。他想让夏酌把他送的东西天天戴在脸上炫耀。

  “那就谢谢与哥。”夏酌这次很听话地退后了一步,对于谁来付账没再多说一个字。

  ……

  两人从眼镜城出来的时候,离谢欣然订的ktv还有一场电影的时间。

  夏酌戴着新眼镜,很斯文地背出了昨晚已经提前查好的几场电影的场次,仅供时与选择。电影院就在ktv旁边,顺路,时间也刚好。

  其实看电影对时与来讲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夏酌答应他的二人世界虽然被赵泽宁搅合了,但夏酌还是尽力挖掘出了一场电影的时间。正如赵泽宁所说,夏酌真是个心地善良谁都不忍得罪的好孩子。

  “我以为今天没法看电影了,没想到你的时间掌控能力这么强大。”时与很开心地选了个贺岁喜剧片。

  夏酌随意应了一声,心想时间我掌控不了,但是我掌控你的能力还是有的。

  夏酌买票的时候,时与竟然远远瞧见赵泽宁和谢欣然互相挽着像连体巨婴一样进了他俩要去的贺岁档喜剧的影厅。

  时与很不爽,嘎嘣嘎嘣的,把爆米花都嚼成了崩豆。

  “你中午没吃饱么?”夏酌拿着两杯可乐,疑惑地看向大肆咀嚼的时与。

  “狗男女跟咱们看一场电影。他俩居然拿咱俩的生日当幌子,公然出来约会,谢欣然的家长知道么?”时与塞了满嘴的爆米花,吐字不清地说。

  “噗。”夏酌笑着,“我早就猜到他俩会提前出来,傻子才不提前搞会儿二人世界。”

  我们都不是傻子。

  “行吧,一会儿看完电影再嘲笑那对狗男女。”时与捧着夏酌买的爆米花,大步走进了影厅,故意甩开夏酌一段距离,暗自祈祷那对狗男女别看到他们俩。

  结果证明时与实在是多虑了,别说赵泽宁和谢欣然忙着卿卿我我根本没工夫东张西望,就说影厅里人头攒动、座无虚席,他们就算东张西望也压根看不到夏酌和时与走了进来又坐到了哪里。

  时与倒是趁着广告时间探头探脑地找到了赵泽宁和谢欣然的位置。狗男女坐在他和夏酌前面两排,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同一杯饮料。

  他正百无聊赖地数着不远处的狗男女到底你一口我一口了多少口,左边的耳垂忽然被坐在身旁的夏酌捏住了。

  “你干嘛?!”

  时与惊了一哆嗦,又猛然觉得不是被吓到了,更像是被一股电流袭击了,正要转头,就听夏酌凑到他耳畔说:“别动,太黑了。”

  “拧我耳朵干嘛?”时与现在想动也动不了,感觉左半边身子像打了麻醉一样不听使唤了。

  虽然麻醉了,但还有微弱的感觉。

  一根细细的金属穿到了他暑假打的耳洞里,穿进去时凉凉的,穿进去被锁住后,时与感觉整个左耳甚至左半边脸都要烧出烟来了。

  也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影厅里有没有火警警报器。

  来人啊,救救老子,夏酌太能犯规了……

  躁动的野火从脖子路过耳垂直烧到太阳穴,内心卷起千层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时与闭上眼镜倒吸了一口气,却被满嘴的爆米花呛着了,止不住咳,引得周围人都看向他。

  夏酌把可乐递给时与,又拍着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

  咳了一阵,气终于顺了,火也终于灭了,时与才想起去摸自己的左耳。他已经快一个学期没戴过耳钉了,此时耳垂上却多了个东西。

  借着屏幕上的光,夏酌又凑到了时与的耳旁,仔细端详着耳垂上那颗极小的忽明忽昧的蓝宝石,低声说:“与哥,擅自给你买了个耳钉,生日快乐!”

  时与面朝大幕愣了片刻才扭过头,心里卷起的千层浪已经冲垮了他的理智。看着近在咫尺的夏酌,他大脑一片空白地问道:“……擅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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