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99)三合一(静待花开(99)老林特别...)_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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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99)三合一(静待花开(99)老林特别...)

  静待花开(99)老林特别生气,老孙这是啥意思嘛!

  就不说两口子,你出门该说一声。就是这么些年处下来的老兄弟,你这走了不回来了,你是不是得跟大家伙说一声。啥交代都没有,你儿子就是高升了,咱也不求奔你,对吧、

  老程也打电话,“这个老孙呀!我的电话打过去都没接。”

  老林就说,“我打!小辈说不得他,我还说不得他了?”

  林雨桐和四爷都没拦着,老年人无法相互照顾的这种,各自归各自的子女,这是可以理解的。不是说不照顾对方的老人,问题是,叫金妈跟着孙家走,自家这边乐意吗?不乐意!因为不放心。谁也不会有做子女的更尽心了!同理,叫老孙留下来行不行?不会少了老人什么,甚至也会尽力的照看,但是孙家人家放心吗?不放心。

  这就是现实!再加上,不是亲子女,老人就是有个哪里不舒服,不是实在没办法,都不会张口说的。要不然,今儿这儿难受,明儿那里难受。亲爹妈老这么着,当子女的有时候脾气控制=旧地址马上关闭,请记住新地址c-l-e-w-x-c点卡木,去掉-=不住,都烦躁。更何况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整天这样那样的,谁受的了?

  在亲爹妈面前,就是不耐烦了,吵嚷几句过去了。但要不是亲爹妈的人,那样不耐烦,还能处吗?

  所以,明智的人就不会强人所难。

  这些当子女的都是年过半百的人,这些看的很透彻。

  老林生气的是:老孙走的时候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他还真就给老孙打过去了,老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哈哈就笑:“亲家呀,又喊我下棋呀?等我从京城回去就跟你下……这几天不行!”

  还要回来?

  老林有点懵,他也当误会了,就说:“我还当你不回来了!还心说,你也太不是东西了,这走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跟亲家母说一声……”

  那边问了一句:“我没说吗?”

  林雨桐听到这里,然后赶紧给老林摇头,老林愣了一下,“哦哦哦!说了吧,我大概忘了。”

  那边说:“你看你这记性……”

  再说什么林雨桐没听,四爷已经拿着手机给孙勇平打过去了,“孙叔这记性……”

  孙勇平低声道:“那天阿姨摔了,是我爸忘了扔垃圾,她下去扔垃圾才摔的。阿姨做手术我没言语,其实当时就查了,说是有阿兹海默症的初期症状……”

  这个病啊,病起来的非常缓慢,隐藏的非常好,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算是病了。不过上了七十岁的老人多发,有些病人身体大病一场,或是有严重外伤之后,突然病情就加重了。还有些病人,是精神上突然受了刺激,他的病症一下子就表现出来了。

  孙勇平说,“应该是阿姨这突然伤了一下,他这个情况一下子就坏了。”完了又问,“你怎么知道的?跟阿姨视频已经有了这个表现了吗?”

  四爷就说,“走之前,孙叔没来告别……”

  孙勇平怔愣了半晌,“走之前出去了半天,走的时候说是去你那边了。回来情绪不高,我也觉得能理解,感情就没去呀!”

  没有!

  应该是出门了,忘了出来干啥了。转悠了半天回家了,也没言语。

  那这老孙的病,其实比金妈的情况还麻烦。

  这个事得跟金妈说的,要不然她得抑郁了。从昨天到今天,吃的都少了。

  四爷过去坐在床边给说了,“……你这一摔,刺激了一下,情况比之前更严重了。那天出门要过来的,结果出来了就给忘了……”

  金妈这才一脸恍然,“我也就说,他这半年干啥都心不在焉的。说是进去洗澡了,衣服脱了之后,又回来了。出去叫买大葱去了,结果买一把小葱就回家……”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这是病了呀?”

  是!是病了!

  四爷就道:“这情况,人家也不会,更不敢把我孙叔留下,对吧?告诉咱们了,又怕您会着急。你这伤到腰上了,这真得人伺候的。你要是过去,他们能接纳。但是,人家害怕你有个万一,不好我们交代。这是要负责任的!亲子女都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何况是人家。护工是可以,可到了这个岁数了,上个卫生间时间长了,都得操心你们在里面好着没,你说,我们敢把你们交给护工照顾吗?”

  金思甜也发现这个了,亲家叔叔上个厕所,一个五分钟桐桐就在外面问呢:“爸,还没好吗?”

  里面应声了,她才放心。

  要是父母洗澡,她就在客厅里。常不常的就喊一声:“妈,你看一下我爸是怎么了?”要是亲家阿姨在里面洗澡,她就喊:“妈,要我帮忙不?我进来了!”

  之前不知道盯得紧是为了什么的,现在才明白,老人的身体机能已经到了你不定怎么不小心一下,他们就发生意外,或是直接就去了。

  这会子弟弟说了,金思甜就说金妈:“您今年多大岁数了?您都七十八了!我孙叔比您还大,八十岁的人了。”

  比桐桐的父母年纪大!

  思业本来就比桐桐打,思业上面还有自己这个姐姐,所以,自家爸妈的年纪要比亲家的年纪大。

  老孙当年跟老金交好,老金那是大哥大哥的叫,那年纪肯定比自家爸妈年纪大。

  这个岁数了,看着腿脚灵便,但那是真老了。

  老孙脑子开始慢慢糊涂,那身体没毛病,声音还洪亮。这这种的,他会慢慢忘记很多东西。

  金思甜就说,“妈,你去了,也是给我孙叔添麻烦。您病了好歹知道您病了,他病了,都没人敢跟他说他病了。”

  所以,各过各的吧,在他还能记住你的时候,打打电话就算了。他说过的话,你别太认真。因为这话一出口,可能要不了两分钟,他就忘了。

  金妈哭的呀,“那还不如他啥也没交代,我就只当他是跟着儿子享福去了……”

  林妈就劝:“谁能跟谁一起走呢?总会有一个比一个先走。得想开点!还能听见说话声,视频发过去还能看见脸,这就行了。”

  除了这么自己安慰自己,那还能有法子呢。

  不管愿意不愿意接受,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人老了,病了,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这件事给老林和林妈带来的冲击不少。一千吧,林妈弄的那个艾熏,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现在不了,得有规律的坚持。

  其实林雨桐很注意了,药膳调理的挺好的。结果他们认为需要熏艾,行吧!

  她来,咱们换着穴位熏,这总可以吧。

  连带的金妈也跟着能熏了,卧病的时间长了,觉得腿是涨的,脚也是涨的,很不舒服。那就熏,熏完能舒服一些。

  连带的金思甜也带上,熏吧!

  家里弄的全都是艾草的烟熏味儿。咋办呢?没用四爷操心,林墨找人从窗户上给安装了一个专门抽烟气的机器,一天到晚吸的嗡嗡嗡的。

  人年纪大了,不是年轻人。分开了,要死要活的,不至于。

  难受了两天,看不出啥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肯定不会在儿孙面前露出什么来。

  今儿的阳光不错,窗帘拉开,阳光都撒了进来,亮堂的很。隔着窗户往外看,两个孙媳妇都回来了,这会子正围着石榴树说说笑笑的摘石榴了。俩孙子把丝瓜藤的藤蔓清理了,往外抱呢,外面的垃圾桶估计今儿得塞满。儿子和儿媳妇正在摆弄了一筐子的老丝瓜,从里面扒拉丝瓜子,然后拿着丝瓜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女儿在沙发上躺着打盹呢,太阳晒的慵懒的,这要是没人打搅,估计能美美的睡一觉。

  她的腰没那么疼了,也不用谁老来支枕头了,因为腰上带上了护腰的腰带,这个戴上之后,腰好似能用上一点力了,在床上慢慢的翻身是可以的,但是下床还是不行。

  微微调整了姿势,就见小女儿进了家门了,拎着个大大的袋子。

  林雨桐也看见金思念手里的袋子,“你回来就回来,干嘛来买东西。要什么有人去买……”

  金思念就道:“刚好碰上的,铁棍山药,这么粗……”

  林雨桐昨儿才说,要买点山药,做山药糕吃。这玩意活血化瘀,金妈吃着比较好。今儿金思念就给买来了。

  几个孩子喊小姑,金思念应着。令仪就跑过来接了这山药,“我放厨房去吧!”

  林雨桐就由着她去放了,萧萧递了半个石榴给小姑,“您尝尝,今年的石榴熟好了,特别甜。”

  金思念也接了,顺势拿了往嘴里塞,然后跟哥嫂说话,“没再哭吧?”

  没有!

  “那就好!”金思念一见金妈哭就想躲来着,她说她同事的爸爸,“也跟妈和孙叔似得,不小的岁数了,找了个老伴儿结婚了。结果一个中风了,一个瘫痪了,那肯定各自的子女都给带回家了,这就是谁也见不上谁了。然后哭呀,说起来就哭……能把人折腾死。”

  子女到了这个岁数了,年岁不小了,精力不济。下面的孩子又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整天一脑门的官司,再要是弄个作起来没完的老人,这日子怎么过?

  伺候好就不错了,真的关注不了那么多,这也是强人所难。

  她是真怕自家妈这心里放不下,一天天的又作起来。

  林雨桐没跟小姑子说婆婆什么,只笑道:“山药糯米糕特别好做,一会子就能吃,我现在就去做去。”

  金思念进去见她妈,就说了:“您可知足吧!我嫂子这一天天的都没法出厨房,瞧瞧,又给您做山药糕去了。”她给老太太做思想工作,“到了这会子了,疼您的还得是我们。”

  金思甜拽了拽妹妹,“多话!”

  金妈才要说话,萧萧就进来了,端着一壶石榴汁,“奶,这个是刚榨出来的,您尝尝。”

  给倒到杯子里,杯子带着习惯,抱着只管吸就得了。

  金妈一见孙辈就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好!我尝尝。”

  抱着喝了半杯子,萧萧才问:“想出去透透气吗?叫林砚过来推您出去转转都行。”

  不了!今儿就算了。

  萧萧出去还跟林雨桐说,“看着还不是很有精神。”

  林雨桐就道:“先把身体养好吧,要是情况不是很严重,咱们在京城有房子。大不了叫老太太住过去,孙家要是打发人能看着老孙的话,叫老人聚聚,一年在一起断断续续的住上几个月半年也不是不行。”

  她跟四爷是这么打算的!老年人的婚姻遇到的这个问题,就是个无解的问题。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两边兼顾的想想法子。那要不然,这种事怎么办呢?

  子女不管是错,子女管了还是错。不是不肯多养一个老人,实在是这不是钱的事呀!

  把山药糕做好端进去,金妈只吃了一个,“挺好吃的,就是不饿!”

  那还是心里不畅快。

  林雨桐就坐在边上,把安排说了,“您要是记挂,就好好养身体。等养好了,送您去京城去。住咱自己的房子。房子的安保很好,孙家那边我们去说,专门请几个医护给你们都行。身体都好的话,多住些日子。不舒服了,就回来。”

  金妈反而摆手,“不用!不要折腾了!就这样吧!老孙跟着他儿子,有个什么万一,亲儿子伺候的,谁也没怨言。要是跟我……这要是有个万一,咱怎么跟人家儿子交代?再说了,我去了,要是万一再摔了,人家也会觉得没法跟你们交代的。何必相互添麻烦呢!这事,我想的明白。”

  她倒是不作了,也活明白,看明白了,却叫人心里更难受了。

  金妈沉吟了半晌才跟林雨桐说,“老孙那病,你们要是有啥消息,别瞒着我,得叫我知道……”

  明白!这种病变化还是挺快的。可能要不了多久,他也许就不一定记得住你是谁了。

  林雨桐应承了,这事闹的,咋说呢?!

  出来的时候林砚偷着问:“还难受呢?”

  作为年轻人,不到一定岁数是理解不了这种情感和感受的。

  正说这个呢,老林的电话响了,是老程打来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个啥,然后老林挂了电话。

  老林挂了电话就看林妈,“拿两万块钱给老程,行吗?”

  哟!这是怎么了?

  老林叹气,“老程那后老伴,也病了,说是啥肌瘤,要做手术……程颢不肯拿这个钱出来……”

  这老伴给他家把孩子看大了的,到了现在病了,人家不管了。

  林妈赶紧摸手机,“我给老程转……”

  林砚就问说,“那个奶奶不是有女儿吗?”

  女儿在国外,她不跟着去,女儿又回来的少。这都多少年了,比金妈和老孙一起过的还长!不过好歹金妈和老孙是自己过呢,怎么高兴怎么来。可老程家那边是,人家老太太在家做饭洗衣做家务,把孩子给看护看了,结果程颢不管人家。

  这就有点王八蛋了。

  林妈转了钱,还叫老林问,“钱够不够,要是不够,只管言语。”说完了看自家闺女,“你小姑当年不找人,真没错!”省的到老来不是生气寒心,就是又得再伤心一回。

  何必呢!

  林雨桐就笑,也不能那么绝对的说!最近这事赶事闹的,把老林和林妈的宁静日子给打破了,心里老不得劲了。她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说起了林墨考试的事,“就在这几天了,笔试完了,有面试。面试过了,就等着上班了,这个冬天您大孙子肯定在家。想干嘛,您指使他去!”

  对!孩子考试是大事!

  林墨考试四爷和林雨桐都没管,这一关得他自己去过。如果过不了,那就真的不是很适合这一行,趁早调整计划和方向也好。

  笔试考完了,初试完了复试,复试成绩出来得俩月呢。林墨一下子就歇下了。除了给令仪送饭,和出门见几个朋友,基本都在家呆着呢。

  干啥呢?准备结婚的东西?可结婚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礼服?这个得等令仪也有空的时候。婚纱照?这个等明年天暖和了再说吧,因为冬天可选择的不多。再就是婚宴,婚宴自家爸妈不会叫自己插手的。

  这么一算,真没什么事了。

  四爷把这些年做的简报都拿出去给林墨,“这就是你的功课。多看多思考……”

  简报?因为网络是有记忆的,报纸这种东西几乎除了一些机关单位,几乎都没有了。谁能想到,自家爸爸竟然还有做这个的习惯。

  “网络是有记忆没错,你搜它才会出现。但有些你连知道不知道,你又怎么去搜呢。”四爷拍了拍简报,“去看,觉得不详细了,再去搜,全都弄懂了,那就差不多了。”

  然后,以为能清闲的林墨,并没有真的清闲下来。

  林妈心疼孩子,几次偷着跟林墨说,“尽力就行,别那么大的压力。考上挺好的,考不上也没事……咱读博留校也是一样。你爸这样也挺好的……”

  毕竟越考越激烈,选上去的都是人尖尖,哪有那么容易?

  完了又说林雨桐和四爷:“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叫人失望过,你们也别太给孩子压力了。”然后又说着考试,“咋能间隔这么长时间才出成绩呢?把人吊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你说难受不难受。早出来咱趁着过年就把婚事办了。”

  想的美!

  林雨桐打岔,“我爸不是想吃柿子饼吗?柿子都放软了,今儿吃吧!您帮我挑柿子去吧。”

  林妈小心的看了看金妈住的那个屋子一眼,戳了闺女一下,小声道:“你婆婆不能吃这不好消化的,做什么柿子饼呀!”

  她不能吃就给她单做呀,多大点事。

  林妈再戳闺女,“这一个屋子不吃一样的饭,不能这么干。”

  行!听您的还不成吗?

  林雨桐任命,“吃南瓜饼,这个可以吧?”

  哦!这个可以有。

  等雪落下来的时候,金妈已经在家养了两个半月了。这两个半月,真的是挺熬人的。她躺着觉得累,其实伺候的人也累。尤其是她难受呀,想洗头洗澡,那三四个人,得折腾半天才能给她收拾利索了。

  有林雨桐给暗中调理,两个半月没问题了,下床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床上翻身干啥的,没毛病。

  林雨桐就说,“咱起来试一下,要是行呢,我大姐就不用跟着熬了。”在这边到底不如她家,好歹人能休息好。

  金思甜也觉得,躺着刷视频干啥的,动起来也没说多疼,那起来走走,老躺着也不是事。

  晚上了吗?林砚和林墨就赶紧过来。

  林墨站前面,“没事奶奶,您搂着我的脖子,咱们起……”

  林砚在后面,“您抱着我哥的脖子,我在后面扶着呢……”手放在奶奶腋窝,要是腰上没劲儿,这手一使劲,把姥姥都能这么抱起来,真不要紧。

  行!咱试试。

  围了一圈人,这算是站住了。

  林雨桐半蹲下把手搭在她腰上,“没事,挺直了,别猫着腰,这么着更难受……”

  这么一直起来,好像脚也没那么麻了,“就是头晕……”

  肯定呀,躺习惯了,头晕是肯定的。咱动一动,每天半个小时开始,康复训练上半个月,这就差不多了。

  第一天,喊着不行,半个小时撑不下来,只不到二十分钟,就觉得不成,腿撑不住。

  林雨桐扶她躺下的时候号脉了,手术影响没那么大。她现在的反应应该是左脚的感知不太灵敏,这只脚上的大拇指能翘起来,其他几个翘不起来。这且得活动活动才能改善。

  而且,若不锻炼,能行动是没错,但是小腿会越来越细,肌肉会慢慢的流失。

  看着她躺下,就叫了金思甜和金思念说这个事,反正得督促,得动,要不然后续康复训练不到位,很麻烦。

  得了!这天天的,得在家里哄着走走。

  金思甜和林雨桐两人在家的时候,就说我们扶你。

  结果不行,“你们扶不住,再把你们给拽倒了咋办?”

  我们俩一米七的个头,咋就扶不住你了。没法说道理呀!反正她不敢叫她们俩扶。

  林雨桐没法子,“那我把林墨喊下来。”有个大小伙子这总行吧!

  不行!有林砚在的时候还能叫哥俩替换,要不然可着林墨一个人,孩子得半弯腰,多难受呀!

  四爷没法子呀,只能中午吃饭跑回来吃饭。在家吃晚饭之后,爷俩撑着金妈,活动半小时。

  运动肯定要加量的,半小时习惯了,咱再加。

  加到四十分钟,就不行了,说什么都不成。

  那就分段锻炼,中午走四十分钟,晚上再走四十分钟。

  于是,林砚晚上回来跟林墨两人,换着叫老太太抱着脖子锻炼。

  金思念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要不我们请个专业的康复训练师来?您这不能老等着我哥和俩孩子吧!那我哥和孩子们都闲着呢,守在家里就只伺候你?”

  她说着,就上网查,“我看还是请人吧……”

  林妈赶紧拦了,拉了金思念去一边,“不能这么着,这伤不在谁身上谁不知道疼。慢慢来,咱慢慢来,别发脾气…………”

  不知道是训练出效果了,还是金思念发了一次脾气,没过两天,明显好多了,自己扶着墙能慢慢的挪动了,这就是个好现象。

  然后赶紧给买了康复器械,这个东西可以扶着活动了。天气好的时候,能去院子里活动,能去小区里活动。活动活动就好了!

  但人家又不急着出屋子,就在小小的客厅里活动。

  四爷背着人问桐桐,“到底到哪种程度了?”

  林雨桐觉得,“她其实不扶着东西,自己也能走。”

  是啊!四爷也就是疑惑这个呢,桐桐给调理的,她这年龄虽然大了,想康复到跟之前一样,这点时间是不够。但是自己走,简单的料理自己的生活,林阎王还能没这个水平吗?

  但看这样子,走的这么艰难,感觉一年半载都好不了似得。

  四爷就说,“去复查吧,周五带出去给复查一次。”

  行!林雨桐就预约了,本来嘛,手术之后,三个月就得复查了。

  金妈不太想去,“我这好不好的,自己不知道吗?复查什么呀,不够折腾的。”

  林雨桐就哄她,“主要是看手术是不是真的完全成功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有。毕竟是在腰上动的手术,咱不能大意。”

  好说歹说的,把人带到医院。

  辛年全程陪着,人家大夫就说,“恢复的特别好,真的!这么大年纪了,段时间内恢复到这种程度真不错。”

  金思甜就问说,“可就是离了辅助工具,走不了。”

  喊疼了吗?

  说不舒服,但这个不舒服到底是疼的不舒服呀,还是别的怎么着了不舒服,这个就说不清楚了。

  人家大夫又去查体,“阿姨,您这里难受吗?”

  有点。

  “这里呢?这里难受吗?”

  有点。

  “是酸的?困的?疼的?涨的?哪种难受?”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块不舒坦。那大夫按压的那块好好的,就没毛病。

  大夫就笑,“行,阿姨,我知道了。”从里面出来,就跟家属们道:“这有时候给老人瞧病,就跟给孩子瞧病似得,没准!从片子上看,恢复的不错。这么坚持,半年到一年,这就算是基本康复了。现在这个阶段,就是不影响基本的生活,独立行走肯定可以,没问题的。可能是老人的心理问题……”

  四爷能说啥,只能道谢。

  林雨桐跟辛年在一边说话,距离那边远了,辛年才笑:“你这婆婆不会是想留在你那边吧。”

  林雨桐摊手,她也是这么猜的。就跟小孩耍赖似得,我肚子疼不能上学,你说你怎么办?

  她一直不好,就没法叫她走,她应该是这么想的。

  林雨桐和四爷猜到了,金思甜和金思念也都五十多的人了,猜不到吗?

  这可把这俩气的够呛。

  金思甜就数落金妈:“你养好了,消消停停的,就是想跟着思业住,你说呀!三个子女,这边住几天,那个住几天,哪里没有你一间空屋子了?那是三层的楼,哪一层不能给你腾出一间来,隔三差五的去住住,上下住着,也不打搅亲家叔叔阿姨,思业不让你住呢?还是桐桐拦着你了?我天天晚上陪你,一晚上起夜好几次,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思念是顾着这头顾那头,几下里来回跑,她也不年轻了呀!”

  她觉得她妈身上的毛病得掰过来,就不能惯这坏毛病,因此,从医院出来坚持的很,“上我那边去,就住我那边。这次不听我的,以后我再不管你。”

  金妈手捂住眼睛,又哭了。

  林雨桐就说,“那要不跟我回去……”

  “别惯她!”金思甜把桐桐给挡回去了,“要吃给吃,要喝给喝,哪里不舒服就给瞧病,真病了怎么伺候都行!但是动不动的就想折腾人,那不成!跟我住怎么了?委屈你了?”

  这段时间,把金思甜整个的给折腾的暴躁了!本来就易怒,这次彻底被激怒了。

  金思念就说,“你看人家报道上,女儿八十多了,老妈还活着。人家那老妈,只要还能动,惯着女儿不叫干这个,不叫干那个。我们也没想着你惯着我们,我们惯着你也行,但你这好歹体谅体谅我们。”

  金妈只不说话,等到了金思甜家,四爷和桐桐把这边安顿好一走,金思甜才真的炸了:“……我是当着思业和桐桐的面没好意思说,你说你干的叫啥事?!桐桐五十退休了,你知道人家退休为啥的不?为了照看她爸她妈的!为啥人家那么精心的照顾她爸她妈,因为林墨和林砚打小,是人家父母帮衬着给看护大的!那时候您干嘛呢?您跟我孙叔到处溜达呢!那时候您找您的第二春去了,跟我孙叔好的一个人似得,亲热甜蜜的,您那时候想过带俩孩子有多难吗?您且潇洒自在呢!这会子了,不能动了,要人伺候了,你觉得住在那边的好处来了。家里人气旺,媳妇会做饭,儿子能挣钱,孙子长大了出息了,眼看结婚了,一家子和和气气的,一点糟心事没有。住在那边啥啥都顺心,儿媳妇一天变着花样的伺候你,家里的老封君也就那样了,是那么想的吧?

  那你不想想,您给人家立下啥功劳了?是!那是您儿子。可您儿子这些年少孝敬您了?你要再婚,叫您再婚。给您钱教您随便花,雇着保姆啥心都不要操。想去哪玩,给你订机票找导游,专门带着你满世界的溜达。您自己个说,这个儿子您白养了没?不能动了,最难的时候他给您接回去了,一家子围着你伺候,还不满足呀!我跟你说了,之后多跟着我和思念,知道为啥不?因为你给我们两家看孩子了!哦!看孩子的时候,您给闺女看,要伺候了,您找儿媳妇去了。你叫思业咋跟桐桐说的起话,叫我们咋跟弟弟弟妹相处呀?咱能不能懂点事?你住那边,你把亲家挤到哪去?不用人家了,撵人家走呀!要是不走,这俩亲家长期住一块,你觉得合适呀?”

  说着,金思甜的眼泪就下来了,“快八十岁的人了,随心所欲不是这个随心所欲法,对不对?不要说你想怎么着,养老是我们兄弟姐妹的事,我们商量说咋办,那就咋办。横竖我们谁亏待你了……”

  正说着呢,刘大山回来了,拎了不少东西。

  金思甜回头,“你咋回来了?”

  “你不是说接妈回来吗?我抽空得给你们把饭做了呀,你做的饭妈也不爱吃,我去炖汤吃。”说着,上下打量,“这咋又哭上了?又着急了吧?咋又急了!”

  不是我爱着急,是跟她说不明白道理!

  金思念倒是不像是金思甜那么激动,就说金妈,“……我姐夫要常不常看小飞家的孩子,我姐这边就她一个人。你看我姐那情况,一着急浑身都抖,你就不想着,说你能动了,跟女儿住着。不能给女儿干啥,但好歹女儿有个作伴的人。你就不想着,小闺女也是一个人过日子带孩子,万一有个啥事耽搁了,孩子晚上得一个人在家,你要在那边,好歹给孩子壮壮胆。我知道,我跟我姐的日子,过的不如我哥的日子过的好。那您也不能说,只想跟着过的好的那个享福……我们这过的不如人的,就彻底给扔了呀!再说了,我们过的是比不上我哥,但自问我们俩只养个老娘,还不至于叫您跟着受可怜吧。您咋就非要赖在那边,跟亲家较劲呢!”

  刘大山赶紧拦住那话头,“没有的事,妈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妈是怕给你们姐俩增加负担,是疼你们呢。”说着,就给这姐俩使眼色。可不敢再说了,这一句一句的,把老太太说的怎么自处?

  金思甜直接哼了一声:“她心疼谁呀?她心疼的也就是她自己!就看上孙叔,在人家面前做低伏小干啥都甘愿,可一旦离了人家,哼!”

  刘大山拍她,然后瞪眼:行了!没完没了了你!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多可怜呀!少说两句能咋?人老了有个小性,你呢?你这话跟刀子似得,分寸呢?也别觉得你就孝顺,别叫老人老了看你的脸色,这就是孝顺!

  他推金思甜,“你去厨房收拾去,我陪咱妈说话!”说着就好声好气的,“妈,您别生气,她这更年期了,说话都不过脑子,您别往心里去……”

  然后金妈嚎啕大哭,“给你孙叔打电话,我不在这里呆了……叫他来接我……叫他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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