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一物降一物渔翁在后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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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一物降一物渔翁在后

  又西行五千里,进入一片广袤的高原之地,放眼望去,但见:荆棘丛间碎石袒露,斜坡窝坳衰草萋萋,土丘矮山杂乱点缀,无意围成山间盆地,主体地貌起伏不大,远处雪山更像背景,荒漠草甸牛羊亦肥,实际背面暗藏玄机。浮生行走在前,随从牵着骆驼跟在后面,一路长途跋涉正饥渴难耐之时发现山间有一眼泉水,便停下脚步饮水解渴,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只见一头硕如天马,长嘴巨口,猪鼻獠牙,丑恶无比的怪兽猛冲过来,二人躲避及时,没有被这巨型怪兽撞到,同时也觉察到了它身后还跟着两只小怪兽。就在此时一声怒吼如凭惊天霹雳,只见一只更可怕的通体暗黑色猛兽从灌木丛后面一跃而起,它形似没有条纹的巨无霸老虎,体型与这怪兽不相上下,巨爪一挥便逮住了一头小怪兽。丑恶怪兽听到小怪兽凄惨的叫声便停下来逃窜的脚步,立即回头挺着长长的獠牙向巨无霸猛兽冲去,经过一阵激烈的搏斗,还是猛兽更胜一寿,结果救崽不成自己也惨死在其利爪之下。

  二人见那猛兽如此凶残,加快逃离现场的步伐,仓促中弄出了一些动响,引起了猛兽的注意,只见它放下还没有开吃的怪兽的怒冲过来。危急关头浮生张弓搭箭射中其左眼,猛兽这才负痛撤退。二人见猛兽已跑得无踪无影,关键是自己所带的食物却是没有多少了,便靠近怪兽的尸身割下几大块肉这才起身离开,才走几步就发现后面多了一个小跟班,原来是那一头幸存的小怪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就是想赶也赶不走。

  很快天色就要暗了下来,二人也找到一户愿意借宿的牧民之家,开门之时那小怪兽也不甘落后蹿进屋内,把牧民吓了一跳,便问这小怪兽来历,浮生自然如实奉告。牧民得知情况后说那两兽争斗实际上就是霸王虓捕食上古巨猪的一场猎杀,所以这小怪兽是一头上古巨猪的小猪崽。霸王虓凶猛自然好理解,但此地连猪都如此凶神恶煞,浮生感到惊讶不已,不过牧民告诉他此处为埃呀之国的领地,不但有怪兽出没,猛兽食人,还有潜伏着更可怕的异兽,但最让当地民众苦不堪言当属横行霸道的匪帮。

  看来这是一片凶险之地,不过是夜一切平安,二人酣睡一宿,第二天精神焕发,吃过早餐后便要与牧民告别。牧民也被他们不避艰险执意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华胥古国之决心所感染,便着重提醒本地两伙最强悍的匪帮就盘踞在前面的北山和南寨,北山匪首名叫贾哼,他养了一只霸王虓奉为镇山之神,所有很多人都称他霸王贾哼;南寨匪首名叫达跋,他养了一条异兽庞巴蛇奉为镇寨之龙,也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庞巴达跋的诨名,又一再强调二人务必低调行进以免遭两大匪帮劫持。

  浮生非常感激的与牧民辞别后继续前行,也进一步了提高了警惕,眼观四路,步步小心,直到下午肚子饿的咕咕叫才停下脚步,生了一堆篝火,取出一些巨猪肉烤熟开吃时,那头一直跟在后面的小猪崽也凑了过来,就顺手丢给它一小块肉,小猪崽用鼻子嗅了嗅却没有吃。浮生这才意识到那是它母亲的肉,见小猪崽不停的发出有些悲切的咻咻声,便忍痛割爱的取出一点所剩无几的干粮,小猪崽这才欢快的吃了起来。

  此时离黄昏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周围非常荒凉不见一缕炊烟,二人便起身继续前行希望能够遇到可以借宿的人家,但直到夜幕降临之时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反倒感觉四周更加荒凉了,看来只能在旷野中夜宿了。浮生在一块兀石旁边燃起篝火,随便吃了一点食物后靠着石头正准备入睡,却听小猪崽咕一阵乱叫,猛然起身一看,只见一帮匪徒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将二人擒住,包括他们的骆驼,但那头小猪崽却钻进了荆棘丛。

  翌日二人被带到匪首贾哼的跟前,浮生抬头一看,发现贾哼身后还趴着一只独眼霸王虓,而且瞎得正是左眼,感到非常不妙,难道自己两天前射伤的那只霸王虓就是北山匪帮的镇山之神。就在此时有一小喽啰进言道:“大王,从我们从镇山之神眼睛了拔出来的箭矢和这位远道而来自称遥远北方森林部落公子所携带的箭矢是一模一样的,可以肯定就是他北宫浮生射瞎了我们镇山之神的一只眼睛。”

  “既然如此,那就挖了他的一只眼睛为我们的镇山之神报仇。”霸王贾哼怒气冲冲道。

  “大王且慢,的确是我误伤了镇山之神,它现在受伤了,最需要的是赶快把伤疗好,据我所知镇山之神喜欢吃上古巨猪,如果是小猪崽那就更加滋补了,正好我有一头小猪崽愿意献给镇山之神补充营养,等到镇山之神伤口愈合后大王再处置我也为时不晚。”浮生乞请道。贾哼感觉有些道理,便将其随从和骆驼扣押起来,只放他一人下山去找小猪崽,结果也很顺利,浮生很快就带着一头小猪崽返回山上。

  “大王,这头小猪崽还太小,给镇山之神塞牙缝都不够,如果能让他将小猪崽养大一点再献给镇山之神那就再好不过了。”那个爱刷存在感小喽啰好像在炫耀自己的花花肠子。

  “阿尼兄弟所言极是,北宫俘虏你给我听着,小猪崽即爱吃草根种子和野果,还爱吃肉,从现在起你要多找一点小猪崽爱吃的食物赶快将它喂大,若小猪崽长得太廋太慢,我就先挖你的眼睛再扒你的皮,然后将你大卸八块投喂给镇山之神。”贾哼横眉怒目的对着浮生叫嚷道。

  浮生只好背着弓箭,扛着锄头下山去给小猪崽找食物,若能射猎一些獐兔自然是求之不得,就算是老鼠蜥蜴也是小猪崽非常爱吃的,当然主食依然是嫩叶草根和野果,选择面非常之广,所有就不会有空手而归的尴尬,也让他得以在北山匪帮能够自由进出。能不能溜之大吉,但想到自己那仅剩的一个随从被扣留在山上当成仆人在使唤,两匹骆驼也被禁止走出北山半步,浮生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打消了一个人逃跑的念头。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前,只能一心一意的喂养小猪崽,迈着勤快的步伐,行走在草甸,坡地和山洼间,到处都能看到备受匪徒欺压,挣扎在饥荒和死亡边缘的牧人,猎户和农民,刚开始还有一些愤愤不平之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见多不怪了。

  那天日落西山之时,浮生肩上扛着一捆根茎青草裹着野果,腰间挂着两只野兔,手中还拎着一只野鸡正匆匆行走在返回北山的路上,经过一处草丛旁,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踉跄跄还是摔倒在地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正躺在草丛里,自己刚才正是被他伸出的一条腿绊倒的,但见他胡须都花白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想展开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正要一声不吭起身而去之时,那乞丐却拦住道:“有缘人,我都快要饿死了,行行好给我一点吃的吧。”

  “这些食物是要喂养我的小猪崽的,如果分给你那我的小猪崽就吃不饱了。”

  “你的意思是说人不如猪,宁可让小猪崽撑死也不给一点我这这快要饿死的人。”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怪就怪我要喂养的那头小猪崽比较特殊,因为我不把它喂肥我就要死。”浮生见这个乞丐虽胡须花白,但头发还算乌黑,脸上皱纹清晰深邃但眼珠黑溜目光饱满,感觉其实际年龄应该就四十出头,只不过他属于那种看起来非常显老的形貌类型,便称呼了一声大哥。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小猪崽饿廋了你就要死,看来不但是我不如猪,你也是一样的不如猪。”

  “大哥我真的很想给你一点食物,但确实不能呀,你说得对,我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如一头猪。”

  “虽然我们两个都不如猪,想要一头小猪崽饿瘦没有三五天也是不可能的,但问题是我现在就要饿死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吃的让我先活下来等到明天我也许能找点吃的还给你,让你的小猪崽就是想廋也没机会呀。”那乞丐不依不饶,浮生拗不过他,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只好给了他一只野鸡便赶快离去。

  之后浮生总是隔三差五就遇到这个乞丐,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索要自己为小猪崽获取的食物,浮生只能有所舍弃才能摆脱他的纠缠,时间一长也不厌其烦,行思自己一直在北山以北的地方为小猪崽获取食物,南面则属于南寨匪帮的势力范围,两大匪帮水火不相容,一直冲突不断,势力范围之内的百姓也都不放轻易进入对方的势力范围,也许只有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摆脱那个厚颜无耻乞丐的纠缠。浮生便开始尝试到南面为小猪崽获取食物,开始几次还比较顺利,他也掌握了能巧妙的避开南寨匪徒视线的技巧,随着时间的推移,胆子也越来越大,涉足地点愈发接近南寨匪帮的大本营。

  一个炎热的下午,浮生因追逐一只被他射伤的斑鹿来到一片沼泽边,眼睁睁的看着斑鹿消失在芦苇丛,自己累得筋疲力尽却两手空空,便来到沼泽边用水洗了洗满头大汗的脸,酷热的身体刚刚得到缓解,突然水面涌起一个巨大的旋涡,一条水桶粗的异兽巨蛇从旋涡中一跃而出将他缠住。浮生大惊失色,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蛇,瞬间就被它缠绕的无法动弹,不由自主的高呼救命。有一人闻声而来,浮生见他尖嘴猴腮的嘴脸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便说自己身上有金子,那个人这才挥了挥手,巨蛇居然放开了自己沉到水底去了。

  浮生立即上前掏出藏在身上的一颗碎金递递上,同时也非常好奇那巨蛇为什么会听他的指挥。此人自我介绍说他是南寨大王达跋的心腹小校名叫哈旦,因身形矮小很少参加掠夺百姓或与敌对匪帮战斗的行动,平时的主要任务就是照料南寨匪帮的镇寨之龙也就是刚才沼泽中的那条巨型庞巴蛇,闲暇之余跟在达跋大王后面为其消烦解闷,说白了就讲几个趣闻笑话,偶然出几个鬼点子也是顺手拈来。

  浮生谢过之后便匆匆离去,从庞巴蛇的血盆大口中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使得他再也不敢踏入南寨匪帮的地盘,一心一意的继续在北面获取小猪崽的食物,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受到任何骚扰。正当浮生窃窃自喜自己摆脱了那个烦人的乞丐之时,身后又传来一个讨厌声音的叫唤道:“有缘人,你这段时间死到哪里去了,想在你哪里蹭点小猪崽吃不完的残羹冷炙,几个月都不见你的人影,把我饿得前胸都快要贴着后背了。”

  浮生回头一看,还是那个乞丐就象凭空冒出一样,遇到这么个无法摆脱的冤家也是无可奈何,好像自己前世欠了他什么债,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继续给他食物。之后的日子里也是隔三差五的给他一只野兔或一只野鸡,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感觉这个乞丐好像成为了自己的某种精神寄托,有时候时间稍长没有见到他还有些想念。一晃三年过去了,二人早就产生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感,不是朋友胜似朋友,说是知音也一点不夸张。

  这个盛夏燥热的午后,浮生终于静下心来破天荒的与乞丐攀谈起来,先是自我介绍一番,以及远道而来的原因和寻找华胥古国的决心,当然还有在此地遭遇北山匪帮的经过。乞丐听完即敬佩又故弄玄虚道:“你姓北宫名浮生,我姓西野叫乞生,从名字来看我们还真的算有缘。浮生之意:认为人生虚无缥缈,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人生,人生的终点都是死亡,既然把人生都看透了也就看淡了生死,看淡生死也就不惧死亡,连死亡都不怕所有才能想常人之不敢想,行常人之不敢行,所有兄弟才有胆量从遥远的北方森林部落而来去寻找传说中的华胥古国。而我乞生的目标就简单多了,那就是要活下来,因为我还没有看透人生,我知道有死亡但我不想面对死亡,我假装看不到死亡,尽一切力量去远离,回避它,说的明了一点就是怕死,所有我就像一只蚂蚁,一条爬虫一样挣扎求生,只要又一口饭吃,有一件衣服穿,活人不被饿死,冬天不被冻死就满足了。你虽年纪比我小,但人生的境界要比我高,虽你不怕死,但你不能死,因为你的目标还没有达成。当然我也不能死因为我怕死,我会拼尽全力活下去,因为我没有感受过升官发财的滋味,也没有领略过率领千军万马的豪气。实际上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那就是都不能死。”

  “经过三年的喂养,我的小猪崽已经长大了,随时都有可能当成食物被霸王虓吃掉,我在北山匪帮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届时那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是网开一面放了我还是会处决我,全在匪首贾哼的一念之间,我总是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

  “所有要主动采取措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被困此地都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我都没有找到带着我的随从和骆驼逃脱北山匪窝的方法。”

  “能不能带我看一下你喂养的小猪崽。”

  “只要小心行动,避人眼目是没问题的。”是夜浮生带着乞生悄悄溜到北山脚下圈养小猪崽的围栏边。

  “这哪是什么小猪崽,猎人称体型最大的雄性上古巨猪为戈壁恶魔,它已经长成为名副其实的戈壁恶魔。”乞生见到已经长大的小猪崽后连连称奇道。

  “我也知道它的体型比霸王虓要大一点,但它能打得过霸王虓吗?因为它作为食物投喂的时间也快到了。”

  “戈壁恶魔虽健壮硕大,也能与霸王虓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目前还没有发现一起战胜霸王虓的例子,在埃呀高原之上能够战胜霸王虓的只有体型最大的庞巴蛇。”

  “巨型庞巴蛇,我见过一次,就在南寨的沼泽。”

  “那正是南寨匪帮的镇寨之龙。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最大的庞巴蛇有能力杀死霸王虓,但这个巨大异兽并不是不可战胜,据我所知这里也发生过多起戈壁恶魔杀巨型庞巴蛇的情况。四年前南寨曾对北山发起过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欲一举将其击溃,双方在北山脚下展开你死我亡的激战,死伤都非常惨重。庞巴达跋的主动出击也是蓄谋已久,很快就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眼看就要攻入北山的大本营,就在此时霸王虓突然出现,一声怒吼就将南寨匪徒唬的纷纷后撤。庞巴达跋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会应对霸王虓的参战,一见形势不妙立即放出他们的镇寨之龙,两只巨兽斗得难分难解,最终霸王虓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对庞巴蛇的胜利。达跋见状便主动撤退,北北寨也是死伤众多,所有没有追击。双方经此一役虽依然小摩擦不断,但至今都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了。”

  “看来南寨的庞巴蛇还是打不过北山的霸王虓。”

  “兄弟此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四年前是霸王虓占据上风,但现在肯定是庞巴蛇略胜一筹,因为霸王虓成年后的体格就不再生长了,但庞巴蛇一直在不断的长大只有死亡才能终止它的生长,四年的时间足以让它的战斗力实现反超。”

  “看来如果两大匪帮现在再次发生火拼,那南寨匪帮绝对能获得胜利,那我想办法挑起两大匪帮再战一场,希望南寨匪帮覆灭北山匪帮,那我就能脱离霸王贾哼的控制,重新获得自由。”

  “兄弟只是一个外乡人,又处于被牵制的状态,如何才能挑起两大匪帮的火拼。”

  “我见过南寨头领的心腹小喽啰哈旦,知道他是一个贪财之辈,正好我还有一点隐藏在身上的碎金,送给哈旦让他怂恿庞巴达跋进攻霸王贾哼。”

  “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北山霸王贾哼野蛮好杀,殊不知南寨庞巴达跋更冷血无情,届时兄弟不但难以重新获得自由,反而会才逃离狼窝,又落入虎穴。”

  “那我如何才能彻底逃离匪帮的魔掌,望大哥指点迷津。”“兄弟要想带着你的随从和骆驼逃出这里,唯有将两大匪帮全部消灭才能如愿以偿。”

  “你这么可能,两大匪帮火拼,总有一方获胜。”

  “两大匪帮火拼到鱼死网破之时,自然会出现第三方力量将他们一网打尽。”

  “谁是第三方力量?”

  “兄弟有所不知,埃呀之国的东南面平坦土地肥沃,人民勤劳富足,西北面高原乃贫瘠苦寒之地,盗匪横行民不聊生,且国王对西北面高原的管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放任自流。北方民众饱受匪徒欺压不得已才被迫建立起了一只用于自保的民间组织名曰求存民团。”

  “大哥的意思是借助第三方力量去消灭鹬蚌相争的两大匪帮,问题是怎么才能联系上求存民团。”

  “兄弟不用担心此事,只不过相对两大匪帮的力量,求存民团还是太弱小。特别是匪帮们的怪兽,只要有任何一只存活,产生的巨大心里震慑足以让求存民团退避三舍。”

  “那该如何是好?”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两大匪帮发生激烈火拼,庞巴蛇杀死霸王虓,南寨匪帮干掉北山匪帮,己方也精疲力竭,此时求存民团出击便可将两大匪帮一网打尽。但有一前提就是需要一克星了结庞巴蛇的最后威胁。”

  “大哥的意思是我养的小猪崽就是庞巴蛇的克星。”

  “兄弟所言极是,你的小猪崽已经长成为戈壁恶魔了。”

  “可是它即将被当成食物投喂给霸王虓。”

  “所以我们的第一要务就是必须将戈壁恶魔救出来,而且越快越好。因为我就在两天前拜访隐居在柏侯之丘的主父智者得知就在下个月也就是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将有天狗食月之异象,且匪帮的匪徒都有在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祭拜上苍的习惯,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借助天狗食月现象挑起两大匪帮的火拼。”二人一拍即合,经过一番策划后开始分工合作。乞生负责联络求存民团以及煽动南寨匪帮的任务,浮生负责救出戈壁恶魔和怂恿北山匪帮的任务。

  如何救出被自己已经喂养长大了的小猪崽,浮生心生一计,他虽然非常不忍,但为了能够逃出这个困其三年的匪窝,只能忍痛割爱……没过几天就接到那个最爱刷存在感的小喽啰阿尼通知说下月之初便要将小猪崽当成食物投喂了。

  果不其然匪首贾哼在月初之时亲自来到圈养小猪崽的山脚,看见围栏中只有一堆烤了的肉块,勃然大怒问小猪崽到哪里去来。浮生见状唯唯诺诺回应道:“回大王,我听说您即将要率领全体兄弟们去教训南寨的达跋,已报四年前南寨那帮无理的家伙无故攻打我们北山之仇,到时候镇山之神与镇寨之龙的较量是不可避免的。为了进一步提高镇山之神的战斗力,及时补成营养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我把小猪崽杀了给镇山之神吃。”

  “但我没有叫你宰杀上古巨猪呀,我要镇山之神亲自捕杀这个巨大的家伙,这样才能更好地磨炼它的爪子,进一步激发它的嗜杀本性。”

  “我不但把小猪崽杀了,还将它大卸八十块,并用火烧掉它身上的毛,然后再烤熟,这样更利于镇山之神的吞咽和消化,您看全都摆在那里就像一座小肉山,足足有一千五百斤肉之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做大王您怎么不高兴,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镇山之神好。”

  “你这个该死的俘虏,我并没有进攻南寨的计划,你无缘无故捕风捉影,要不是看在你用三年时间就将小猪崽喂养成一头达到一千五百余斤的上古巨猪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当成食物投喂给镇山之神。事已至此暂时把投喂的顺序颠倒一下,你先用上古巨猪的肉喂养镇山之神,等到上古巨猪的肉投喂完了,然后就轮到用你自己的肉喂养镇山之神了。”贾哼让浮生开始用那一堆已经烤熟了的肉块投喂霸王虓,并安排二十来个小喽啰严加看管以防其逃跑。浮生便每天将那些大家眼中的上古巨猪肉一块一块的扛上山顶进行投喂,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猪肉。

  原来为了救出小猪崽,他决定采取偷梁换柱之策,牺牲一匹心爱的骆驼,若继续西行还需要骆驼的帮助才能穿过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的沙漠,且此地并没有骆驼,但不干掉匪帮他也难以逃脱其控制,幸好他有两匹骆驼,如果只牺牲一匹,另一匹骆驼还能带他继续西行,于是挑选月黑风高之夜放走了小猪崽并宰杀一匹骆驼。为了瞒天过海,又将骆驼切割成了很多小块并浇上提前准备好的小猪崽的尿液,最后在篝火上进行一番烘烤以最大限度的掩盖住骆驼的气味,果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其中的猫腻。不过霸王虓的食量的确惊人,十多天的便将一匹骆驼吃的干干净净,那些负责看管喂食的小喽啰们毫不犹豫的将他五花大绑便要去投喂霸王虓。浮生急中生智便以商量的口吻建议道:“兄弟们,明天就是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届时大王要带着大家一起祭拜上苍,何不在祭拜大典上将我投喂给镇山之神,这样才更能突显大家对上苍的虔诚,也能让祭拜典礼更有仪式感。”小喽啰们觉得有些道理,立即向他们的大王汇报,贾哼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自然同意,就这样浮生才得以多活一天。

  第二天夜幕降临后,在凄厉的狼嚎声中只见一轮血红的圆月慢慢升起,将这一罕见现象烘托的更加诡异和不祥。集聚北山之顶的匪徒们都惊诧不已时,不知从那黑暗角落传来一个怪怪的声音叫嚷道:“血月升起必有血光之灾,兵刃之祸即将从天而降,我不犯人,人必犯我,与其人犯我不如我犯人。”

  “是何人在妖言惑众。”贾哼怒问道。

  “回大王,是那被掉在大树上面即将投喂镇山之神的北宫浮生。”最爱刷存在感的小喽啰阿尼立即上前回答道。

  “一个俘虏也敢装神弄鬼,现在就让镇山之神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吃了。”贾哼一声令下,阿尼连忙将就趴在旁边的霸王虓引到悬吊浮生的大树之下。霸王虓抬头看了看巨大树冠的阴影之下被掉着一个人,很明白这就是它的食物,张开口涎直流的血盆大嘴,弓起后肢正要一跃而起在两丈来高的空中捕杀属于自己的晚餐,危在旦夕之际,猝然又响起一个声音大呼小叫道:“天狗食月了,兵刃临头了。”霸王虓闻声也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本来圆圆的月亮果然缺了一块,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皆一脸茫然疑惑难解。

  “天狗食月,是何征兆?”贾哼一看还是浮生在叫唤,也疑窦丛生问道。

  “在我们北方森林部落,天狗食月预示兵刃之祸即将到来,看来他们已经行动了”

  “谁已经行动了?”

  “请问大王,谁最想至您于死地。”

  “最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多得去了,有埃呀之国国王,但他住在温柔富贵地的金碧辉煌殿,此处天高皇帝远,他奈何不了我;还有方圆五百里的很多刁民,但他们一盘散沙更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真正对我威胁最大的只有南寨达跋。”

  “那肯定是达跋开始行动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兄弟们做好防卫山寨大门的准备。”

  “我们北方森林部落信奉与其人犯我不如我犯人的宗旨,坐以待毙死守山门不如主动出击抢占先机。”浮生怂恿道。

  “你这个来自遥远北方的俘虏说的也有些道理,四年前南寨达跋就差一点攻陷了我们的北山之顶,所有现在我决定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贾哼一声令下,众小喽啰们操起家伙,举起火把下耀武扬威向南寨进发。浮生更是主动请缨,说自己也有一点武艺,还会射箭,愿意助大王一臂之力。贾哼也知道浮生确实武艺了得,因为他曾一箭射中过镇山之神的眼睛,并声称若在战场如能够立功就解除他的俘虏身份。

  北山三百多个匪徒几乎群巢而出向南行进大概五六里,果不其然迎头碰上南寨达跋,只见他身后跟个四百余小喽啰,也是每人举着一个火把,冲天的火光将周围照的宛如白昼。狭路相逢勇者胜,贾哼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扭头瞟了一下自己的身后,感觉兄弟们都颇有畏缩之色,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对方声势更加浩大。关键时刻只见有人挺身而出冲向南寨的阵营,揉揉眼睛才发现此人正是浮生,便大喝一声带头出击。这时候天狗将已经吞进肚里的月亮又吐了出来,一轮皎洁的满月挂在天空,将大地照的宛如白昼,两大匪帮就在这已经褪去血色的圆月之下斗得血肉横飞。

  再说浮生虽是第一个冲进敌阵,但他只是虚张声势,在对方的阵营中蜻蜓点水一掠而过,跨着凌波微步,睁大火眼金睛很快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举刀上前乱劈,那人也挥刀相迎,两个打得噼噼啪啪却不见任何损伤。原来那个人正是乞生,他带着浮生给的几颗碎金成功的接近哈旦,然后混入南寨匪帮的内部,也采取大同小异的方式蛊惑庞巴达跋发起了向北山的进攻。二人在混战中且战且退,退到一处灌木丛边,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便钻进灌木丛溜之大吉,又经过七弯八拐后再登上一座安全的山岗。乞生模仿起猫头鹰的叫声,很快就看到山脚下攒动的人群纷纷向山岗涌来,大家见到乞生都尊称其为总堂主。

  “不错,我就是求存民团总堂主,这是一个秘密的民间组织,身为总堂主的我更加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就伪装成了一名乞丐。”乞生见浮生瞪着一双眼睛便解释道。

  “这个民团规模也不小,应该有百来人马。”

  “也就百来人,所以我又被埃呀之国国王封为百夫长,国王的军队鞭长莫测无法染指这里,探知我拉起了一支民团组织后,于是就将剿灭匪帮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于是给我加封了这么个职位。”

  “我的小猪崽也来了。”浮生见求存民团还带着戈壁恶魔自然非常高兴。

  “自从戈壁恶魔被兄弟从北山脚下的围栏释放出来后,我就安排人将它接应到更安全的地方后开始捕捉大蟒蛇喂它,经过短时间高强度的训练它现在最擅长与大蛇搏斗了,不用怀疑它现在已经成了庞巴蛇克星。”乞生见整个求存民团都磨砺以须,便带大家潜行到两大匪帮搏杀战场旁边一座山坡的后面坐山观虎斗,见庞巴蛇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成功绞杀霸王虓后,立即带领求存民团发起从天而降的进攻。浮生依然冲在最前面,带着他的戈壁恶魔径直奔向庞巴蛇,两大怪兽扭打在一起。但已经精疲力竭的庞巴蛇难以抵挡戈壁恶魔的乱拱乱咬,很快就一命呜呼,两大匪帮的匪徒们也是被求存民团冲的七零八落。乞生大获全胜,不过此时已是夜半三更,所有人都非常疲惫了,所以并没有乘胜追击,于是就地休整,决定等到天亮后再直捣匪窝。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求存民团整装出发,先直捣南寨匪窝,擒杀庞巴达跋,毕竟南寨匪帮残余实力也是相对更强大的,然后在浩浩荡荡杀向北山。浮生最担心的就是自己随从的安全,在混战中里里外外四处搜寻,但再次寻找到的随从已经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原来随从在他到达之前已经遭到贾哼的杀害,但那仅存的一匹骆驼却侥幸躲过一劫,也许是匪徒们忘记了还有一匹骆驼。浮生怒不可揭的带着一干人马从山下杀到山顶,将残存的匪徒清除的一干二净,当然其中也包括霸王贾哼。

  埃呀之国国王得知乞生剿灭两大匪帮后,立即派遣飞使快马加鞭册封其为镇西将军,镇守埃呀之国西北半壁江山。一直以乞丐示人的乞生就此摇身一变成为西野将军,第一感谢的人自然就是浮生,虽一再挽留,但他执意要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旅程,所有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送了很长一段路程才与之依依惜别,不过还是派了一支卫兵一直将他护送到本国边境。离开埃呀之国之后,浮生并不是一人牵着一匹骆驼孤独前行,被他养大的戈壁恶魔依然在后面跟随其翻山越岭,直到遇到一座雪山,寒冷的气温才迫使它停下了紧随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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