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嘴上说狠话心里却很诚实_宫孽by棋局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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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嘴上说狠话心里却很诚实

  第65章嘴上说狠话心里却很诚实

  福禄这么一喊,霖穆手中骤然一震,还剩下一小撮的白色药粉散落在桌角。

  有一些沾到霖穆指尖上,顿时像被蚂蚁咬过一样酥麻带痒,但是感觉不重,若是混在刀伤的剧痛中根本察觉不出。

  这大概就是太傅说得慢毒,毒性不重,但少量多次也是会要人命的。

  福禄见他这鬼祟的样子,便知他手里的东西定不是好物,再加之不久前有太监来秘报,更确信了心中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这人前人后都温润如玉的霖穆殿下,竟也会使下毒的狠招,白瞎陛下一直以来都对他这么好。

  福禄心中不忿,怎么都想不通,忍不住质问道:“殿下,您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陛下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不仅伤了他的人,还要伤他命呢!

  可面第九中文网对福禄的质问,霖穆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把手插进倒了药粉的茶中,静置片刻不觉有异。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这头的动静搅了宫鼎辰安眠,加之伤口又疼便醒了过来。

  “陛下!”

  福禄冲过去猛的一跪,如今霖穆毒害宫鼎辰罪证属实,但他只是个奴才做不了主,只得将实情相告。

  “奴才原是接到线报,称在宫门下钥前,在后花园见着两人行迹诡异,言语中似乎提及陛下遇刺一事,本想来禀报,可谁知……”

  言及此,福禄扭头愤愤瞪视霖穆,接着说道:“奴才一进内殿便见殿下在茶水中下|药,恐怕是要毒害陛下!”

  宫鼎辰听他这么一通说,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只坐起身,双眸越过福禄落到那人身上,简单问了句,“是你做的吗?”

  听这淡然的语气,宫鼎辰显然不想在霖穆身上深究,哪怕他只是摇摇头一句话都不说,他也愿意相信。

  可霖穆却是个不愿欺人的主,他垂下头沉默片刻,然后短促道:“是。”

  “陛下您听啊!”福禄这下是彻底气着了,也不是告状,只是在替自家主子委屈。

  相比之下,宫鼎辰的情绪显得淡定得多,甚至只是眉心微跳,除此之外什么变化都没有。

  他又问:“那个佯装小太监的死侍,是你故意带进来的?”

  “是。”

  “你在那茶水里倒的,是毒药?”

  “是。”

  一连三问,得到的都是霖穆简短却句句似利剑直插人心的回答,那颗想要置宫鼎辰于死地的心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拖下去。”

  宫鼎辰像是随口一说,可这态度转变的着实太快,倒把福禄一惊。

  “陛下,这……”

  语气加重,“拖下去。”

  很快,一众内侍便从殿外赶来,将霖穆带走。

  待他离开后,大殿里像死一般的沉寂。

  “陛下就不问问缘由吗?或许是有人指使也说不定,奴才以为就是与霖穆殿下一同在后花园里的那个人。”

  床榻周围的纱幔突然猛地被宫鼎辰扯下,狠狠甩在地上,“还有什么好问的,无论是否有人指使,人是他领进宫的,药是他下的,这桩桩件件都是他亲手做的,还问什么!”

  早就觉着他这几日反常,从来都是心气极高的人,哪怕刑具架在脖子上都不肯松口,又怎会心甘情愿嫁与杀父仇人?

  果然这连日来的体贴讨好,都只不过是让他放松警惕的诱饵,一旦上钩便不可自拔。

  “他不就是想报复朕嘛,这缘由很难猜?”像是自嘲似的,宫鼎辰说着竟笑起来。

  可仔细看,他的笑容及其苦涩,你那把刀扎入手臂时还要苦。

  “你说,他是不是恨极了朕?”宫鼎辰问福禄,可随后又自问自答起来,“也对,朕就是想让他恨,可他真的恨了,朕却高兴不起来了,你说这是不是犯贱?”

  偌大的瞳仁中没有一丝神采,素日一瞪便可拒人于千里之外,此时却死盯着方才霖穆站着的地方,眸中的哀伤如决堤一般令人窒息。

  福禄哪见过宫鼎辰这幅样子,忧的都快哭了,“陛下,您就去问问吧,殿下不会真要您性命的。”

  宫鼎辰动了动受伤的左臂,“他的确不是要朕死,只是换了种方式逃避与朕的大婚罢了,你看他方才那即问即答的样子,丝毫不打算掩饰,或者说就是等着朕去抓的。”

  倘若真要他死,就不会替他挡那一刀。

  左思右想宫鼎辰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可那茶里的毒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之所以不敢去问霖穆,就是怕听到让他承受不了的答案。

  “随便找个牢狱关着他,到大婚前一夜再放出来,”宫鼎辰掷地有声地吩咐道,“朕既已决定要做的事,谁都无法阻止。”

  霖穆骤然入狱后,一时间前朝后宫流言四起,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那一晚的变故被宫鼎辰掩盖得很好,可依然有缝隙将真相泄露了出去。

  傅太医趁请平安脉之时,将霖穆入狱的前因后果带给了珍妃,本想让她想办法挽救,却没想到珍妃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冷静。

  “那孩子是不会伤了他的。”她如此说道。

  太医听了半天没能听懂,问:“娘娘是在说谁?”

  珍妃并没有正面回答,倏而看向傅太医时眼中轻颤,问道:“穆儿是什么时候去的?”

  “昨晚戌时左右……糟糕!”说到这里太医忽然意识到不对,连礼数都忘了径直往正阳宫的方向冲去。

  彼时霖穆又回到了那间漆黑一片的地牢,那是他一开始就待着的地方,狱卒还特意给他留了同一间。

  空气里到处都弥散这一股铁锈的腥味,像是用谁的血浸满了整个牢狱,十分冲鼻。

  当霖穆路过某一间隔间后,才意识到这血腥气究竟是怎么来的。

  地牢里关的犯人不多,大多是不满宫鼎辰执政的官员,都是有背景的人狱卒并不敢太过苛罚。

  只有一名女子,蓬头垢面,手脚都套着繁重的铁链,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灵薇?”霖穆尝试唤她的名字。

  “霖穆哥哥?”柯灵薇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缓缓抬头,先是愣了一会,在与霖穆四目相对后,不敢相信的惊呼,“你怎么会来这种脏地方?”

  随后在看到霖穆双腕上的枷锁时,骤然冲了过去,歇斯底里的大喊:“他把你关进来了?他连你都关进来了,他这个疯子!”

  柯灵薇的情绪突然激动,狱卒忙捶打铁笼让她安静,未免她受更多的皮肉之苦,霖穆只得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也对,”她顺着霖穆的话安慰自己,“宫鼎辰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让你来这种地方,这种脏地方,来了便算不得人了。”

  她的语气极尽哀伤,眸中也早已失了从前的那股傲气,尤其是身上的道道鞭痕,也不知道宫鼎辰当初怎么下得去手。

  霖穆的拳紧紧捏着,可却不能把她救出来,甚至连自己都救不出去。

  “别怕,我定会想办法救你出**Y/Q/Z/W/5/C/O/M**去。”他开口,声线却干涩的像昏迷许久的病人,显得他的安慰极其不自信。

  在他面前,柯灵薇永远像个孩子一样没有戒心,无条件的相信霖穆的话。

  “好。”

  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所谓的办法,就是要牺牲霖穆自己。

  但除此之外,他已别无选择。

  很快霖穆便被狱卒强行带去了“天”字号牢房,待遇比柯灵薇好上不少,没有枷锁囚身,仅仅只是失了自由而已。

  一夜过去,除却这里的臭气还有时不时冒出的哭嚎外,倒还如常,只不过到了次日清早,霖穆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劲。

  地牢里的血腥味像鬼魅一般不断钻入他的鼻息,非但没因长久的嗅觉疲劳而减轻,反而随着夜深露重更加清晰强烈。

  霖穆睡着只觉置身于一堆枯骨烂肉当中,胸口不住的犯起恶心。

  他这才想起少喝了一次安胎药,加之地牢里又湿又闷又臭的,孕吐之感更是挡不住的袭来。

  “呕……”霖穆趴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可在这里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就在他几乎快把胆汁都吐出来时,牢狱的门突然**Y**Q**Z**W**5**C**O**M**打开了,一道明黄的身影走了进来,将他打横抱起后二话不说便带了出去。

  如此强硬没有理由,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宫鼎辰。

  地牢里的人见圣驾降临纷纷躁动起来,而唯独柯灵薇眼里只有被他抱着的霖穆。

  她趁乱抓住最近的牢狱问道:“你告诉我,霖穆哥哥是怎么了?”

  狱卒不厌其烦,甩脸道:“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吐了而已,一个男人还如此精贵,真矫情。”

  “吐了?”柯灵薇只听到前半句话,后面狱卒的嘲讽丝毫没有过耳。

  她记得那日在后花园里,霖穆也是吐了,也是宫鼎辰出现强行带走了他。

  当时以为是吃坏了东西,可他来这里后就什么都没吃啊,怎么好端端的又吐了呢?

  柯灵薇回想起很多细节,心里留了个疑影,可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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