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他的过去
[欧巴]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开了很久，刘小悠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这么快就要去见陆严臻的母亲？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这份紧张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他们下车。
刘小悠看着眼前的陵园，片刻地愣神。
陆严臻已经拉着她的手，走近了陵园。
她看着一路上的墓碑，有点害怕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们站在一座墓碑前，陆严臻才松开了她的手。
刘小悠看向眼前的这座墓碑，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一个女人。长发杏眼，笑的温柔。渐渐和那天在电脑里看到的照片重合，变成一个人。
这个人，是陆严臻的母亲！？
再看墓碑上的逝日，直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八年了。
刘小悠眼神复杂地看向陆严臻，怪不得从没见他提过自己的母亲，原来，他的母亲在十八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陆严臻瞥她一眼，淡淡说道。
“我、我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不过生日吗？”陆严臻静静地说道，“因为那一年，母亲陪我过完生日后的第二天，她就自杀了。我曾经无数次地想，如果那年我没有过那次生日，没有让母亲带我去俄州博览会，也许母亲就不会死。”
“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自杀呢？看起来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那一年，我十岁。我在自由搏击比赛中，打赢了所有人，带着满身的伤，告诉我的母亲，我赢了。她知道我最想去俄州的博览会，于是，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她为了奖励我，带我去了俄州博览会，却也从那个时候，她的生命也渐渐走向倒计时。”
“那一天，我和母亲玩了许久，后来准备去看重型武装表演，那是我最感兴趣的，来到剧院之后，我就发现母亲的神色不对劲，她只告诉我让我待在剧院旁边的休息室等她。”
“可是……我等了她很久都没有等到她。于是，我出门去找她，等我在剧院的一处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神情恍惚，满脸泪痕。站在她身边的，还有那个男人。”
“我看到母亲抱着那个人的腿，苦苦哀求，不停地哭，可是他冷漠地甩开了母亲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母亲单薄的身影跪在地上哭，一直哭……”他冷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父亲……”
刘小悠心中了然，这个男人，就是修爷。
他的父亲。
陆严臻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天在剧院发生了什么，只是回来之后，母亲一直在哭，在后来，我看到母亲站在虚掩的门口一边颤抖，一边默默地流眼泪，然后捂着嘴跑开了。”
“我走过去，也从那道门缝中看去……你猜我看都了什么？”陆严臻的语气很平静，“我看到，那个所谓的父亲，正在和另一个女人上床。”
“那天晚上，母亲就自杀了。她从顶楼跳下，毫不犹豫。”
刘小悠走过去，拉住陆严臻的手，他的掌心微凉，刘小悠用力地用掌心裹住住他的手指，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于是，她静静地拉住他的手，想要告诉他，她会陪在他的身边。
陆严臻握紧她的手，继续说道：“我了解她，她爱那个男人，却也不会因为他的不忠而自杀。我知道，那天在俄州博览会的剧院，一定发生了什么，而那件事才是导致母亲自杀的真正原因。”
“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那天的监控，可是却被告知，当天的监控记录都被损毁。后来我才知道，是他做的手脚，他不想让我看到那天的监控视频。”
刘小悠错愕道：“为什么？那天的事，和修爷有关？”
“不知道。”陆严臻说道，“从我母亲自杀后的那天起，我就和他断绝了关系，永远地离开了那个让我恶心的地方。这十八年来，我每一天都在试图找到那天的监控数据，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
“果然，在我终于找到的时候，那个人想方设法阻止我，甚至想要杀了我。我拼死从几百人中抽出身，苟延残喘着一口气，将得到的数据芯交给了莫雅。”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哪知，莫雅早就在为他做事，她拿着数据芯逃走了，我几乎将整个S市翻过来都要找到她。我终于找到了她，可是拿到手的数据芯，却是假的。莫雅一死，数据芯再次没了下落，我又一次陷入了绝境。”
刘小悠惊愕不已，连日来的疑问都豁然开朗了。
原来，他想尽办法都要得到的数据芯里，装着的，是一段监控视频，也是他母亲死亡的真相。
所以他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
刘小悠皱着眉说道：“修爷为什么不让你拿到数据芯？难道是因为……你母亲的死，和修爷有关？所以他才……”
陆严臻沉默了。
他忽然紧紧将刘小悠抱紧怀里，手臂渐渐收紧，刘小悠被他禁锢在怀里，勒地有些疼。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声音比冬夜的寒风还冷，“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刘小悠缓缓抬起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背上。
“嗯，我相信你。”
——
满花园的多肉小盆栽让刘小悠心情大好，她时不时就往小花园里跑去看一看，陆严臻又让人重新做了一些比之前更坚固的花架，据说连台风都刮不跑。
刘小悠轻声哼着歌在花圃里忙活着，将一个个小盆栽排列整齐地放到花架上去。
这一忙就是一个下午。
等把所有的小多肉都安顿好之后，刘小悠踩着轻快的步子上了楼，经过三楼书房的时候，门半掩着。
她忍不住朝里瞄了一眼，想看看陆严臻在干嘛。
刚探进去半个脑袋，就看到陆严臻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身上。
刘小悠讪讪笑着：“我就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先忙哈。”
“过来。”
她挪着步子走过去，“怎么啦？”
陆严臻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刚才在太阳下忙了一下午，此时她的脸颊红扑扑的，额间的碎发沾湿了贴在脸颊两侧，小巧的鼻尖上还有些汗珠。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刘小悠“唔”了一声，回答道：“我刚刚去把小多肉都整理好了……”
陆严臻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掉鼻尖上的汗，又把她脸颊两侧的湿发捋到耳后。
做好这一切，陆严臻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个手握着鼠标，便开始埋首于工作，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没有再说话。
刘小悠默默地在他的腿上坐了片刻，又瞄了几眼电脑屏幕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和图表，觉得有些无聊。
她的腿垂在半空中，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晃着。
其实她并没有打算陪陆严臻工作来着，真的只是出于好奇才往书房里张望了一下，可现在的情形，估摸着陆严臻是打算让她坐在这里陪他了。
一静下来，刘小悠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看了一眼环在腰上的手臂，刘小悠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软乎乎的手，轻轻拉了拉陆严臻的胸口的衣服。
陆严臻低头看她。
“那个，我想去拿点吃的再过来。”
陆严臻点了点头，松开了手臂。刘小悠从他的腿上下来，去卧室拿了些零食，想了想，又把桌子上的耳机也塞进了口袋里。
回到书房，她拉开黑色办公桌上的抽屉，把拿来的零食一样一样地放进去，然后又拿了一包草莓夹心饼干吃了一口，坐在了离办公桌不远处的小沙发上。
陆严臻看了她一眼，似有不满道：“坐那么远干什么？”
刘小悠愣了一秒钟，小沙发里他的办公桌也就一米远的距离，这算远么……
“那我再……挪近点？”放下饼干，刘小悠起身拉了拉沙发，往他那边又挪近了一些。
陆严臻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腿，表情淡淡的：“过来，坐到我怀里来。”
她眨了眨眼睛，挪着步子走过去，又乖乖爬上他的腿，在他的怀里坐好。
她咬了一块饼干，仰头问道：“其实我坐那边挺好的，我这样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
刘小悠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陆严臻已然投入于工作，也没有再看她。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算作罢。
于是，她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开始追新一期的综艺节目。
有时候看到搞笑的情节，就会忍不住想笑，刚想笑的时候她就会尽量憋住，避免打扰到认真工作的陆严臻。
就这样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追着综艺，过了一会儿，她忽而察觉到头顶灼热的视线。
一抬头，就看到陆严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刘小悠一块饼干还咬在嘴里，眨了眨眼睛，被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心想着她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打扰到他呀，正想着，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零食，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不会是她吃东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太响了，再加上饼干又这么香，在无意中馋到陆严臻了吧……
“喏。”
她拿起一块饼干，递到陆严臻的嘴边。
陆严臻依旧眼神幽深地盯着她，就着她的手微微张嘴把饼干吃了。
刘小悠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
原来陆严臻也是个经受不住零食诱惑的家伙。
于是接下来，刘小悠自己吃一块，又不忘给陆严臻嘴里塞一块，很快一包饼干就吃完了。
她又拿了一盒大果冻，用勺子自己吃了一口，又挖了一块递到陆严臻嘴边。
这一次，陆严臻没有张嘴。
“你不喜欢吃果冻吗？”刘小悠收回手，又送到自己嘴里吃了。
蓦地，下巴被抬起。
陆严臻已经重重地吻了上来。
毫无预兆的吻让刘小悠措手不及，她软软地“唔”了一声，一个手下意识地抓住陆严臻的衣服，嘴里的果冻还没有来得及吞下去。
在他热烈又强势地吮吸之中，嘴里的果冻被温热柔软的舌卷走。陆严臻缓缓松开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唇。
刘小悠被亲的脸色绯红，软软的拳头一下打在他的胸口，又羞又恼道；“你干嘛呀……”
陆严臻抓住她的小拳头，握在手里，声音低哑：“你让我无法专心工作。”
“我又不想打扰你，是你非要让我坐在你身上的，你现在又要怪我！”
“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性。”
陆严臻暗叹了一口气，怀里的这个小东西从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胸口，时不时躲在他的怀里偷偷地笑，又软又糯的笑声就像是一抹热巧克力丝，慢慢的划过他的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还把食物递给他，看到他吃下之后，她笑吟吟的小表情更是让他浑身难耐，忍不住想好好疼她一番。
他一遍一遍地用指腹划过她的唇瓣，手指一路向下，摩挲过她的寸寸肌肤。
刘小悠看到他眼底的暗流涌动，有些害怕地提醒他：“你，你工作还没完成呢……”
陆严臻又亲了亲她的嘴角，“现在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陆严臻霍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等等，等等！”刘小悠搂住他的脖子，急忙说道，“马上要吃饭了……”
依照陆严臻往常的体力和耐力，指定又要把她翻来覆去折腾地腰酸腿软，再加上他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习惯，指不定这顿晚饭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你刚才不是吃了很多零食，还饿？”
刘小悠委屈巴巴道：“饿……”
她原以为他会心软，谁料陆严臻只是沉默了一秒钟，随即面色如常道：“做完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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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盘山公路上开了很久，刘小悠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这么快就要去见陆严臻的母亲？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这份紧张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他们下车。
刘小悠看着眼前的陵园，片刻地愣神。
陆严臻已经拉着她的手，走近了陵园。
她看着一路上的墓碑，有点害怕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们站在一座墓碑前，陆严臻才松开了她的手。
刘小悠看向眼前的这座墓碑，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一个女人。长发杏眼，笑的温柔。渐渐和那天在电脑里看到的照片重合，变成一个人。
这个人，是陆严臻的母亲！？
再看墓碑上的逝日，直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八年了。
刘小悠眼神复杂地看向陆严臻，怪不得从没见他提过自己的母亲，原来，他的母亲在十八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陆严臻瞥她一眼，淡淡说道。
“我、我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不过生日吗？”陆严臻静静地说道，“因为那一年，母亲陪我过完生日后的第二天，她就自杀了。我曾经无数次地想，如果那年我没有过那次生日，没有让母亲带我去俄州博览会，也许母亲就不会死。”
“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自杀呢？看起来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那一年，我十岁。我在自由搏击比赛中，打赢了所有人，带着满身的伤，告诉我的母亲，我赢了。她知道我最想去俄州的博览会，于是，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她为了奖励我，带我去了俄州博览会，却也从那个时候，她的生命也渐渐走向倒计时。”
“那一天，我和母亲玩了许久，后来准备去看重型武装表演，那是我最感兴趣的，来到剧院之后，我就发现母亲的神色不对劲，她只告诉我让我待在剧院旁边的休息室等她。”
“可是……我等了她很久都没有等到她。于是，我出门去找她，等我在剧院的一处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神情恍惚，满脸泪痕。站在她身边的，还有那个男人。”
“我看到母亲抱着那个人的腿，苦苦哀求，不停地哭，可是他冷漠地甩开了母亲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母亲单薄的身影跪在地上哭，一直哭……”他冷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父亲……”
刘小悠心中了然，这个男人，就是修爷。
他的父亲。
陆严臻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天在剧院发生了什么，只是回来之后，母亲一直在哭，在后来，我看到母亲站在虚掩的门口一边颤抖，一边默默地流眼泪，然后捂着嘴跑开了。”
“我走过去，也从那道门缝中看去……你猜我看都了什么？”陆严臻的语气很平静，“我看到，那个所谓的父亲，正在和另一个女人上床。”
“那天晚上，母亲就自杀了。她从顶楼跳下，毫不犹豫。”
刘小悠走过去，拉住陆严臻的手，他的掌心微凉，刘小悠用力地用掌心裹住住他的手指，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于是，她静静地拉住他的手，想要告诉他，她会陪在他的身边。
陆严臻握紧她的手，继续说道：“我了解她，她爱那个男人，却也不会因为他的不忠而自杀。我知道，那天在俄州博览会的剧院，一定发生了什么，而那件事才是导致母亲自杀的真正原因。”
“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那天的监控，可是却被告知，当天的监控记录都被损毁。后来我才知道，是他做的手脚，他不想让我看到那天的监控视频。”
刘小悠错愕道：“为什么？那天的事，和修爷有关？”
“不知道。”陆严臻说道，“从我母亲自杀后的那天起，我就和他断绝了关系，永远地离开了那个让我恶心的地方。这十八年来，我每一天都在试图找到那天的监控数据，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
“果然，在我终于找到的时候，那个人想方设法阻止我，甚至想要杀了我。我拼死从几百人中抽出身，苟延残喘着一口气，将得到的数据芯交给了莫雅。”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哪知，莫雅早就在为他做事，她拿着数据芯逃走了，我几乎将整个S市翻过来都要找到她。我终于找到了她，可是拿到手的数据芯，却是假的。莫雅一死，数据芯再次没了下落，我又一次陷入了绝境。”
刘小悠惊愕不已，连日来的疑问都豁然开朗了。
原来，他想尽办法都要得到的数据芯里，装着的，是一段监控视频，也是他母亲死亡的真相。
所以他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
刘小悠皱着眉说道：“修爷为什么不让你拿到数据芯？难道是因为……你母亲的死，和修爷有关？所以他才……”
陆严臻沉默了。
他忽然紧紧将刘小悠抱紧怀里，手臂渐渐收紧，刘小悠被他禁锢在怀里，勒地有些疼。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声音比冬夜的寒风还冷，“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刘小悠缓缓抬起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背上。
“嗯，我相信你。”
——
满花园的多肉小盆栽让刘小悠心情大好，她时不时就往小花园里跑去看一看，陆严臻又让人重新做了一些比之前更坚固的花架，据说连台风都刮不跑。
刘小悠轻声哼着歌在花圃里忙活着，将一个个小盆栽排列整齐地放到花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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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所有的小多肉都安顿好之后，刘小悠踩着轻快的步子上了楼，经过三楼书房的时候，门半掩着。
她忍不住朝里瞄了一眼，想看看陆严臻在干嘛。
刚探进去半个脑袋，就看到陆严臻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身上。
刘小悠讪讪笑着：“我就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先忙哈。”
“过来。”
她挪着步子走过去，“怎么啦？”
陆严臻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刚才在太阳下忙了一下午，此时她的脸颊红扑扑的，额间的碎发沾湿了贴在脸颊两侧，小巧的鼻尖上还有些汗珠。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刘小悠“唔”了一声，回答道：“我刚刚去把小多肉都整理好了……”
陆严臻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掉鼻尖上的汗，又把她脸颊两侧的湿发捋到耳后。
做好这一切，陆严臻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个手握着鼠标，便开始埋首于工作，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没有再说话。
刘小悠默默地在他的腿上坐了片刻，又瞄了几眼电脑屏幕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和图表，觉得有些无聊。
她的腿垂在半空中，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晃着。
其实她并没有打算陪陆严臻工作来着，真的只是出于好奇才往书房里张望了一下，可现在的情形，估摸着陆严臻是打算让她坐在这里陪他了。
一静下来，刘小悠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看了一眼环在腰上的手臂，刘小悠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软乎乎的手，轻轻拉了拉陆严臻的胸口的衣服。
陆严臻低头看她。
“那个，我想去拿点吃的再过来。”
陆严臻点了点头，松开了手臂。刘小悠从他的腿上下来，去卧室拿了些零食，想了想，又把桌子上的耳机也塞进了口袋里。
回到书房，她拉开黑色办公桌上的抽屉，把拿来的零食一样一样地放进去，然后又拿了一包草莓夹心饼干吃了一口，坐在了离办公桌不远处的小沙发上。
陆严臻看了她一眼，似有不满道：“坐那么远干什么？”
刘小悠愣了一秒钟，小沙发里他的办公桌也就一米远的距离，这算远么……
“那我再……挪近点？”放下饼干，刘小悠起身拉了拉沙发，往他那边又挪近了一些。
陆严臻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腿，表情淡淡的：“过来，坐到我怀里来。”
她眨了眨眼睛，挪着步子走过去，又乖乖爬上他的腿，在他的怀里坐好。
她咬了一块饼干，仰头问道：“其实我坐那边挺好的，我这样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
刘小悠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陆严臻已然投入于工作，也没有再看她。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算作罢。
于是，她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开始追新一期的综艺节目。
有时候看到搞笑的情节，就会忍不住想笑，刚想笑的时候她就会尽量憋住，避免打扰到认真工作的陆严臻。
就这样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追着综艺，过了一会儿，她忽而察觉到头顶灼热的视线。
一抬头，就看到陆严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刘小悠一块饼干还咬在嘴里，眨了眨眼睛，被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心想着她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打扰到他呀，正想着，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零食，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不会是她吃东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太响了，再加上饼干又这么香，在无意中馋到陆严臻了吧……
“喏。”
她拿起一块饼干，递到陆严臻的嘴边。
陆严臻依旧眼神幽深地盯着她，就着她的手微微张嘴把饼干吃了。
刘小悠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
原来陆严臻也是个经受不住零食诱惑的家伙。
于是接下来，刘小悠自己吃一块，又不忘给陆严臻嘴里塞一块，很快一包饼干就吃完了。
她又拿了一盒大果冻，用勺子自己吃了一口，又挖了一块递到陆严臻嘴边。
这一次，陆严臻没有张嘴。
“你不喜欢吃果冻吗？”刘小悠收回手，又送到自己嘴里吃了。
蓦地，下巴被抬起。
陆严臻已经重重地吻了上来。
毫无预兆的吻让刘小悠措手不及，她软软地“唔”了一声，一个手下意识地抓住陆严臻的衣服，嘴里的果冻还没有来得及吞下去。
在他热烈又强势地吮吸之中，嘴里的果冻被温热柔软的舌卷走。陆严臻缓缓松开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唇。
刘小悠被亲的脸色绯红，软软的拳头一下打在他的胸口，又羞又恼道；“你干嘛呀……”
陆严臻抓住她的小拳头，握在手里，声音低哑：“你让我无法专心工作。”
“我又不想打扰你，是你非要让我坐在你身上的，你现在又要怪我！”
“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性。”
陆严臻暗叹了一口气，怀里的这个小东西从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胸口，时不时躲在他的怀里偷偷地笑，又软又糯的笑声就像是一抹热巧克力丝，慢慢的划过他的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还把食物递给他，看到他吃下之后，她笑吟吟的小表情更是让他浑身难耐，忍不住想好好疼她一番。
他一遍一遍地用指腹划过她的唇瓣，手指一路向下，摩挲过她的寸寸肌肤。
刘小悠看到他眼底的暗流涌动，有些害怕地提醒他：“你，你工作还没完成呢……”
陆严臻又亲了亲她的嘴角，“现在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陆严臻霍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等等，等等！”刘小悠搂住他的脖子，急忙说道，“马上要吃饭了……”
依照陆严臻往常的体力和耐力，指定又要把她翻来覆去折腾地腰酸腿软，再加上他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习惯，指不定这顿晚饭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你刚才不是吃了很多零食，还饿？”
刘小悠委屈巴巴道：“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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