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因为我爱他_月下安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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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因为我爱他

  长时间浸在黑暗里的结果,就是西蒙一眼认出了那个黑色的轮廓,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每一步都走得很快很稳。

  沈安途终于走近了,西蒙看清了他,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高领毛衣,但脸倒是被口罩和过长的头发遮得很严实。

  两个多月没见,西蒙惊觉自己有些舌头打结,他快速思考了一秒,问沈安途:“怎么穿得这么少?”顺便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外套,动作熟练地披在沈安途的肩头。

  “有人跟踪我,不得已变了个装。”

  三个小时的艰难行程沈安途只用一句话揭过,他藏在发间的眸子漆黑一片,他扫了一眼西蒙,又扫了一眼肩头的大衣,伸出了一根食指,用指尖轻轻一挑,大衣便从肩头滑落,掉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

  做完这一切,他径自推开酒吧的后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蒙愣了一秒,捡起大衣匆忙跟上。

  Heaven是沈安途以个人名义投资的酒吧,一楼是酒精DJ镭射灯,二楼是包厢和私人的会客室,沈安途在这里有单独的房间,只有心腹才知道这里,同样能留在这里的也只有心腹。

  上了二楼以后沈安途就不怎么顾及了,他把口罩扔在了从一个过路服务生的托盘上,那服务生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喊一声“沈先生”。

  沈安途在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上大步走着,身后跟着西蒙,一路上听见了无数声“沈先生”,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地笑,但他却连一片余光都不屑给予。

  在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沈安途在心底冷笑。

  沈先生?沈先生是谁?他早就两个月前就该死了的。

  早在三年前,沈安途刚接手锦盛那会儿,他就在锦盛这座摇摇欲坠的通天大厦里发现了一个蚁穴——主管财务的经理张盛偷偷挪用了部分公款进行赌博。

  那个时候沈开平病重,锦盛步履维艰,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人人自危,张盛拿走的钱不多,又做得隐蔽,所以没人发现。

  沈安途来了以后,为了收买人心,不但没有揭发张盛,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给了他重权,一副非常器重信任他的样子,张盛很快倒戈向沈安途。因为没人发现他在账目做的手脚,张盛的贪念越来越大,在赌桌上输空的钱,部用锦盛的公款填上,金额数字尾巴上的零越来越多。

  近年锦盛在沈安途手里发展得很好,他挪走的数字立刻就能被后来的进账补上,加上沈安途的有意掩护,他一直舒舒服服过到了现在。直到沈安途在飞机事故里失踪,锦盛接连受到重创,资金链对接不上,张盛根本瞒不住,所以他在股东大会的前一天带着家连夜逃到了国外。

  石晓东成为新董事长后,一查就能发现问题,届时他就会发现,自己拿到的锦盛已成为一个空壳,他会一万次后悔自己曾在沈安途飞机上动的手脚。

  他一定会找张盛,但即便找到张盛又有什么用?谁能把钱从赌场里要回来?

  这时候石晓东有两个选择。

  一是默不作声吃了这个亏,和当年的沈开平一样,选择增资扩股减轻负责,这个时候虞可妍就会代表芬梅卡集团强势进入,她手上已经有20%的股份,如果再来一轮,她就能控股锦盛,成为锦盛的第一大股东。

  石晓东好不容易到了董事长这个位置,椅子还没坐热,怎么会甘心把偌大的集团拱手让人?沈安途认为他会采取第二种方法。

  到目前为止,锦盛的一切活动都建立在沈安途已经死于意外的基础上,石晓东能成为新的董事长,也是因为所有人都默认沈安途已经回不来了,所以锦盛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已死”的沈安途再牵扯不上任何瓜葛。

  但是石晓东却很清楚,沈安途还活着,这一切都是沈安途布的局,他本想用来暗害沈安途的飞机事故,也变成了协助他完成计划的一环。

  沈安途很遗憾没能亲眼看见石晓东气得跳脚的样子。

  不过石晓东没那么蠢,他不会放过沈安途,所以他一定会想到另一种方法——把张盛对公司所做的一切推到沈安途的头上,一切都是沈安途授意。

  沈安途在路上用手机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跳出来的所有新闻几乎都是:

  惊!锦盛前董事长沈凛飞机事故疑似自导自演,只为挪走公款金蝉脱壳?

  石晓东会报警,警察找不到沈安途,就会调查沈安途的所有资产以及他身边相关的人,包括西蒙和虞可妍。

  沈凛在锦盛作威作福三年多,怎么可能没有灰色收入?那些说不清来源的钱都可能源自锦盛的公款,到时候把沈安途的所有资产拿来充公,说不定能补上一点锦盛的窟窿,石晓东大概会这么想。

  然而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锦盛掌权者沈凛竟然穷得可怜,他连市中心一套别墅的贷款都没还清,奢侈的吃穿用度靠未婚妻虞可妍补贴。

  沈安途查不出任何问题,石晓东的希望落空了,他曾阻止所有人找到沈安途,恨不得他死在飞机事故里,现在如他所愿,“沈凛”再也不会出现。

  那么为了保住锦盛,石晓东不得不选择方法一,于是沈安途赢了。

  在沈安途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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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本里,结局应该是他和谢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他是干净的“沈安途”,谢铎永远爱他,关于沈凛的一切都会和他不堪回首的过往一起埋在那场飞机事故里,永不为人所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谢铎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而他却成为了凶手,被锦盛、瑞乾、警察三方势力抓捕。

  走廊的尽头就是沈安途的私人房间,他在门口站定,等着西蒙上来用钥匙开门。

  门开了,沈安途迈着长腿两步走到房间中央,站定,转身看向走进的西蒙。

  这个房间一直有人定时通风打扫,即使两个多月没人来住,房间里还是一尘不染,甚至空气里还飘着沈安途喜欢的柑橘香。

  沈安途把额前的碎发部掀到头顶,上挑的眉峰顿时凸显,锋利得像把柳叶刀。

  “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西蒙?”

  “I’sorry,Andrew。”西蒙喜欢用英语和沈安途对话,在一个普遍使用中文的国家,当他用异国的语言和沈安途交流时,他们之间便仿佛形成了一个外人无法介入的空间,他迷恋这种感觉。

  西蒙看着沈安途的眼睛,用英语解释说:“石晓东让人搜查得很细致,如果你回家一趟就会发现,他们为了查找线索甚至拆掉了马桶的水箱。所以他们发现了你名下的两块墓地,一块是你母亲的,另一块是空的,然后他们在空的墓地里,找到了点东西……”

  沈安途盯着西蒙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那笑容午夜昙花似的一闪而过,接着他便收住了一切表情,长时间的挨冻让他脸色苍白,冷得像是爬满了白霜。

  “Lie,!”

  沈安途知道他们找到了什么,那是一封情书,一封泛黄的旧情书,那封情书曾经差一点就要被放进他高中暗恋对象的书桌抽屉里,却因为撞见了另一场失败的告白,让他临场却步。

  他们一定把这封情书当做重要文件打开看了,然后他们就会看见开头前两个字——

  谢铎。

  沈安途完可以料想到石晓东等人看到这封信后的心情:看呐,原来沈凛心里还藏着这么个人,既然找不到沈凛,那就不妨给他的心上人一点教训,所有他珍惜的东西都要为他的行为买单,沈凛,这样你还能忍着不出来吗?

  西蒙直直地站着,任由沈安途的拳头砸到脸上,他听见皮肉相撞发出的闷响,整个人都向一旁偏去。

  “那两块墓地根本不在沈凛名下,我讨厌沈凛这个名字,所以托人用另一个名字买下两块墓地,除了你和虞可妍,根本没人知道!”

  而那封情书,只经过了西蒙的手,是沈安途让他放进空墓地里的。

  但沈安途不想说下去了,他揪住西蒙的领子,把他摁在墙上,又一拳头挥上去。

  西蒙没有反抗,他在剧痛中仍挣扎着去看沈安途的脸,他看见了愤怒在他的脸上像火花一样迸溅,那么耀眼,它们滚烫地落在西蒙身上,灼伤了他,但依然让他无比向往。

  西蒙有预感,从三年前被沈凛选中开始,他们就注定会是这样的结果。沈凛那么耀眼,越是了解他,就越是会被吸引。

  这样的沈凛怎么能为了另一个男人放弃大好前程,甘愿被囚禁雌伏在人身下?如果那么冰冷无情的沈凛愿意为了某人放弃一切,这个某人又为什么不能叫做“西蒙”?

  殴打一个不还手的人并不解气,沈安途把西蒙扔在地上,烦躁地把遮眼的头发别到耳后,他背对着西蒙,平复着呼吸,下达了最后通牒。

  “西蒙,你被解雇了。”

  沈安途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双脚交叠着翘在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西蒙,又一次重复道:“你被解雇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滚出我的酒吧。”

  “Why?”西蒙艰难地撑起身体,踉跄着膝行两步跪在沈安途脚边,他青紫的脸上布满了惊慌,“Andrew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在你身边三年零七个月,谢铎只不过才跟你在一起两个月,他囚禁你,欺骗你,羞辱你!你们是敌人,他怎么可能是认真的?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付出了真心。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有人帮忙做掉他不是很好吗?我做错了什么?!”

  “你问我?”沈安途一脚踩在西蒙的肩膀上,说话语气很轻,但下脚很重,“我猜是华国的风土人情让你忘记了正确的上下级关系,明天就回国吧西蒙。”

  西蒙握住沈安途的脚踝,蓝眼睛变得通红:“我会走,但是在那之前我要确保你的安和名誉,我已经让人把张盛控住了,他正在回国的路上,你只要带着他去警局,就能洗清所有罪名,到时候锦盛还是你的!”

  “放开你的手!”沈安途用力抽回脚踝,“感谢你这么关心你的前任老板,但是抱歉,你已经不是我司的人了,张盛的事会由新的西蒙接手,你可以走了。”

  沈安途每说一个字,西蒙的表情便绝望一分,当听到“新的西蒙”这个词时,他终于崩溃了,仰着头冲沈安途大喊:“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谢铎?为什么我不行?我才是那个真心爱你的人!”

  沈安途猛地站起身,用同样的音量吼回去:“又来了又来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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