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驱兽逐王拜梵国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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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驱兽逐王拜梵国

  又西行五千里,穿越艰险荒芜的戈壁,高山和荒漠,眼前终于出现一片丰收的田野,只见漫无边际的稻田在风中波浪起伏,勤勤恳恳的农民在田间低头劳作。当难得一见的外乡人的出现,自然引起大家好奇的目光,人困马乏的三人在众目睽睽也努力的展现出精神饱满的姿态,挺起宽厚的胸膛,迈着踏实的步伐,突然脚下传出一声凄厉的蛙鸣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随从踩死了一只青蛙。很快就有一个农民靠过来好意提醒说万物皆有灵,不可随意残害生灵。死了一只青蛙,有必要小题大做吗,浮生就当成没有听到继续前行。过了一会儿另一个随从踩死了一条小蛇,而且他是故意的,又被一个农民看到了过来提醒说物皆有灵,不可随意残害生灵。浮生虽依然不屑一顾,但在行走是还是有所注意,增加了查看脚下情况的频次,又过了一会儿,低头看路是发现脚前面有一只老鼠,立即向前一脚将其踩死,心想老鼠偷吃粮食,绝对是农民最厌恶的心腹大患,便捏着老鼠尾巴向大家展示自己帮他们消灭了一只老鼠,这是又有一个农民过来说万物皆有灵,不可残害生灵,否则灾祸会降临。

  还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自讨没趣,三人只好继续埋头赶路,黄昏之时借宿在一户老农家中。从老农口中得知此处乃是拜梵之国,这里的人们都非常虔诚,上至国王下至平民人人都信奉神灵,且国王有令,随意残害生灵者都会被抓起来献祭给猊神。浮生又问猊神为何物?老农说猊神是一只爱吃人肉的野兽,它在五年前救过国王的命,所以被国王供奉起来了。

  三人这才得知拜梵之国是一个信奉神灵的国邦,国王名叫马努,本是一仁厚之君,他最宠爱的一位公主莎兰嫁给了大臣之子吉姆,没想到吉姆是一位心怀叵测之徒,见国王才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便有谋杀国王篡夺王位的野心。那时都城的郊野出现了猛兽狻猊食人的惨况,吉姆便自告奋勇要为民除害去猎杀狻猊,他也顺利的猎杀了一只狻猊,凯旋而归之后自然受到了马努的大力表彰,但狻猊食人的情况依然不但不见好转,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骏马,吉姆解释说他猎杀的是一只母狻猊,还有一只公狻猊依然逍遥法外,见母狻猊被猎杀了,变得更加残暴,哪怕是已经吃饱了,依然大开杀戒,吃不了就抛尸荒野,现在全国都上下皆人心惶恐,若此时国王能亲自出马杀掉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食人野兽,必定能够获得更加崇高的威望和全国人民无以复加的拥戴。见马努面有难色之时,吉姆这才解释说还是由他去狩猎狻猊,只要国王同行,他才方便将猎杀食人野兽的战果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给国王。马努见有这样一位勇敢的驸马同行,也就答应了。

  吉姆挑选了两匹最好的马匹给国王和自己骑乘,带着十来个侍卫便出发了,他们进入郊野的荒山,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公狻猊,吉姆搭箭便射,但没有射中。狻猊立即逃窜,吉姆策马追击,马努和侍卫也紧随其后,但吉姆和马努的马更快,没过多久就将侍卫们甩在身后,等到只有吉姆和马努追击狻猊之时,那勇敢的驸马就露出来了他的本来面目,张弓搭箭调转方向瞄准自己的岳父国王,马努大惊失色之际,那只逃窜的狻猊突然发起反击,纵身一跃扑倒吉姆一口咬断其咽喉,然后龇牙咧齿的围着马努转了一圈,但却奇怪的没有发起攻击,等到侍卫们赶到之时便扬长而去。

  马努死里逃生后,性情也大变,回到王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吉姆三族五十余口全部打入死牢,当然其中自然不会包括公主莎兰,但问题是当时公主和吉姆生有一个七岁的儿子法瓦可,虽公主一再哀求,马努依然横下一条心将这个小外孙也打入了死牢。如何处理吉姆三族之人才能一泄自己心头之恨,马努征求了王国国师的意见,国师表示世间万物皆有灵,下至微弱蝼蚁上至兽王貔貅,当然狻猊也不会例外,狻猊本来可以捕食牛鹿或者虎豹,但为什么它突然开始食人,是因为它知道国王有危险,就采取这一反常之举其目的就是要引起国王的注意,最终的结果就是它在国王危在旦夕时咬死图谋不轨者,用实际行动证明它就是我们王国的守卫神。我们当然要供奉我们的守卫神,很明显我们的守卫神非常喜欢人肉,国王可以将吉姆三族之人轮流献祭给守卫神。

  就这样马努命令侍卫将吉姆三族五十余口人每三天一人依次押往郊野荒山绑在一颗大树上等待狻猊来食用。莎兰公主得知此事后便硬闯死牢见到自己的儿子后便以自杀相要挟要带法瓦可离开,狱卒也害怕公主真的会在自己的面前自杀,只能对外宣称说法瓦可太瘦弱从死牢的缝隙中钻出去了然后让公主将其偷偷带走。从此母子二人就像人间消失一样不知去向,但用活人投食狻猊的进程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吉姆三族五十余口人不到半年就被狻猊吃到连骨头都不剩一根,接着便用犯有死罪的囚犯来投喂狻猊。但问题是拜梵之国的人们本来就虔诚快乐向善,并没有太多乱纪违法之人,所以死囚更是少得可怜,无法满足狻猊的对人肉的需求。国师便再次向马努献策建议将所有冒犯神灵者都抓起来用入投喂狻猊。人们本来就敬畏神灵,自然不会冒犯神灵,但国师的解释是万物皆有灵,包括各种飞禽走兽,所以大家很有可能会因为一不小心踩死一只老鼠或误杀一只小鸟都被冠以冒犯神灵之罪遭到逮捕,从那以后全国人民皆陷入人人自危旋涡之中。

  第二天与老农告别后三人继续前行,不过他们行进的步伐也变得更加谨慎了,没过多久便碰到一队巡逻的卫兵,浮生好奇的多看了两眼,突然听到脚下又传出一声凄惨的呱叫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癞蛤蟆已经惨死在自己的脚下,这回可被卫兵们逮了个正着,立即将三人五花大绑押往死牢,其中一位随从当日就投喂了狻猊。

  三天之后侍卫又准时准点的出现在死牢,并随随意选择了浮生作为这次投喂狻猊的食物,将其押出死牢之时,那位仅存的随从大声呼喊说这是北方森林部落的公子,拜梵之国国王不可滥杀从远方而来的客人。卫兵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押着浮生征求国王的意见。

  “万物皆有灵,生存在这天地间所有的飞禽走兽和我们人类一样都是平等的,若你无然无故终结其他生灵的生命,那只能一命换一命,这样才公平。”马努还没有表态,身边的国师振振有词道。

  “那只癞蛤蟆身长不到三寸,重量没有二两,而我堂堂八尺男儿之躯,若如一只癞蛤蟆一命换一命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北宫浮生虽自称北方森林部落头领之子,但也是一个脑袋一张嘴,两个眼睛四条腿,那被你踩死的癞蛤蟆同样也是一个脑袋一张嘴,两个眼睛四条腿,所以一命换一命非常公平。”那国师又低头对国王说“此人乃森林部落头领之子,身份非常高贵,若用他的身躯喂食,猊神以后就会更加全力的庇佑我们拜梵之国。”马努本来还有一些犹豫,但闻国师此言一出,便下令让卫兵将浮生押往郊野荒山。

  浮生被牢牢的绑在一颗大树上无法动弹,大量的骷髅和白骨散落在周围让人不寒而栗,夜幕降临之时更是感觉后背嗖嗖发凉,扭头一看,发现旁边荆棘丛后面闪现出一个可怕的野兽,它的体型是如此的庞大,就像一头即将成年的小牛,两只眼睛泛着狰狞的血色光芒,脖颈鬃毛蓬立,血盆大口微张,森森獠牙外露,一吼百兽惊魂。这便是自己以身相饲的那只狻猊,只见它龇牙咧齿凑了过来,还皱着鼻子嗅了嗅这具鲜活的食物。看来自己就要被活剥了,惊恐之中浮生发现本人虽上身被牢牢捆住,特别是双手,但下半身却没有受到任何束缚,即将被眼前这只野兽开膛破肚之际,猛然一个高抬膝击中其下巴。狻猊遭到这突然的一击,对它来说虽无关痛痒,但还是被迫的摇晃了两下脑袋。浮生趁热打铁向其乱踢一气,惹得狻猊咆哮不已,伸出尖利的前爪抓的浮生皮开肉绽,同时也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抓的裂开松弛,被浮生求生欲望所迸发出来的巨大力量居然给挣断了。

  束缚挣脱后,看到旁边有一个陡峭的山坡,浮生纵身一跃从山坡滚下去,虽受到了荆棘的划伤和乱石的碰撞,浑身伤痕累累,但也暂时摆脱了狻猊的威胁。只是这个山坡悠远漫长,浮生再次站立起来之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位于山坡的哪一个层落,只能在星月无光的黑夜踉跄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到一直在走下坡路,直到幽蓝的夜空泛起一丝鱼肚白,这才知道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一个幽深的山谷,周围古树参天,老藤纠葛缠绕,无意间显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肃杀之气。精疲力竭的浮生靠着一颗古树想休憩片刻,才合上眼就隐隐约约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可怕的“沙沙”声,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条缝,只见一条巨大的眼镜蛇已经凑到了面前,高昂着蛇头吐着信子猛然袭来,浮生惊出一身冷汗,本能反应快速一闪才躲过这一劫,还没有缓过神来,又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回头一看,发现那只狻猊顺着自己一路滴洒的血迹居然追上来了,径直猛扑而来。

  浮生在惊慌中就地一滚,狻猊扑了一个空,却冲到了眼镜蛇的跟前,被咬了一口。狂怒的狻猊伸出锋利的爪子猛击眼镜蛇,三五下就将蛇拍死了,转过身来又扑向浮生。这回命运之神没有眷顾浮生,一下就被扑倒在地,但他本能的伸出上手撑住狻猊的脖子,避免遭其一口封喉,正难以支撑之际,只见狻猊的头部遭到一根木棒的乱击。浮生翻着眼睛瞟了一下,惊讶的方向挥舞木棒的居然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狻猊也被打得老羞成怒,松开压在浮生肩上的爪转身向那男孩扑去,跃起之时肚子却遭到浮生由下向上的愤然一脚,破坏了身体的平衡性,一翦而下变成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已经快速后退了几步的那个男孩面前,天灵盖又遭他一顿猛击,居然被打的鲜血直流。

  狻猊欲再次起身,但腿脚有些发抖,以致没有成功站立起来。那个男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近距离恶狠狠的盯着狻猊那双嗜血的双眼,这一幕把浮生惊呆了,感觉他似乎缺失正常人类小孩当然也包括大人与生俱来的恐惧之心,居然把狻猊盯得有意的避开他的目光。那个男孩似乎赢得了他与狻猊博弈的第一个回合的胜利。第二个回合的较量也就此展开,只见他将从大树上垂下来的一根粗藤打了一个绞刑套套在狻猊的脖子上,然后敏捷的爬上旁边的一颗大树将这根粗藤绕过头顶的一根壮硕树枝,再使劲的往上拉,好像想要吊死狻猊。但他的力气太小,无法吊起体型庞大的野兽,又将粗藤的另一端甩到浮生的面前,示意帮把手,但两个人依然拉不动狻猊,这时候走来一位妇人。浮生看了一下,只见她衣着简朴陈旧但仍然整齐大方,面容饱经风雨但目光宁静致远。那个小孩则在树枝上高呼妈妈帮把手。三人竭尽全力终于将狻猊略微拉动了一点使其前肢勉强离地,不过只要它伸伸爪子依然可以触碰到地面,但已经使不上力气了,第二个回合依然是小孩完胜。

  大功告成之后那妇人这才仔细看了一下见浑身血的浮生,得知其是从遥远的北方森林部落而来,又从狻猊口中侥幸逃生,既敬佩有同情,便带他来到不远去的一间小木屋里给伤口敷上草药后又取出一些食物。浮生填饱肚子睡了一觉后感觉精神好多了,在相互攀谈的过程中才得知这位妇人就是五年前消失的莎兰公主,那个男孩便是她的儿子法瓦可,现在已经十二岁了。法瓦可也在一旁叫嚷着那狻猊拍死了他的眼镜蛇,还要找一把大刀杀死狻猊为自己全家三族五十多位亲人报仇,顺便也为他的眼镜蛇报仇,却被莎兰公主拦住了,扭头又对浮生表示歉意道:“公子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却被我父亲抓起来当成献祭的食物投喂给那所谓的猊神,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昏庸到了极点。”

  “我们为什么不杀掉那只狻猊。”

  “那只狻猊被眼镜蛇咬伤了,才有机会将它困住,否则我们都将会葬身在它的利爪之下。若它该死自然会毒发身亡,若它命不该绝说明它还有存在的价值。野兽本来就是要吃肉的,至于那么多人葬送在它的口,责任并不在它,真正的幕后真凶就是我的父亲。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宅心仁厚的国王了,已经性情大变,最爱滥杀无辜。虽我的驸马的野心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但真正的原因就是父亲昏庸无能,受到了那个邪恶的国师的摆布,才导致现在的局面。要想彻底改变这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我那个草菅人命的父亲从王位上赶下了。”“把外公从王位上赶下了,让我来做国王。”法瓦可在一旁童言无忌叫嚷着。

  “光凭我们母子二人是无法靠近你外公的,更不要说将他从王位上拉下来,反倒是被他们发现了这个藏身住处,我们恐怕就真的要永远消失了。”

  “我的确和很想助你们一臂之力,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一个随从,但还有一个随从被关在死牢里,若你们能够成功,我也可以救出我那仅存的一个随从,但我们三个人就想抵抗一国之王,确实太不切实际了。”

  “你的加入虽然对壮大我们的力量没有任何意义,但你引来的那只野兽也许是我们成功的一线希望。”

  “那只狻猊,它对我们能有什么帮助,我建议公主还是允许我们把它杀了吧,万一它挣脱藤子就会吃掉我们。我们先除身边的威胁在从长计议。”

  “整个王宫所有的人都将那只野兽当成神灵来供奉,所有让野兽开路是我们进入王宫唯一的希望。我们现在去看看野兽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莎兰公主说完便带着浮生和法瓦可来到束缚狻猊的地方,只见那只狻猊虽依然被藤子套住了脖子,但吼声显得比早晨更加暴躁,挣扎的动作也更充满力度,非常高兴道:“它的状况有明显好转,很显然一条眼镜蛇的毒液并不能对它形成致命一击。”

  但法瓦可却再一次凑近狻猊,睁大眼睛与其四目对视,狻猊愤怒的龇牙咧齿,伸爪乱抓,但它就像一条被拴住的狗,怎么也咬不到这近在眼前的小孩,折腾一番躁的口吐白沫,依然毫无进展也就算了。法瓦可却得寸进尺操起一根木棒朝其脑袋又是一顿猛揍,打得这只野兽缩头缩脑,血流如注,然后又凑的更近紧盯着它,这回狻猊真的有些认输了,那双可怕的血红色眼睛忽闪着流露出畏惧和屈服的眼神,第三个回合的较量法瓦可完胜。

  “你儿子真的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小孩,没有人敢靠近的狻猊他却能够靠的如此之近,关键是狻猊好像还怕起他来了,真是太神奇了。”

  “的确很奇怪,好像是这人迹罕至的山谷造就了我儿非同一般的胆量。其实这个山谷虽离王宫并不是很远,但幽深诡异,毒蛇横行,进入者很少有能活着出去的,故其名曰蜧吞谷。我们母子从死牢逃出之后就来到了这里,因为只有在这里能避开父亲卫兵的追捕。当时我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全靠我儿打杀毒蛇,猎捕鸟雀才苟且偷生存活下来,当时他只有七岁,而且山谷中的豺狼虎豹见到他还会主动避让。你也许会疑惑一个七岁的小孩怎么能在这样的严酷环境不只是存活下来,而且还俨然成为了一个小霸王?我想也许是他曾经被打入死牢,从鬼门中走出来的经历让他蜕变为一名胆量超乎寻常奇异少年。这就是奇迹,既然苍天没有让我们灭亡,必然有我们存在的道理,就要完成我们的使命。”

  在与狻猊的心理战取得明显上风后,法瓦可再给它喂一点食物和水,但依然没有解开其脖子上的粗藤,然后三人重新返回木屋。

  在莎兰公主的悉心照料下,浮生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与此同时法瓦可每天都去给狻猊一顿木棒敲击,顺便喂它一点食物,十多天后浮生痊愈之际,也信心满满的解开套在其脖子上的粗藤。没想到让人魂飞魄散的野兽就像一只巨大的猫咪一样听从法瓦可的指使,看来狻猊已被一个男孩如愿以偿的成功驯服。

  那天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待在王宫里国王和文武百官也感到惴惴不安。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但见一只野兽居然冲进来宫殿,左右卫兵惊得东藏西躲,若他们手持利刃一拥而上绝对能杀死这只的野兽,但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就是他们顶礼膜拜的猊神,他们宁可被野兽吃掉也不想冒犯在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处于精神崩溃状态的他们已近丧失了身为动物所应有最基本的反抗本能。马努更是吓得当场从王座上跌落下来,战战兢兢的看到还有三个人跟在狻猊的后面,认得那正是自己的女儿莎兰和小外孙,还有一个则是前一段时间被抓起来送去郊野投喂狻猊的外乡人,只见狻猊张着血盆大口已经冲到了跟前,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只好屈膝求饶。

  “你们的主宰是猊神,而猊神的主宰则是我,所以你们都要臣服在我的脚下,我才是真正的拜梵之王。”法瓦可盛气凌人的走到马努的跟前要他将王位让个自己,这个已经趴在桌子底下的老国王只要如他所愿当众宣布将王位让个自己的小外孙。法瓦可坐上王位经询问得知要将自己斩草除根的建议出自国师后便小手一挥,狻猊立即将国师一口咬死,众文武百官见状更是匍匐在地高呼:“国王万岁。”

  法瓦可见大局已定愈发不可一世,欲要将马努处死,却遭到莎兰公主阻止,毕竟老国王也是自己的外祖父,便退而求其次下令暂时将马努关押。不过王宫的动荡并没有就此消停,清除异己正如火如荼进行,一大批官员被无缘无故打入死牢。活人投喂狻猊的献祭仪式也没有就此终结,但投喂地点已经不在郊野荒山了,而这血淋淋的一幕就在王宫随时上演。

  浮生见法瓦可已经做稳了王位,也迫不及到的要求其释放自己依然被关押在死牢的随从,得到的回答居然是死牢的囚犯都是用于献祭的祭品,随意释放就是对神灵的亵渎。浮生惊愕不已,只好求助莎兰公主,虽最终在公主的帮助下救出了随从,但也从随从的口中得知老国王已经被剥去面皮以一个普通死囚的身份被献祭投喂了。

  莎兰公主得知自己父亲的惨况如五雷轰顶,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自从登上了王位的那一刻起就前后判若两人,完全背离了母子二人在蜧吞谷设定的行动初衷,十多岁的他居然变得冷酷残忍,嗜血好杀,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且她根本无法左右一切不该发生事件的发生,她也感到自己无能为力,更是心如死灰,当浮生提出要告辞之时,她毫不犹豫的挥手道别,她虽都浮生产生了一定的爱慕之情,但她不敢有片刻的挽留,因为害怕夜长梦多,不可预测的灾难会突然降临在浮生的身上,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带着那仅剩的随从和两匹骆驼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浮生终于离开了表面一片祥和,实际上让人窒息的拜梵之国,但莎兰公主最后与他道别那无奈,彷徨和仰天长叹的眼神在他的脑海中挥之难去,他明显的能感觉到登上太后尊位的莎兰比在蜧吞谷与儿子相依为命,与蛇虫相搏求生的莎兰更加挣扎,因为此时身在王位上的儿子之冷血和暴戾已彻底暴露,就象他养的宠物眼睛蛇一样,凭着与生俱来的嗜血本能和不可捉摸的残忍性情进行杀戮,没有任何骨肉之情和感恩之心。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莎兰公主接下来命运,他希望这个生而尊贵但又遭受人世间最严苛的生存磨难和最可怕的精神摧残的坚韧公主能够不再遭受任何伤害,他能做的也只能是为她祈祷,仅此而已,因为他自己的漫长旅途还远没有结束,终点也不知道会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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