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入局中(12)_魔主他马甲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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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入局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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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危楼炸毁祭坛,本意只是试探一下圣殿。当日入圣城后,他四下游走了一遍,来到城中心的圣殿之前,一眼就认出了那座圣殿。

  这与他梦境中的片段何其相似。

  正是在这座宫殿中,白帝设下上古禁阵,又亲自出手,以涂有无解之毒、附有灭魂之咒的魔刃出手偷袭,置“元”于垂死之地。

  局势逆转后,这座宫殿也成为了封印白帝的所在。

  隐约记得在那梦境的最后,这座封印白帝的宫殿与四周的大片空间一起破碎,坠入了某个特殊空间中。难道那个特殊空间就是瀚海界

  当初灵王曾说,瀚海界是一个巨大的囚笼,不知是用来关押妖魔还是白帝。现在想来,这位大妖魔居然误打误撞发现了真相,真是出乎意料地敏锐啊

  白帝的来历以及神话传说,在瀚海界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灵兽坐骑返祖,妖魔血脉暴动,人族疆域沦陷,直到妖魔大军攻至某地,电闪雷鸣,圣殿破土而出,白帝出世,横扫妖魔,夺回沦陷的大半疆域,拯救一界。从此圣殿所在之处,建立起圣城,永远供奉白帝神像。」

  但原氏兄妹自然又是另一番说法。

  据他们所说,当初妖魔突然失控,十圣家族损失惨重,都死战不退。直至家族防线彻底被踏破,一直被十圣家族牢牢守在中间的封印禁地也就暴露了出来。

  白帝正是趁机脱困而出。

  偏偏对方却趁势席卷一界,欺骗了所有人。还在史书上颠倒黑白,抹去了十圣家族的一切光辉,反倒污蔑其暗中勾连妖魔,导致人族大祸。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再结合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故事,晏危楼恍然明白了什么。

  当初“元”斩碎神州浩土,以之为瀚海秘境,尽迁妖魔于其中。这片瀚海秘境既是关押妖魔的囚笼,也是封印白帝的地方。按他的本意,本是希望通过漫长时间驯化妖魔,并惩罚白帝。

  但或许早在数千年前,白帝就找到了封印的破绽,不知通过什么方法与外界的妖魔勾搭上,帮助他们重新复苏血脉、发动战争。那些妖魔也投桃报李破坏了十圣家族的封印,一路闯至禁地,为白帝破封而出了帮助。

  等到白帝地位稳固,成为无数人心中的救世主后,他又开始着手清洗妖魔。

  不知是他实力不济,还是故意为之,此时的妖魔已经成了气候,再也无法清洗干净,反倒难对付得很。加上白帝似乎受了重伤,没过多久陷入沉睡,于是妖魔渐渐与人族不死不休地纠缠下来。

  在这样外有强敌时刻觊觎、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的恶劣环境中,许多普通人对白帝的信仰不知不觉变得愈发虔诚了。他们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位曾经的救世主,可以再度苏醒,拯救苍生。

  不过,晏危楼阴谋论一把。或许这也正是白帝想要形成的局面。

  正是因为敏锐地直觉圣城特殊,晏危楼才披着“燕无伦”的马甲来了一趟,没想到只是祭坛被毁,就引得整座圣城大乱,圣殿的反应比“燕无伦”预料的还要激烈数倍,这让他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将要发现某个秘密。

  然而,还没等“燕无伦”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走,他就已经成为了瀚海秘境最大的通缉犯,只为了关于他的一点点线索,圣城所发下的赏格,恐怕就连妖魔都要心动连“燕无伦”自己都忍不住想,要不要干脆把这个马甲卖了,领个悬赏。

  不过,他终究还是有一点节操,只是心中转了个念头,没有真的付诸行动。

  但短时间里,他也不方便继续在瀚海秘境中露面了,只能悄然利用记忆中独属于“元”的某些隐秘,以传承者的名义,渐渐收服了原氏的少数核心人物,不断在暗中扩大影响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瀚海秘境中,“燕无伦”被全境搜捕,暂时退出瀚海秘境。神州浩土上,晏危楼本尊也被悬天峰下了追杀令,神秘莫测的执天阁阁主更是亲口发话,称他命属大凶,将为祸神州。

  作为隐隐约约的正道圣地之首,神州浩土的无冕之王,悬天峰的影响力堪称恐怖,以往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与悬天峰搭上线,此刻便将晏危楼视作敲门砖。

  何况还有号称算尽苍生的执天阁阁主发话,哪怕是魔道都要考虑一二。

  晏危楼曾经的仇敌、朋友,哪怕只是多说过几句话的小摊贩,都被人查了个底朝天。更何况是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逍遥楼和齐王府

  不过,当初在凤还城中,众人亲眼看到他独自离去,将燕清霜等逍遥楼中人抛之身后。这未免让人怀疑他和逍遥楼之间是否真有那么紧密的关系。

  当初晏危楼还是傻白甜纨绔世子时,所有人都相信他与逍遥楼主相交莫逆;但如今众人自以为发现了他“隐忍多年,假装纨绔,实则心机深沉”的真面目,便也忍不住对这段友谊质疑重重。

  哪怕“燕无伦”公开露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大家误会了,在下与世子殿下相交多年,深知他并非这样的人。还有执天阁阁主的测算,我也不相信。”

  说到这里,他眉宇间一派朗月风清。

  “天机测算之道,在下也略知一二。本就没有十成准确的把握。或许是阁主测算出错也说不定。”

  说这话时,白衣人脸上带着淡淡的苍白虚弱前段时间刚从圣殿数位大宗师的追捕中逃出一双眸子却依旧是那般温柔多情,如静夜幽谧的月光。

  哪怕是当众质疑天下闻名的执天阁阁主,也让人生不出丝毫被冒犯之意,反倒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诚恳。

  他越是这样不避讳和晏危楼之间的关系,越是表示对晏危楼的信任,其他人对这位逍遥楼主的好感便越深。

  当即就有人开口赞道“燕楼主光风霁月,真君子也”

  “只可惜,燕楼主这样相信齐王世子,那位齐王世子却半点不顾念与楼主之间的交情,自己藏了起来,倒是让天下人都来找燕楼主的麻烦。”

  “不,诸位误会了”

  “燕无伦”当然要继续为自己的莫逆之交、唯一挚友好好辩解。

  但不知不觉间,来找他麻烦、企图从他这里找出晏危楼行踪的人却越来越少,甚至于,这些人一个一个都莫名其妙被发展成了燕无伦的“好友”。

  经过一段时间的往来,他们已经完全认可了逍遥楼主的人品,还发现对方尽管修为低微,却才华横溢,同时为人又坦率纯粹,与之交谈如沐春风。

  还有不识相的人为了晏危楼的线索来找逍遥楼主麻烦,甚至不用“燕无伦”说什么,他们就主动撸起了袖子,将之解决,还纷纷为他打抱不平。

  在众人看来,逍遥楼主简直是小天使一般的存在。非但生就一副赤子之心,又温和善良,体弱多病,怎么可能玩得过心思深沉、自小开始伪装的晏危楼多半是被晏危楼所欺骗的又一个受害者

  这些新朋友个个摩拳擦掌,都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迟早有一日要揭开晏危楼这位“契友”的真面目,让逍遥楼主不再受其所骗。

  然后,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上位,成为逍遥楼主推心置腹的契友啦:。

  逍遥楼中。

  坐在主位上慢吞吞喝着茶的“燕无伦”,望着前来禀报逍遥楼事务的无恨,就听对方时不时在话语中提及“齐王世子”,话里话外内涵晏危楼故意躲起来,拿“燕无伦”做挡箭牌而旁边几位最近才结交的好友也纷纷附和。

  活脱脱像是一群联合起来给皇帝上眼药的妃子,要搞死皇帝的白月光贵妃似的。

  噗

  这个突如其来的奇妙比喻让“燕无伦”在心中喷笑出声。他连忙喝了一口茶作为掩饰,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眼底抑制不住的笑意。

  是自己今天走错了片场,还是这些人突然拿错了什么宫斗宅斗剧本总感觉他们画风不对啊orz。

  因为逍遥楼主奇异的人格魅力,越来越多的亲友团为其疯狂鼓吹,没过多久,因为晏危楼引起的这场风波就从他身上转移,最终聚焦到了齐王府。

  大雍与齐国、东黎联军之间的战争已经进行了大半年,大雍本就实力雄厚,只是起初猝不及防吃了亏,之后的反击却一次比一次凶。

  恰逢东黎皇帝驾崩,国内爆发了夺储之战,对外战争就不上心了。以至于如今齐军独扛压力,节节败退。

  这次晏危楼又突然给齐王府拉住了仇恨,齐王承受着来自朝廷与江湖的双重压力,不得不公开了晏危楼并非齐王世子的真相,以免受到牵连。

  齐王想得简单,可惜却没人相信。

  “骗谁呢倘若晏危楼只是个假世子,是齐王府安排的傀儡,他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一个人从盛京城那一滩浑水中脱身还不早就被齐王安排去死,到时候借机为子复仇,举起反旗,这样不是名正言顺得多”

  “我看呐,多半是齐王舍不得儿子送死,一面在外造反,一面偷偷帮他逃出了盛京好歹也是亲儿子嘛”

  “没错。当初晏危楼夺走瀚海令的消息传得天下都沸沸扬扬时,也有人找齐王府麻烦,怎么不见齐王公开真相那时齐军已反,晏危楼也出了盛京,按理说,已经不再需要一个假世子来继续迷惑大雍朝廷了。”

  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早就在私下里分析得头头是道,听着很有道理。

  “齐王简直是拿天下人当傻瓜危急关头,居然就出卖亲生儿子,还企图把他污蔑成假货。那可是为了他的大业,从小吃尽苦头,在盛京城忍气吞声做了十年质子的儿子真是太狠了”

  “既然说晏危楼是假世子,那真世子在哪里总不能空口白牙瞎扯吧”

  流言纷纷,许多人非但不相信齐王说的话,反倒为他的狠心绝情而侧目。

  齐王前段时间亲上战场,误中流矢。本就受了伤,暂时退居府中养伤,现在听到这些传闻,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偏偏他还证明不了自己的话。

  神州浩土神秘颇多,自然也有验证血脉的法子,但无论是哪种法子,首先要找到人才能验证。

  如今晏危楼不露面,无法验证他的血脉与齐王府不符;除非能找到那位隐藏的“真世子”,证明其血脉。

  但齐王还真不能这么做。

  当初他费尽心思,甚至抹去了齐鸿羽与齐王府之间的因果牵连,将之送入太上道门,不就是为了谋取太上道门掌教之位吗若是此时突然爆出,真正的齐王世子居然是太上道门真传弟子,太上道门的高手哪怕再傻也能识破他的谋划。

  如此一来,就连原本不相干的太上道门都要被齐王府得罪了。

  先得罪悬天峰,再得罪太上道门,别说是区区一个齐王,哪怕是大雍皇帝,也不见得能扛住吧

  齐王心里憋屈。

  为何那逍遥楼主公开承认与晏危楼相交莫逆,反倒被无数人同情仰慕而他与晏危楼撇开关系,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简直没处说理。

  神山之巅,十里桃源。

  晏危楼独自靠坐在一棵桃树下,手中拈着一枚叶片,翠绿的叶片凑至唇边,清幽的乐声悠悠然响了起来。

  像是山间雪水融化,顺着山涧悠然落下,穿林过溪,融江入海。

  良久,晏危楼睁开眼睛,轻轻吹出一口气,唇边的叶片顺势飘走。

  与马甲共享意识,江湖上的形势变化,晏危楼自是一清二楚,更何况他在齐王府中还有一手闲棋呢。

  就在刚才,传来了一个消息。那位齐王府的庶女,晏危楼曾经的便宜妹妹晏清婉,这次真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为寻齐王世子,三日前,有神秘高手夜闯齐王府,逼问齐王。郡主晏清婉恰好经过,察觉书房有异,不动声色找来救兵,尽管及时救下了齐王一命,但由于凶徒手段残忍,齐王已经彻底废了,此后一生恐怕都只能躺在床上。

  齐王一倒,王府大乱,消息没有封锁,迅速传了开去,至于其中真假,背后是否有谁穿针引线、推波助澜,恐怕就要去问晏清婉了。

  晏危楼对此漠不关心,他只是漫不经心拨开一片飘零至脸侧的雪花,神情慵懒而散漫。

  “看来我这条小命不是一般的重要,竟然有人愿意为此对付一方诸侯”

  晏危楼唇角微弯,目光里还带着几分新奇。对齐王之事既无悲痛,亦无畅快,仿佛陌生人,似乎这一切不是受他牵连所致。

  过去齐王骗他挡灾,如今也该轮到对方偿还了。晏危楼心中臆测,若不是保下齐王一命对晏清婉更有利,恐怕他那条命已经没了。

  一切正如他所料。从昏迷中苏醒后,齐王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呆坐在床上,目光发直。

  不多时,几个人走了进来,都是齐王以往最信任的心腹幕僚。走在这些人前面的是晏清婉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庶子出身却被记在王妃名下的嫡次子晏维景。

  当年将嫡长子舍出去送入太上道门,齐王便一心培养剩下的这位嫡次子作为他的继承人。

  到了如今这等境地,齐王差不多成为了废人,前线军队还在与大雍作战,要想维持军心稳定,为今之计,唯有让位于晏维景这个年轻的继承人了。

  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在满室人悲痛沉郁的神态中,齐王露出慈父般的笑容,颤抖着手将印玺盖在了传位的那一张圣旨上。

  “父王”

  晏维景接过圣旨,原本沉痛的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惊喜,刚刚哭嚎过后红肿的眼睛里,泛出踌躇满志的喜悦。

  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很是滑稽。

  “父王放心”刚刚长成的少年还没有那么深沉的城府,多年来的夙愿得偿让他眉宇间染上意气风发,“儿臣定会秉承你一直以来的意志,壮大齐国,将来君临神州还有,那害了父王的贼人,儿臣绝不会放过,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齐王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怨毒之色,这怨恨不甘一闪即逝,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攥住儿子的手,将对方的手掐的通红,目光中的执念几乎化作实质。

  “好好你答应的事,绝不能忘”

  晏维景看着这样的父王,与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别无一致,只觉以往心中那个高大伟岸的父王形象恍如一尊神像尽数坍塌,化作尘土。

  他悲伤不忍之余,不知为何,还有一种隐秘的愉悦。

  像是挣脱了某种看不见的枷锁,推翻了曾经挡在眼前的大山,笼中之鸟终于摆脱了束缚,可以展翅高飞。

  带着这种难以言说的愉悦和畅快,他再次冲着父亲深深一礼,便领着属于自己的幕僚手下,离开了这间卧室。

  现在的齐王府,乃至于整个齐国,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这个新主人去安排。

  这群人来的匆匆,去也匆匆,事急从权之下,暂时也没有时间办什么盛大的登基或禅让典礼。卧室重新恢复寂静。

  齐王挥退了仅有的几个下人。

  “阿婉”

  他苍老的声音轻唤了一声,一边用手摸索在床沿上,似乎按下了某个机关。

  旁边的一扇墙壁徐徐转动,少女窈窕娉婷的身姿倒映在墙壁上,她身姿轻盈地迈步走出,一双眸子担忧地落在齐王身上,沉默而乖巧。

  “父王”她秀眉微蹙,眸中隐有泪光,话刚出口已带哽咽。

  齐王望着这个过去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女儿,再次开口唤道“阿婉”

  她从小到大的遭遇,齐王一清二楚。

  王妃多年来被迫与独子分离,还要看着庶子接手继承权,心中憋着的一腔怒火都尽数发泄在这个庶女身上,对她极尽折磨之能事。

  她的亲生父母和兄长却不以为然,漠不关心,反而将之视作抚慰王妃的工具。

  齐王过去从未在意过这个女儿。但这一次死亡即将来临时,却是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救了他。且这段时日,人心浮动,其他人要么想着逃离,要么想着讨好新任齐王时,也只有这个女儿日日前来侍奉,一腔孺慕不加掩饰。

  自私自利如齐王,也难得有了一点慈父之情,他温和地拍了拍女儿的手。

  “阿婉都长这么大啦,父王本想着将来替阿婉挑一门好亲事,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他絮絮叨叨,如平常人家的父亲一般对女儿温柔关怀,果然惹得晏清婉落下泪来,好一番依恋不舍。

  “你兄长自幼是被宠大的,也不知能否造拂于你,能否撑起整个齐国,会不会受奸人蒙蔽,将来可否做你依靠”

  “父王”晏清婉反手抓住男人的大手,声音激动,“您别说了还有希望的只要找到珍贵的天材地宝,一定能将您治好现在兄长执掌齐国,一定能派人找到天材地宝”

  她说到这里,齐王的眼神却更加暗沉。

  他那个好儿子,即便真的找到天材地宝,还会愿意敬献上来,眼睁睁看着他恢复健康,将来与之争夺权柄吗这个儿子已经不可靠了

  “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王兄哪里还关心本王本王现在只有你这个女儿了。”

  某些隐秘的心思转动着,齐王望向女儿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慈爱。

  晏清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更加依恋地靠在父王榻边。

  这对过往十多年恐怕都不曾说过这么多话的父女俩,在屋子里敞开心扉,都拿出了各自最巅峰的演技,一时间温情脉脉,过往心结尽数被打开。

  到最后,当晏清婉红肿着双眼从屋子里依依不舍走出来时,周围的下人也只感叹一句父女情深,全然不知,这少女已经悄无声息从齐王手中获得了一部分暗处的权柄,成为了齐王暂时的耳目,和用来平衡儿子手中力量的工具。

  但究竟是谁在利用谁,尚未可知。

  通过逍遥楼的传信渠道,原原本本得知了晏清婉的一切谋划,晏危楼并未插手,只传了四个字“放手施为。”

  无论晏清婉想做什么,过不了多久,都不会有人关注齐王府了。

  因为晏危楼爆了一个大料,就当做是对悬天峰的小小回敬罢。

  天下三大圣地之一的悬天峰,表面上超然物外,实则在江湖中遍布耳目。就连不少正道宗门,都有悬天峰派出的“监察者”。

  一旦出现某些不符合悬天峰想法的事物,被他们认定将来会祸乱江湖,就会毫不留情扼杀,而若是出现潜力十足的人物,也会被悬天峰暗中监察,确认其天资与秉性。

  非但江湖宗门,还有皇朝世家,都有悬天峰的监察者,组合起来就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消息突然传开,起初众人还不信。但随之曝光的还有近十名监察者,有三大皇朝的人,也有安插在正魔两道的人。经过核实后,天下哗然

  随后便是一片恐慌。只在明面上揭晓的便有这些,那隐藏在暗中的监察者呢

  悬天峰这样的行径,又与邪魔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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