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_女主总想独占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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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七夕快乐,软软。”

  阮灵把房门打开,看着她轻车熟路进来,把手里的一大捧玫瑰花给插花瓶里,之后放客厅的白色玻璃桌上。

  如闯无人之路,熟悉到进自己家门一样。

  偏偏这只是阮灵下榻的酒店。

  阮灵关上门,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笑道:“怎么找到我的?”

  温秀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她一点也没变。

  模样依稀如昨,气质却变得内敛了许多,只是这语气,熟稔到中间这几年,没有任何陌生与隔阂。

  阮灵见她只是瞧着自己,瞧着自己的脸,闭口跟哑巴似的,一个字也没蹦出来,狐疑的摸了下脸颊,心想,晚上才洗了澡,半夜起床没注意形象,不会是有梦口水吧……

  “是不是憔悴了?”

  她从花团锦簇的玫瑰花旁边,拿起那一小面圆形扇子,抬起来,照了照自己的脸。

  还是这么漂亮。

  她欣赏了一番。

  这期间,温秀只是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很安静。

  阮灵放下镜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不说话,不会是想今晚留宿不好开口吧?”

  “都凌晨了大老爷,明天不上班?”

  她仰头打了个呵欠,往后利落一躺,毫不留情的嘲笑:“我都没想到我还拥有迷人心智的作用,勾的你魂飞魄散。”

  “软软。”

  温秀微敛着眉眼,安静的看着她。

  “对不起。”

  阮灵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别以为你又是零点上门,又是送花又是送人的,我就能把你留宿,道歉也没用。”

  “道歉又不是批发的。”

  她想了想,飘飘然道:“你昨晚不是在屏幕上道歉过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你说是吧。”

  温秀喉咙动了动。

  “不一样的。”

  她低声道,“这不一样。”

  她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说,“我很想你。”

  阮灵翘起二郎腿,左手在怀抱里画着圈圈盘算着待会,怎么让温秀把这道歉付诸实践,嘴皮上谁都会说,行动上却是矮人。

  这有什么用嘛!

  完全没用。

  所以……

  阮灵一点也不受到她这句道歉影响,而是用那种异常冷淡的语气,徐徐吐出:“我一点也不想你。”

  她看到温秀神色似乎有些难过。

  说实在的,她好久都没看见温秀了,白天醒来,床上冷冰冰的,余温一点也没有,消失了小半个月。

  这小半个月,都是她一个人渡过。

  “你怎么不想想,我要是没回来,你将来几十年后,那墓碑里就不是空了的骨灰盒了,你可以猜一猜,里面是什么。”

  “这绝不是你危言耸听。”

  “这是事实。”

  阮灵埋在肚腹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眼眸里闪过诡异的光芒,又怕温秀一眼看出来,急忙看向地板,佯装出自己心受伤了,生无可恋打算就此补上当初在手机里的分手宣言。

  她手上目前筹码众多,但最重要的,最厉害的,还是这一件。

  虽然不知道温秀通过什么样的奇遇想起来了,她肯定不会忘了当初,她五感尽失,春节那几天跑到她家里给她爸妈拜年,初七说好去领证,结果她半路跑了,阮灵把她招了过来,当着她的面,噗通跳进河里的那种心情。

  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要说能成功把人带出来,这跳河,绝对是功不可没的,甚至比以前明着关小黑屋,实则给她策划各种养生健身的计划来得影响深一些。

  如果说小黑屋是锦上添花。

  跳河刺激的,就是雪中送炭。

  她当时也是抱着,如果不狠一点,温秀就那么放过她,让她安安心心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度过余生,那么她也就失败了。

  所以说,她是不可能让自己桃之夭夭。

  阮灵对旁人没这个把握,在数次后,已经认识到了温秀的执着。

  而这次她以为各种巧合,只能在飞机起飞前,看到匆匆赶来,身后包围着各种黑衣保镖,来一场某剧里的浪漫唯美离别前的前兆。

  结果温秀出其不意的,大半夜的,直接跑到了别人给她安排好的酒店里。

  赖着不走。

  温秀道:“这是我的错。”

  她认错比以往速度更快了。

  阮灵隐隐感觉自己手中的筹码正在摇摇欲坠的表示罢工,不干了。

  她硬气的梗着脖子,急急忙忙道:“我不接受!”

  温秀从善如流道:“那我怎么样,你才肯接受?”

  阮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下。

  敲门捧着花站在门外,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包裹着她秀美清冷的脸,好像就是被人打包好送上门来,准备被人大快朵颐的食物。

  这种错觉。

  阮灵打了个寒颤。

  这种错觉真是太可怕了!

  进门了,两人面对面的坐下来,她才有时间,好好观察温秀穿的衣服。

  夜生活嘛,凌晨一点都不算晚,可能还在外面吃烧烤。

  仿佛凌晨准点打扰她睡觉,也值得原谅了。

  温秀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衣,在柔和的灯光下,眼睑低垂着,显得诚恳而真诚。

  阮灵深刻的表示怀疑,是不是自己戴上的滤镜太深了,不然为什么现在的温秀,看起来这么的,楚楚可怜。

  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揉搓捏扁一顿,疼惜一番。

  想歪了想歪了。

  阮灵收起嘴角诡异的弧度,肃容道:“不应该问我想怎么样。”

  “你既然想认错,就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首先你怎么想起来的?”

  “其次,我差点回不来,你把原因找到了吗?把源头解决了吗?”

  “再者,我们俩都这么几年没见了,就算在另外一个世界,经历了种种,一回来,我们面临的是新鲜的,过去的故事,我们还没扯清楚呢!”

  阮灵喝了杯茶润润嗓子,继续道:“多的话不说,你说一下解决方法。”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

  “我今天十点钟的飞机,如果你没想好,可以慢慢想,我赶时间先回去,我学生们还在等我上课。”

  “对了,忘了跟你说,现在,我才是老师,你应该叫我,阮老师。”

  她看上去是如此的不留情面,不讲情分。

  温秀沉默良久,声音含沙一般。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阮灵微眯起狐狸眼,瞅着她。

  “我有点感冒了。”

  温秀声音偏低:“晚上开了会儿,吹了空调,温度太低,我有点冷。”

  阮灵眼珠子瞅了瞅自己的位置。

  沙发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可以施展让她离得远点。

  她轻抬下颚:“你随意。”

  温秀起身,走到她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阮灵往旁边让了让。

  “现在你可以好好组织一下词语说了。”

  “不说我就去睡了,很困的。”

  “源头我找出来了。”

  温秀突然出声,“就是妒忌你跟我好的人。”

  阮灵:“???”

  她满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温秀凝视着她,道:“刚刚合作伙伴告知我,已经在着手准备起诉他的证据了。”

  “不出意外,以涉嫌谋杀定案。”

  “如果……”她神色微顿,眉眼陡然浮出几分狠戾的意味。

  “如果你没有回来,那我就把他找出来,送到你那去,让你亲自动手。”

  这是一个灰色边缘。

  温秀把人送阮灵所处的世界中去,没有身份也没有定位,一旦死亡,现实生活中也会死亡。

  安排得好,这可以巧妙运作。

  温秀自诩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

  她想要的,都必须抓到手里。

  这对东西而言是这样的,东西没有情感,自然不用过多的纠结。

  然而人不是这样。

  人有选择,有余地有感情。

  有些东西,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下。

  一上来,就把阮灵这条路给堵死了。

  阮灵还想着拿乔两下,闻言沉默半响,挣扎道:“杀人犯法!”

  “要命的事情不能做!原则性问题不能变动!”

  温秀温柔的注视她:“我现在回答你的几个问题。”

  “我机缘巧合。”

  她提前做的某洗脑音乐也有点加成,早上起来对这块的记忆空白,包括在处理文件时,不自觉的哼着莫名的小调被助理问出来,她才恍然惊觉。

  下午在前往那座摩天大楼的途中。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小时候,阮灵舍身取义的把她救起来,自己却因为体力不足,没撑得过警察来之前的这短暂时间里。

  混浊的水,逐渐淹没了头顶。

  温秀坐在桥上,满面茫然的望着。

  咕噜咕噜几个泡后,一切归于沉寂。

  熟悉的绝望和心痛,还有茫然的不知所措,那一瞬间的情绪,成功的挑起她在助理不自觉的哼着那首洗脑的调子后,响了起来。

  一切并未来得太过于坎坷,自然而然的就想了起来。

  再过十多分钟,她就要在摩天大厦里进行为数十分钟的演讲介绍。

  她面临着两个抉择,去追查阮灵的下落,去找到她。

  放弃这次的推广。

  她折中了下,选择了缩短演讲时间,把剩下的五分钟,留给了她给阮灵的告白与道歉。

  那时她希望,阮灵是能看见的。

  这样,她就能鼓起勇气,来找她。

  “今天是情人节。”

  温秀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盒子,盖子周围是苏绣,绣着精致小巧的花边纹路。

  “这是几年前我出差,出差看好的一个款式,素戒。”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个款式了。”

  温秀短促一笑,伤感道:“真可惜,每次送你的戒指,好像都要晚那么几年,才能成功送到你手里。”

  阮灵:“……”

  住口!!

  她差点捂住耳朵让自己别受对方蛊惑。

  这样显得她情绪波动过大,反被对方抓住小辫子。

  于是她只是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

  “你打开过吗?”

  “买来就放那了,没打开过。”

  “说不定都模糊掉漆了。”

  温秀:“……”

  煞风景。

  她温声道:“当初是我不对,是我急于求成想要努力证明给你看。”

  “当老师稳定是稳定,但是如果我们俩想买房,何年何月才能还清贷款?”

  阮灵道:“……不瞒你说,我在帝都有一套房,估计都长草了,为了避开你,我跑到乡下去了,好好的房子不住我至于嘛!”

  温秀好脾气的解释道:“我还想养孩子,奶粉钱,买学区房的钱,上学的钱,报补习班的钱,保姆的工资,请老师吃饭,每年还有两次外出旅游,你觉得,仅仅是我俩当老师,这钱就够了吗?”

  “我不想我俩在一起了,稳定了要孩子了,将来生活水平反而因为孩子下降,我也不想你受委屈。”

  阮灵撇开头。

  “你这是在狡辩!你当年要是早告诉我了,我俩需要天天吵吗?”

  温秀道:“是,我狡辩,我道歉。”

  她默默的伸出手,碰了碰阮灵的右手,观察阮灵脸上没有排斥的情绪,才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慢慢握紧。

  用力一拳出去,仿佛打到了棉花上。

  阮灵:“你说再多对不起我也绝不原谅!”

  话放得狠了。

  语气却松动着,慢慢软了下来。

  “我也有错,不过你的问题显然更大点!”

  阮灵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你的错更大,所以你要付出点代价!”

  “?”

  阮灵骤然抬眼,“以前一直是你包揽着我生活的一切,吃衣住食,穿衣打扮,还有限制我交朋友,我可以这样认为吗?认为你想把我身边的朋友们,都赶走,剩下你一个人,让我依靠。”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就算成了你金屋藏娇的金丝雀儿,没有任何的社交能力,也没有工作。将来别人都会说我,我是你养的一只宠物,挥之即去,招之即来,鄙视我,看不起我,这都是你造成的,你想看到吗?”

  温秀默然不语。

  阮灵见她神色似有所动,接着趁热打铁道:“当然,我知道你是很尊重我的,你不会让我成为那样依附你生活的米虫对吧?”

  “对。”

  温秀在断然说出这句话后,看见了阮灵脸颊上浮出的丝丝狡诈的微笑来,才觉得自己仿佛跳下了阮灵设置好的坑。

  阮灵见她答应。

  便从容的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首先,以前床上都是你压着我,现在位置要颠倒过来。”

  温秀:“……”

  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看阮灵的眼神,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微妙。

  “怎么了,不愿意?”

  温秀诚恳道:“床上这事儿,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体力还是很重要的,我可以给你规划一份健身计划,健身是可以改变力气的。”

  阮灵冷哼:“分明就是借口。”

  温秀委婉道:“不是借口,没忽悠你。”

  她对于体位倒是不执着。

  她只执着的人。

  如果对方想主动一些,掌控全局,她也是可以忍受的。

  可能一个人习惯在了某个位置上,在进行改变的话,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过渡,而这不仅仅是过渡,还有心理上的转变。

  她几乎可以预测到到时候阮灵翻脸不认的情况。

  如果这样就能把事情解决。

  大概是最简单的办法。

  她把手中的素戒盒递过去。

  阮灵迟疑了会儿,还是摊在手心里打开。

  素戒放盒子里已经好几年了。

  经手的第一人是温秀,第二个人就是阮灵。

  盒子里,两枚戒指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银白色的,设计简洁明亮,如果戴在手上的话,不会说廉价,反而显得素雅有品味。

  阮灵拿出一枚戒指。

  戒指精巧,内侧刻着她俩的英文字母。

  说来也是巧。

  阮灵也买过不少两人戒指,在小岛上,也是她挑的,戒指弧形内侧,都会有英文数字。

  几年前温秀看好的戒指,也有。

  她把戒指递给她:“虽然这戒指已经是过去的款式了,但好歹是你的心意,诺,你给我戴上吧。”

  温秀依着她。

  阮灵在这几年里,因为在乡下,手没有以前那么水嫩,白依旧还白,在柔和的灯光下,发着微弱的反光。

  也有可能是年纪上去了,不是以前十八岁,满脸胶原蛋白的时候了。

  她看着自己的这双明显比以前糙了一倍的手,深感痛心,明明已经竭尽全力保养了。

  温秀道:“糙了点好。”

  阮灵疑惑的看她,想听她的高见。

  温秀笑而不语。

  阮灵点开蓝色终端,当着她的面,取消了明天十点的机票。

  “要留宿吗?”

  温秀浅浅的笑了起来:“荣幸之至。”

  阮灵把花瓶放到阳台门口。

  之后去浴室把热水放好了,在主卧找到浴袍给她放好。

  “你洗洗睡吧。”她困倦的打着哈欠,“我今天说了这么多话,真的特别累,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好不好?”

  温秀道:“好的。”

  “你去睡吧。”

  阮灵从浴室回到自己主卧,爬上床后没一会儿,陷入沉沉的睡眠里。

  这一觉,没有其他的琐事打扰,睡得倒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好。

  温秀从浴室出来,找到吹风机,吹干了自己的头发后,才往主卧里走去。

  主卧里灯开着,阮灵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很乖。

  温秀靠近了她。

  脱掉了浴袍后,跟她共享一床棉被。

  第二天阮灵是被热醒的。

  腰间放了一双手,背上贴着柔软的胸口,热度从后背,从棉被间源源不断的传来,热得她心里发烫,几乎在醒来有意识的下一秒,她一马当先的,率先分开了腰间的那只手,然后往床边一挪。

  这动静很快的惊醒了温秀。

  温秀懒倦抬眼:“怎么了?”

  阮灵道:“你把我热醒了。”

  温秀顺手揽过她的脑袋,在她的嘴角边亲了亲。

  “乖。”

  蜻蜓点水,温吞醇厚。

  缠绵悱恻,很适合做一些晨起运动。

  阮灵被她亲得不着四六,迷迷糊糊的想起今天起床还没刷牙,急忙开始挣扎:“放嘴放嘴!亲也要刷牙了亲!”

  温秀温柔的按住她的手,吻得愈发投入了,她撬开阮灵的牙关,明明人还未清醒,却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舌尖,不由分说的慢慢舔舐着,她闭着眼睛,呼吸开始慢慢变得紧促。

  阮灵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她以为两人可能在床上要先深入贯彻落实自我了解一番了,肚子却煞风景的咕咕咕的叫起来。

  阮灵:“……”

  她脸色通红的甩开温秀搁在大腿上的手,“放开,饱暖思淫/欲,这还没饱呢,你不能这样!”

  “说好的全程我主动,你不许反抗呢!?”

  温秀深叹:“习惯了,习惯成自然,下次,下次我保证绝对不动手。”

  阮灵气喘吁吁的离她远了点。

  她饿了,现在需要去找点吃的。

  洗脸刷牙一切都搞定好了以后,她给楼下酒店的前台打了电话叫了早餐,温秀也慢吞吞的从卧室里起身了。

  阮灵坐在沙发上,发呆。

  没等两分钟,门被敲响了,她脸上一喜,噔噔噔的穿着拖鞋跑过去,开门。

  “这是温总叫送来的衣服。”

  阮灵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关上门后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坐在衣服的左边发呆。

  她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在离开了。

  阮灵琢磨着,什么时候给那边的老师打个电话辞职。

  如果让她自己回去写辞职报告,明显是不可能的,温秀也不会放她走,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相处好几年的同事身上。

  好像让别人说自己辞职不干了。

  有点奇奇怪怪的。

  阮灵想了想,还是拿出电话,先跟同事联系了下,结果同事说,她前几天辞职了,现在在帝都。

  “你在哪呢?好久没看见你了,班上学生都还挺想你的,走之前他们问我如果在这边看到你了,能不能跟你说,让你早点回家。”

  阮灵沉默了会儿,道:“我知道了。”

  “你怎么要辞职?”

  阮灵道:“当初发生了点事情,我跑到那里去,现在事情解决了,我要回家,隔得太远,来来回回不太好,而且也不方便。”

  “那恭喜你啊,事情解决了,可以早点离开。”

  “你当初来的时候我还纳闷呢,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怎么甘心留在那个学校里?”

  “资源少,机会少。”

  前同事笑了下,很快掠过这个话题,“那有时间见个面,我请你吃饭?”

  阮灵道:“好。”

  她挂了电话,一抬头,温秀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正弯腰拿着衣服。

  阮灵下意识的看了下阳台窗帘有没有被拉上。

  还好还好,她拉上了。

  酒店,酒店没摄像头。

  她在昨天刚进来的时候,就把房间给检查了一遍。

  “下次不要就这么光着出来了。”

  阮灵捂着眼睛,缝隙超大。

  温秀的身材,不得不说非常好。

  就算是阮灵见过无数次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

  温秀世界里工作健身,第三世界也没落下,睡了半个月,皮肤苍白了点,其他车祸后遗症,基本没有。

  前凸后翘。

  还有令人心怡的马甲线。

  修长笔直的腿。

  不能在看了。

  阮灵闭上眼。

  她觉得再看,说不定又要重蹈覆辙。

  还好一阵敲门声,解决了她目前的窘迫。

  这次应该是点的早餐到了。

  这个世界还保留着许多原来的习惯,虽然现在有研制的营养液,那只是在很多地方,人们会用上,但对于一些人而言,简单的享受美食的欲望,还是比较强烈的。

  早餐她点了两杯新鲜的牛奶。

  西式早点。

  培根、面包等等。

  保证两个人,都能满足胃部所需的需求。

  阮灵拿起叉子,动作不疾不徐:“以前我很不喜欢吃这个。”

  “嗯。”

  温秀点头,“你以前喜欢早上豆浆等等,今天怎么换了食谱?”

  “做出改变啊。”

  阮灵理所当然道,“不作出点改变,你会对我产生不一样的感觉吗?”

  “……”

  “有的吧。”

  温秀认真道:“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改变,去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如果你这样做,那我不开这个公司,当这个老板,有什么区别吗?”

  “我就想,你能喜欢你喜欢的,做你想做的。”

  阮灵叉着培根的叉子微微一顿,随即平静的往自己嘴里放。

  “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我打算过段时间换工作了。”

  “什么工作?”

  “还没想好。”

  “那你想好告诉我。”

  温秀道:“之前你一直在当老师,如果想改行的话,可能比较困难,我会找合适的人,来跟你说的。”

  阮灵道:“不改行。”

  “我不做涉嫌不到我领域的事情,我有自知之明。”

  温秀喝了口牛奶。

  “没问题,你说了算。”

  阮灵瞧着她,瞧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你干嘛啊,这么迁就我?”

  温秀看她,也笑了起来:“难道我以前没迁就你么。”

  阮灵眨了眨眼:“那倒没有,不过以前是互相迁就,现在显然你迁就偏移多了点。”

  “小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将来会做一个科研大佬。”

  “毕竟你说你想跟太阳肩并肩。”

  温秀笑道:“都是过去的事啦,还提干什么。”

  “准确来说,是你小的时候的事情。”

  阮灵开始回忆起来。

  “你那时候,多心高气傲啊,掉水里也了不知道喊救命,也不知道你当时到底是害怕不害怕,万一真没人看见你,被淹死了,那这个世界,估计将来就会缺少你这么个厉害人物。”

  “那得好好谢谢你。”

  温秀道:“我小时候脾气那么怪,你也愿意把我当成好朋友。”

  阮灵道:“好朋友,可不会追求你。”

  阮灵颜控这毛病,小时候就有了。

  她喜欢一切漂亮的,精致的小玩意儿,最开始只是玩具,后来移情到动物身上。

  她觉得猫很精致,特别是田园猫,又瘦又矫健,身姿轻盈,体态柔软如水,简直就是她梦中情猫,如果不是大人拦着,她可能就要跟着梦中情猫来一场感动天地的拜把子。

  有一天猫猫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生气了,哈人,把她抓了一下,抓破了皮,没流血,于是年幼的阮灵坚决的,把梦中情猫从白名单滑到了黑名单上,从此,再也没做以前那些给猫猫抱着剪指甲,洗澡的事情了。

  她移情到了狗狗身上。

  狗狗小时候多可爱啊,奶声奶气汪汪叫,还特别粘人,跟在屁股后面,每天上学放学,就在那道上等着,大家都知道这家狗是阮灵家的。

  逢人路过还笑着问阮灵,要是狗长大了,不好看了,你还喜欢不喜欢?

  阮灵瞪了她一样,然后抱着自己的小奶狗走了,边走还边说:“你别听她说啊,肯定是嫉妒我俩的感情,你好好长大,别长残,我俩的友情就还能续。”

  狗狗汪汪了两声。

  阮灵安心的等他天天长大,结果有一天,在狗半大的时候,被另外一只大狗给咬死了。

  阮灵抱着冷冰冰的狗身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时间久了,也就还好。

  猫容易叛变,狗容易挂。

  阮灵失魂落魄的表示,这辈子都没有能让她继续移情的动物了。

  结果有一天,她在放学的路上,没注意一瞟眼,就看到在水里起起伏伏的温秀。

  那时候的温秀,不会游泳,扑腾着上上下下,狼狈中透着惊人的美貌。

  阮灵立马决定了就她了。

  于是这只只敢踩水的旱鸭子,先报了警,然后匆忙找来一根棍子,弯下腰,抻到温秀前面,温秀艰难的睁开眼,努力伸出手去够。

  结果阮灵力气不大,被她这么一拉扯,咕咚一声滚下水。

  还好水不深,勉强踮着脚能仰起脖子能呼吸。

  阮灵被美貌迷了眼睛,落到水里也不怕,挣扎着四肢全动的往温秀那边走,踩着松软的泥土,一边对温秀道:

  “放轻呼吸,对,放轻呼吸,别紧张,头仰起来……”

  她抓住了温秀的手,踮着脚慢慢往岸边上移,注意在注意了,肉眼也看不见前面有个小坑,她一脚踩下去,直接落空了,被灌了好几口水。

  温秀又被迫的喝了几口水。

  她脸色发白,近乎筋疲力竭,开始无意识的挣扎,手还紧紧的拉着阮灵。

  窒息的感觉,犹如刀子在她头上破了个洞,洞中鲜血不断涌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

  阮灵扑腾了两下,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意志,把她重新从水里拉了出来。

  她的力气也快完了。

  如果没有路人,或者报警的警察还没来,可能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但是她不后悔。

  毕竟士为知己者死。

  女为——颜控者活。

  够本了。

  还好在两个人都差点坚持不住的时候,警车到了,一个警察迅速脱了衣服,跳入水里把她俩一手一个给抱了出来。

  阮灵浑身湿答答的,两眼无神的仰望天空。

  温秀已经昏迷过去了。

  警察给她做了急救手段。

  没多久,救护车也来了,把两个女孩子,送进了医院,挂了两天水。

  这两天,阮灵招呼回去了自己爸妈,然后趁着护士小姐姐没注意,虎头虎脑的把针管一拔,跑到另外一间单人病房里去。

  单人病房里,走出来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道:“这才来没几天呢出了这事儿,要是被那边的人知道了,我们这工作,肯定不能继续干下去,相当于收入也少了一份。”

  女的道:“那我跟她爸妈说不说啊?”

  “别说吧,这只是意外。”

  贪财的男人道:“你看那小倔脾气,肯定不会跟她爸妈服软的,到时候问起来,我们就说是小姑娘不让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女人迟疑良久后,才点了点头。

  “好吧。”

  阮灵在旁边的走廊里站着,看着她俩走远了,才小跑着走到温秀的单人病床里。

  温秀长得很好看。

  她现在学的词语不多,不能准确形容那种,长在她心尖尖上的审美,但是她能感觉得到,好像有一股苏苏麻麻的痒,从她的头皮上划过。

  烟火一般,快速湮灭。

  她关上门,搬来凳子,坐在凳子上,把双脚放在凳子上,然后撑着下巴,看温秀。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阮灵弯弯的笑出月牙的眼睛,这个时候的她,眼睛不像狐狸眼,倒像猫咪眼睛,自带了闪电般的眼线一样,煞是好看。

  她什么时候会醒啊。

  我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她醒了,会不会感谢我啊?

  感谢我的话,我是说拒绝好呢?还是像大人过年送红包那样,推拒推拒,然后才收下呢?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班上也没有。

  班上那些小女孩,丑萌丑萌的,又凶巴巴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她们。

  不知道,她凶不凶?

  外面刚刚那个女的说,她脾气很怪。

  那会不会凶我呢?

  凶我的话,我要不要像养猫咪那样,把她送给别的喜欢猫猫的小朋友呢?

  猫,好像跟人不太一样。

  人是不能被送来送去的。

  阮灵小小的脑瓜子,想不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她一时间琢磨不出猫能送人,为什么人不能送给别人的想法,她只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儿,睫毛颤了颤。

  她睫毛好长啊。

  阮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睫毛,因为她的用力过度,还拽下了一根。

  肉眼看上去,唔,还是熟睡的女孩子,眼睫毛长一点。

  阮灵从来没想过,睫毛长也是一种优势。

  就好像睫毛成精了一样。

  女孩睫毛动了动,随后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也转了转,很快的,那双微带着迷惘和拒绝的眼神,就那样,犹如一只漂亮美丽的蝴蝶,张开了她的翅膀。

  阮灵小鹿乱撞,脸色通红。

  啊,真好看。

  她心里说,难道这就是睫毛长的好处吗?

  她回家了,她也要让她爸妈给她弄长一点!

  她噌噌的靠近刚醒来的女孩,轻快明亮的嗓音道:“你好呀,我是那个救你的女孩子,我叫阮灵,就是灵动的灵,双包耳的阮,元气十足的元,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小声说:“我叫温秀,秀丽山河的秀。”

  阮灵两眼放光:“呀,名字也太好听了吧,好有缘哦,我们都是两个字,你饿不饿渴不渴?等着啊。”

  她小小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起身,慢慢把温秀身下的床用机器给摇起来:“我跟你说,我可是医院的常客了。”

  她自豪的挺着胸脯:“以前有个男孩子,想欺负我,被我打进了医院,不过我家好像赔了他医药费。”

  她脸上不太高兴的道:“明明就是先打我的,他还把我的书给划烂了,把我桌子也掀了,我只是打了他两下破了点皮出了点血,大家就紧张得不行,那我的书,被划烂了就划烂了吗?!”

  “还有,我悄悄跟你说。”

  “我之前,看到他在捡石头砸猫,把猫砸得满脸血,虽然我不喜欢了吧,但是他也太凶了,猫猫那么可爱,怎么能对猫猫下手呢!”

  她拿着塑料杯子出门,接了点水,然后走进单人病房,坐在板凳上,用力的吹了吹,吹得自己抿了下,感觉不烫了,才拿过去给温秀喝。

  “你多喝一点。”

  见温秀只是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大声质问:“难道你嫌弃救命恩人的口水吗!”

  年幼的温秀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表面的嫌弃表现得明明白白,但因着阮灵是她的救命恩人,才猛地吸了口气,拿着没被扎针的右手去拿,咕咚咕咚的灌到肚子里。

  勉强缓解了口渴,但远远不够。

  如果没有刚才阮灵的用力吹,直接灌进嘴里,肯定会烫伤的。

  温秀咽了咽口水,睫毛轻颤着,苍白的脸上,漫山了淡淡的绯红。

  她不太好意思的,礼貌又文雅的说:“谢谢,可以再来一杯吗?”

  阮灵觉得她声音都好听到爆了,匆匆点了点头,然后环视病床周围一圈,在温秀的右手侧,那里有一个保温杯。

  她拿着保温杯,跑出门,跑到接热水的地方,甜甜的叫了前面一声姐姐,可以用一下你的被子吗,很快就好。

  姐姐是个高中生。

  明显受不住她这样如瓷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点点头,就看见她拿着保温杯,接了点热水清洗以后,才在一个保温杯里倒了大半杯热水,用两个保温杯,交换着水倒。

  这样能快速的散热,保证不会感觉到特别烫。

  她翻来覆去的倒了一会儿,然后才最终倒入自己拿的那个杯子,对着姐姐甜甜的道了一声谢谢,抱着保温杯,噔噔噔的回到病房里只有温秀一个人。

  阮灵献宝似的出现在她面前,把藏在身后的保温杯,快速的放到她面前,道:“诺,这次水多,可以喝饱。”

  温秀垂下眼,耳根粉红。

  阮灵惊讶的哎了声:“你脸红了哎。”

  温秀扭开保温杯的盖子,前面喝了杯塑料杯子的一杯水,现在只喝了一小半,就喝不下了。

  阮灵把剩下的咕噜咕噜喝了干净。

  温秀好奇的望着她:“你不嫌脏吗?”

  阮灵眨了眨眼:“脏?”

  “为什么会脏?”

  温秀紧张又忐忑的望着她:“因为……因为有我的口水呀,口水上面,细菌很多的。”

  “啊!”

  阮灵震惊得倒退两步,满脸恐慌:“喝了你的口水,会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一更。

  大概也是万字更新。

  晚安各位小天使,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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