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_联姻吗,我超甜 [参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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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纪放出了墓园,快到中午才回了恒江网络。

  一进办公室,先切了内线,“程越,你让靳律师来一下。”

  “好的纪少爷。”对方迅速应下,挂了电话。又很快叫法务部的首席靳拓去纪放那儿,说是纪总找。

  靳拓敲门进去之后,还挺纳闷,直觉他们法务部最近应该没出什么岔子,可看着纪放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有点发怵,于是恭敬问道:“纪总,找我有事?”

  纪放抬睫,把已经打印出来的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指尖在一处细则那儿点了点,说:“靳律师,你看看这份合同的这一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靳拓一惊。恒江网络所有对内对外的合同,都经由他们法务部层层把关,他虽然很想拍着胸脯说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但见纪放这神色,倒也没敢立马立这个flag。万一......万一真特么有问题呢。

  敛了心里一丝丝的慌张,靳拓表面淡定地接过纪放给他的合同,语调平稳地说:“纪少爷稍等,我看一下。”

  合同有好几页,简单地装订在了一起。纪放给他的,是已经翻好面的,当中那一页。

  “......?”靳拓迅速扫了一眼,然后就像小朋友一样脑袋上起了很多问号。

  但这会儿好歹还站在纪放跟前儿,为了维持一下他法务部总监的精英形象,靳拓特淡定地,先翻到了合同的第一页。

  扫了一眼,赫然看见第一页第一排的一行宋体加粗一号大字——签约作者合作协议,下一行紧跟着甲方:江城慢客网络股份有限公司。

  靳拓:“......”

  他就说么,他们团队拟出来的合同,只可能对乙方不利啊,怎么可能对公司来说会有问题!!

  合着是人家的合同,害。

  “是有点问题,”靳拓指着纪放指出来的那条细则条款说,“这边,乙方需服从甲方对本站作品任何形式的宣传需要,如有违约,需赔偿甲方该作品盈利的三倍。”

  “这个任何形式的宣传需要,”靳拓开玩笑地说,“范围就太广了。难不成他们想送乙方去参加选秀C位出道,乙方也得去?”

  纪放闻言,靠着椅背,若有所思地轻点下颌,指尖搁在桌面上,也下意识地点了两下。

  靳拓起先还纳闷,纪少爷为什么关心起了人家漫画网站的定式合同。

  脑子一转,用幻觉拍了一下大腿,靳拓立马想起来,当初向慢客买《横刀》版权的时候,他们公司上上下下都开过玩笑,原著作者林南可是开了个前无古人的天价,狠狠宰了他们恒江网络一笔。所以纪少爷这是要......?

  靳拓神情一严肃,悄咪咪看了纪放一眼。这会儿纪放的表情看在他眼里,就给他一种满脸写着“我是奸商”的错觉。

  纪放指尖每点一下桌面,在靳拓眼里,都成了:一个亿......两个亿......

  好他妈可怕,真是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纪少爷!

  完全在动其他脑筋的纪放,绝对不知道自己在下属眼里,已经成了个惹不起惹不起的万恶资本家。

  靳拓出了纪放办公室,默默为“林南”还没捂热的版权费念了声阿门。

  纪放本身也不是扭捏性格的人。先前因为小舅舅周祁风的事情,的确对结婚这事儿很排斥。

  之前在舒念面前,那些弯弯绕绕跟傻逼似的试探,在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也就解释得通了。

  对于一名从小就在学习和工作上很有计划性,但从来都表现得跟玩儿似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来说,如何合理安排解决好这件,他也是第一回接触的神奇事件,貌似难度还不低。

  纪放有一种,既想迫不及待地贴身防守,又怕太着急,让小姑娘害怕逃离的纠结。

  脑袋里两个小人反复拉扯,也没比之前没想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舒服多少。

  哎。放放叹气。就很烦躁。

  舒念直到下午的课结束回了家,也没再接到纪放的消息。今天放学,是司机来接的她。

  下午到家的时候,纪放也还没回。舒念鼓了鼓嘴,也没太在意。

  每次她先到家之后,都会先上三楼画室待着,和以前在御澜花园时的习惯一样,等到了饭点,再下楼吃饭。

  今天也没例外。就是还没到饭点的时候,画室的门就被敲了两下。

  舒念没有关着门画画的习惯,回神看过去,是纪放。“先吃饭吧。”男人站在门口,已经换了早上的那一身,套了身运动居家服,像是还洗了个澡,短发干净清爽,又有刚被吹过的凌乱感。

  舒念最近,除了在给他们公司制作游戏原画,也在构思下一本漫画的题材。初步的想法是在医疗行业取材。

  这会儿看着纪放的现代装,脑子里自动生成换装游戏,替他穿了一身白大褂。别说,对着纪放现在站在门口微微逆着光的脸,再架一副银丝边眼镜,妥妥的医生男主脸。

  “怎么了?”纪放唇角边弯了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看着发呆的舒念问。

  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的舒念:“......”

  “没、没事。”舒念抿了抿唇,低头挠了挠有点点热的脸颊。

  她总不能说,“我看你看呆了”吧。

  “走吧,下去吃饭吧。”舒念走到他跟前,仰脸看着他说。近了,又闻见纪放身上好闻的清浅雪松调。

  “嗯。”纪放垂睫看着她,嘴角边的笑意未敛。

  总感觉他连个单音节都“嗯”出了百转千回感的舒念:“......?”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纪放让开了些,走在前面,瞧着像是要先去摁电梯。就是在舒念看不见的地方,悄咪咪弯着嘴角舔了舔小尖牙。

  啧,果然有点用啊。小姑娘会拿自己作参考画《横刀》的人物,至少说明对自己这张脸还是满意的嘛!

  看!刚刚看他看到脸红,就是证据!

  纪少爷决定不惜牺牲色相,把之前被自己走窄的路,朝着这个切入口,重新拓宽。

  舒念卧室的门,纪放白天就叫人回去修好了。重新装了门框换了门锁。

  舒念回卧室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会儿开门下楼做临睡前必备工作的时候,还特意转了两下门锁,试了下有没有之前的牢靠。

  万一动不动就被纪放一脚踹翻,也是怪吓人的。

  瞧着比先前还坚强的门框门锁,舒念错手拍了拍,放心下了楼。

  咕嘟咕嘟一杯子热奶粉下肚,听见厨房门口有动静,转头一看,又是纪放。

  咽下鼓在腮帮子里的最后一口奶香,舒念有点懵地看着浅笑盈盈的纪放。这人今天......怎么又奇奇怪怪的?

  下意识地又客气了一下,舒念指指自己的铁皮罐子,“要喝自己泡吧。”

  本以为纪放又要怼她两句,结果,今晚奇奇怪怪的纪少爷做了件更奇奇怪怪的事情。

  “好啊。”纪放抿弯了唇角笑着靠近她,然后神奇地伸手,从她手里拿了那只“舒念专用”玻璃杯。

  “......?”手里突然一空,舒念垂睫一看,懵得有点无语。

  “那个我喝......”过了啊。

  舒念半截话还没说完,纪放已经利落地挖了她宝贝罐子里的奶粉倒进了杯子里,然后偏头,挂着一脸体恤且人畜无害的笑说:“明天阿姨可以少洗一个杯子了。”

  舒念:“......?”这、这样的吗?

  仿佛自己要敢说出“你不要用我的杯子再拿一个”这句话来,就是在剥削可怜劳动人民的舒念,开始怀疑人生。

  纪放见她正在纠结,笑容没有丝毫破绽地接了温水,又拿了把长柄小银勺搅和搅和,然后当着小姑娘的面,拿着她的小橘子玻璃杯,一口一口,慢咽细品似的,喝完了他一点都不待见的玩意儿。

  眼巴巴看着他用自己杯子的舒念:“......”我的小橘子玻璃杯,它脏了......不干净了......

  第二天周末,舒念睡得晚了些,吃完早饭就又上了三楼画室。

  纪放是在客厅等着她一块儿吃完的,舒念上去的时候,他也没立马跟着,而是装模作样地等了好一会儿,觉得小姑娘已经沉浸在艺术的海洋里了,才慢慢悠悠踱上去。

  这两天冷空气过境,天气都不错。三楼画室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阳光清浅,照得小姑娘脸上也像是覆了层透明的光晕。

  屋子里暖意融融,舒念怕冷,在家也套了件连帽的毛绒外套。大概是觉得长发散着碍事,也不知道怎么卷的,脑袋后面松松插了一支铅笔,就把一头黑发卷了个揪揪。

  这会儿正支着手肘撑着膝盖,手心托着下巴尖尖看着画板发呆。纪放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近了才开口问她,“在画画呢?”

  “嗯?”舒念一惊,抬头循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

  纪放笑得眼梢都弯了,因为站着的角度,从他那个方向看自己,还得稍稍歪一点点脑袋。

  舒念眨眨眼,有一点愣。突兀地生出一种阳光下二次元美少年,从画里跑出来了的荒谬感。

  “啊,对。”舒念边说,边垂睫看了眼画纸上的草稿。然后咽了一口,心虚地把画板最上面的夹子松开,又悄咪咪斜了身子,摸过一张新画纸,把空白的贴了上去,盖住草稿。

  等她不知道是太阳晒着热的,还是因为别的点什么红着脸颊掩盖完作案现场,纪放才绕过画板,站到她身边,说:“画画好学吗?”

  “还行吧。”舒念心不在焉地回他。

  纪放微一挑眉,没在乎小姑娘敷衍的态度,不无遗憾地继续说:“我小时候还挺喜欢画画的,可我爸妈没让,说我们家都没这个天赋。”

  舒念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安慰道:“要是喜欢,什么时候学都不晚的。”

  “哦,是吗?”纪放话音温和,偏头看着她的发心问,“那你教教我呗。”

  “......?”没明白怎么两句话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个活儿的舒念,缓缓抬头,看向他。

  “可以吗?”纪放眨了眨眼,长睫沾着窗外浅金色的碎光,缓缓开阖。满脸写着:真诚、期待,和向往。

  舒念差点被自己呛得一噎,又觉得被太阳晒得有点晕乎,迷迷瞪瞪地下意识应他道:“那、那行吧。”

  纪放:屡试不爽美人计,get。

  两人掉了个个儿,纪放坐上了她的小画凳。舒念趁着替他按身高调节画板高度的机会,把原先板子上的两张画纸拿了下来,此地无银地塞到了废草稿里。还顺手压了本书。

  纪放好笑地无声抖肩,又趁着她转身的时候,迅速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舒念回头看到的,又是那个因为幼时父母反对,热爱画画,一把高龄也不放低对自己要求,准备重拾绘画技能的,对艺术真诚、期待,且向往的纪放。

  并且这位勤奋好学的纪同学,还以一种从下往上看着她的角度,笑眯眯地等着她。

  一种比仰视看他,更好看的角度。舒念:“......”

  小姑娘递给他一支铅笔,又替他夹好新的画纸,然后说:“先练线条吧。”

  纪放从善如流,点头。

  然后听着“舒老师”和他耐心讲解,怎么用食指和拇指捏铅笔,怎么用大臂带动小臂拉线条。还给他做了几遍演示。

  纪放也就上过学校里的美术课,趴在课桌上瞎鸡儿涂画画本的那种。况且他小时候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骑射馆里拉弓射箭不比这个香?

  不过这会儿,他是勤奋好学的纪同学,当然不能给老师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于是在小姑娘靠近他,闻着她身上浅淡甜香,神思不断飘移的空档,纪放捏着铅笔,画出了一根歪出天际的——直线。

  纪放:“......”

  舒念:“......”

  纪放就很不服,明明看舒念唰唰唰几笔,横的竖的斜的各种角度的直线,都很轻松的样子啊。

  于是深呼吸,再接再厉。

  然后就得了半张纸的,歪出银河系的——直线。

  “你别急,”看着一脸挫败的纪放,舒念好急啊,倾身过去,捏着他握笔的手,想让他顺着自己的力道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大臂带动小臂”,“你用力方式不对,你试试......”

  半截话没说话,舒念倏地一顿。因为纪放的手也顿住了。她完全扯不动。

  舒念眨眨眼,眼神在自己“强迫”捏住他手的位置停顿了两秒,接着缓缓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纪放的脸。

  纪放抬睫看着她,瞳仁里的光细碎,呼吸压得和她一样轻。只是这个姿势,离得实在近,舒念能闻见,他连须后水都是雪松调的。混在温温热热的清浅呼吸里,灼得人耳朵尖尖发热。

  咻地松开纪放的手,舒念起身,弹开半步,挠了挠发热的脸颊看着自己的脚尖,嘀咕道:“没事,刚开始都这样,你练一会儿吧。”

  纪放也偏过脑袋,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缓了缓,才恢复正常,然后用了平时说话的声调问她,“念念,你每支铅笔上都有个‘栀’字,是......妈妈的名字?”舒念一愣,迅速从刚刚的混沌混乱状态回神,抬头看着纪放,点头说:“嗯。”

  舒念笑了笑,倒是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我妈妈的习惯,小时候跟着她学的。她还教我篆刻来着。”

  纪放愣了愣,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神色,明白了。对父母的事,她似乎挺乐意谈的,并不避讳,于是顺着舒念的话问:“所以你还会刻章?”

  “嗯,”舒念点点头,“不难。小时候力气小,我妈妈就拿木头给我练。”

  纪放来了兴趣,暗示性非常明显地试探着问:“那你觉得,什么石头的印章,比较适合我?”

  有良心你就赶紧说刻了送我一个啊。纪放心想。搓搓手,美滋滋。

  舒念眨眨眼,想了想,说:“寿山石?”

  “为什么?”纪放抿弯了唇角问她。

  笃定地想,小姑娘大概是要说“此石质地莹润,细腻温泽,特别符合你的气质”这一类的话,结果——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舒念挺正经地说,“寓意挺好的。”

  纪放:“......???”不是,等等。刚那么好的气氛,就这么白瞎了??你特么现在和我说这?这?

  老子就比你大了两岁好吗?!不是七老八十啊我摔!!

  作者有话要说:纪放:是你逼我搞事情的哦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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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有个不成熟但大胆的想法。那个,大家手上有没有那种,就是晋江特有的,每月初定点放送,每月底离奇消失的神秘液体,可以洒向我~~~蟹蟹!!!(放放抱着他科技兴国的机械臂,和善地望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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