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掌中鲜血_宿敌发现我是魅魔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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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掌中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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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海曼的真实身份是个艰难的任务。

  这位作者从不在人前露脸,也没有固定的笔名和身份,只是因为行文风格非常特别,每次发表新的作品都会被人迅速识别出来。

  “至少确定了这是一位贵族,或许还是一位小姐。”

  路加坐在书桌前,享受着兰斯揉捏肩膀的服务。

  兰斯问道“殿下为什么觉得海曼是一位女性”

  “写小说令贵族蒙羞,但写诗不是。贵族以写诗为荣,献诗于国王以求得一官半职除非那是一位女性。”路加思索道,“所以她才要以假身份示人。”

  圣国不允许女性担任有关王权和宗教相关的职位,未出嫁的小姐写些浪漫抒情诗彰显柔情倒还好,若是胆敢写严肃的叙事史诗,那便要大事不妙了。

  没人愿意娶一个被人嘲笑为“假小子”的贵族小姐。

  如果海曼真是一位女性,那么她一定会和想当教皇的阿芙拉成为知己朋友。

  路加怀着欣赏想。

  她们都是有勇气逆时代洪流而行的人。

  欣赏归欣赏路加找到她的第一个命令,一定是停止更新那本该死的媚上的男仆。

  “阿芙拉去了哪里我今天早晨没见到她。”

  “阿芙拉小姐和夏洛特小姐去了约克子爵的封地,治疗子爵双腿残疾的母亲,殿下。”

  路加满意地点头。

  自从阿芙拉在角斗场上展露风头之后,无数邀请信寄到了王子府邸,恳求她为他们治愈顽疾。

  路加帮她推掉了绝大部分的邀请,经过筛选之后,阿芙拉选择了一部分人前往救治,其中既有贵族也有平民,她从未有一次失手。

  从贵族的茶话会间路加偶尔听闻,那些获得新生的病人甚至会私下赞颂她为“圣女”。

  “圣女”,不错的称号。路加想,由圣女来担任教皇就非常顺理成章了。

  这就更需要一位能说会道的诗人,来为她做宣传了。

  “把海曼的诗歌誊抄一份给我。”路加对兰斯道。

  文字版本的长诗在当日傍晚就送到了他眼前。

  每个人的字迹都是不同的。

  兰斯的字迹出乎意料的隽秀,细看每一个字母的形状与字母的间隔都精确,如同现代打印出来的一般。

  路加猜测他是和某位女性学习的写字,或许是那位兰斯提到过的修女嬷嬷。

  他仔细阅读了这些长诗,海曼的行文风格的确很特别,而且这种风格他有些眼熟。

  莫名像是,他穿越前阅读的那份羊皮卷上的行文风格。

  路加心脏漏跳一拍。

  巧合吧。

  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的喉咙开始变得干渴。

  算起来,又是七日之期了。

  既然猎物就在眼前,路加不想让自己忍耐太久,以免最后变成理智全无的野兽。

  他淡然地阅读着羊皮纸,嗓音与平日无异“去取你的血来。”

  身后没有动静。

  路加愠怒地回头“我说过,要提前将血液抽送到器皿里,在需要的时候呈送给我。看起来你完全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兰斯静静望着他。

  殿下语气凶得像一只准备扑咬鸽子的猫,脸颊却浮起浅粉色,眼睛瞪着他,明亮得像火焰与星辰。

  “殿下,天气渐热,血液过早离体可能会影响质量。阿芙拉小姐今早就离开了,我没有找到机会请她帮助我抽取血液。”兰斯诚恳道,“很抱歉,殿下。”

  有理有据的辩驳。

  “那么她什么时候回来”

  路加不希望自己失去理智,不希望自己又做出些丑事毕竟对于魅魔来说,亲吻可比血液美味得多了。

  “我不知道,殿下。”兰斯垂眼道,“不过阿芙拉小姐临走前说,她今天可能会回来得很晚。”

  他隐瞒了十分钟前听到小姐们的马车抵达王子府邸的事。那时殿下大概在认真读诗,并未注意到细微的声响。

  “你去她那里取器材。”路加尽量耐心,“我帮你抽取。”

  时间还有很多,他用不着着急。

  那些器材是类似于现代针筒的抽血器具,使用后只会留一个难以察觉的小圆点,血液也不会四处飞溅,弄脏他的地毯。

  这无疑是比粗暴地割一刀更隐蔽而且更文明的进食方式。

  兰斯还欲再说什么,忽然耳尖一动。

  门外好像来了什么人。

  于是他道了句“是,殿下”,便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路加叫住了他,“贝洛克还在府上,我不许你私下见他,也不许你们有任何眼神交流。如果看到他就避开。”

  “快去快回。”他催促道。

  兰斯推门出去。

  他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巡视,下楼梯时捕捉到了少女的裙摆在视线尽头一闪而逝。

  他瞬间判断出来人并没有危险,而且也没听到泄露殿下秘密的谈话部分。

  没必要再追,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兰斯守在殿下卧室外的走廊里站了一会儿,算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故意放重脚步,抬步往回走。

  他已经发誓守护殿下,不会再离开殿下半步,更何况是这种特殊时期。

  “东西呢”殿下果然不满于他的两手空空。

  兰斯平静地说“贝洛克莫尔少爷正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很抱歉,殿下。”

  路加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拿起桌角的高脚杯“把血盛到”

  话音戛然而止。

  一股芬芳的气味扑鼻而来,只见兰斯正将染了血的剑插回剑鞘中,血液从他手腕的剑伤溢出,流满了整只手,滴滴答答地落下。

  每一滴浪费在地板上的血液,都像是敲在路加心头。

  他强装镇定地抓住高脚杯,挤开椅子走了过去,想要用高脚杯接住血液。

  兰斯自然而然地去接杯子,然而杯子在交接时出了意外,再加上路加手抖,“嚓”地一声摔碎在地板上。

  满地碎玻璃碴和点滴鲜血之上,路加抬眸睨了兰斯一眼,眸中紫意升腾。

  “你今天的失误似乎有些多,兰斯。”

  “非常抱歉,殿下。”兰斯微笑道,“我下次一定多加注意。”

  路加轻哼一声,动作不紧不慢地牵起他流满鲜血的手,面露出挑剔之色。

  只不过嘴唇在因渴望而轻轻颤抖。

  “真不优雅。”他嫌弃地说。

  然后吮住了那处剑伤。

  为了迎接魅魔化,他特地换了一件宽松的露背长睡袍。很快恶魔尾从袍下探出,蝠翼也舒展开来。

  路加啜饮着血液,双眸逐渐露出了痴迷的紫色。

  兰斯注视着这双略显朦胧的眼睛。

  恶魔的瞳色是血红的,而魅魔化之后的殿下瞳色只是加深,变成更艳丽的紫。

  现在它们专注地望着手腕的血液如同望着情人,兰斯甚至为此嫉妒起自己的血液。

  他引着殿下来到桌边,将殿下抱到桌上。

  殿下抱着他的手腕,却忽然疼得“嘶”了一声。

  少年眼中漫起水雾,舌尖像被烫了似的吐出了一小截,上面有一块小小的烧伤。

  他吐着舌头,眼中带着怒意,神情像是在可怜巴巴的控诉,为什么好端端的食物突然反咬了他一口。

  兰斯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未加处理的圣力流窜在剑伤上,皮肤光滑平整他无意识地治愈了自己。

  是因为他在嫉妒自己的伤口吗

  正想着,兰斯的手忽然轻轻一颤。

  湿热的舌尖触在他手指上,一点点舔掉指缝间残留的血迹。

  殿下神色认真得可爱。

  兰斯的手止不住地微颤。

  他无法感受到痛觉,其它触觉也微乎其微,而现在,视觉和心灵的冲击连接了他的肢体神经,那触觉似乎舒服得过分。

  他意识到什么,默念起了经书。

  等到最后一丝血腥也被卷入口中之后,路加才松开他,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

  “抖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他掀起眼皮道。

  他一直留存着几分理智,舔血这种事虽然和舔盘子一样不太光彩,但并不过分亲密吧

  主要还是诱惑太大。

  诱惑太大兰斯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此时殿下唇瓣染着艳丽的血迹,舌尖探出来一点点勾掉,尖牙若隐若现。

  他不由想,如果此时亲吻殿下的唇,谎称“为殿下清洁”会怎么样。

  大概需要默念更长时间的经书吧。

  “抱歉,殿下。”他垂下眼眸,“那是本能反应,我没有办法忍住。”

  说罢兰斯便背过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倒像是急于藏起什么一样。

  不过路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即便食用完血液,他仍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血液只能果腹,味道比亲吻差远了。

  而且魅魔的本能告诉他,兰斯身上似乎还有什么佳肴等着他挖掘。

  “对了,恭喜你学会了对自己使用治愈术。”路加坐在书桌上,“不过下次记得,不要在我用餐的时候使用。”

  “是,殿下。”

  兰斯神思不属地捡起碎玻璃,不小心在指腹上划出了一道细口。

  他告诉自己应该治愈这道伤势,然而,像之前一样的奇迹却没有发生。

  他还是无法对自己使用治愈术。

  他能做到的,仍然只是有关殿下的欲望罢了。

  魅魔化的一晚平安过去,次日,路加正式投入了“抓捕”海曼的计划中。

  他吩咐了安其罗去寻人,并打算从妹妹这里获取一些情报。

  新的医务室里,路加坐在旁边望着阿芙拉研究器皿里的液体,一会儿左腿搭在右腿上,一会儿又换过来。

  扬着下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事”阿芙拉心里好笑,“说吧,我不会嘲笑哥哥的。”

  路加斟酌着道“听说,那本海曼的禁忌之恋的小说有了新内容。”

  “我这里正好有最新版本,比原来的要甜宠得多。”阿芙拉笑着说,“我借给哥哥吧。”

  路加噎住。他本来想打听些别的消息,没想到阿芙拉就这么直接塞了一整本书给他。

  封皮包的还是他上次用过的日月经。

  路加抱着书,尴尬到脚趾扣地。

  他找了一个确定无人路过、兰斯也不会从身后突然出现的地方,鬼使神差地读了起来。

  海曼的小说笔触细腻绵柔,写的比那些恢弘的史诗差多了路加心中批判,却止不住地觉得剧情酸爽。

  然后他读到了这样一段新增的情节

  贵族坐在高脚凳上,两脚悬空,攀着黑色的椅腿,如同蜘蛛攀附蛛网,诱捕他的猎物。

  他扯着男仆的领结,将他扯到极近的位置,鼻梁几乎相撞。

  “我不许你私下见他,也不许你和他眉来眼去,有任何眼神交流。见到他就避开,听到了吗”

  “为什么,少爷”

  他们呼吸相闻,贵族的鼻息喷洒在男仆脸上。

  “因为我会嫉妒。”贵族微笑道。

  路加头皮发麻“”

  他有种很强烈的既视感。

  书中主仆与他和兰斯的身份地位、性格差距都很大,情节更与他的生活一点都不沾边但这句台词,明明确确就是他和兰斯昨天下午说过的话

  路加立刻去找阿芙拉确证“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哪里来的”

  阿芙拉眼珠转了转“早上书贩子寄到我这里来的。你知道的流行小说总是传得很快。”

  路加盯了她一会儿,似笑非笑道“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阿芙拉一定认识“海曼”,而“海曼”就在他的府邸里,还意外听到了他们昨天下午的对话,不自觉地化用进了小说里。

  他卧室的那一层楼,除非特殊情况,只有府邸邀请的贵族才能走过。

  “今晚叫上贝洛克莫尔和绿蒂夏洛特小姐,一起开炉边读书会吧。”路加微笑着宣布。

  凭直觉来看,除非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海曼的身份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夜间的读书会上,所有人都到齐,路加坐在了最中心的沙发里,开门见山道“我想为大家推荐一位诗人,她叫海曼。”

  “殿下,”夏洛特小姐道,“海曼是一位先生。”

  路加微笑着审视她的表情,直到她实在忍不住回避他的眼神,才道“这只是猜测。如果她是小姐的话,无疑会让我更加钦佩。”

  夏洛特小姐略显讶异地抬眼。

  她长相没有阿芙拉美丽,却有一双沉静的深蓝色眼睛。或许是声名狼藉的几年影响了她,那双眼睛里总带着忧郁和沉思。

  “我喜欢她的长诗,无论她是男是女。只是如果她是女性,那么我更佩服她的勇气,并有意为她更加光明正大的发表渠道。”

  夏洛特小姐露出的马脚太多了,这让路加怀疑这些“马脚”是否由这位小姐有意泄露。

  这是主从双方的一次试探,路加给出了他能的优厚条件,让她安下心来。

  读书会结束的时候,他自然道“亲爱的夏洛特小姐,请问我有幸邀请您留下来,和我进行一次私下谈话吗”

  夏洛特小姐留了下来。

  “您好,夏洛特小姐,或者说,海曼先生。”路加微笑地看着她,“久仰其名。”

  “殿下。”夏洛特小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路加好整以暇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忽然决定走到我的视线里来的”

  “被流言折磨的那三年,我发现一位小姐的名声可以被轻易别人的故事毁去。”夏洛特直言,“声名虚妄,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殿下对阿芙拉小姐的态度让我看到了这个机会。”

  她不甘心只做一名需要被嫁出去的伯爵小姐,只做一位隐姓埋名的诗人小王子殿下似乎是一位明主。

  “我保证,”路加郑重道,“待我加冕之后,你的真实姓名和性别可以载入史书中,你笔下的人物文字可以流传千古。”

  “您需要我做什么”夏洛特问。

  路加喜欢她的爽快“我希望能听到阿芙拉“圣女”的名号在圣国之内流传。夸张一些,神化一些。”

  他眸中掠过一丝狡黠,“吹嘘成“神选者”也可以。”

  却见夏洛特直接从书页的夹缝中取出几页稿纸。

  “这是我的手稿,有关阿芙拉小姐的长诗,殿下。”她在路加惊讶的眼神中说,“阿芙拉小姐和殿下帮助了我很多,即便不是您的命令,我也想报答您们。”

  投名状早就准备好了。

  路加接过稿纸,眼神充满赞赏“我们会是绝佳的合作者。”

  他起身离席,步伐稳如一名王者。

  然后像个丢三落四的少年般倒退回来。

  “我不干涉你创作浪漫小说的自由”路加眼神躲闪道,“不过我和兰斯,并非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啊您也看了那部小说”夏洛特略显尴尬。

  她此时也不再像才华横溢的诗人,而是一个马甲黑历史被揭发的少女。

  “我从前写的时候只是出于爱好,并不知道殿下的事,后来见到您们的相处,情不自禁就”她微红着脸蛋小声道,“昨天下午我本想去您的卧室探讨海曼的事,没想到温士顿先生也在那里。”

  于是她听到了半句如同调情般的对话,赶紧窘迫地跑开。

  路加观察她的神色,确定她没有听到有关血液和魅魔的话题,否则她的表情不会是这样。

  “你误会了。”路加再次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亲密关系,那句话的本意并非嫉妒,咳。”

  他有些难以开口,尤其还是对一位不太熟悉的小姐。

  “那么晚安。”他最后说。

  “祝殿下好梦。”她也道。

  夏洛特正收拾书本准备离开时,会客厅的门被敲了两下,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走了进来。

  “夏洛特小姐,晚安。”兰斯笑容礼貌,“我想询问您一些有关媚上的男仆的问题。”

  夏洛特“”

  小王子口中那位“绝对没有亲密关系”的兰斯竟然是她的忠实读者,看起来还对故事情节非常感兴趣。

  如果他没代入过那位“男仆”,夏洛特都不信。

  “请说。”夏洛特憋住心声,矜持道。

  兰斯满眼都是认真的求知欲。

  “请问,故事里贵族和男仆接吻,每次烛火熄灭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夏洛特“”

  这种问题,真的适合问一位小姐吗

  而且拉灯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兰斯见她表情异常,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没有关系。”夏洛特说。

  她震惊地发现,兰斯竟毫无取笑或揶揄她的意思,那个问题完全是认真的。

  兰斯诚恳道“夏洛特小姐,您非常博学多才。我从书中学习到了很多知识,作为感谢,我可以为您做一件不伤害殿下利益的事。”

  “不必了,举手之劳。”夏洛特连忙道。

  兰斯微笑告退“希望我没打扰到您。我还需要去服侍殿下,晚安。”

  直到他离开,夏洛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不是为兰斯的风度翩翩而折服,而是为兰斯和小王子的甜美爱情而折服。

  她没见过兰斯时所创作的那位“男仆”彬彬有礼、温柔多情、腹黑、霸道,为了夺权不择手段,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一个充满魅力的渣男。

  而这一对现实主仆中的“男仆”,却意外的很单纯

  “空无一物的白纸逐渐染上了主人的色彩,直到那色彩生长得太过秾丽,颠覆了曾经执笔的主人,将他席卷淹没”

  夏洛特职业病发作,一边悠悠念着,一边向自己的客卧走去。

  与此同时,主卧里,路加推门发现兰斯竟没有在房间里等待他,不由心中埋怨了几声。

  他踢掉鞋子,和衣仰倒在大床上,打开了夏洛特递给他的长诗稿纸。

  在接触到那些字迹的一瞬间,路加猛地呆住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字迹。

  而纸稿上的字迹夏洛特的字迹和他在现代读过的羊皮卷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夏洛特行文风格中的熟悉感有了解答。

  因为路加在现代读过的、有关这段历史的羊皮卷,就出自夏洛特之手。

  一股未知的恐惧袭击了路加。

  作者有话要说兰斯夏洛特小姐真博学多才。真诚

  夏洛特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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