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告白（26）
第二天言轻有些精神不济,他隐约间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个噩梦，但梦醒之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只记得自己紧张地呼吸都轻了。
像是在防着什么。
他醒来时候是七点,按照课表今天没有早课,所以不急着去教学楼。他觉得自己起够早了,但贺砚寒居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靠窗书桌旁看书。
连早饭都帮他买回来了。见言轻醒了，他放下书招呼言轻来吃,脸上丝毫不见困倦,冲他微微笑着。
言轻闻着空气中香气,饿了“你昨天一晚上没睡么”
他纳闷道“我怎么没听见一点儿你上下床动静”
贺砚寒回答“睡了呀，大概你太累了睡得太沉,没有听到。”
言轻“是你动作很轻,像鬼似。”
他只是随口说说，大早上不怎么清醒还要被食物刺激,想到什么就说出口了,却不曾想贺砚寒听到这句话以后，目光闪了闪。
言轻没有想过,在他潜意识里，剩下三个床位都另有其人,但绝对不是贺砚寒,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应该要问一声贺砚寒睡在哪。
言轻摇摇晃晃下床，刷完牙以后才清醒过来,走路也正常了。
打开洗手间门后香味直接扑鼻而来,贺砚寒坐在清晨阳光里,俊美地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见他出来,递给他一双筷子。
“谢谢。”言轻矜持道，“明天我帮你买，你喜欢吃什么”
“我帮你买。”贺砚寒轻声道，“我不需要你还我，以后你喜欢什么我买什么，懂了没”
言轻拿筷子手顿了顿，手放到贺砚寒额头上。
没发烧啊，那怎么上赶着让别人占便宜呢
他自己就从不会让别人当冤大头，送礼都是有来有往，人情债算清清楚楚，系统都夸他情商高，贺砚寒得跟自己学学。
贺砚寒笑着去拿他手“没发烧，很凉。”
他手也很凉，夏天要是他站在旁边，就像一台移动人形冰块。
“我不会占你便宜。”言轻放下手，垂头看着眼前奶黄包，“你又不是我谁，没道理给要我买单。放心，我肯定算清清楚楚。”
放心
我放哪门子心
贺砚寒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连不是他谁这样话都说出来了，怎么这么伤人呢这张嘴可真会说。
但倒是对危险察觉读很高，立刻感觉到他不高兴了，又赶紧安慰他“不是讨厌你。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不然以后我一走，这些饭上哪儿还你呀”言轻说。
“走”贺砚寒顿了顿，注意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可能引起言轻警觉，于是把声音放缓，“你要去那儿呢”
言轻想了想，他也不能说自己任务结束就会离开“毕业后我就去另一个城市了。”
“是吗”
贺砚寒问完这句话，也并不需要言轻回答，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安静。
言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一些很普通话题而已。而且任务完成后自己离开，这些人还记不记得自己都是个问题。
“早上还有很多时间，我们把一部分东西搬到新宿舍吧。”贺砚寒再次提起话题。
“行。”言轻点点头。
早餐比学校里售卖丰富很多，他吃很满足，主动收拾起来。
他吃了好几个虾仁小汤包，还悄悄给0126留了，放在一边用餐盒挡着，但直到吃完0126也没出现。
“不知道另外三人什么时候回来。”他自言自语嘟囔。
他视线专注在收拾上，因此没注意到，贺砚寒影子像水纹一样波动，溢散开一些黑气。
它做出和主人完全不同动作，贺砚寒还端坐在背后，影子却已经悄悄缠了上来，俯身覆在他背上。
言轻动作一滞。
“怎么了”贺砚寒见他呆在原地，立刻关切问道。
“没什么”言轻摸了摸自己手臂，“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但是看向手臂，还是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像是自己错觉。
而且奇怪是，他总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错觉，好像之前也有过，模模糊糊，无名之物触碰自己感觉。
紧缠着影子直起身，最后离开前又牵过言轻影子手，咬了一口他食指。
于是言轻拿餐盒手也麻了麻，餐盒掉到了地上。
他不知为何出了点冷汗，慢慢低头看向地面，两人影子遥遥相望，随着主人动作而静默。
“怎么了”贺砚寒没有起伏声音从耳边传来，一转头就看见他满脸关心“是不是没睡好”
“没”言轻不知道如何解释。
在冥冥中某种力量牵引下，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理由来解释。
“错觉吧。”他苍白道。
贺砚寒眼神瞬间变得怜悯，小可怜。
只是轻轻咬了下，眼睛里就起了雾，偏偏不自知，还察觉不到异样，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也亏这点不寻常，言轻总算想起自己来这个世界是有任务。
明明是那么重要事，却像混入日常一样，让他理所当然就会忽视。他在这个世界可能会撞鬼，而且他要活到最后。
在出门扔垃圾路上，他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每层楼垃圾收集桶，随手将垃圾扔进去后，他无意间瞥到收集桶旁一些洁白外卖盒。
整整齐齐摞在一起，包装袋上还有黄色纸绢花，像是祭品或者贡品才会用。
昨天晚上贺砚寒把这些东西买回宿舍时候有绢花吗
有学生说说笑笑地经过，将他思绪拉回来，立刻摇了摇头。
他大概又多想了。
离上课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研究生宿舍也不远，就在同一栋楼另一面，言轻回宿舍后就和贺砚寒一起腾物品。
男生宿舍东西实在简单，言轻在本地有房子，而且这学期之前家里经常开车来接送，他留下来东西更少了。
大部分都是书，小说或者教材，还有一些散文或传记，贺砚寒早上看书就是从他书柜上抽，一本散文集。
贺砚寒主动说先帮他把东西搬过去，再搬自己。言轻心想自己东西不多，就答应了，不过等他把所有东西搬完以后，发现贺砚寒居然比他还先收拾完，研究生宿舍两张对床，贺砚寒睡在右边，已经铺地整整齐齐，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盆绿植。
“好安静啊。”言轻坐在床上，晃了晃脚，“本科宿舍热闹多了，旁边打牌声音都能听到。”
“安静挺好。”贺砚寒站在窗前，帮他将窗户打开，“透一下风。”
“这里两边宿舍都隔很远，如果不发生爆炸这样大动静，可能相互之间根本听不到。”他笑着说。
他打开窗户后，言轻极缓慢地眨了眨眼，长睫落下挡住视线后，贺砚寒身影就模糊透明起来。
甚至他连笑时候都消散了温度。这是为什么，他分明站在阳光里。
有一瞬间他以为贺砚寒瞳孔消失了，变成了和眼白一样青白色，正慢慢地把视线从窗外移到自己身上，然而再眨眼，一切又很正常。
两次异常可能是巧合，但三番五次，难道都是他幻觉
言轻匆匆道了一句他去上课了，就要落荒而逃。
贺砚寒坐在自己床上，无悲无喜平淡眼神始终注视着他。
直到宿舍门关闭，将他视线挡住。
和贺砚寒呆在一个宿舍，虽然感觉很自然，但无时不刻不感觉到压力，眼神也很粘人，像是盯着肉骨头大狗，言轻不喜欢这样压力，就好像那种空间里不能容下第三个人，他自己手脚都是局束。
而且今天古怪之处太多了。
甚至他一进教室，喜欢八卦那一位女生就凑过来，问他“你还没有段丞消息吗”
“这是谁”言轻疑惑道。
女生古怪地看着他“你是鱼记忆吗只有七秒钟，我们昨天还在谈论。”
“是吗”言轻说，“我大概忘了。”
女生却没回答，眼神迷茫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甚至眼中焦距透过了言轻。
“”
她异常太明显了，让言轻不得不注意。
“你在听我说话吗”他又问了一句。
女生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噢”地惊讶一声。
“啊，是你啊。”她脸上突然挂着很陌生笑，像是对待陌生人那样，“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言轻盯着她，突然问一句“你还认识我么”
女生“呃认识，我同班同学嘛。”
但是她刚刚表情，分明在说不认识他。
言轻突然觉得手脚冰凉，他拼命思考，甚至想不起异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走进班级，甚至特意在老师还在讲课时候出去，心不在焉地实验着。
然后惊悚地发现自己存在感在降低。
“你终于发现了。”一个疲惫声音从口袋里传来。
言轻低头，看到0126立刻喜滋滋地抱起来“太好了，你在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明明只是一天不见0126，他却觉得过了一年似。
0126简单地解释“你被魇住了，我不能出现干扰你。”
“我什么时候被魇住”他愣了愣。
“我不能告诉你。”0126说，“但今晚千万别回那个双人宿舍了，我好朋友，不然你会后悔。”
“那我能回哪儿呢”言轻疑惑道。
0126知道言轻这是还被魇着，一切不合理在那个东西操纵下，在言轻眼里都会合理起来。
就像现在已经如此明显了，他还是没有怀疑贺砚寒。
如果不是他自己发现自己存在感在降低，0126甚至不能和他说上话。
“你还记得自己有个佛像吗”
言轻这次思考了很久，才说“有。”
“那你搬宿舍时候，看到它了吗”
“没有。”言轻说，“贺砚寒应该帮我搬过去了吧”
0126唉地叹气“没有呢，他差点把它扔了。”
言轻沉默了很久。
他说，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乱扔别人东西呢
0126有点着急，新手任务世界怎么有这么棘手角色还让不让人活了
“总之，你现在先听我说。”0126絮絮道，“贺砚寒肯定是有问题，你记住这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这几天先像平常一样，你说你要出校住，不能和他再住一晚上了。”
言轻“贺砚寒有问题”
0126点头“对。”
它说了一句让言轻不寒而栗话“你舍友，在几年前就死了。”
“这是一只色鬼”它痛心疾首，愤愤不平，“他只想和你同床共枕而已，你会被他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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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候是七点,按照课表今天没有早课,所以不急着去教学楼。他觉得自己起够早了,但贺砚寒居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靠窗书桌旁看书。
连早饭都帮他买回来了。见言轻醒了，他放下书招呼言轻来吃,脸上丝毫不见困倦,冲他微微笑着。
言轻闻着空气中香气,饿了“你昨天一晚上没睡么”
他纳闷道“我怎么没听见一点儿你上下床动静”
贺砚寒回答“睡了呀，大概你太累了睡得太沉,没有听到。”
言轻“是你动作很轻,像鬼似。”
他只是随口说说，大早上不怎么清醒还要被食物刺激,想到什么就说出口了,却不曾想贺砚寒听到这句话以后，目光闪了闪。
言轻没有想过,在他潜意识里，剩下三个床位都另有其人,但绝对不是贺砚寒,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应该要问一声贺砚寒睡在哪。
言轻摇摇晃晃下床，刷完牙以后才清醒过来,走路也正常了。
打开洗手间门后香味直接扑鼻而来,贺砚寒坐在清晨阳光里,俊美地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见他出来,递给他一双筷子。
“谢谢。”言轻矜持道，“明天我帮你买，你喜欢吃什么”
“我帮你买。”贺砚寒轻声道，“我不需要你还我，以后你喜欢什么我买什么，懂了没”
言轻拿筷子手顿了顿，手放到贺砚寒额头上。
没发烧啊，那怎么上赶着让别人占便宜呢
他自己就从不会让别人当冤大头，送礼都是有来有往，人情债算清清楚楚，系统都夸他情商高，贺砚寒得跟自己学学。
贺砚寒笑着去拿他手“没发烧，很凉。”
他手也很凉，夏天要是他站在旁边，就像一台移动人形冰块。
“我不会占你便宜。”言轻放下手，垂头看着眼前奶黄包，“你又不是我谁，没道理给要我买单。放心，我肯定算清清楚楚。”
放心
我放哪门子心
贺砚寒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连不是他谁这样话都说出来了，怎么这么伤人呢这张嘴可真会说。
但倒是对危险察觉读很高，立刻感觉到他不高兴了，又赶紧安慰他“不是讨厌你。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不然以后我一走，这些饭上哪儿还你呀”言轻说。
“走”贺砚寒顿了顿，注意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可能引起言轻警觉，于是把声音放缓，“你要去那儿呢”
言轻想了想，他也不能说自己任务结束就会离开“毕业后我就去另一个城市了。”
“是吗”
贺砚寒问完这句话，也并不需要言轻回答，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安静。
言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一些很普通话题而已。而且任务完成后自己离开，这些人还记不记得自己都是个问题。
“早上还有很多时间，我们把一部分东西搬到新宿舍吧。”贺砚寒再次提起话题。
“行。”言轻点点头。
早餐比学校里售卖丰富很多，他吃很满足，主动收拾起来。
他吃了好几个虾仁小汤包，还悄悄给0126留了，放在一边用餐盒挡着，但直到吃完0126也没出现。
“不知道另外三人什么时候回来。”他自言自语嘟囔。
他视线专注在收拾上，因此没注意到，贺砚寒影子像水纹一样波动，溢散开一些黑气。
它做出和主人完全不同动作，贺砚寒还端坐在背后，影子却已经悄悄缠了上来，俯身覆在他背上。
言轻动作一滞。
“怎么了”贺砚寒见他呆在原地，立刻关切问道。
“没什么”言轻摸了摸自己手臂，“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但是看向手臂，还是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像是自己错觉。
而且奇怪是，他总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错觉，好像之前也有过，模模糊糊，无名之物触碰自己感觉。
紧缠着影子直起身，最后离开前又牵过言轻影子手，咬了一口他食指。
于是言轻拿餐盒手也麻了麻，餐盒掉到了地上。
他不知为何出了点冷汗，慢慢低头看向地面，两人影子遥遥相望，随着主人动作而静默。
“怎么了”贺砚寒没有起伏声音从耳边传来，一转头就看见他满脸关心“是不是没睡好”
“没”言轻不知道如何解释。
在冥冥中某种力量牵引下，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理由来解释。
“错觉吧。”他苍白道。
贺砚寒眼神瞬间变得怜悯，小可怜。
只是轻轻咬了下，眼睛里就起了雾，偏偏不自知，还察觉不到异样，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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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那么重要事，却像混入日常一样，让他理所当然就会忽视。他在这个世界可能会撞鬼，而且他要活到最后。
在出门扔垃圾路上，他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每层楼垃圾收集桶，随手将垃圾扔进去后，他无意间瞥到收集桶旁一些洁白外卖盒。
整整齐齐摞在一起，包装袋上还有黄色纸绢花，像是祭品或者贡品才会用。
昨天晚上贺砚寒把这些东西买回宿舍时候有绢花吗
有学生说说笑笑地经过，将他思绪拉回来，立刻摇了摇头。
他大概又多想了。
离上课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研究生宿舍也不远，就在同一栋楼另一面，言轻回宿舍后就和贺砚寒一起腾物品。
男生宿舍东西实在简单，言轻在本地有房子，而且这学期之前家里经常开车来接送，他留下来东西更少了。
大部分都是书，小说或者教材，还有一些散文或传记，贺砚寒早上看书就是从他书柜上抽，一本散文集。
贺砚寒主动说先帮他把东西搬过去，再搬自己。言轻心想自己东西不多，就答应了，不过等他把所有东西搬完以后，发现贺砚寒居然比他还先收拾完，研究生宿舍两张对床，贺砚寒睡在右边，已经铺地整整齐齐，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盆绿植。
“好安静啊。”言轻坐在床上，晃了晃脚，“本科宿舍热闹多了，旁边打牌声音都能听到。”
“安静挺好。”贺砚寒站在窗前，帮他将窗户打开，“透一下风。”
“这里两边宿舍都隔很远，如果不发生爆炸这样大动静，可能相互之间根本听不到。”他笑着说。
他打开窗户后，言轻极缓慢地眨了眨眼，长睫落下挡住视线后，贺砚寒身影就模糊透明起来。
甚至他连笑时候都消散了温度。这是为什么，他分明站在阳光里。
有一瞬间他以为贺砚寒瞳孔消失了，变成了和眼白一样青白色，正慢慢地把视线从窗外移到自己身上，然而再眨眼，一切又很正常。
两次异常可能是巧合，但三番五次，难道都是他幻觉
言轻匆匆道了一句他去上课了，就要落荒而逃。
贺砚寒坐在自己床上，无悲无喜平淡眼神始终注视着他。
直到宿舍门关闭，将他视线挡住。
和贺砚寒呆在一个宿舍，虽然感觉很自然，但无时不刻不感觉到压力，眼神也很粘人，像是盯着肉骨头大狗，言轻不喜欢这样压力，就好像那种空间里不能容下第三个人，他自己手脚都是局束。
而且今天古怪之处太多了。
甚至他一进教室，喜欢八卦那一位女生就凑过来，问他“你还没有段丞消息吗”
“这是谁”言轻疑惑道。
女生古怪地看着他“你是鱼记忆吗只有七秒钟，我们昨天还在谈论。”
“是吗”言轻说，“我大概忘了。”
女生却没回答，眼神迷茫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甚至眼中焦距透过了言轻。
“”
她异常太明显了，让言轻不得不注意。
“你在听我说话吗”他又问了一句。
女生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噢”地惊讶一声。
“啊，是你啊。”她脸上突然挂着很陌生笑，像是对待陌生人那样，“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言轻盯着她，突然问一句“你还认识我么”
女生“呃认识，我同班同学嘛。”
但是她刚刚表情，分明在说不认识他。
言轻突然觉得手脚冰凉，他拼命思考，甚至想不起异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走进班级，甚至特意在老师还在讲课时候出去，心不在焉地实验着。
然后惊悚地发现自己存在感在降低。
“你终于发现了。”一个疲惫声音从口袋里传来。
言轻低头，看到0126立刻喜滋滋地抱起来“太好了，你在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明明只是一天不见0126，他却觉得过了一年似。
0126简单地解释“你被魇住了，我不能出现干扰你。”
“我什么时候被魇住”他愣了愣。
“我不能告诉你。”0126说，“但今晚千万别回那个双人宿舍了，我好朋友，不然你会后悔。”
“那我能回哪儿呢”言轻疑惑道。
0126知道言轻这是还被魇着，一切不合理在那个东西操纵下，在言轻眼里都会合理起来。
就像现在已经如此明显了，他还是没有怀疑贺砚寒。
如果不是他自己发现自己存在感在降低，0126甚至不能和他说上话。
“你还记得自己有个佛像吗”
言轻这次思考了很久，才说“有。”
“那你搬宿舍时候，看到它了吗”
“没有。”言轻说，“贺砚寒应该帮我搬过去了吧”
0126唉地叹气“没有呢，他差点把它扔了。”
言轻沉默了很久。
他说，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乱扔别人东西呢
0126有点着急，新手任务世界怎么有这么棘手角色还让不让人活了
“总之，你现在先听我说。”0126絮絮道，“贺砚寒肯定是有问题，你记住这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这几天先像平常一样，你说你要出校住，不能和他再住一晚上了。”
言轻“贺砚寒有问题”
0126点头“对。”
它说了一句让言轻不寒而栗话“你舍友，在几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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