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人间》定于十月一号在北京举行开机仪式，陆野带着孟今在前一天飞到了北京。
根据《人间》的故事主线，电影取景主要在两个地方，甘肃和北京。陆野饰演的包工头陈信的所有戏份都在北京，前几个场景的拍摄场地设在北京一处郊区的工地里。按照导演发来的片场时间安排，三个月内他的戏份会全部结束。
两人到了片场附近的宾馆住下，虽然开了两间房，但陆野没几分钟就拿着剧本溜进了孟今的房间，和她讨论起剧本来。
电影的拍摄往往根据场景、各演员的时间安排进行先后的拍摄顺序安排，所以一般和真正的剧情发展顺序并不相同。
这也就对演员的要求更加高，他们不能像坐在电影院里观影的观众那样，感受剧情的逐渐推进从而产生情感上的循序渐进。他们必须把剧本研读透，不管是什么样的戏都要能够瞬间入戏。
张凉导演是个不爱搞噱头的人，明天简单的开机仪式后，下午就紧接着开始拍摄。
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陆野饰演的包工头陈信和季年饰演的男主角刘小锋的第一场对手戏。
“明天这场戏里，陈信在又一次克扣刘小锋的薪水后，陈小锋实在忍不住找他理论，最终却遭受了冷嘲热讽和好一顿侮辱。”陆野半躺在床上，摸摸圆润的下巴。
敬业如陆影帝，这两个月内除了增肥就是研读剧本，台词什么的早就滚瓜烂熟，剩下的就是更加精准地把控每个单元的人物情绪表现。
“看起来是一场简单的戏，实则不然。”孟今靠在他怀里，和他讨论起来，“这一场戏在整个剧情发展中是一个隐藏的转折点。男主角刘小锋真正开始明确这个社会的人情冷漠，真正放弃从前只要努力、中规中矩就能得到回报的天真想法，就是在这之后。”
“陈信这场戏很难表现，既要突出人物的踩低捧高，给予刘小锋深刻的打击，为之后男主性格转变做铺垫，又不能戏太过，因为毕竟是一部写实的社会题材电影，并非搞笑喜剧片。陈信自己就是在北京从小人物一步步爬到包工头的位置，这么多年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家底，但终究融不进真正的富人社会。他对刘小锋的讽刺、鄙夷是没有太多底气的，更多的是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和表现去逃避他自己内心的自卑。”孟今分析道。
陆野笑着看了她一眼：“宝贝老婆真聪明，看了几眼剧本就把我心里想的说了七七八八。菁菁，我觉得你对故事细节和人物性格的掌握很有一套。”
孟今笑着抱住他。
这样的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每次他接到一部新戏，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剧本、分析剧情和人物。那个时候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情，但依旧很有话聊。他们在精神、认知、三观层面，从来都是最好的交流伙伴。
何况对于孟今来说，和陆野讨论剧本也是她工作之余的一个休闲乐趣。她一直对影视剧本和人物塑造很感兴趣，只不过上辈子一直在工作，没时间去钻研罢了。
第二天一早，开机仪式就开始了。
陆野和孟今早早到了片场，所有演员以及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到了。
开机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很快便结束了，接下来就要准备下午的拍摄。摄影、艺术指导、道具组在一丝不苟地检查布置完毕的场景，造型组也开始给几个演员进行化妆、造型。
陆野出现的时候，众多女演员都是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眼里的惊讶化成了无数红果果的桃心。
孟今替陆野去拿他的服装，沿路就听到许多细碎的议论声。
“——喂喂，你刚刚看到了吗？听说男神为这部戏增重了四五十斤，那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可爱的笑脸，也太萌了吧？穿着一件连帽卫衣简直就像一个高中生。天呐，我的血槽已空……”
……他那哪里是可爱的笑脸，明明是嘴角被脸上的肉挤得有点上扬好吧。
“——是啊是啊，一般男生如果胖了那么多，简直就是灾难现场。为什么男神还是这么养眼呢？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胖了之后看起来还没从前那么冷了，我都想去捏一把。”
孟今心里有点郁闷……看来陆野长胖这件事，不但没能打消她们的积极性，反而因为形象变得亲民接地气让她们更加肆无忌惮了。
孟今无语地抱着服装和道具朝着陆野的方向走去，看到饰演女主角陶桃的柴湘正在和他说着话。
柴湘今年大学刚毕业，扎着两条小辫，看着很青涩。言行举止也比较腼腆羞涩，显然还是个没经历过娱乐圈风风雨雨的小姑娘。
“陆老师，听说您两个月内增肥了四十多斤，真是太敬业了。想必很辛苦吧？”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陆野，眼神像是看到可爱洋娃娃的小女孩，手在袖子里狠狠捏着，像是在控制自己不要贸然上前去捏陆野的脸。
“还好。”男人的声音还算温和，“算不上多辛苦，叫我陆野就行。”
“陆……野。”柴湘面色一激动，很快说出了来意，“能不能和我拍张合照？我一直是你的影迷。”
“可以。”
柴湘听到回答，瞬时眉开眼笑，对着走过来的孟今说道：“你是陆野的助理吧？能不能替我们拍张照？”
孟今一愣，接过她递来的手机，有点不情愿。
替别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公合影，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毕竟对方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孟今放下手里的服装，站到不远处，举起手机对准二人。柴湘立马整理整理发型和衣服，站在陆野身边开心地比了一个剪刀手，双眼发亮，但笑容显得有点紧张。
孟今很快按下快门。
“柴小姐，你看这样可以吗？”
柴湘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兴奋满意地笑了，又问道：“陆野，我一会儿可以发微博吗？”
男人表示让她随意，于是这姑娘三步一蹦跶地走了。
“你就知道招蜂引蝶，哼……看在她还小的份上，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孟今看四周没人，冲着陆野嘟囔道。
“菁菁，你忘了你比她还要小两岁呢。”
……还真忘了。
“……那不一样，我人小肚量大。”她机智地糊弄了过去。
剧组的化妆组果然厉害，给陆野设计的形象尽量贴近剧本里陈信的形象。
做完造型后，陆野顶着一头短短的平头，戴着一副方形无边窄框眼镜。身上穿着一件名牌条纹polo衫，但款式老土还有些偏小，看起来像是打折时候买的断码款。裤子是一条拖沓的棕色休闲裤，长了一截，皱起来堆在脚踝附近，裤腰上还别着一挂累赘的钥匙，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脚上踩着一双同色的皮鞋，上面满是泥点子。
再加上化妆，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多岁。但那一张俊脸还是有些违和，怎么看也就是个有些发福的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还是丝毫没有精明算计、猥琐的中年大叔形象。
等几个主演都化好了妆，电影的第一个场景，正式开拍。
场景是在工地边一个简单的办公室。光照一打，坐在办公室后的男人整个状态突然就变了，清俊、帅气的气质一下子消失不见，猥琐、市侩感扑面而来。他不耐烦地扯开polo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坐姿懒散，抖着腿，手指来回搓着水杯的杯带，双眼微眯。
“这天气，真他娘热。”嘟囔的声音很轻，像是热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剧本里对这句台词没有太多的解释，他自由发挥地加了几个动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边吞咽一边胡乱地盖上杯盖，一套动作丝毫没有平时的慢条斯理和淡定，显得有些急躁。
这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敲响，敲门声很克制，但频率很快。
“……进来。”陈信低声说道，坐得端正了一些，“啪”得一声把水杯放在办公桌上。
季年饰演的刘小锋推门进来，低着头没敢看他。他头上还戴着安全帽忘了取下来，光着膀子肌肤黝黑，满头满脸的汗。
“老板，这天气可真热哈。”他搓着手，像是想要寒暄几句，但对方只是看着他，没有回应。
气氛有些尴尬，刘小锋些微抬了一点头，有些为难地谄媚地看着他：“那个……陈老板，这个月的工资……”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和下个月的一起发。”
陈信的手又拿起的水杯，看也没看他一眼。声音倒是平静，但语速很快，显然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刘小锋又稍微抬起了头，笑容勉强：“老板……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
“说了下个月就下个月，少不了你的……快去干活吧。”陈信随意抬起手冲他挥了挥，声音放慢放低了一些，却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刘小锋听完这话，尴尬地笑了笑：“老板，我这……我们打工的就是混口饭吃，这两个月的工资都没发，我们几个也得吃饭啊……都是从农村来城里混的，都不容易，老板你看能不能……”
听到这，陈信晃着水杯的手一顿：“都？”
说着，他面部肌肉轻微抖动，看着刘小锋咧了咧嘴，“啪”得把杯子重新往桌上一放，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坐姿：“我告诉你，这里是北京！像你们这群人，就是社会最底层的最没有价值的蛀虫，别把“你们”农村那套带到北京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混出头的，我肯给你口饭吃你就烧高香吧，不想干就给我滚。什么玩意儿。”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门口。
刘小锋听着，身子一僵，头彻底抬了起来，手也不搓了，和他对视了两秒钟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卡！很好，一遍就过，是个好兆头。”张凉很满意，开始一遍一遍看小屏幕，心里对陆野越发肯定。原本还担心以他的外形很难演出剧本里陈信油腻、市侩的角色，但一场戏罢，他已经彻底被陆野的演技征服了。
在陆野的表演之后，他已经完全忘了之前自己心里期待的“陈信”是什么样子了，或者说，陆野的表演完美替代了“陈信”在他心里原本的形象。
他的整个表演很耐人寻味，虽是遵照着剧本，但又加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在原剧本里，陈信一开始就表现了讽刺和发怒，而陆野的表演有些不同。他最开始在面对这个来讨要工资的员工，似乎并没有太多不耐烦，但在听到那句“都是从农村来城里混的”之后，表情突然有了明显的变化。
之后，他又在原台词的基础上，加了一个“都”和一个“你们”，完美地诠释了陈信的心理状态。而且前后两次坐姿、语气的转变，更是令人惊叹，妙哉，妙哉啊！
这样的青年演员，就像一座宝藏，你挖得越深，越有不一样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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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人间》的故事主线，电影取景主要在两个地方，甘肃和北京。陆野饰演的包工头陈信的所有戏份都在北京，前几个场景的拍摄场地设在北京一处郊区的工地里。按照导演发来的片场时间安排，三个月内他的戏份会全部结束。
两人到了片场附近的宾馆住下，虽然开了两间房，但陆野没几分钟就拿着剧本溜进了孟今的房间，和她讨论起剧本来。
电影的拍摄往往根据场景、各演员的时间安排进行先后的拍摄顺序安排，所以一般和真正的剧情发展顺序并不相同。
这也就对演员的要求更加高，他们不能像坐在电影院里观影的观众那样，感受剧情的逐渐推进从而产生情感上的循序渐进。他们必须把剧本研读透，不管是什么样的戏都要能够瞬间入戏。
张凉导演是个不爱搞噱头的人，明天简单的开机仪式后，下午就紧接着开始拍摄。
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陆野饰演的包工头陈信和季年饰演的男主角刘小锋的第一场对手戏。
“明天这场戏里，陈信在又一次克扣刘小锋的薪水后，陈小锋实在忍不住找他理论，最终却遭受了冷嘲热讽和好一顿侮辱。”陆野半躺在床上，摸摸圆润的下巴。
敬业如陆影帝，这两个月内除了增肥就是研读剧本，台词什么的早就滚瓜烂熟，剩下的就是更加精准地把控每个单元的人物情绪表现。
“看起来是一场简单的戏，实则不然。”孟今靠在他怀里，和他讨论起来，“这一场戏在整个剧情发展中是一个隐藏的转折点。男主角刘小锋真正开始明确这个社会的人情冷漠，真正放弃从前只要努力、中规中矩就能得到回报的天真想法，就是在这之后。”
“陈信这场戏很难表现，既要突出人物的踩低捧高，给予刘小锋深刻的打击，为之后男主性格转变做铺垫，又不能戏太过，因为毕竟是一部写实的社会题材电影，并非搞笑喜剧片。陈信自己就是在北京从小人物一步步爬到包工头的位置，这么多年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家底，但终究融不进真正的富人社会。他对刘小锋的讽刺、鄙夷是没有太多底气的，更多的是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和表现去逃避他自己内心的自卑。”孟今分析道。
陆野笑着看了她一眼：“宝贝老婆真聪明，看了几眼剧本就把我心里想的说了七七八八。菁菁，我觉得你对故事细节和人物性格的掌握很有一套。”
孟今笑着抱住他。
这样的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每次他接到一部新戏，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剧本、分析剧情和人物。那个时候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情，但依旧很有话聊。他们在精神、认知、三观层面，从来都是最好的交流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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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出现的时候，众多女演员都是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眼里的惊讶化成了无数红果果的桃心。
孟今替陆野去拿他的服装，沿路就听到许多细碎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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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男人的声音还算温和，“算不上多辛苦，叫我陆野就行。”
“陆……野。”柴湘面色一激动，很快说出了来意，“能不能和我拍张合照？我一直是你的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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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湘听到回答，瞬时眉开眼笑，对着走过来的孟今说道：“你是陆野的助理吧？能不能替我们拍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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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湘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兴奋满意地笑了，又问道：“陆野，我一会儿可以发微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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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化妆组果然厉害，给陆野设计的形象尽量贴近剧本里陈信的形象。
做完造型后，陆野顶着一头短短的平头，戴着一副方形无边窄框眼镜。身上穿着一件名牌条纹polo衫，但款式老土还有些偏小，看起来像是打折时候买的断码款。裤子是一条拖沓的棕色休闲裤，长了一截，皱起来堆在脚踝附近，裤腰上还别着一挂累赘的钥匙，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脚上踩着一双同色的皮鞋，上面满是泥点子。
再加上化妆，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多岁。但那一张俊脸还是有些违和，怎么看也就是个有些发福的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还是丝毫没有精明算计、猥琐的中年大叔形象。
等几个主演都化好了妆，电影的第一个场景，正式开拍。
场景是在工地边一个简单的办公室。光照一打，坐在办公室后的男人整个状态突然就变了，清俊、帅气的气质一下子消失不见，猥琐、市侩感扑面而来。他不耐烦地扯开polo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坐姿懒散，抖着腿，手指来回搓着水杯的杯带，双眼微眯。
“这天气，真他娘热。”嘟囔的声音很轻，像是热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剧本里对这句台词没有太多的解释，他自由发挥地加了几个动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边吞咽一边胡乱地盖上杯盖，一套动作丝毫没有平时的慢条斯理和淡定，显得有些急躁。
这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敲响，敲门声很克制，但频率很快。
“……进来。”陈信低声说道，坐得端正了一些，“啪”得一声把水杯放在办公桌上。
季年饰演的刘小锋推门进来，低着头没敢看他。他头上还戴着安全帽忘了取下来，光着膀子肌肤黝黑，满头满脸的汗。
“老板，这天气可真热哈。”他搓着手，像是想要寒暄几句，但对方只是看着他，没有回应。
气氛有些尴尬，刘小锋些微抬了一点头，有些为难地谄媚地看着他：“那个……陈老板，这个月的工资……”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和下个月的一起发。”
陈信的手又拿起的水杯，看也没看他一眼。声音倒是平静，但语速很快，显然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刘小锋又稍微抬起了头，笑容勉强：“老板……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
“说了下个月就下个月，少不了你的……快去干活吧。”陈信随意抬起手冲他挥了挥，声音放慢放低了一些，却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刘小锋听完这话，尴尬地笑了笑：“老板，我这……我们打工的就是混口饭吃，这两个月的工资都没发，我们几个也得吃饭啊……都是从农村来城里混的，都不容易，老板你看能不能……”
听到这，陈信晃着水杯的手一顿：“都？”
说着，他面部肌肉轻微抖动，看着刘小锋咧了咧嘴，“啪”得把杯子重新往桌上一放，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坐姿：“我告诉你，这里是北京！像你们这群人，就是社会最底层的最没有价值的蛀虫，别把“你们”农村那套带到北京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混出头的，我肯给你口饭吃你就烧高香吧，不想干就给我滚。什么玩意儿。”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门口。
刘小锋听着，身子一僵，头彻底抬了起来，手也不搓了，和他对视了两秒钟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卡！很好，一遍就过，是个好兆头。”张凉很满意，开始一遍一遍看小屏幕，心里对陆野越发肯定。原本还担心以他的外形很难演出剧本里陈信油腻、市侩的角色，但一场戏罢，他已经彻底被陆野的演技征服了。
在陆野的表演之后，他已经完全忘了之前自己心里期待的“陈信”是什么样子了，或者说，陆野的表演完美替代了“陈信”在他心里原本的形象。
他的整个表演很耐人寻味，虽是遵照着剧本，但又加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在原剧本里，陈信一开始就表现了讽刺和发怒，而陆野的表演有些不同。他最开始在面对这个来讨要工资的员工，似乎并没有太多不耐烦，但在听到那句“都是从农村来城里混的”之后，表情突然有了明显的变化。
之后，他又在原台词的基础上，加了一个“都”和一个“你们”，完美地诠释了陈信的心理状态。而且前后两次坐姿、语气的转变，更是令人惊叹，妙哉，妙哉啊！
这样的青年演员，就像一座宝藏，你挖得越深，越有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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