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_联姻吗,我超甜 [参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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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压我头发了。”

  “......”纪放是真服她了,压着脾气把人稍稍松开了些,任由小姑娘在那儿一会儿捋头发,一会儿翻身地折腾。

  直到她安静顿住不动了,才碾着后槽牙问她,“好了没?”

  “唔。”舒念含混地应了一声,脑袋也和这声又像“嗯”又像“唔”的声音一样混沌。

  “赶紧睡,”纪放耐着最后一点性子警告她,“也不许再说话,不然今晚,大家都别睡了。”

  舒念:“?”

  纪放说得轻,又说得太长,其实听在舒念耳朵里,就只提取了一个字的精华:睡。

  “嗯。”舒念又含混地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调整睡姿。

  “???”感受着怀里又开始乱动,甚至像是故意在折腾他的小姑娘,纪放一脑袋问号,“你不是好了吗!”这脑袋蹭来蹭去的又想干什么??不要以为喝醉了,他就下不了手啊!

  “这下真好了。”舒念拽着他身前的衣料,脑袋抵着他下颌,给自己留了个既能贴着人睡,又不至于呼吸不畅的姿势,然后说,“快睡吧。”

  声音听着有些迷糊,嗓音也绵绵的,偏偏又很理直气壮。还让纪放听出了点“你别折腾了赶紧睡吧”的意思。

  “............”纪放愣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能哭笑不得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挺唯物主义一人,这一刻也觉得,自己铁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点什么,这辈子才需要如此煎熬地给她补上。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抱着,偏偏还得做个人。

  无奈轻叹,纪放听她没多久就陷进了绵长的呼吸,低头,在她发心亲了亲,准备在天人交战中让自己自由入睡。

  陈祎昨天说,觉得这两天快下雨了,结果第二天的天气,倒是异常的好。

  好到舒念吃完中饭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咸鱼,晒到开始犯困。

  中午两个人出门吃饭的时候,又遇上了富贵。

  舒念没养过小动物,不过看着这种毫无攻击力且冒着傻气的小型串串,就觉得怪可爱的。尤其是狗狗的眼睛是满瞳,瞧着就特无辜。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富贵也远远缀着,直到看见他们俩进了院子,才停在了门口。

  舒念进了院子,满脑子都是富贵无辜的眼神,忍不住又走回去,扒着门框,朝外面看了一眼。

  结果,富贵还没走。看见舒念躲在门边看它,兴奋地又想站起来,又狂摇尾巴坐了回去。舒念愣了愣,手举到下巴那儿,试着朝它挥了挥,真跟小伙伴打招呼似的,小声问它,“你要进来吗?”

  这大概不是富贵头一回干这种招惹小姑娘的事儿了。舒念这话一问,立马哈着气咧嘴一笑,轻轻“旺”了一声,跟了进来。

  舒念觉得挺有意思,抿着唇角低头看它,等它进了院子,又留了一道门缝,好让它想出去的时候随时出门。

  纪放起先还纳闷她在和谁说话,看见小姑娘让进来的高度还不到膝盖的家伙,就知道是谁了。

  这人言狗语的,交流还挺顺畅。纪放笑死。

  于是,这会儿的院子里,就是小姑娘晒成咸鱼打瞌睡,手里还抱着个卡通小橘子保温杯,富贵趴她脚边打呼噜的画面。

  纪放心里,也像是被这下午的太阳晒蓬松的棉花,软乎得不行。又有些好笑。

  放轻了手脚进门,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小毯子。抽了她手里的杯子,小毯子替她盖到身上,小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瞌睡打得比昨晚睡得还沉。

  纪放无声笑。想起早上刚醒那会儿,就挺佩服她。

  人家喝醉,得吐得不省人事,从三岁唠到二十八的车轱辘话轮着来,才能到断片的程度。结果她倒好,就那么点酒,醒了之后只剩一脸茫然,问她什么,都是一脸“不可能,你不要骗我,我一回来就睡着了不可能说那些话”的样子。表情还特认真,丝毫不作伪。

  那一刻他就决定了,这么有趣的乐子,他得留着,以后自己一个人玩儿。

  纪放仍旧俯着身,看着她眼睫下扇面似的阴影,视线微垂,又落到她睡着时微嘟着的唇上。

  他可没有偷亲哦,他这是,光天化日光明正大地亲。纪放弯着唇角,心说。

  结果,刚倾身又凑过去了一些,小姑娘脚边,就发出了极其疑问的一声——“呜?”“......”纪放心里,真的点起了省略号。偏头过去,果然看见舒念的小伙伴富贵,一脸“你要干嘛”地看着他。

  本来睡得极沉的舒念,也跟着动了动,下巴尖尖贴着小毯子的边蹭了蹭。

  纪放好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得明白自己的意思,抬手,食指放到唇边,贴了贴。

  富贵脑袋一歪,没张嘴,喉咙里轻声“嗯”了一下,跟在说“那你继续”似的,接着趴了回去。

  暖风轻扬,树影娑娑。男人长睫半阖,在睡熟的小姑娘唇上,轻轻贴了个吻。

  舒·咸鱼·念下午自然醒了之后,鼻子就不太舒服,时不时地就想打个喷嚏。

  “着凉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纪放,在她身后问。

  “嗯?”舒念困意还没全消,迷迷瞪瞪半坐在躺椅里,小毯子落到腰上,回头看他,“没有。”

  转身,抬手打了个小哈欠,抬头看了会儿树,舒念确信道:“树上的小毛絮。”

  纪放倒是没她这么笃定,担心她是下午睡觉着了凉,牵着她出门,准备买点药备着。毕竟小镇上的店晚上关门都挺早的,别到时候万一真是感冒,什么都买不着。那只能“拿钱不办事”地早退收工了。

  富贵见他俩要出去,站起来直了身子,前后压腿,在地上伸完懒腰,先出了院门,在门口等着。

  舒念以前没怎么接触过小动物,这两天的接触,就觉得新奇又有意思,甚至有点想画个萌宠番。

  半道上,富贵又被姥姥叫回去吃红烧肉,舒念笑着跟它挥了挥手。富贵这回,短促一“汪”,才转身离去。

  纪放偏头看着这两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家伙笑,心里软软乎乎。

  哎真是,和软乎乎的小姑娘待久了,自己都越来越像个好人了。纪放心说。

  小镇上的药店离他们早上去吃早点的小街不远,纪放牵着她到了目的地,掀开门口半透明跟一张张宽粉似的垂帘,让人先进去。

  店里跟小超市一样搁了开放式的货架,药剂师还挺正规,套着干净的白大褂,打了招呼,走过来问:“要买点什么?”

  “伤风感冒药吧。”纪放说。

  “是什么引起的?”药剂师问。

  “就家里小孩儿,”纪放一本正经,“睡相太差,也不知道是前两天晚上就着了凉,还是今天下午午睡着的凉。有点打喷嚏。”

  舒念:“......?”

  “哦。”药剂师虽然点着脑袋拖着尾音哦了一声,不过还是挺迷惑的。这两个瞧着,小孩儿都有了?

  不应该啊,小姑娘瞧着还怪小的。

  “多大的小孩儿?”药剂师又问。

  “就——”纪放拖着尾音,偏头看舒念。等舒念缓缓抬头,用满是谴责的眼神和他对视的时候,才笑着用没牵她的另一只手去揉她脑袋,“20岁这么大的。”

  舒念任由他揉,眯着眼睫无语。

  年纪大概和江源陈祎差不多大的女药剂师脸上,逐渐展露“原来如此”的笑容,然后笑着去拿药,折回来,说:“那你们拿点这个吧,中成药,预防治疗都可以。”

  “好,”纪放还沉浸在舒念一脸怨念的样子里乐,转头接了药,“谢谢啊。”

  “没事没事,不用客气。”瞧着小年轻逗乐子,还怪有意思的。药剂师心说。

  “嗳小伙子,你女朋友真俊,”大概是店里客人不多,药剂师逮着人就想侃两句,“俩人太配了。”

  甭管大家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这么说,就是纪放的朋友。于是纪少爷笑眯眯地应下,特神气地耐心解释,“嗯,所以我们已经结婚了。”

  听着纪放话里的这个所以,舒念:“......?”

  “啊?是吗?”药剂师的目光在舒念脸上顿住,“你女......老婆成年了吗?”

  纪放笑,谁和他聊这些话题,他就不怕展开,“女孩子不满20,国家给发结婚证吗?”

  “哦,那倒也是。”药剂师恍然,想了想又说,“嗳你看我这脑子,你刚还说,你家小孩儿20来着。”纪放一听,乐得不行。

  “............”舒念低头,无奈地抿了抿唇角,用没被纪放牵着的那只手挠了挠发热的脸颊。她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大少爷这么平易近人贴近群众呢。

  “小舒,纪少爷。”

  刚想牵着舒念去结账,身后响起个女声,听着还有点耳熟。

  纪放牵着舒念顿住,转头看了一眼。是蔣蔓。

  “你好。”舒念抿了抿唇角,点头和她打了招呼。

  纪放同样点头示意。

  蔣蔓见他们停住,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药盒,说:“这里比江城热不少,好像来了之后,有点感冒了。”

  纪放瞥了眼旁边的货架,大概是蔣蔓刚刚站在某个货架后面,他俩没看见吧。

  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纪放偏头看舒念,又捏了捏她的手,说:“走吧。”

  “哦。”舒念点头,又回身和蔣蔓说了声再见,跟着纪放去结账。

  蔣蔓拢了拢染成栗棕色的长发,转头,看了眼用拎药盒的手撩开帘子先让舒念出去,才跟着出去,并且从头到尾牵着小姑娘舍不得放手的纪放。

  等纪放和舒念走了,才捧了两盒感冒药咳嗽冲剂去付钱。

  “嗳?”药剂师既负责介绍药品,又得负责收营,暗地里还是老板,看见蔣蔓,“嗳”了半天,才有点兴奋地问,“你是那个那个,蔣蔓吧?”

  蔣蔓眼睫都没抬,神色挺淡地“嗯”了一声。

  “对对对,大明星!”药剂师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夸她,“你演的几部电视我都看过,演技比女主角好多了。”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哪个词戳到了这位大明星的痛处,蔣蔓原先还挺淡的脸色,都跟着一沉,然后说:“快扫吧。”

  药剂师一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边和她打招呼边替她扫药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扫完蔣蔓的支付码,看着她出去,药剂师自我安慰地耸了耸肩。本来还想问问人家能不能签个名合个影来着,还好没开这个口讨人嫌。

  果然电视里的角色是角色,真人什么性子,谁也不知道。

  今晚这顿饭吃完,明天各组人马就能打道回府。在这个临着内陆湖小镇的拍摄任务,就算正式结束。

  昨晚江源客气,临走的时候叫他们四个小的晚上都来吃。结果,还真是都一个不落的来了。

  纪放和舒念,依旧是早早地来帮倒忙。江源也是被他们俩笑死,每回都边玩笑似的埋汰人,边想办法让两人离开厨房重地。

  倒是蔣蔓,让江源挺意外的。小姑娘会做的挺多,甚至瞧着像是熟手,从小练出来的样子。

  “行行行,江叔叔,”纪放这两天已经被嫌弃得没脾气了,也不恼,只说,“那我就站这儿看着总行了吧?我什么也不动。”

  “你站这儿干嘛呢?”江源乐,“有了你的厨房,能多些欢声笑语啊?”

  几个人一听,忍不住都笑出声。连舒念都低着脑袋偷笑,虽然她也没比纪放好多少。

  纪放:“......”

  “我看看您那个糖醋小排怎么做的,”纪放无奈归无奈,还是和江源解释道,“我家念念挺爱吃。”

  “嘿哟,”江源这下是真乐了,视线在舒念身上落了落,又开始调侃纪放,“大少爷你还准备学呢?”

  “......”什么话。纪放眨眨眼,一脸诚恳,“应该也没那么难吧。”

  “行,”江源说,“你先看看吧,回头回了江城,再带着小舒上我那儿,我给你亲自传授。”

  “嗯。”纪放终于满意了,又俯身问舒念,“要不要出去坐一会儿?陈阿姨在外面呢。”

  小姑娘今天站挺久了,纪放觉得就她那个纸片人体力,应该是累了。

  眼看着厨房里站了那么多人,江源都施展不开,舒念点头,“好。”舒念出去,和在沙发上的陈祎一块儿坐着看电视。连着待了三天,没了一开始的陌生感,舒念还挺喜欢听她聊以前比赛的事儿的。

  陈祎面前的玻璃小茶壶空了,又下意识地垂手敲膝盖。舒念见她撑着沙发扶手准备起身,快了一步站起来,拿过茶壶,抿着唇角,挺不好意思地笑,“阿姨,我去吧。”

  陈祎愣了愣,接着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说:“谢谢啊,小舒。”

  舒念捧着茶壶去厨房添热水,刚踏进去,倒是顿住了。

  纪放挺怕热的,这儿气温又高,又是待在厨房里,就穿了件短袖。

  她也不知道本来在一边切菜的蔣蔓,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去的。而且攥着指尖,像是在纪放胳膊上捏了捏的样子。接着垂手,仰起脸看着纪放笑着说了两句什么。抽油烟机的声音挺大,她没听清内容。

  她这个角度,也看不见纪放的表情,只能看见蔣蔓指尖贴上去的时候,纪放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直到也在一边帮忙的许嘉和抬头看了厨房门口一眼,纪放才转身,看见她愣愣地捧着个小茶壶站在那儿的样子。

  纪放赶紧走过去,站到她跟前儿,想说点什么,却一时间有些找不到切入口。

  “我来倒热水的。”舒念捧了捧茶壶,解释道。

  看着小姑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纪放嘴角都平了。

  刚就那么一小会儿功夫,蔣蔓居然当着许嘉和的面儿,走到他身边攥着指尖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还说:“不好意思纪少爷,沾你衣服上了,头发颜色不一样,别回去了让念念误会。”

  他也是佛了。这女的下午还说感冒了,这会儿就算覆着油烟气,他也能闻出来新洗了澡新喷了淡香水的味儿。谁叫他嗅觉灵敏呢。你这都感冒了,还洗得那么勤呢?况且还当着你男朋友的面儿,你没毛病吧?

  那句“你没毛病吧”都要直接问出口了,结果许嘉和一个眼神,他一转头,就看见舒念站在门口。

  舌尖抵了抵小尖牙,纪放压了压一时间涌起的躁戾。伸手去拿她手里的茶壶,沉声道:“给我。”

  舒念没和他抢,大少爷这会儿瞧着不太开心的样子。虽然她也没太明白为什么不开心的是他。

  倒好热水,重新回了厨房门口,纪放什么也没说,顺手把还站在门口发呆的小姑娘牵走。

  到了客厅,把茶水给陈祎放好,纪放压着脾气,耐心和陈祎道了个歉,“阿姨,我不太舒服,大概有点着凉。今天带念念先回去了。回了江城再去找您和江叔叔。”

  “啊,好好好。”陈祎也有些怔。怎么就一小会儿的功夫,小两口就闹别扭了呢?

  江源还在专注于大厨事业,没注意到身边的动静。倒是许嘉和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地看了眼蔣蔓。蔣蔓淡笑着回视,挺无所谓地抬手,耸了耸肩。

  俩人一路沉默,回了这个住了三天的小屋子。

  进房,纪放关了所有拍摄设备,然后站着看她,“你就没什么要问问我的?”

  舒念低头,不说话。要说她没什么想问的,也不是。就是,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罢了。

  看着她一言不发仿佛定身的样子,纪放闭上眼睛,偏头,叹气。

  “你老公我,今天这是被揩油了。懂吗?”纪放真的气死,无语地垂睫看她,“你就一点反应,一点表示都没有?”

  “......”舒念有一种,明明像是该她不高兴,可是却被人反过来怪了一把的感觉。就很不得劲。

  于是意兴阑珊,“哦。”

  纪放:“???”哦?哦?就这??

  “你就不会问问我,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纪放耐着性子压住脾气,尝试着,努力用她能接受的方式来解释,“你就不会吃个醋?吃醋是老婆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懂不懂?”

  舒念:“......?”还有这种责任和义务的吗?

  见她又在发呆,纪放是真有点忍不了了,“赶紧问!”

  “......”舒念回神,慢慢悠悠地问他,“刚刚怎么回事呀?”

  “......”看着仿佛是自己强加给她剧本被迫演戏,还不给她演出费似的小姑娘,纪放抬手,抵着额头摁了摁太阳穴,耐心给她解释了一遍厨房里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又笃定地下了结论,“她大概脑子不太好吧。”感觉正常人真干不出这种事儿。

  舒念听完,点了点头。纪放先前那些“包年热搜”,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要说那些绯闻都是真的,她倒也不是很信。毕竟纪放平时,还挺忙的。就来参加这个节目之前,他每晚都在公司待到比平时晚不少的点才回家。

  还每天不落地和她做了“你问我在哪里,我给你共享定位”的练习。

  至于蔣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还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舒念也不是很懂。

  舒念正在顺着思路认真思考,就听见脑袋顶上纪放,理所当然地说:“好了,你现在开始吃醋吧。”

  “............?”舒念这理性的思路,瞬间卡壳。缓缓抬头,看向纪放。

  别说,纪放那眼神瞧着还挺认真。舒念更懵逼了。

  回想起他刚刚那句经典的“吃醋是老婆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舒念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忆了一下看见厨房里发生的那一幕时,到底是什么心境。

  她唯一能确认的是,那会儿的确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藤蔓似的,攀附到她心里。

  见她低着脑袋发了几分钟的呆,纪放就快认命到,想想怎么教她吃醋了。

  还好,没让他手把手教到这一步,就看见小姑娘慢悠悠地抬手,隔着衣料,在他腰腹那儿,轻轻戳了戳,然后超小声地说:“我好酸呀。”

  纪放一愣,接着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假的,也不太敢想。只以为她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这么一句台词。

  于是故意凶巴巴地说:“酸不死你!”

  舒念:“......?”又说错了?舒念好无奈,又想挠脸颊了。

  结果,还没等她想出新的台词,就听见了纪放手里窸窸窣窣的声响。橘子糖的香味伴着甜味,一把被纪放塞进她嘴里。舒念赶紧下意识地,自己伸手去拿。

  “还酸不酸了?”纪放软了两分话音,有些好笑地问她。

  舒念捏着棒棒糖的纸棍子,抬头看他,挺老实地说:“不拴了。”

  听着小姑娘含混不清的话音,纪放玩笑似的,试探着问:“那你倒是也让我甜一甜呢?”

  想点什么办法来哄哄他呀。他这会儿,绝对是身心皆创,又酸又气又郁闷。

  “......?”舒念一愣,棒棒糖也不敢好好嘬了,眨了两下眼,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糖拿出来,抬手,小心翼翼递过去,“哦,那你,舔一舔吧。”不嫌弃就行。

  “............?”纪放一噎,闻着唇角边的糖果甜香气,下意识地,咽了一口。

  小姑娘这是,在撩他吧?绝对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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